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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还有两个侍女
 季婉也不客气,指着累累果串就道:“我想吃那个红色的果子,还有那个绿色的,美人指也要。”

 “好。”少年欣然应下,搁置了手中的药酒,拿过了小案几上的竹篮便替季婉采起了果子,但凡她要什么,他就摘什么,末了还去洗净端来。

 沙漠中的午时是最热的时辰,躲在花果架下的季婉透体清凉,一面吃着品种奇异的可口水果,一面喝着少年端给她的花茶。真好吃。

 之前我怎么没有见过这样的果子呢?对了,我叫季婉,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少年卷起了用靛青线绣着繁纹的长袖,蹲在季婉的脚边,以手接了药酒替她摸在崴着的脚踝上,小心翼翼的轻缓,冠玉白皙的脸庞上布满了认真。

 我…你叫我阿成吧,这些果子是我自己种的,我将好几种果物混接,就有了这些。“阿成?”季婉的目光落在他襟口处的宝石坠子上,唯一能断定的是此人身份不简单,不过她不是刨问题的人,旋即一笑,赞道:“你可真厉害,现在就能研究嫁接了。”

 “是我娘教我的。”阿成摇了摇头,额间热汗滚落,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方才说的帅哥和女朋友为何物。”

 季婉正啃着形似梨子的红果,入口的香味甜的她眯起了眼,娇俏的吐着舌头:“别纠结,我随口说说,家乡话罢了。”

 阿成又低头去给她脚了,适中的力度舒缓着关节里的疼,好吃好喝的季婉也有些过意不去了,掏了晨间莱丽给她的手绢,便伸手替少年擦拭额间的热汗。

 沙漠的天气真奇怪,白热的要命,晚上又冷的要命。看向季婉灿若桃李的娇靥,阿成直的后背微僵,绣了芙蕖花的手绢泛着丝丝馨香,纤的指腹触在他的额间,隐有一股不可名状的酥麻淌入了心底。

 “诶,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莫不是中暑了?快些起来吧,我脚也不疼了,我自己就成了。”

 季婉更加不好意思了,美男若是劳累中暑了,她的罪过就大了。阿成忙阻了她,急切说着:“我无事,你别动,会弄脏你的手。”

 “谢谢你。”!季婉话音忽而苦涩,他的温柔触动到了她,来到这个时空好几,她都是惶恐的,阚首归的迫,未知数的以后,都让她难安。

 她急切的想逃离这里,奈何她没遇上个好时代,这个时期无论中原还是外都处于连连战火,台城里的皇帝换的同玩过家家一样。天下之大,似乎并无她的容身之处。

 “你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阿成看着神情恹恹的季婉,有些无措了起来,明明方才还高兴着呢。握着手中的果子,季婉闷闷的摇头:“没有,我只是想家了,可惜…恐怕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

 你家在何处,若是很远的话,我送你吧,放心,就算你家在盛乐,我也能送你回去的,早年我还一个人去过北地呢。阿成的话醍醐灌顶的让季婉想起一件事来。

 她记得地震时,脖子上戴了十几年的玉佩突然发光,紧接着她就开始下坠,再睁开眼睛就是一片沙漠了,而玉佩却不见了踪影。

 “阿成,你能带我去塔里哈沙漠吗?”季婉突然激动了起来,她必须去碰碰运气,那个她掉落而来的地方,万一藏着什么契机呢。少年毫不犹豫的点了头,温柔的安抚着她:“当然可以,你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明天,就明天。”“好。”季婉记得阚首归说他要离开两天,那么她明天还有时间,如果找到那个她穿越来的地方,她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不过,问题是她记不清方向和位置了,而且遇到阚首归后,那厮是将她打晕带回王庭的,她必须要回到他们杀人的那个地方。别担心,我以前经常去塔里哈,你想去哪个地方同我形容一下,我大致就能知道了。真的。

 季婉登时惊喜不已,整整一下午都待在了那个地方,同阿成讨论著那片沙漠,直到很晚的时候,阿成指着羊皮卷上的图形确定了大概位置。

 明天你早些时间过来,我带你去,大概午时就能到那里。季婉走时,阿成还摘了一篮子水果给她,将她送回了大广场上才离开,心情愉悦的季婉走的快,再回过头去看阿成,却发现一队巡逻的卫兵正单手放在前,朝他行礼。抱着水果篮,季婉蹀躞漫漫猜测着阿成的身份,黄昏时火烧云的天际嫣红滚滚,回到宫殿时。

 她正巧看见几个卫兵从里面拖出一个人来,穿着绿裙纱的少女早已死绝,鲜血污了大片裙摆。

 她瞿然惊吓的捂住嘴,慌忙跑向宫门,方一进去殿中就后悔了。去哪里了,那寒沉的声音,冷的季婉雀跃的心瞬间落到了谷底,他怎么回来了。***

 阚首归慵懒的靠坐在金缎苏引囊上,戴着白色金蚕丝手套的大掌一边握着黄金把柄的弯刀,一边用洁布缓缓擦拭着刀面,微卷的黑发狷狂披散,侧首幽幽看向季婉时,高鼻深目的白皙俊颜上折着锋利的寒光。

 去哪里了,他随手丢开了擦拭刀锋的布块,落地的绢帕凌乱散开,上面染着斑斑血迹。季婉抱着果篮的手一紧,咬着思度着是跑还是留,想起方才被抬出去的侍女,虽然平里不曾与她说过话,可豆蔻年华的清秀女孩就这么惨死了。

 “你,你为什么要杀死她?!”因为愤怒,本是娇软的声音透出了几分尖利。阚首归放下了手中的刀,骤然起身走了过来,穿着窄袖黑袍的身材峻,金线绣满腾云祥纹的襟口嵌着蓝色的宝石,冷沉森寒,长腿迈动间悄无声息。

 上他毫无感情的碧眸,季婉又胆怯了,她有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或许下一秒他就要张开血盆大口了她…柳木篮子里的水果甜香极了,阚首归走近只看了一眼。

 就知道季婉去了哪里,戴着手套的削长五指从颤巍巍的篮子里捡起一个果子,在指间转玩了两下。

 是他给你的。强大的迫力让季婉心颤,想来阚首归是认识阿成的,她还在犹豫该说不该说。

 那枚被他把玩在指间的果子,却惨遭毒手了。红色的果和汁在他陡然握紧的手中猝不及防溅出,透的果子根本不堪重力,他摊开手一挥,碎成渣的果儿纷纷掉在了地上。

 而他的手套上却什么痕迹都不曾留下。季婉大概明白了为什么他杀人的时候会戴着手套了…“这是别人送给我的,你凭什么捏碎!”

 她气的柳眉冷横,委屈的鼓起了桃腮,看着阚首归的眼光已经从疯子变成了十恶不赦。空气中除了果香还有一丝淡淡的药酒味,阚首归更加确定了季婉见过谁,冷笑道:“凭什么?若是再看去见别的男人,信不信我连你也捏碎。”

 他这人是霸道倨傲惯了,难得认定的女人,已经在占有上被划分到关和囚的地步。季婉恨的牙,她从不知世上还有这种不可理喻的可怕男人,反抗他的话到了嘴边差点一股脑出来,可是昨天在水池里的屈辱刻骨铭心,她强忍了下去。

 抱着果篮的手默默束起了中指!她现在只祈求上天让她能快点找到那片沙漠,然后回到原来的世界去,早点远离这个变态。

 “在心里骂我,嗯?”阚首归看着敢怒不敢言的季婉,尤为生趣,较之以往见过的女人,她真是有太多的不一样。

 季婉懒得理会他,抱着岌岌可危的果篮转身想去寝殿里,阚首归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只轻轻一捏。她便吃疼的惊呼了一声,装满水果的篮子嘭的一声就掉了下去,四零八的落了满地。

 “你!你。”见她气的眼睛都红了,阚首归依旧不为所动,反而擒住她往肩上一抗,大步往寝殿里走去。

 “啊!放我下去。”坠满宝石轻纱的大就在不远处,季婉登时就知道他又想干什么了,急的拼命挣扎,一双雪白的粉拳奋力打在他的肩背上,惊惧的叫喊无助的让人心。猝然间。

 她挥的手儿打在了他的左臂,只听阚首归极轻的倒了一口冷气,就蛮狠的将季婉抛在了宽敞的华丽榻上,随之欺身而上,用高大结实的身子住软绵娇小的她。呜!

 你不要来,我害怕…眼看他俊美到让人心颤的脸越越近,季婉杏眸里的泪花打起了旋,满目的抵拒恐慌让阚首归一怔,微抿的薄堪堪落在了她的颊畔,收敛的力度让季婉有了一丝柔情的错觉。

 睡觉。季婉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从嘴里冷冷蹦出两字,就松开了夹住她纤的‮腿双‬,起身去了短靴,当真和衣躺在了榻外侧。见她迟迟躺在那里发呆不动,他忽而睁开眼睛,碧绿的瞳中寒光微戾,多了些戏谑。不睡?那就做点别的事情。不要。

 季婉浑身打了个灵,从未有过的敏捷,娇小的身子往里一翻,就钻进了厚实的狐绒下,自以为是的将自己藏的严严实实,屏气敛息的动也不敢动。

 阚首归再度闭上了眼睛,微绷的嘴角慢慢泛起了一丝极浅的弧度。***起初季婉还提防着不敢睡,后半夜困意一阵阵涌上来,实在撑不住就睡了过去,一夜无梦,再醒来时,迷糊的看见阚首归正坐在榻畔,的上身壮完美的让她本能的咽了咽口水。

 这一丝不可闻的声儿,让阚首归敏锐回头,妖异的碧眼看着缩在狐绒下甚是尴尬的季婉,饶有兴致的挑眉说道:“我还真当你是只猫,没想到跟猪一样,”

 猪?季婉愕然的咬住了被角,死盯着阚首归的后背,在心里默默地扎着小人。半掩的纱幔外,还有两个侍女,其中一人拿着一只小玉瓶正往阚首归的左臂上撒着什么东西,另一个随即又用白色的洁布小心翼翼包裹上去,他受伤了?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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