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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人带来了吗?”

 背对四名男子的夜姬刻意低声音问。

 “当然。”侍卫一同出声。

 瞄了一眼解开的麻布袋口,一名昏睡的明女子出现在含妒意的夜姬眼前,她轻哼一声,勾魂魅眸扫向替她办差的喽啰们。

 “我叫你们把她抓来,不是叫你们把她打昏。”照这种情况,她如何进行下一步。

 “人已经在你面前,就算符合当初的约定。你别想藉机挑三捡四,少了我兄弟们的工钱,到时难看的人是你。”带头的撂下狠话,伸出的右手配合难惹的地痞目光,明白警告夜姬乖乖付钱。

 “怕什么,我还会欠你们不成。”她不屑地撇了撇嘴。

 “去,娘儿们就是不干脆,有钱就快掏出来,别惹我们大哥发火,到时候拿你抵帐就不好了。”

 领头背后的小兄弟已经开始不耐烦,的目光直往夜姬身上转。

 夜姬皱眉,这种地痞氓就像阎罗王身边的小表,最是难。她伸手探入衣袖,拿出一大叠银票,数也没数的全丢给带头的人。

 “拿去,多的算赏你们的。”夜姬傲慢的开口。

 四人正要回头时,却被夜姬再度唤住。

 “她,也赏给你们。”手指向昏不醒的绝美女子,美目出恶毒光芒。

 她要秦咏蝶身败名裂,丑事一传出来,刑天刚绝对不会要一名被人玷辱过的女子,届时他的目光自然又会回到自己身上。

 夜姬扬起妖娆的,笑得十分得意。

 四名氓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同时将目光集中在得意大笑的夜姬脸上,感觉自己碰到个疯女人了。

 “兄弟们,走吧。”带头人一呼暍,三名兄翟旗步跟上他。

 娇媚的脸蛋乍时变得难看。

 “慢着,你们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脸色急遽冰冻成狠,夜姬大喝道。

 “听是听到了,可是兄弟们不想干。”

 “为什么?”

 “谁不知道她是秦启祥的女儿,惹上秦启祥,根本不能在杭州继续混下去。除非我们有离开家乡的打算,否则还是少沾秦咏蝶为妙。”

 要不是看在赏银够丰厚,他们也不会瞠这一趟浑水。

 “一群没用的杂碎!连个昏的女人都怕。”夜姬冷哼。

 “臭娘们,有胆再说一次!”暴躁的小兄弟马上发枫,伸出拳头就要好好教训她一次。

 “一万两,做不做。”夜姬面不改,吐出好价。

 拳头硬生生停在半空中,小喽啰回头看老大的脸色。

 “一万五千两。”带头者双手负。反正他在杭州也快待不下去了。

 “成。”她毫不犹豫地笑应。

 扬起轻纱衣袖,夜姬娇笑回身走向不省人事的秦咏蝶,柔白手指轻支起出尘明的睡颜,勾人的媚眼仔细打量着她。

 “秦妹子,把你送给那群人,姐姐也是不忍心,不过…谁叫你被王爷看中了呢!”狡猾的眨了眨眼,从袖中取出一粒红葯丹送进秦咏蝶的口中。“这粒葯丸就当成姐姐送给你的见面礼,保证你待会儿死,什么羞感都没有了。”

 让秦咏蝶主动在男人底下哀求,恐怕会比杀了她还难过吧!

 夜姬抿抿,愉悦地看着四名大汉扛起麻布袋,走进深暗的丛林中。

 心头大患去除,夜姬的眉睫染上春风似的笑意,脚步轻盈的走出密林。

 突然,一声强劲有力的马蹄声敲在僻静的山道上,由远而近,迅疾地卷到夜姬的身旁。

 “爷…”夜姬花容失

 王爷不是和颜劲外出?依平常的惯例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的。而且还出现在通往寺庙的必经山道中,难道…

 她马上心虚的往密林中看了一眼。

 “夜姬,你要外出,为何不带家仆、丫环随身伺候?还让本王心你的安危,特地来接你回去。”刑天刚以卷起的马鞭支起惊慌失措的容颜。

 他那了然于心的眼眸,让夜姬心惊胆颤起来。

 “你说,该不该罚,恩?”他噙起一丝亲切的笑意,一反平魅狂傲。不必多问,她心虚的眼神已经了底。

 “夜姬、夜姬再也不敢了。”冷汗从额际沁出,她高音调,马上跪地求晓。“请爷原谅夜姬。”

 没有任何人。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外出,王爷这么说,只是在她罢了。

 “只是一件小事,不必太过惊慌。”好心的安慰她。

 刑天刚温和的过了头,让夜姬的头皮阵阵发麻。她抬头与刑天刚身后的颜侍卫会目光,清楚的看到颜劲同情的眼神。

 爷,确实知道了。

 宛若被雷电贯顶一般,所有血顿时从她的脸上走。

 “爷,您听我说,我…”她疯狂的扑向刑天刚,却落了空,绝望的泪珠马上扑簌而下,无法抑制。

 “颜劲,带夜姬回去。”冷声代。

 “是。”

 刑天刚夹紧马腹,单身一人驰进浓密丛林中,而颜劲摇头叹息,单臂使劲提起瘫软在地的夜姬,回马策向来时路。

 ******

 “这个地方够不够安全?”

 带头者举目环顾,一小片草坪刚好够三个大男人平躺,草坪四周围绕着漫长无际的大树及长草,巧妙的遮住里面小块天地。

 “老大放心,平时这座林子根本不会有人来。”低的男音钻进咏蝶半昏沉的意识。

 她努力的想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几度失败,阖垂的扇睫投成半弧形的阴影。

 “老大,她好像要醒了。”

 “先绑住她的眼。”带头者一下令,人形暗影袭向颓倒在草坪上的咏蝶,夹着恶心汗味的厚布掩盖她的杏眸。

 “刚才有稍微变装过,她应该不会认出我们四个…”低声讨论。

 “小心为上。”

 “大哥,我从没玩过千金大小姐,这一次够本了。”一串笑传来。

 “一个一个轮着来,老大先上。”

 不同的声音在咏蝶周遭响起,晃眼间,一具沉重的躯当头向咏蝶来,不客气的撕扯她身上精致的丝料,四双发亮的兽眼睛盯住不放。

 身体深处渴望某种慰藉,咏蝶不由自主的低

 “…想不到她是个騒蹄子,才摸她几下就成那样,真够…”了一口口水,滋润发干哑的喉道,他紧绷的发痛。

 “老大快一点,我快受不了了。”同伴扭曲兴奋的五官。

 天!若能和她一度宵,要他死上千万次也甘愿。

 “等等,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其中一人听到持续的铁蹄踏地声。

 “哪里有什么声音,你别疑神疑鬼。”其他同伴已经被曼妙的人娇躯惑了心思,恨不得马上扑上。

 “别吵!”跨在咏蝶身上的带头者努力想解开自己的头,试了几次反而得更紧,最后干脆一把撕破长

 持续不停的轻由娇的朱逸出,思绪混沌的咏蝶以双臂环住自己,不安的扭动。

 “小宝贝,大爷就要好好安慰你了,别急。”

 “凭你也敢碰她。”一道冷冽的寒音从暗处传来,巨大拉力迅速扯开满脸的贼人,在他尚未来得及反应时,就被甩向大树,发出一声闷哼。

 “你是谁?”

 突来的异状让所有人拉拔出最高的敌意与警戒,一致望向跨坐在骏马上的魅男子。

 仅只一眼,咏蝶身上几无遮掩的情形,引发刑天刚最深层的杀人怒火,清俊的脸庞紧绷成寒冰,他拉下披风,细密的掩盖住咏蝶的每一寸春光。

 直身而立,冷目扫过,四名氓马上从心底泛开恐惧。

 “都穿上刑府的奴衣了,怎么还不识你们的主人。”他冷道,对他们步步近。

 “刑天刚!?”他们同时惊叫,脚步慌乱的倒退。“别、别过来…”

 ******

 当天,刑天刚抱着呢喃不已的咏蝶,大步踏上准备远离杭州的楼船,一声令下,扬帆而起,终于远离多事的杭州。

 月从船上窗棂透进,俊伟男子背对着月,端坐在椅上,掌中端起醇酒沿着雕刻出的纹路划圈,似正在沉思,耳边传来女子一阵又一阵的郁热哦。

 “热…好难受…”咏蝶缓缓睁开蒙的双眸,小手拉住罢抵至榻边的刑天刚,一脸泫然泣的可怜模样。

 灼热狂猛的火焰烧得她浑身血沸滚,身子蜷曲成一团,小脸一侧,如珍珠般的泪水滚落到枕边。

 她好希望有人可以救她离无穷无尽的苦海,有谁…能纡解她全身痛苦?

 仿佛像听见她无声的渴求似的,一双冰凉的大掌抚上不着寸缕的娇躯。咏蝶不住卑起身子向来人,索求更多的抚慰,好扑灭她体内燥热不已的无形火焰。

 待那一双大掌缩回时,她反手上大掌的主人,眼底有着连她也不甚明白的哀求。

 “救我…”她觉得自己快被体内的火焰给烧死了。

 “可怜的蝶儿,你一定很难受吧!”狭长的凤眸专注地看着娇美动人的咏蝶一会,终于坐在榻边。

 “不要走。”她泪眼蒙的低求。柔若无骨的小手向刑天刚的颈项,偎进宽阔的膛。

 “如果这句话是在你清醒时刻说的,我会很高兴。”低沉的嗓音传开,紧实的大掌捧住鹅心型脸蛋。“告诉我,我是谁?”

 咏蝶睁着无神的美目,那双狭长黑眸似乎常在她的梦境出现,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我不知道…”她挫败的低喊。

 “试着想想看。”染上火的脸庞变得比平更为骇人。“乖女孩,你一定记得我是谁.”

 他必须是她的唯一,而非任何男人的代替品。

 懊死的夜姬,竟然让他必须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打了他原本想细心呵护咏蝶的计画。

 咏蝶眼一眨,泪水扑簌簌的滑落。

 “为什么要折磨我?你一定要看我痛苦才开心吗?”伤心的小脸满是委屈。

 模模糊糊中,她忆起凤眸的主人总是带给她一连串的折磨,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

 对了,他就是这样子的人,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屈辱她、伤害她,就连现在,他仍可以无视她的哀求,毫不施予援手。

 可悲的是,现在,她竟然只能依靠她而已,连她爹也不要她了。

 币在颊边的泪痕让刑天刚闪了心神,心中渗出从未有过的不舍。

 钳制一松,玉臂马上上他的宽肩,曼妙身躯紧贴住英的男子,咏蝶偎在他的怀中轻泣。

 “蝶儿,你该知道我做的一切,全是想要你的缘故,我要你好好待在本王身边,不离不弃。”完美的薄落下温柔的轻吻,停顿在她的樱旁低诉。

 不离不弃?

 彷若听到大人安慰的小孩,将深藏在心的委屈一并爆发,咏蝶的眼泪得更凶。

 她咬住下,感觉一辈子从未如此软弱过。

 当刑天刚将她放平在榻上,以薄安抚她的渴望时,沙哑的嘤咛声迅速从她口中溢出。

 剧烈的快让咏蝶弓起娇躯,雪白的藕臂抱住强壮的男躯体,两人同时袒裎相见。

 当刚硬覆上柔软,深沉的眼凝视微微感到痛楚的咏蝶,在她终于成为他的那一刻,黑发与长发相结,他温柔的吻去挂在白玉脸颊上的晶莹泪珠,仿若对她无言的怜惜。

 就连他自己也未曾发现已然茁壮的情愫。

 律动加速,她紧环住滴着汗水的强劲身体,和刑天刚一同登上爆炸的顶端…

 思绪缥缈中,她似乎还能听到他的狂猛呐喊,声声都是她的名…

 ******

 过后的爱气味充斥在精致华丽的房中,刑天刚掀起衣袍披在自己的身上,躺在榻内侧的是已经累瘫的咏蝶。

 她体内的葯效到天明之际才慢慢消退,初经人事的咏蝶几乎承受不了长时间的火闷烧,他只能尽量以最温和的方法消灭她体内的痛苦。

 直到刚才,咏蝶才能恬然进入梦乡。

 即使是他十四岁时的第一次,也没有像今天这么疯狂的足过。

 刑天刚收回整梳她一头长发的大手,深邃凤眸添了一股沉思,正想起身离开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騒动,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的哭闹尖叫,随即敲门声响起。

 “爷。夜姬求见。”说求见是好听了点,她根本是大吵大闹着要冲进来。

 望了苍白的透明睡颜一眼,刑天刚眼中闪过一丝无情冷光,他缓缓勾起冰冷的笑容。

 “带她进来。”他也该好好算一次总帐了。

 优雅的踱步到外边的花厅中,夜姬马上被人推进门内,咿呀一声,两扇木门在她背后轻阖。

 “爷、爷…夜姬是冤枉的。”她惨白着脸,一头青丝凌乱披散,跪在地上仰瞧着倨傲冷漠的刑天刚,极力想平反自己的罪行。

 “那些地痞氓和你的说辞好像不太一样。”挥袖转身坐落在椅上,刑天刚悲悯的微笑。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爷…他们一定是故意想嫁祸给夜姬的。”夜姬不计形象的爬到刑天刚脚边,伸手抱住他的小腿急道。

 “他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何非要设下毒计陷害你?”拇指与食指支起夜姬的下颚,他好心情的反问。

 “夜姬…夜姬不知道。”她心虚的摇头,而后猛然停顿。“对了,一定是秦咏蝶妒忌我。她想得到爷的专宠,所以才找人演了这场戏。他们一定早就准备事发后一致咬定夜姬,要让夜姬永无翻身之。爷…您要替夜姬作主啊。”

 这下做贼的反倒喊捉贼了,接下来她是不是要说葯亦是咏蝶为了取信他,而自动服下的?

 真是奇怪啊,他当初为何没早点发现夜姬的天赋,及早将她收于自己的麾下,反而让她成为枕边人,错失一位良才美将?

 可惜…若能好好栽培,说不定连他的主要对手,都能被她哄骗在股掌之间,如此也能省掉他一大麻烦。

 刑天刚弹弹手指,再次替她感到惋惜。事情走到这一步,任何机会都被她亲手毁去了。

 “夜姬,你陪伴在本王身边多久了?”醇声低问,眉宇之间泛起让女人心悸的风潇洒。

 “四个多月了。”夜姬心底一阵痴,红晕取代了刚才的死灰。王爷应当相信她了吧?

 四个多月?

 她已经是陪侍他的女人中最长久的一位,难怪开始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够久了,本王也该替你找一个好归宿了。”语毕,刑天刚亲自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饮啜,而后含笑转身望向一脸惨白的夜姬。

 依照惯例,他会赏一大笔财物给女人,然后依她们各自的意愿安排最佳的出路,也代表了缘分到此为止。

 “前阵子兵部陈大人跟我提及你,他颇为中意你,回到京城后,你就去服侍他。”

 “不…”将头摇成鼓波

 据传闻,陈大人在事方面有着特别的嗜好,他的姬妾们常在第间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满身伤痕。

 “我曾说过,只要你安分做人,我绝不会亏待你的。”刑天刚冷意尽现。

 夜姬往后跌坐于地。当绝望的双眼捕捉到藏身在纱后的绝身影时,满坑满谷的愤怒及不甘顿时涌上心头。

 秦咏蝶正在看她的狼狈不堪吗?她正躲在旁边得意着即将来临的独占吗?

 夜姬恻恻的一笑。她绝不会让秦咏蝶顺心如意。

 “您爱上秦姑娘了,是吧?”

 藏在纱缦的咏蝶打了一个突,不自觉地屏住气息。

 “你胡说什么。”刑天刚想也不想的斥责。

 他根本不可能爱上任何一名女人。

 “如果不爱她,您为何在见到她衣衫不整时,马上发火杀掉那些染指她的男人?”夜姬扶着椅背站起,言辞咄咄人。反正她再也没有可以损失的东西了。

 俊美的脸庞倏地变得阴沉。

 “本王只是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敢动我还没动过的女人,当然该死。”

 “你想骗自己?秦咏蝶的情绪已经可以影响你的决定了,若是换成其他的女人,你不会不留下活口当对证,将我的罪判个明明白白。”

 “住口,女人对我来说都是玩物,没有任何分别。”刑天刚冷硬俊脸回答。“我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当然也包括她在内。”

 情爱只会让男人变得痴愚软弱,甚至导致失败。

 他疼女人、宠女人,但就是不爱女人。

 夜姬得意的一笑,自己总算藉着王爷的口扳回一些劣势。她转头向藏匿的身影,挑衅地挑眉。

 “秦姑娘,你听到了吗?王爷不会爱上你的,你趁早将自己的秋大梦收起来,免得落到同我这一身凄惨的下场。玩物!大家都一样!”她狂笑着离开。

 刑天刚猛一回身,正对住淡漠平静的白玉小脸,视线相那一刻,泛开一室的疏离冷漠,连四周的空气也停滞不动。

 咏蝶首先低垂双眼,回到两人紧密的大上。属于他的气味充盈在鼻尖,每一次呼吸都让她忆起刚过不久的温柔抚慰。

 泪珠趁她不注意时,一颗接着一颗滚落。

 玩物…

 是的,她只是刑天刚排遣寂寞时的玩物,她应该早一点认清自己的定位,免得有了不应该的期待。

 免得和夜姬有相同的下场…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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