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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现在请再尝尝
 两瓣紧致的一晃一晃,在连衣裙的包裹下显得十分人。走到深褐色的大门前面,两旁站着两个黑衣保镖,走过来毕恭毕敬地轻轻颔首:“玫瑰姐。”

 张语绮应了一声,沉声道:“成子呢?关在哪?”其中一个黑衣男人回答道:“在深哥的地下室,玫瑰姐放心,警方和成子的人都不知道。”说着。

 伸出手帮张语绮打开房门,又递过来一杯新鲜的西瓜汁,盛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显得非常高级而人。这是张语绮的习惯,闲来无事的时候。

 她除了酒水,喝的最多的就是新鲜的西瓜汁。张语绮低下头唔了一唔,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瞬间感觉刚才身体里面的燥热都平静了许多,于是顿顿首往里面走去。

 郭深的这所别墅只有他们两人和几个可靠的手下知道,是郭深日常用来休假放松的地方,里面的结构却极其复杂。

 绕过曲曲折折的内部走廊,张语绮走到了一面壁纸花纹繁复的墙跟前,冲着身后跟着的两个人抬了抬下巴吩咐道:“打开。”

 两个男人很快地对视了一眼,眸底迅速闪过一阵敏锐而不易被察觉的光芒,从旁边摆放的书架上摸到一个金属做的摆件,用力一扭,面前的墙壁从中间裂成两半,中间出现一条明亮的通道。

 张语绮转过身对着两个男人说:“你们两个跟着我进来。”说罢,沿着幽深的走廊一路走了下去。

 身后的两个男人又是对视了一眼,微微勾起一点角,跟着下去了,走廊里装饰的富丽堂皇,却很安静,除了张语绮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嗒嗒”声再无其他。

 就这样走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面前出现了一个房间。张语绮一想到这扇门背后就是成子,又想到还躺在医院昏不醒的郭深和自己昨晚上被打伤的肩膀,心头一阵光火。

 她血玫瑰迹这一行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在沟里翻了船,这口气不出,她口就得一直这么憋闷着。

 实在难受,想到这里,张语绮摸了摸自己还着纱布的肩膀,没再吩咐身后的男人,径自往前几步,没费什么力气就推开了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身后的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紧紧跟随着。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黑铁做的椅子,椅子上坐着灰头土脸的中年男人,被几麻绳捆得结结实实,仍然穿着昨天晚上的那身衣服。

 只是原本干净整洁的名牌衬衫已经蹭满了灰土,脸上也擦伤了,着几条明显的血痕,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倒是还挂着。

 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十分可笑。张语绮冷笑一声走过去,抬起脚踢过去,高跟鞋的鞋尖磕在油腻的中年男人的膝盖位置。

 原本昏的中年男人痛的“哎呦”一声闷哼出声,低着头费力地张开一点眼睛,混沌的眼神落在张语绮一双紧实修长的腿上。

 张语绮听见他痛呼,眉眼微微弯起,笑道:“弟兄们不懂事,招待不周,成哥,您可不要介意啊。”

 中年男人被这一句话惊得浑身一灵,整个神志都清醒了过来,面色惊恐地看着面前姿容精致的女人,磕磕巴巴了半天才勉强从牙里挤出几个字来:“你、你…”张语绮依旧是笑着的,面上笑得春风和煦,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仿佛一片水面风平静的海洋,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一丝波澜,到处都是岁月静好,可平静的水面之下,往往隐藏着致命的暗涌动。

 她压制着心头的怒气,明明恨不得把面前的男人千刀万剐,却还是强行撑着笑:“我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我为什么没死?现在看到我这样好端端的站着。你心里很不舒坦,是吗?嗯?”

 最后一个勾起的尾音意味深长,将面前的男人吓得额头上又是一阵涔涔冷汗,舌头似乎打了结,半天说不出一个音节来,再没了昨晚上站在台上面时的神气。

 张语绮等了半晌,见对面的男人仍是不说话,便轻笑了一声接着说了下去,正红色的微微张开:“托成哥的福,我这条命倒也算得是死里逃生了。

 您亲自开的那一没能打死我,兴许是成哥您也老了,干不动了,这准头差劲得很,我明明看着您是瞄准了我的头按的扳机,怎么就偏偏只擦伤了肩膀呢?”虽是风平静地说着。

 像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张语绮还是忍不住眼底一点点地泛起了血,说着说着有些咬牙切齿。

 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这边损失惨重,成子却还好端端的坐在这,没少一块皮也没掉一口的,这种落差让张语绮心底一点点的涌现出杀意来。成子虽是好端端的坐着。

 心里却并不见得有多么好受,手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滑一片。张语绮血玫瑰的称号,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一个女人能成为黑帮的一个大人物,绝对不简单,心狠手辣已经是出了名的,脾气也是讳莫如深晴不定,现在虽是带着浅笑的,可这笑脸后面究竟隐藏了多深的毒。他不敢妄自揣测。男人“咕咚”

 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玫瑰姐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兄弟我糊里糊涂的,这也是受了小人窜拖一时冲动,要不凭着小人的胆子,怎么着也不敢冲玫瑰姐开啊,您说是不是?”

 张语绮两条手臂环抱在前,恻恻地斜了男人一眼:“先别急着称兄道弟,套近乎也就免了,我一个女人家,实在是受不起,不过深哥…”说着。

 张语绮故意拖长了声音道:“深哥倒是受的起,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来到这看你这副虚伪的嘴脸!”说着说着。张语绮语气变得越来越激动,音调越来越高,额角也隐隐约约跳动着几青筋。

 其实她在医院里已经询问过郭深的身体状况,郭深只不过是失血过多,现在体力不支,所以还没有醒过来,凭他的体质,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只要加以静养,假以时就能够完全恢复了。

 她就是想说得严重一点,好让面前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明白自己踩了多大的雷,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成子眸一闪,听张语绮这个意思,郭深现在已经是生命垂危、命不久矣了?想到这里,他虽然确实被吓了一跳,但心里反而暗暗有些得意,没想到自己还真的误打误撞地打伤了郭深,虽然心里这样想着。

 他面上却依然没敢做出什么别的表情来,怯怯弱弱地开口打探到:“深哥…现在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啊,用不用兄弟去看望看望?”

 张语绮冷笑一声,美目变得凌厉起来,狠狠瞪了男人一眼,语气中是满满的、不加任何掩饰的厌恶:“你这种渣子,还有脸问深哥的情况?!”男人慢慢的嬉皮笑脸起来。

 目光也不似刚才那样软弱无力,透出些不易察觉的敏锐的光芒来,语气也跟着有些轻佻道:“玫瑰姐,您看您怎么就又生气了?

 兄弟我这也是担心深哥啊,万一深哥有个三长两短了,我也好帮衬着点,别让深哥不得安息,死了还得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您说是不是啊。”

 张语绮本就竭力压制着浑身的怒气,现下被这么一说,整个人就像一个装满了怨气的火药桶。

 而男人的这几句话无疑就是一颗明亮的炽热火星,落在桶里,整个火药桶霎时间就被点燃了。

 “砰”的一声,爆炸开来,整个心脏便血模糊。张语绮怒不可遏,反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抓起一个瓶子,拧开盖子就往中年男人身上泼过去,嘴上沉声道:“住口!”

 瓶子里装的红色透明体是辣椒油,而这间屋子,正是一个审讯室,平常几乎从来都没有派上过用场。

 但依着郭深这个未雨绸缪的子,审讯室里面的器材和刑具样样不少,种类非常齐全,定期会有专人检查维修并且更换。

 一抱辣椒油毫无遮挡地落在男人的脸上和身上,淌在那些有着明显伤痕的皮肤上,霎时间发出“嘶嘶”的响声,那些还冒着血丝的皮便瞬间外翻开来,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地颤抖。

 “啊!”男人大叫了一声,之后就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脖子用力地往前伸着,双手被锢在绳索之下,抓不到东西,只能用力的张开,像是爪子一样。

 从太阳到脖颈处的青筋全部暴起,一条条青色的经络仿佛在烈下被扔在柏油路上上下翻滚的蚯蚓一般。

 模样甚是骇人。脸色和嘴都泛出些可怖的青白色来,最终大口大口地张着嘴呼吸空气,像一条从波里被卷到了滚烫的沙滩上的将死的鱼。

 果然够狠,成子咬紧牙关,皮肤的每一寸地方都似乎快要开裂了一样的疼。张语绮看着面前男人佝偻着脊背,瑟缩着身子浑身颤抖不止的狼狈不堪的模样。

 感觉有些好笑,面上仍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轻轻把剩下的辣椒油放在了桌子上,勾起一边角笑道:“昨天晚上的饭吃的不尽兴,我现在请你再尝尝,这辣油猪的滋味,怎么样?还合胃口吗?”

 男人仍然没有从刚才尖锐而广泛的刺痛里回过神来,此时听见张语绮嘲讽的话语,勉强撑出个架子来看着她,抖着嘴说道:“哈…哈哈,玫瑰姐果然够意思,还知道兄弟从昨晚上开始就水米没进过一点,专程来给兄弟送吃的来,哈哈。”张语绮皱起眉头。

 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个怂包软蛋的男人竟然还这么嘴硬,看来是她手段还不够硬?于是张语绮转过身,从一旁的架子上卸下来一条硬质皮鞭。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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