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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缘起缘灭
 九个女人在一起?绝对是灾难。

 我抚额看着小白和阿猫相见恨晚地惺惺相你侬我侬的样子,看着小洛跟疯子互相打探着对方的底细,看着小羽跟青蛙时不时地冒出一句能让众人掉下巴的话,恨不得自己找个把自己埋了算了!现在的气氛看起来一片欢乐融洽,又却又诡异至极。

 小羽和小洛并不是轻易能心的人,所以相对于小白对认识我后的无比兴奋,她们两个则淡然得多,在小白和阿猫比较埝的同时,她们两个则想着方地套出我们的底细。

 想是老林瞪来瞪去看这样的场景看得也烦了,大手一挥。“服务员,上十打啤酒!”

 “噗…”众人齐齐吐血。十打啤酒,她要洗澡吗?

 “你一个人喝?”小樱惴惴地问道。

 “想得美,一人一打!”老林鄙视地看着她,脸上分明写着“小样谁敢逃跑就要谁命”

 小羽和小洛终于被吓得脸色有点苍白,但小白则兴奋得手舞足蹈。“老林你好厉害喔!我也要喝酒,咱们来拼酒吧!拼酒吧!喔呵呵呵呵…”完了,这丫还没喝就开始醉了。我抚额,对现在的场面无力阻止。老林吩咐服务员上好杯子上好啤酒,忙活了半天,小羽和小洛在不知眼色的小白的撺掇下端起了酒杯。老林站起来,大声道:“老林说不出什么好词,大家相聚即是有缘,来,干了这杯,为我们的缘分!”起杯,一口浊酒下肚。

 “小羽、小洛、小白,我们第一次相遇,却比同窗了几年的陌路同学还要有感觉,这也是缘分!来,干了这杯!为你们的到来!”起杯,第二杯酒下肚。

 “疯子,这杯,为你的爱情,为你的事业。话不多说,干杯!”众人默然,陪酒。第三杯。

 “阿猫。你这个没人地家伙。有了男人就不要朋友地家伙。我代表全体宿舍鄙视你!干!”阿猫搐着嘴角。在众人地展颜中。一起干了第四杯。

 “青蛙…”还没等疯子开口。青蛙翻了个白眼。平时憨厚单纯地她。一杯酒立刻见了底。众人目瞪口呆。疯子环顾我们。满眼地威胁。硬着皮头。喝。第五杯。

 “小樱啊!有了男朋友要跟老林讲啊!不要搞小动作啊!好歹我也是寝室长。算是老大来着!对吧?…”疯子还要再唠叨一些我们听不懂地话语。小樱满脸通红地学青蛙将手上地酒一饮而尽。末了被呛得眼泪鼻涕齐。一群没良心地指着她哈哈大笑。她自己也楞了楞。抹着眼泪大笑起来。

 “安安啊…我就不多说了。你看看。这小羽小洛小白。你算算自己该喝多少杯。”疯子踉跄地举杯看我。我被吓得手狠狠地抖了一下。还喝多少?凭啥我是特殊待遇啊?

 “师傅。三杯!三杯!”小白起哄。小羽和小洛在旁边嘿嘿直笑。阿猫行动派。三个杯子灌满酒。一字排开放我面前。其他人跟着起哄。“喝!”“快喝…”

 我苦着脸端起来。想抗议。“我只喝一杯行不?”

 “不行!”众人吼。“…”没办法,喝吧!“我告诉你们,晚上回不去你们给我打110。”三杯酒连着下肚,顿时觉得整个肠胃都翻过来,之前吃下的东西齐生生地往外冒。还好我使劲,它们又乖乖地回到肚子里呆着去了。

 “嘿嘿,老林,你敬完了,该我啦!”阿猫笑一声,立刻接手老林的优良指挥。于是,一干众人又被这无良的娃灌了个遍。等阿猫灌完,小白蹭蹭蹭上场,一人连灌几杯晕忽忽地让人摸不着东南西北。

 要说这啤酒,像小樱和疯子酒量比较浅的,躲躲闪闪倒了一些去,众人也都没怎么在意。而酒量好的,就如阿猫这般,一杯一杯不停地灌,好似越来越清醒。我除了胃里一直在翻滚着难受之外,脑子还是很清醒的。小白小羽小洛的酒量看起来都不浅,跟着众人起哄了一段时间,虽然也晕得差不多了,但好歹都没有倒下,仍然叫嚷着要喝。

 “姐妹们,认识你们,我很高兴。”老林猫着在桌子上干呕了一阵,觉得不再难受的时候,抬起头,眼里已经充满了水雾。原本笑闹的众人生生地停下来,被她突然而来的伤感弄得措手不及。“真的很高兴,真的…”她一边笑,一边抹泪,趴在桌上,一个一个望过我们。

 疯子吃力地从众人身上踏过,还好,她了鞋子。挪到老林身边,拍拍她的后背,语气不稳,也大概有点晕。“老林今天怎么这么伤感了?喝酒就喝酒,别那么多废话,来!”

 “今天不废话,以后就来不及了…”老林挥开她的手,半闭着双眸,笑着。“上个星期,我接到医院检查单了…肝硬化晚期,下个星期我就得去M国接受治疗…”

 疯子正要再拍拍她的背,却在她说完这两句话后,瞪圆了双眸,一瞬间清醒了过来。“老林!你…”众人的手都呆滞在空中。半晌,青蛙和小樱爬到老林身边,抱住她哇哇大哭。阿猫一个箭步冲过去,将老林手中的酒杯抢过来扔在地上,巨大的清脆声,在偌大的餐厅内像一声警钟,敲响了所有人的神志。无数人的目光刷刷而来,甚至有工作人员正在急冲冲地往这边赶。

 “你他妈还喝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阿猫尖叫地扑上老林,五个人摔进沙发的角落,扭成一团。我捂着鼻子,瞪大了眼睛看她们又哭又笑地作一团。小白和小洛走到我身边,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

 小羽拦住工作人员,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工作人员又匆匆离开。

 “好了,阿猫!”老林低喝,正在扭动的几人都停顿了下来。慢慢地像放电影一样,散开,寻找属于自己的角落。“放心,我老林没那么容易死。只是要去接受治疗,可能以后都…”

 “只有三天了?”疯子撑着头,很显然不适应酒的副作用。

 “所以,今天提前告诉你们一声。”老林笑了开来,满目的了然。“以后,要记得想老林…”说着,她清清的眸子里,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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