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参加完小强表妹的婚礼,又送走小远。忙完这两件事后,总算了却这点心事,我又可以安逸几天。闲在家里,我摆弄着新买的手机,翻阅着里面的电话簿,检查有没有落下谁的号码没记。
看到唐婉的号码,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该不该打。想来想去,还是把电话打了过去。
唐婉的声音很好听,脆生生的,听到她说那句您好,我怎么也不能把她和那天在宾馆里向我身上扑果冻的女孩子联系到一起。我犹豫一下,说,我是牛二。你一会有事么?我想找你出来聊聊,顺便一起吃顿饭。
喔,是二哥啊,行。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不多时,在我家楼下,我等到了唐婉。她今天的穿着很学生气,戴了一顶花格帽子,浅灰色的休闲装,还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
我问她,怎么背这么大个兜子出来?她笑,我刚才上自习嘛。喏,里面装的书。她特意打开包让我看。
我…没耽误你正事吧?我有些过意不去。
没有啊,哪有嘛。要不下午我也要出来走走的。唐婉笑得很甜。
那就好。说着,我引她去我车上,谁曾想,她把包扔进车里就下来了。
二哥,走走吧,别总开车了,对身体不好。
我应允了她,很自然地,和她挽着手走在街上。这种自然感,是我起初没想到的。我和她沿着大街走得有点漫无目的,一直走到中街——这是一个小时的路程。
中街,这沈
城最繁华的商业街在平
里,也是人
熙攘。不过我不觉得这是商家商机的体现,而是城市失业率居高不下的体现。
当然,我身边的丫头是不会注意这些的,只孩子气地拉着我这看看,那看看。很快,就到了中午,她张罗着吃饭。于是我和她到兴隆大家庭的美食广场去吃东西。
吃东西时,她一个举动让我费解,抢先付了帐。离开那里时,她悄悄对我说,二哥,我不想欠你太多人情。听了这,我脸上的表情立时凝固了,脑子一片空白,这状态一直到我送她回学校也没能缓解。
一下午时间,都在陪她四处
逛,虽然没上
,没什么亲昵行为,倒让我觉得很充实。晚上,她发短信给我,第一条是:二哥,我送你个南斯拉夫名字,
吧大不足为奇。这短信看得我哑然失笑。其实今天最大的收获是,知道这个叫唐婉的女孩并没想象中那么酷,但是比想象中的更怪。
***
我轻易不带女孩子回家过夜,但是不代表没有破例。近三年来,除了谢羚外,我只带过唐婉回家。开始是隔三岔五,后来她基本都住在我这。
坦率地说,我惧怕同居,那种没了距离的感觉可以销蚀掉一切浪漫与
情。开始我同样担心唐婉也会耐受不了这种枯燥,后来发现,有些多余。她很会打理生活,起码比我的自理能力要好。这让我有了些安慰,偶尔也开她玩笑,说我可以省下保姆钱了。
象驴之争结束,似乎再没什么可以吸引眼球的事情出现。至于说到海峡另一边,阿扁的问题,我认为那根本就是线穿豆腐,提也提不起来的事情。
对他,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直接让人民解放军开进他统治的一亩三分地儿,一切就都结了。这点蒋暴利和我的看法是一致的。在电话里,他说得肆无忌惮,放声大骂那个意图分裂国家的王八蛋。
哎,铁子,你这爱国情
让人真佩服。我看你那套词可以给外
部发言人了。我开着他的玩笑说,不过你那态度真
吓人,知道内情的,明白你是拥护我
,热爱我们的人民政府,不知道的还当陈水扁和你有杀父之仇呢。
,小二,你行,损我。你这埋汰人都不带脏字。等我回去的…永丰在电话里的威胁一点不带恫吓力,完全是种玩笑。
行,早点回来吧,我给你接风。
在和永丰通电话的过程中,唐婉的手一直没闲着,在我的
脯上没规则的划着,似乎想划出些痕迹。看我放下电话,她才问,二哥,怎么还有人敢管你叫小二?
怎么没有?牛
人啥时候都有。
哎,说真的,刚才真吓我一跳,他电话打过来直接就喊小二,没等我说什么,他就告诉我,让小二接电话。这不,我就赶忙给你了。那人是谁啊,那么狂。
“他,是我邻居。楼上的,蒋永丰。”“谁?”“蒋永丰。怎么,你认识他?”“哪个蒋永丰?恒远集团董事长,蒋永丰?”“哟,你还知道他呢,不容易。”
唐婉撇了撇嘴,说“那有什么不知道的,东北第一power嘛。”
说到这,我起了好奇心。因为我知道,蒋永丰为人很低调,除了圈里人,外界知道他的很少。一个上学的女孩子听说过他,让我很意外。让我更意外的是,连蒋永丰号称东北第一power在她面前都不是秘密。这些,都促使我打探她这些消息的来源。
她给我的答案很合理,也很让我觉得很索然:她们学校里的一个老师和蒋永丰私
非常好。
一晃,唐婉到我这一个月有余,适应感令我非常吃惊——我几乎没有半点不习惯和她同居。
小蒋最近的行踪比较神秘,神秘到连我都不清楚他究竟在什么地方。十二月底,他终于在沈
面。这一
面就习惯性的山雨
来风满楼。永丰虽然低调,可是他每次动作都是洪
暗涌,总能在这社会上造成轰动的效果。
在沈
最近的一次艺术品拍卖会上,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连连竞拍,共拍得七百五十万的拍卖品。之后有人怀疑她恶意竞拍,把她逐出了拍卖场。圈内人知道,这小女孩正是刘文东以干妹妹名义养的情人。虽然文东平时纵容她,可是还不至于让她出门如此胡闹。那她敢于这么恶搞,在背后定然有人指使。而这指使的人除了蒋永丰我再想不出其他人。
元旦过后,我向永丰询问起这件事时,他哈哈大笑。玩呗,死不了人。就当验证一下我的马力究竟有多足。
你不用验证了,我现在还想不出你摆不平的事来。对于他给出的答案,我有些哭笑不得。
你把我和《金鳞》里的侯大
做比了?不过我觉得我马力应该比他足。你说这事也备不住,兴许就有人把天捅出个窟窿来,我就补不上了。哎,小二,你现在在哪呢?过天然居来怎么样?我在这等你。
行,等我半个小时吧,我收拾一下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我亲了一下偎在臂弯里的小婉。你不是想去看蒋永丰吗?现在有机会了,去不去?
好啊好啊。小婉兴冲冲的样子,可是马上又无不担心地问,那方便吗?他让你去,又没让我去。
傻丫头。我带你去又有什么不妥的。没事,他和我
的。我的女人,他还能不给面子么?
蒋永丰约我去的是他的私人俱乐部。大隐隐于市。所以他把天然居俱乐部安排在市中心繁华地带,在青年大街上的一幢不起眼的小楼里。楼内与楼外是天壤之别,当初我第一次进到这里时,也不免吃了一惊,何况是唐婉这么一个小姑娘,虽然近一段时间里我没少带她开眼界。
这…也太奢侈了吧?摸着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屏风,唐婉感叹着。
奢侈的还在后面呢。
正厅里,几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
上来对我说,二哥,蒋董在里面等您呢。
知道了,我点头带唐婉向里面走。楼梯上,红木的楼梯扶手晶光闪亮,不沾半点灰尘。
小婉,你看这装修的格调,这档次,比我带你去过的几个宾馆如何?
明显不是一个档次嘛。哎,你说赖昌星的红楼有没有这豪华?
没去过,没有发言权那。不过,我估计,他那撑死也就这水平了。
看到永丰时,他正在打台球,旁边陪他打球的男人只给了个背影,却也让唐婉吃了一惊。她拉拉我的手臂,咬着耳朵说,那个人像我们老师。
那就是你们老师。我拍了拍她的头告诉她。
小二,你这也渐神啊,迟到十五分钟,咋办?
本来想说句久等客套一下,结果被周佳科抢了先,凉拌。哟嗬,还领个小姑娘过来,
标致啊?我看着咋这么眼
呢?
周老师…唐婉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我们学校的啊?佳科笑,你可真能泡。小丫头
腼腆的…看来这是没少滋润你啊,明显你这渐胖。
到岁数了么,马上就人到中年了,再过些日子就该谢顶什么的了。我跟着闲贫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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