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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就不得不承认
 “我甜蜜的小天使,”他说“这么说你还是不明白,你已经不再属于我了,我已经不再是负责管理你的主人了?”他不但拒绝了她的请求。

 而且还把她提出请求这件事告诉了斯蒂芬先生,当着她的面,他要求斯蒂芬先生为此而处罚她,处罚要严厉,让她绝不敢再生出这种逃避责任的念头。“那是一定的,”斯蒂芬先生答道。

 这番对话是在那间铺着边地板的小小的椭圆形房间时进行的,房间里唯一的一件家具是一张嵌着真珠母的桌子,这个房间夹在黄颜色和灰颜色的两间起居室之间。

 勒内在出卖了o并且得到斯蒂芬先生的肯定答复之后,立即起身告辞。他和他握了握手,对o微微一笑,然后就走掉了,透过窗户,o看着他穿过院子,他没有回头。她听到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接着是发动汽车的声音。

 在一瞥之下,o从嵌在墙上的一面小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形象:她由于恐惧和绝望而变得苍白了,然后她机械地向斯蒂芬先生走过去,他为她打开了起居室的门,站在一边等她走过。

 她看了他一眼:他也像她一样的苍白,这时,一个想法像闪电一样划过她的脑际:她有绝对的把握他在爱着她,但这是一个转瞬即逝的想法,像它来时一样快地消失了,虽然她并不相信这一点。

 而且责备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但她却因此而感到安慰,这时她看到他做了一个极为简单的手势,便立即开始顺从地掉衣服。

 然后,在认识他以后这么长的时间里,o第一次彻底地向他奉献了自己。在这些日子里,他每星期叫她来到他家两三次,慢慢地享用她。有时,他让她一丝不挂地等待一个小时也不来她。

 有时,听着她的哀求却毫无反应。她的确哀求过他,他对她总是在按照同样的顺序做同样的事,就像是遵循着某种固定的仪式。于是她逐渐了解到什么时候她应当用嘴去爱抚他。

 什么时候她应当跪下,把脸埋在丝面沙发里,只向他提供自己的部,现在他已经可以做到很顺利地占有那里,而并不会弄疼她了,尽管她的心恐惧得直发抖或许正是因为这恐惧她的心扉头一次彻底地向他敞开了。

 尽管她对勒内的背叛感到懊恼,但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把自己完全彻底地交给了斯蒂芬先生。这也是第一次,她用驯服的目光无限温柔地注视着斯蒂芬先生苍白的燃烧的目光。

 这时,他突然开始用法文对她讲话,用了那个稔的“你”字:“我准备给你戴上口饺,o,因为我要鞭打你,直到血。你允许我这样做吗?”

 “我是你的,”o说。她站在客厅的中间,她高高扬起的手臂被罗西的手镯锁在了一起,连在一条锁链上,那锁链从天花板上先前挂枝形吊灯的铁环上垂下来。

 这姿势使她的房向前起。斯蒂芬先生抚摸着她的房,吻了它们,然后又吻了她的嘴,一口气连吻了十次(在此之前他从未吻过她)。

 然后他给她戴上口饺,口饺在她嘴里有一股帆布的味道,把她的舌头向喉咙。那口饺戴得极其靠后,使她的牙齿几乎咬不到它。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被铁链吊着,她的赤脚打了一个趔趄。

 “原谅我,o,”他喃喃地说。(他以前从没为任何事求过她的原谅)然后他松开手,开始鞭打她。

 勒内一个人出席出那个本来邀请了他们两人的晚会,当他在‮夜午‬之后回到o的住处时,发现她正躺在上,浑身颤抖地裹在她的尼龙长睡袍里。

 是斯蒂芬先生把她送回家的,他还亲自把她抱到上,并且又一次吻了她。她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勒内。她还对勒内说,她以后绝不会再违背斯蒂芬先生的意志。

 当她告诉他这一切时,她充分意识到,从这些话勒内会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挨打这件事对于她来说不仅是必不可少的。

 甚至还是快乐的(这一点正确无误,但这并不是唯一的原因)。还有一件事她相当有把握,那就是,对于勒内来说,她的被鞭打也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就连在想象中闪一下鞭打的她的念头,都会令他感到恐怖恐惧感之强烈使他从来不能亲自下手做这件事但是观看她的挣扎和倾听她的哭喊对他来说却是一种巨大的享受。

 有一次,当着他的面,斯蒂芬先生对她使用了那条马鞭。勒内亲手把o推向桌子,并把她按在那上面,使她一动也不能动。

 她的裙子滑落下来,是他又把它起来的。也许更加令他神往的是,当他不在她跟前时,当他出去散步或工作时,o在皮鞭下扭动、呻和哭泣,不断祈求着他的怜悯却得不到它他深深意识到,这些疼痛和羞辱是按照她所热爱的情人的仆人鞭打过她。

 在斯蒂芬先生那里,他终于找到了他自己难以胜任的那个严厉的主人。这位在世界上他最崇拜的人会恋上她,愿意不辞辛苦地来驯服她,这只能使勒内的热情变得更为高涨,对这一点o已经一览无余。

 所有那些尝过她嘴滋味的嘴,所有那些抓住过她的房和部的手,所有那些进过她的身体的具,全都为人提供了无可置疑的活生生的证据,证明她确实曾为他而卖身,同时也证明,她拥有值得被出卖的本钱。也可以说。

 这一切将她神圣化了,但是所有这些证据在勒内眼中全都不能与斯蒂芬先生提供的证据相比。

 每次勒内拥抱她之后,都要仔细地察看那些上帝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o清楚地知道,如果说他几小时之前告发她是对她的背叛,那也只是为了在她身上添上一些新鲜的更加残酷的印记。她还知道,尽管带来这些印记的原因最终会消失。

 但是斯蒂芬先生是绝不会改变主意的,事情要远糟于此。(但他的做法对她来说是正中下怀)勒内面对着她那满布的紫鞭痕的苗条身躯,注视了很长时间,脸上出印像极深并且完全被它征服的表情。

 那些鞭痕像许多绳索一样伸向双肩、脊背、部、腹部和房,时而叠在一起,时而纵横错,这里那里还有一丝丝血迹在缓缓地渗出皮肤。

 “哦,我是多么爱你,”他喃喃着,他用颤抖的双手去衣服,关了灯,在o的身旁躺下来。她在黑暗中呻着,他和她做通霄达旦。***O身上的鞭痕几乎在一个月之后才完全消失。

 在皮肤破裂的地方留下了一条条细小的白痕,就像那种陈旧的伤痕。无论何时何地她忘记了这些伤痕的来历,勒内和斯蒂芬先生的态度就会通过它们来提醒她。

 勒内手里当然有O住处的钥匙。他还没想到过给斯蒂芬先生也配一把,这也许是因为时至今斯蒂芬先生还没有表示出想造访O的住宅的想法。

 但是,他那个晚上送她回家这件事使勒内突然意识到,这个门只有他和O才能打开,斯蒂芬先生也许会认为,这是勒内故意为他设置的一个障碍,一道屏障,或是一个限制。

 然而,如果他一方面把O交给他,另一方面却没有同时给予他无论何时随心所在O的家里出入自由的权利,那是很荒唐的。

 于是,他配了另一把钥匙交给斯蒂芬先生,而且在斯蒂芬先生收下之后才告诉了O。她根本不能想象自己会提出抗议,连作梦也不会的,而且她很快发现,当她等待着斯蒂芬先生的到来时,内心感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平静。

 她等待了很长时间,猜测着他会不会出人意料地‮夜午‬造访。还猜测他会不会当勒内不在家时趁虚而入。

 猜测他会不会是一个人来。也猜测他究竟会不会来。她没敢把这些想法告诉勒内。一天早晨,那个清扫妇正好没来,O比平时起得早些,在十点钟时,她已打扮停当,正当她准备出门时。

 忽然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她飞快地跑到门边,嘴里叫着勒内的名字(因为有好几次勒内的确曾以这种方式在这个时候到来,她根本没有想到除了他还会有谁)。是斯蒂芬先生,他笑了。

 对她说:“对呀,我们为什么不叫上勒内呢?”但是勒内被办公室的一件公事约会拖住了,要到一个小时之后才能来。

 O的心狂跳着(她奇怪这是为什么),看着斯蒂芬先生把外衣挂好。他让她坐在上,用双手捧起她的脸,稍稍加力迫使她嘴微启,然后吻了她。

 她几乎被吻得不过气来,如果不是他用手抓着她,她早就摔倒了,他抓住她,使她直起了身子。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喉咙会被一种焦虑和极度痛苦的感觉堵住,因为说到底,斯蒂芬先生能够对她做出的一切事情她都经历过了。

 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他吩咐她把衣服全部光,她开始顺从地着衣服,他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她不是已经相当习惯于把自己的体暴在他的凝视之下了吗?就像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习惯于等待他作出决定,决定下一步他将从她身上得到哪一种快乐。

 如果她让自己在想象中回到以前的时间和地点,回到在这个房间里除了在勒内面前她还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过自己的身体这上事实上去,她就不得不承认,她一直在欺骗自己,那令她感到焦虑不安的基本原因始终如一:她自己的自我意识。

 唯一的区别在于,此时此刻她的自我意识显得格外清晰,这是因为这次她既不是身处某个特殊的地点,在那里她除了服从别无选择。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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