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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双手用力舒展
 他已经是很稀有的男人品种,那唯一的一个女人,却并不只有他一个男人,他和他的女友贾燕燕上的时候,两个人里只有一个是处。

 过后,贾燕燕痛哭涕的说自己年纪轻不懂事,被第一个男友哄去过旅馆一次,就一次。这个谎言,直接导致了这次的分手,他是个有心理洁癖的男人。

 他可以为了爱情忍耐女友的过去,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刻意的欺骗…当他知道贾燕燕过三个男友而那三个男人都爬上过她的过她的嘴。

 而至今她还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不会口的样子的时候,他就感到从胃里升起一阵恶心。也许分手的伤疤对男人来说好得快些。

 但伤疤就是伤疤,长痛短痛都一样的会痛。所以他请了年假,去了一个随便在网上搜到的地方,想要彻底的放纵一次自己。留在这家旅馆。

 他开始确实是为了发,那声足够人的呻明显地告诉了他,这里有他想要的服务,但面对老板娘拿来的相册,对着那些涂红抹绿的女人。

 他脑子里唯一想得起来的,竟是入住时候那个替他登记的服务员。晒得微黑的肌肤,瘦小的身子。

 乌黑的眼睛,细细的头发,神色间有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忧郁,触动着他心底某一块柔软的地方。找一个同样苦闷的人,不是更好?

 所以他很认真的回答特地上楼来问自己的她:“不是,我本来是想找个小姐的,但我发现我其实只是想找人说说话。”他们接着聊了一会儿。

 他大概的说了说自己的事情,接着,那个女孩子转身出去了。几分钟后,贺元清这次的旅行同伴正式的敲定了。

 “在听什么歌?”互相正式介绍后。为了拉近彼此的距离似的,贺元清指着吴雅挂在一只耳朵上的耳机,随意的问了一句,她微微笑了笑,拿起垂着的另一只耳机,递给了他。

 “自卑缩在阴暗的墙角独自梳理着羽,怯懦躲避光明的天空孤单陪伴着寂寥,什么是美丽,什么是纯洁,长大那一刻突然变得无关紧要,身体是黑的,世界是黑的,白色就像生命的阳光那么的少…”***

 并不是第一次做陪游,吴雅并没有什么尴尬的感觉,换了轻便的背心短之后,就拿起了带上来的一本言情小说,靠在头看了起来。

 反倒是贺元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贾燕燕只是和他上过,却并没有过和他一起过夜。睡觉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年轻的姑娘。

 即便两张单人隔着一米多远,他依然觉得有些脸上发烧,他只好背对着,不去看她,他想,总这样不说话,会不会显得很傻?

 但是要说话的话应该说点什么呢?谈谈她的事?刚刚才认识,会不会太突兀?那应该怎么办呢…等他决定了,先从她看的小说谈起,谈到中国文学的发展方向,然后顺理成章的引导向自己的中文专业这么一个伟大的步骤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激动的。

 贾燕燕一直主动追的他,所以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向女孩子搭讪,尽管是在旅馆上这么一个暧昧的场景下,但他回过头的时候,吴雅已经睡了,那本书扣在她的枕头边。

 她的双手并在一起,放在脸颊的旁边,长长的的睫拉下了眼帘,匀称而绵长的呼吸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看着她安静姣美的睡颜。

 就像看着夜月横塘中的青莲,给人一种莫名的宁静感,不知不觉中,困倦爬上了他的身体,把他拖进了自分手后就久违了的安然睡眠之中。

 ***第一天他们去了一个长满野草的山坡,蚊子很多,野花也很多,与其说是风景,不如说是一块没有人破坏过的野地。

 第二天他们去了据说是附近最出名的一座山,山上有很多名字很牛造型很傻的石头,和一座名气比石头牛方丈却比石头还傻的庙…

 贺元清会这么想,至少有一半是因为那个老和尚非说他命数冲带煞,最好不要结婚。用这种理由骗人出家,傻度简直破表。

 尽管如此,这两天他依然很开心。由心底感到轻松,虽然那个沉重的包袱还没有完全放下,但有人肯听他说,就等于帮他抗起了一半。

 大概是他比较絮叨的原因,两天的时间他才把自己的事情讲完。事无钜细。吴雅是个很好的听众,她会很乖的坐在他身边。

 在该疑惑的时候面带不解,该愤怒的时候同仇敌忾,该安慰的时候软语温言。如果说来的时候他心中下着倾盆大雨电闪雷鸣,那现在,已经仅仅是多云天气了。

 “我给你买个新的随身听吧?你这个也太旧了。”从那座破庙回来的路上,他看着她总是挂在脖子上的那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破旧玩意,很难压抑想给她买点什么的冲动,她低头笑了笑,摇了摇头,她的话一向不多,只是说:“不用了,谢谢。”

 不是她的,她从不贪恋更多。***庙里回来的这个晚上,轻松了许多的贺元清和吴雅络了不少,他一向是个热情的人,在自己的的情绪被安抚了之后,很自然的想到了她神色中的忧郁,他问,她却不想说。

 并不是没有倾诉的望,而是她心里明白,这间旅馆中的小姐随便抓出哪一个,也能讲一个比自己凄惨的多的故事。不论真假,她都已经麻木。

 “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他躺在上,手撑着头侧。“嗯?”她依旧在看那本言情小说,只是奇怪的回应了一个拟声词。

 “我连自己小学时候的初恋都告诉你了,你的事我可还一点都不知道呢。”他用像孩子耍赖一样的口气说“所以你得告诉我一些你的事儿才行。”

 吴雅无奈的笑了笑,把书本扣在了一边,转脸对着他“嗯…我不像你那么会讲。很没意思的。”他立刻说道:“不会不会,我只是想了解你而已,你怎么讲我都不会觉得无聊。”

 “真是的,你了解我干吗。”她笑着掩饰着心里的苦涩,她这样的女人,别人都只想了解身体而已,面前的这个,还真是有够傻气“等你走了。

 就再也见不着我了,转过眼你就忘了,还要我费心思去讲。”他很坚决的回应:“不会。我一定会记得。我们也不会再也不见得。”好吧,他是客人,既然他要听,她就讲好了。

 反正这也只是个俗气的,连现在的电视编剧都不会去写的无聊故事,他一定很快就会睡着的,她这么想着,开始了自从父母双亡之后第一次的诉说。

 ***倾诉其实是一种很奇妙的沟通方式,说的人和听的人之间,会通过简单的对话而建立起其他方式可能要很久才能建立起来的友谊。吴雅确实不会讲。

 她说的事情尽管是亲身经历,也像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但贺元清听完了,而且听得很认真,听到最后,那个男人像大孩子一样,眼眶都有些发红。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样而已。我可没什么别的能说的了,睡觉吧。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我带你爬另一座山。”

 “好。”他故意打了个哈欠,掩饰住有些润的眼睛,笑着说“希望另一座山上没有和尚。”她笑了笑,转过了身,背对着他,钻进了薄被里。

 ***昨天说的话太多,喝的水太多,一大清早,吴雅就被憋醒了。头昏昏沉沉的,显然还需要更多的睡眠才能养足精神。

 两天以来都非常贪睡的贺元清肯定还在睡觉,所以她很放心没有披上外衣,就这么穿着背心短趿拉着拖鞋迷糊糊的往厕所跑去。

 拧开把,推开门,她低着头就往里进,手放在上还没往下扯,脑袋就撞上了一个宽阔的脊梁,她顿时清醒了几分,连忙甩了甩头,然后,她的视线就正对上了面红耳赤的贺元清的脸。

 他一定非常尴尬,以至于全身的动作都一下子僵住了,他的手还放在两腿中间,短褪在膝盖那里,五手指,牢牢地握着那非常有朝气的坚硬。有点尴尬到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脑海也有一些空白,突然地冒出了一句:“我…我上厕所。”

 “哦、哦…你上。”他呆呆回了一句,侧过了身子,让开了水马桶的位置。“你…就在这儿?”她站到马桶前无奈的对他说,她总不能这样子。

 他这才恍然大悟,一连声的说着对不起,提起了大衩,开门冲了出去,一头撞在对面的墙上,捂着鼻子拐进了屋里。

 她走过去关上了厕所门,脸上有些发烧,但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太糗了,这个男人。

 毕竟连赤条条的男女纠也能经常看到,吴雅并没把他的手太放在心上,反而因为他没有要求她做什么额外服务而感到安心不少。上厕所出来。

 就看到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蛹,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困意正浓的她暂时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开解。

 也不知道该不该开解,总不能去告诉他“没事,男人的小弟弟我见过不少,你的还蛮大的,不用自卑”吧。所以,她也只好卷起被子,睡回笼觉去了。

 这次先醒来的是她。连续两天玩的肌都有些酸痛,实在懒懒的不想起,这样的悠闲时光,几年都不一定会有一次。

 她用头顶着枕头,把向上拱,双手用力的舒展,浑身的血脉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尽情的释放。这是个舒畅的懒,却毫无疑问没有选好地方,她的手似乎碰到了什么,然后。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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