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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做了皇帝后
 “皇叔此乃何意?刘中章行兵数十年,大小战役也经过无数,西地也并非只你一人能守。”萧明铖说的冷淡带笑,萧恪显却只缓然道:“陛下何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王也不过是好意提醒,刘中章此人可不堪大用,早些再选大将,也免去你临时再。”

 萧明铖:你这说谁小人?!“既如此朕也听回劝,再选几人便是。朝臣先前虽言皇叔适合,可朕却是一心为皇叔作想,你如此年纪再去催马持刀的也是难为,如今皇室人丁凋敝,若再死了皇叔,叫朕何安。”所以还是老实的住到王府去。

 然后安静等他找时间弄死他就好,而“一把年纪”的夔王只沉默了须臾“陛下所言甚是,本王这年纪也该在宫中好生荣养着。

 毕竟…宫外的鱼怕是没宫里的好吃。”正乐见两人反目拆联盟的嘉鱼差些被荔枝卡了喉咙,捂着嘴呛的脸红。

 萧明铖倒是越气越镇定,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睨着萧恪显,可惜那人功夫练的比他还高深,舌剑他已是不敌,眼刀笑剑他更甚落败。“鱼刺扎喉,皇叔可得小心没命吃。”

 “陛下多虑,小鱼就很好吃,本王最擅剔刺食。”嘉鱼擦着指间的荔枝汁水,明澈的美眸微眯,总有一这两人都要被她一身的刺扎了嘴。大概是新做皇帝不久,萧明铖还不想年纪轻轻就被气死,所以便让萧恪显赶紧跪安,看着皇叔那颇是敷衍的礼仪。

 他还忍不住挑刺,最好是抓机会治他罪,万没想到萧恪显却更加厚颜无。“毕竟本王年纪大了,这腿略有不便,陛下不会小气的想要安皇叔一个不尊帝驾之罪吧?”神他娘的腿不便!

 萧明铖再好的忍耐都差些出了口,可他不能做个小气的皇帝,所以咬牙忍了,坐在椅间冷冷笑着:“皇叔莫不是忘了父皇是怎么死的了?”这是萧恪显留下的最大把柄,一旦萧明铖彻底没了耐心。

 他保管能让萧恪显的人头跟先帝一样落在地上滚几圈。颇是眷念的望了望那道巨大屏风,萧恪显浑然不将威胁放在眼中,回了一笑道:“皇兄不是病死的么?

 哦,不对,死前还中了好儿子联合宠妃下的毒。”死一般的静寂中,隔着屏风嘉鱼都感觉到了浓浓杀气,她快的吃了一颗荔枝,很是开怀的想着,谁会先死?

 几后也正应了萧恪显的话,萧明铖派去镇边驱敌的大将刘中章根本不敌,几战落败,幸而他听劝新点去的副将还堪用。

 也不至于国门失守。忙之余,为防止赖在宫里不走的皇叔偷鱼吃,萧明铖将猗兰宫的防卫又增严了许多,若非现下时机不行,他更想直接杀了萧恪显。

 不过两人也算是撕破了脸,卸磨杀驴的事情他已经开始密密计划了,但是他显然是低估了这位皇叔。

 嘉鱼看着突然出现的萧恪显,还有些惊愣,倒不是惊诧他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而是诧然于他那样的人,竟然也会翻墙跳窗?外面天色已晚,他随手关了花窗,闷热的夜风终于隔去。

 “怎么,小嘉鱼看到本王,欢喜的不知所措了?”他走了过来,身上还溢着微热的桂花香,坐在嘉鱼身侧时还顺便取了她半举着的纯银果签,她才吃了半口的瓜,就这样被他吃了,冰镇过的瓜块清甜,齿里都是凉凉的果香。

 “呜…”还未回过神的嘉鱼就被他抱着吻了又吻,浅浅的冰凉很快在柔软细绕中变的火热,纤细的皓白手腕颤抖着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捶了好几下,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很甜。”萧恪显说这两字时,还用热的舌头着嘉鱼水润红瓣,只是几月未曾碰她,心中那些诡异癫狂的念头已经躁动的快要无法压制了,饶是如此,他表面依旧是那派无冷肃的样子,只是笑起来时温柔的让嘉鱼骨悚然。至于是瓜甜,还是人更甜,他却没有明说。

 嘉鱼用手肘抵着他来的膛,因为呼吸不畅而涨红的脸颊也被他漉漉,生怕他控制不住咬一口,她忙说道:“夜已深,皇叔来这儿作何?哥哥知道会发怒的。”

 这是萧恪显第二次踏足猗兰宫,第一次是跟萧明铖在正殿的书案上将嘉鱼享弄的彻底,这一次却是自个儿将人抱的紧紧。

 终于是停下了无休止的,将脸深埋在她脖颈畔,玉润的肌肤天然隐生的香味,让他万分不愿再离开半寸。

 “果然是个坏孩子,你怕是就等着他发怒了好杀本王吧。”颈畔呼散的热息都氤氲着危险而气的润,被识破的嘉鱼也不惧。

 只是觉得他这样近的她很不舒服,眨巴着水漾漾的眼儿,满殿的明光都化作了星辰落满在冷淡淡的瞳中,往日他也曾对她有种异常的火热,这次却是比以前都明显。

 “乖,让皇叔好好抱抱…小嘉鱼可知晓,每每这般拥着你时,本王在想什么吗?”他笑的声音沉沉,特有的醇厚音让嘉鱼恍然一愣,浑身竟有一种被火灼的感觉,酥酥的同涟漪泛开般,遍了周身,不知觉就软乎乎的陷落在了他宽敞的怀中。

 萧恪显在她耳边一字一顿的说着,每一个字眼都与他的形象极为不符,情而又放肆直白,听的嘉鱼小小的耳廓从桃粉到绯红,被他在手臂下的左已是最不安定了。

 “现在试试好不好?”“我不要!”嘉鱼是真怕了他,手脚并用的在他怀里扑腾起来,奈何身子骨软的太厉害。

 他那一双手臂又如铁造的般,圈的她只能在他限定的范围里动,雪的层层裙纱下,起的脚踝上还锁着h金圈子,长长的金链撞出了声音,被他一把拎在了掌中。

 长指摩挲着冰凉的金链,指尖点在红宝石上蓦地收紧,扯的嘉鱼右腿便挂在了他的手臂上,萧恪显这才仔细打量着锁住她的东西。

 “可想解开?”他另一只手又捧着她半边粉润的脸,大拇指一下下蹭在她的瓣上,嘉鱼为防他在自己的嘴里弄什么花样,就是不肯张嘴,只缓缓点着头。

 萧恪显颇是遗憾的用指端戳了戳她的,笑道:“先戴着吧,过些时候可就锁不住你了。”嘉鱼心下微惊,总觉他意有所指。

 思量片刻后嫣红淡粉的小舌头忽而悄悄探出,软在了他的拇指上,温热的意还未散去,转瞬她又,妖娆与纯净共生的目光中。

 她缓缓张口含住了他…萧恪显含笑凝视着,温柔的棕色眼瞳里已搅着浓稠炙热的黑暗,指间被暖热包裹在口腔的稚里,触感已是美妙绝伦,偏偏还是她主动的,男人微动的喉头间隐约溢着重的息。

 “小嘉鱼怎么越来越坏了,既是你所求,皇叔自然会应你,乖,再含深些去。”而她所求的是什么,他最是清楚不过了。

 毕竟是他方才故意引了她。手指被她含的深深,快就如云絮般飘飘然然满了心头,无处可藏的,带着致命的约定。

 “瞧瞧你那皇兄也真是可怜,做个皇帝累成狗,还防不住本王偷鱼吃。”更可怜的是,他最爱的妹妹一心只想联合皇叔杀了他。

 一时间殿中除了他的笑声,还掺着的细弱水声,靡而又忌…今岁的冬日格外冷,年关宫宴时,嘉鱼难得出现在了人前,这是新帝登位后的第一次年宴,盛大非凡。

 无数烟花绽放在夜空,火树银花炫丽异常,染的飞絮小雪落下时似荧般,漫天光华。高台之上,嘉鱼看的出神。

 直到所有华美沉寂了,黑润润的眼睛才看向萧明铖,彼时两人站的最近,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元嘉长公主,却鲜有人知道,在宽大的龙袍袖摆下,皇帝正紧紧握着她的手。

 “喜爱吗?”萧明铖看她应当是喜爱的,天子冕旒下的面庞今夜极具威严,只微微侧首看向嘉鱼时,情绪莫测的眼中才有了些许柔情,五指在袖中轻轻捏着她的手指,暖融融的娇如何都舍不得放开。

 眼下正是喧闹的时候,四周都站满了人,不乏有胆敢窥伺帝驾的,萧明铖却是丝毫不怕,特别是看到嘉鱼笑时,他只想肆意的将人拥入怀中。

 可惜,他是满腔火热的爱意和不顾一切的渴望,嘉鱼却显然没有。“这么好看的东西,皇兄还不许我出来看。”

 听似是随意嗔怪的话语,可萧明铖只觉一股寒凉钻心,这几个月嘉鱼异常乖顺,他锁住她的时间是越来越少,许多时候他也会自省那些不能挽救的过错。

 或是想着往日对她的各种承诺,有太多因为他的偏执态度都不曾兑现,即便是今夜的宫宴,他本意也是没打算让嘉鱼出来的,她不闹不气只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儿,他才改了主意。

 而促使他改变主意的…是愧疚,他曾许诺过要给她一切,要让她活的最自在。可到头来,帝服加在他身,锁链却拷在她的脚上。

 他获得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她只得到了漫长不歇的锢,这一刻,他是心疼的,与她扣的手指微颤着却始终不敢再用力。

 这一年的嘉鱼正是年华最美时,她看着他的目光都是清澈的美丽,像是融满了盛世最好的一切,又像空的什么都没有。“往后每年,每年哥哥都会带小鱼在这看烟火。”不止是烟火。

 他不能再锁着她了,萧明铖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有多可恶,但是他太爱她了,那是至死都不愿放手的偏执。

 荧逝去的夜空黑沉如墨,只有宫灯的明亮还渲染着一抹辉煌,做了皇帝后,他已经竭力让自己变的无情起来,可是到了这会儿,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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