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觉得有些委屈
这封信是从北京市内一个他从来没听说过的招待所寄出的,寄信人一栏上只写了房间号码,并没有写姓名。柳侠惠想,我在北京除了黄副部长和李湘君,再加上努克亲王夫妇,就没有其他的
人了。
谁会匿名给我寄演出票呢?当然不会是努克亲王,黄副部长若是有东西交给他都是专门派人送的。
他敢肯定也不会是李湘君,因为她性格泼辣,匿名不像是她的做派。这个年代没有舞会,也没有歌厅和游乐场,球赛和其他的表演也很少。
青年男女谈恋爱,最常见的活动就是去看电影。如果一个女的主动给你送电影票,那就是说,她对你很有意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这场演出。反正他晚上闲着也没有什么事。再说,他也想去会一会这位给他寄演出票的神秘女人。
当然,也可能根本就不是女人,是他想多了,从北京饭店到演出地点有十多里路,他准备骑自行车去。
北京的公共汽车非常拥挤,而且秩序也不怎么好,这几天他外出时挤公共汽车已经挤怕了,当然他可以使出超能跑去,只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
他觉得没有必要。柳侠惠的自行车是从服务员小杨那里借来的。因为经常送多余的演出票给她们,他跟这些服务员的关系都处得很不错。
她们常常自愿为他干这干那,他出发的时间稍微晚了一点儿,半路上又正好碰见带着
子女儿逛街的黄副部长,他们聊了一会儿天。
等到他赶到时正好开演,礼堂里的大灯已经熄灭了,礼堂不大,只能容纳一千人左右,等他找到自己的座位时,音乐已经奏响了,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不是放电影,而是真人演出的芭蕾舞剧《天鹅湖》。
即使是在极左横行的文革初期,有两部苏联电影一直没有被
映,那就是《列宁在十月》和《列宁在一九一八》。
因为《列宁在一九一八》中有天鹅湖的片段,全体中国人民对它都非常熟悉,天鹅湖几乎成了芭蕾舞的代名词,他在穿越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中国的专业舞蹈团队在文革期间排演过《天鹅湖》。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穿越后他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的革命气息,猛然看见满舞台的晃动着的酥
纤
和大长腿,还有乐队奏出来的那一段段靡靡之音。
他竟然有些不适应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穿越,只是做了一场梦,现在终于醒过来了,中间休息时。
他才有机会观察坐在他左右两边的人,但是没有发现一个他认识的人,他有些奇怪,那个送票给他的人到底是谁呢?
她或者他为什么不愿意
面呢?很快,礼堂的大灯又灭了,演出继续进行。观众们的注意力又重新投入到舞台上的剧情中去了。
舞台上的那些演员们一看就是非常专业的,技巧高超,服装也精致。柳侠惠的座位在第三排的中间,差不多是最好的位置了。
他身具超能,视力又特别好,当女主角对着观众们劈开两腿时,他能够清晰第看见她内
上一
的纤维,甚至能看见她内
边缘
出来的少许
。
当然,论芭蕾舞的水平,谁也比不过苏联人。这些演员们的表演跟电影《列宁在一九一八》里的天鹅湖片段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除了文化素养和舞蹈技巧,她们似乎还缺少了西洋女人生来具有的那种自由奔放的魅力,看着看着,柳侠惠终于认出了在舞台上正被一个男演员托住身体旋转的女主角。
这不是在革命样板戏《白
女》里面饰演主角的石钟琴吗?那些靠演样板戏而大红大紫走上仕途的演员们,他们最后的结局都比较凄凉。
相对来说,石钟琴是比较幸运的,她虽然不如那几个唱京剧的有名,但是她改革开放后还活跃在舞台上,饰演过不少新角色,她在一九七八年还当选了五届人大的代表呢。
认出石钟琴后,就不难猜出给他送票的人是谁了。***演出结束后,柳侠惠随着人
走出了礼堂。
他找到自己停在礼堂大门外面的自行车,推着它走到马路上,他刚要骈腿骑上去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叫他:“小柳,小柳同志,请等一下!”
他回头一看,立刻认出了叫他的人:“是朱大姐啊,我今天的票是您送的吧?谢谢了。”这人不是别人。
正是李湘君在四届人大会议期间介绍给他的朱大姐。朱大姐是文艺界的后辈们对她的尊称,她名叫朱淑红,她原来是上海歌剧院的,曾经主演过《红珊瑚》《刘三姐》等多部歌剧,后来调到上海舞蹈学校,担任了舞剧《白
女》的主唱。
“小柳啊,你有时间吗?我们团在北京和附近的厂矿农村巡回演出了一个多月,下个星期就要离开北京去大庆油田了,我现在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谈一下。”
“朱大姐,您这么说就见外了,湘君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对您我任何时候都能
出时间的。”
他这么回答她,同时也猜到了她的来意:她无非是想让他为她自己写一首好听的歌曲。一个歌唱演员要是找不到适合自己演唱风格的歌。
那就好比一个戏剧演员找不到好角色一样,哪怕你再有天赋再努力也没有用。朱淑红比李湘君大了七八岁,因此她更为迫切地希望能有机会演唱一首轰动全国的好歌曲。
毕竟岁月不饶人,时不我待啊。李湘君凭借那首《今天是你的生日》迅速在全国走红,这让朱淑红非常吃惊。
她从一开始时就意识到那是一首非常好的歌曲,但是却完全没有料到它这么快就在全国范围内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影响。
她很后悔上次和柳侠惠见面时没有抓住机会,她向自己在各界的
人打听过柳侠惠的情况,结果却让她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这个年轻人就像是从石头
里蹦出来的,不但文艺界的前辈和同事们没有听说过他,就连体育界的人士也只是在他打破了世界纪录后才知道他的存在,即便是现在,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住在何处,在哪个单位上班,等等。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去求助于李湘君了。
李湘君告诉她,小柳同志如今已经离开体育界了,他在为外
部工作。至于他每天到底在干些什么,她也不是太清楚。
因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他们站着不便交谈,于是朱淑红把柳侠惠领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柳侠惠把自行车支起来,和朱大姐在一个长条石凳上坐了下来。“您说吧,朱大姐。您想和我谈什么?”
柳侠惠开门见山地问道。“小柳啊,我们上次就一见如故,你以后见了我不用客气,就叫我淑红姐吧。”朱淑红上大学时是学建筑设计的。
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上海歌剧院的一位前辈发现了她唱歌的天赋,力劝她改行当了歌唱演员。
文革开始后因为老一辈的歌唱家们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冲击,被迫离开了歌坛,她和少数几个部队里的歌唱演员成了全国首屈一指的大牌名人。
论辈分,她比李湘君要高,名气也更大,因此她很不好意思在背后挖她的“墙脚”据她观察,李湘君跟她的这个小弟弟的关系很不一般。
不知他愿不愿意来帮她这个外人的忙。作为资深歌唱家,她很清楚创作一首好歌的难度,这种稀罕的东西可不是随便拿来送人的。为此。
她冥思苦想了很久,希望能找到让柳侠惠感兴趣的东西,然后再投其所好,将他拿下。“小柳啊,姐姐知道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青年。你现在也满十八岁了,可以开始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
我们上海舞蹈学校里有许多年轻的女孩子,她们不但长得漂亮,身材也无可挑剔,还从小学会了许多本事,吹拉弹唱舞蹈等各种技艺。
她们七八岁就开始练了,你要是有兴趣,姐姐我可以帮你牵线搭桥,介绍你跟她们中最优秀的那几个认识一下。”
柳侠惠心想:“难道我猜错了?淑红姐她不是要找我帮忙创作歌曲,而是要给我介绍对象?”如果是这样,他也就不必花心思去帮她了。
毕竟适合在这个年代演唱的好歌并不多,他不应该随手就剽窃过来送人,而且他也知道,李湘君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她们之间即便现在关系好,以后恐怕也免不了会有竞争的。
至于介绍对象,说实在的,他对那些初入社会的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们的兴趣并不大,即使他想找年轻姑娘,也不需要劳动朱淑红的大驾啊。他想起了“美人鱼”
程小霞,好久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很抱歉,淑红姐。我…已经有对象了,谢谢姐姐的好意。”
“啊?那…好啊,姐姐祝你们互敬互爱,早成好事。”话虽这么说,朱淑红心里还是感到很失望。
小柳同志看起来这么年轻,怎么就已经有了对象了呢?她考虑了很久的一番话,现在都无法对他说出来了,她觉得有些委屈,想哭。
朱淑红是个很好强的人,平时都是别人来找她帮忙的多,她很少去求别人。如果小柳同志一点儿都不需要她的帮助,她也不好意思向他开口啊。
她很珍惜和李湘君之间的友情。自从出道以来,李湘君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天赋不输与她而且比她年轻的同行。李湘君和她都是唱民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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