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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对自己这么好
 男子的嘴巴张得老大,两眼发白,喉咙里发出绵延不断的‘咕噜噜…’声响,一股股浓稠的鲜血,从口腔内发出来。

 ‘嘎吱嘎吱…’一种怪异的搅拌声从男子口腔内发出,藤蔓向后伸缩,拖出几块血淋淋的深红色块,那好像是人体内肠胃的一部分…“啊!”“我的天哪…”!元琅和许清清惊恐地望着中年男子被蔓藤硬生生掏出内脏气管的全过程。尝到新鲜血的味道后,藤蔓越来越多,越来越疯狂,堆叠得犹如一座小山,个别枝桠仿佛还有向在场其他活物蔓延的趋势。

 元琅最先反应过来,她打了个寒颤,随手抓起两件衣服披在许清清身上,拉起她的手并朝她大吼一声:“快走!”许清清应了一声,连滚带爬地站起来。

 随着元琅,踉踉跄跄地离开了现场。被藤蔓团团包围的男身体,直到落西斜,明月高挂的时候,才缓缓被这群饥渴鲜活的藤蔓放了下来。

 他们像是卸甲归田的士兵,收起身上锐利的尖刺,恢复平滑无害的外表,继续盘踞在自己的一块领地,一动不动了。

 几小时前还活蹦跳的壮硕身,筋血脉,发外皮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像是被什么食动物仔仔细细啃咬过一番,现在只剩下光秃整齐的全副骨架了。

 骨架在惨白冰冷的月光照耀下,闪着点点莹润的淡绿水光,像是刚被什么绿色体彻底浸润一般,分外诡异。***元琅背着包,试探地先用脚踩踩溪中的石块,确定是稳固的,才跳上去。

 她纤细白的双臂向两侧伸展,以保持身体平衡,凭借这样的姿势从小溪的一侧到达另一侧,站稳身子回过头。

 “你在发什么呆,快过来呀!”阳光透过绿茂密的枝叶,形成摇晃无规则的光斑,一股甜丝丝的植物香气弥漫在静谧的溪旁,打在元琅笑意清浅的脸,目光柔和明亮。

 这幅场景让许清清,刚遭遇过人生前所未有的艰难低谷的少女,她睁着一双呆滞的眼,情不自地落下泪来。

 乖顺听话跟着自己走了一路的少女,忽然愣怔盯住她并泪满面,元琅被吓了一跳,她将肩上沉甸甸的旅行包放到远离水域的一棵树桩旁,踩着石头又回来了,刚想伸手帮许清清抹眼泪,见她脸上还有好几道狰狞的伤,便放弃了这个举动。

 “别哭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你身上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比较好。”两人都主动避开元琅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继续来安慰比较好,流泪也是宣压力的重要途径,她索不再开口,牵起少女双冰凉的手,向前走。

 害怕踩到野外的毒蛇和毒虫,元琅手持一细长的树枝,一路敲敲打打着开路,河边润松软的烂泥巴上,有很多大大小小,形态不同的爪印。

 她甚至看到一只穿山甲妈妈,带着一排摇摇晃晃的小圆球慢悠悠地从她们身边走过,径直步到水边,她看着短手短脚的小圆球,觉得它们走路的姿势特别可爱。

 这条溪恐怕是这附近生物生存的唯一水源,无论是草食动物或是食动物,它们都会前来喝水,元琅盯着黑色软泥上一个新鲜巨大的猫科动物爪印,有些惊诧地瞪大了眼。

 “或许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她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拉着许清清的手也不小心重了些。

 “嗯…”回握住元琅温暖的手,许清清感觉自己那颗悬在陡峭崖壁边的心,稍稍安定几分。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前又走了一阵子。

 许清清的身体状况此时却并容不得自己选择,刚才咬牙一瘸一拐地勉强跟紧元琅,令她右腿上的伤口撕扯更大,潺潺向外着鲜血。往前走两步,终于是疼得右腿一软,一股坐在地上,动不了了。

 “你的腿伤…”元琅感觉自己握着的冰凉小手往下一沉,连忙回头,见对方一脸苍白地坐着,朝自己递来一个歉意的眼神。

 元琅的内心当即有几分懊恼,刚看到那个大型猫科动物的脚印后,脑海里没有别的,只想着尽快赶路远离,导致自己没有早点注意许清清的问题。

 她蹲下身,想要从包里拿出备用的急救包,找到酒和绷带,给对方轻轻擦洗。穿梭林间的冷风沙沙直响,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头顶传来隐隐的雷声。

 元琅望着被乌云遮蔽的天,有些头大,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她带着一个伤员,不知道该去哪里度过一夜,现在天气又骤然巨变,这可如何是好。

 元琅将背囊背好,让对方的一条臂膀勾住自己的脖颈,往前走去。刚走没两步,雨水很快就滴落下来了。凉凉地落在她的鼻尖,雨点敲打泥土树叶的声音愈发明显。

 “你忍一忍,我们找一个可以挡雨的地方休息一下。”元琅着急地伸长脖子四处望,周围的或低矮或高大的树木,都不适合容纳她们两人。找了好一会儿。

 终于在靠近山脚的地方,隐隐出了一个山来,口被层叠茂密的枝叶遮挡,安静地窝在山脚下。

 元琅感觉头顶都透,通往的道路都被遮蔽,看起来很久没有兽居住的样子,她想起背包里还有一小袋硫磺,遂咬牙,拨开横在口的茂密枝叶,带许清清进去了。

 比元琅想象中好,没有食动物常有的腥臭,只有一股淡淡的霉味,中央是一块巨大扁平的石块,像是天然形成的石,地面比较干净,没有凌乱腐臭的泥土枝叶,更没有蜕下的蛇皮或是毒虫尸体。、元琅让许清清坐下,将凌乱的长发重新捆了一遍,双掌合十,开始干脆利落地干起活来。先是帮少女消毒包扎。

 然后打扫卫生。将地上的枝条树叶堆成一团,再在二人周围撒一些硫磺粉,防止虫蛇近身,顺便拾掇一下今晚可作为晚餐的食物。

 现在外面正在下雨,她现在出去找寻食材可能会有危险,包里还有两包泡面可以作为晚餐顶着。

 她下午在溪里抓来的碎石和沙子,搭配自己捡到的塑料瓶子做成的简易净水器也派上用场了,看着元琅像是蓝胖子一样从自己的背囊里拿出一样又一样的东西。

 甚至还有一个便携折叠的小锅子。许清清不感慨:“元琅姐你真厉害,居然在随身行李里带着这么多野外生存的必备品。”

 元琅笑笑,把锅子在木柴上架好,把简易净水器里接的雨水倒进去,她习惯性地去掏口袋,才发现万事俱备,却欠打火机!

 打火机、雾瓶罐等易燃易爆物品是没办法带上飞机的,安检的时候她就丢到垃圾桶里去了。

 元琅坐在看着手里的铁饭盒和方便面,有些发愁,肚子饿的咕咕直响,周围的树木枝叶都乎乎的,想要钻木取火估计是不可能,她不知道该如何生火。

 “生火的问题,我可以解决…”吃了抗生素以后,靠在石块边休息的许清清,也开始捣腾自己的小包,从夹层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小盒子递给元琅。

 元琅接过去一看,是火柴,行了,现在吃饭的问题可以解决了,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夜幕迅速降临,白里光鲜绿的树木被笼上一层薄雾,混合连绵不断的雨水,显得狼狈又陌生。

 “元琅姐…你觉得会有人来救我们,把我们带离这个奇怪的地方吗?”许清清紧盯住跳跃个不停的焰火,面庞被映得橙红,贝齿将下咬的发白。

 “会的,一定会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活下去,耐心等待救援。”脑袋里糟糟的,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

 元琅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给许清清,更是给自己一个肯定答复,是安慰也好,谎言也罢,只要还有个盼头,心头的希望就不会熄灭。***许清清将自己的膝盖抱紧,将脸颊埋入其中。

 嘴角和手臂上的伤口被的生疼,让她倒几口冷气,松开双臂,抬起头望着篝火上小锅子里翻腾的沸水出神。元琅看许清清呆呆傻傻,一只手却不自觉贴在小腹的举动,轻轻叹了口气。

 看得出这是一个性格内向隐忍的孩子,害怕成为他人的负累,就算再痛,只要能撑得住的,都会一声不吭地回去。

 今天下午只是简单为她小腿上的伤消毒包扎了而已,她们现在身处野外,医疗条件极差,一个小小炎症都有可能导致死亡,元琅决心帮她好好清理一遍。

 “你受了伤,我帮你把身子擦一遍,然后上药。”她将小锅子取了下来,倒了一点到已被冷水浸的一块帕子上,再把一部分热水倒入你热水袋内,递给许清清,让她放在小肚子上捂好。

 “嗯…好的。”少女愣住了,意思是要把衣服都下来吗?她乖顺地接过水袋放在小腹,感觉自己的耳朵背和脖子慢慢烧起来。

 为今天下午自己被元琅看到了如此狼狈难堪的一面而羞赧难当,虽然她对自己这么好,但心底应该还是瞧不起自己的吧?

 自己那样被那个老氓打,硬生生扒光了衣服,还在光天化下捆绑在树上。强迫着张嘴吐他的生殖器,被他用在脸上,入口腔。

 她浑身上下每一寸,从房到都已经被他用嘴和手翻来覆去掐玩了个遍。回想起今的那些片段,许清清就感觉浑身发寒,无比恐惧。

 甚至可以想到回去以后,自己会堕入炼狱,每承受周围邻居和同学老师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和不屑眼神。苍蝇不叮无的蛋,婚前就这样被男人给搞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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