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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之争卷 338 有美同行
 北魏是个男尊女卑的地方,就算普通的贵族财阀,都不下三四妾,对待女子更是十分的差,凌之事,屡见不鲜。拓跋山海更是王爷之尊,寻常耳闻目睹见惯了的,现在面对小楼,居然能说出这种话,一来是因为被步青主惊到而自我反省了,二来却是心底莫名情愫作祟。但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且以王爷之尊,对小楼许诺如此,已经算是不容易。

 小楼皱起眉头,茫然问:“镇北王,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拓跋山海看着她,认真地说:“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会好好疼你就是了。”

 小楼惊得骇笑,看着拓跋山海说道:“镇北王,你这话太荒唐了,你…想带我去北都么?”

 拓跋山海点点头:“这是我的愿望,自然要达成。”

 小楼说道:“我是大秦皇后,神风的御公主。”

 拓跋山海笑的眉眼烂漫,说:“我是北魏的镇北王,身份正般配。”

 小楼瞪大眼睛,越发觉得此。人不可理喻,说道:“你有没有听清,我是大秦皇后!我的夫君是…”

 “步青主?”拓跋山海斜眼看着小楼,语气带几分讥讽。

 小楼怔住:这是什么语气。

 拓跋山海说道:“跟你说明白了也。罢,第一,我们北魏的男人,不会在意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什么身份,现在我们那里的第一美人,不也是几个部落族长的爱宠?只不过我不喜爱她而已,不然的话…第二,你还当步青主是你的夫君么?他那么对你,你还对他容情?第三,我实在不想说,但是我听说,小猫儿你的心上另有爱人的吧?”

 小楼情不自地蹙起眉头来,。心底想:拓跋山海将自己带出宫来,对她来说,倒无不可,步青主那么待她,让她一时之间只想死了更痛快些,是以见到拓跋山海,也只是小小惊愕而已。

 她将所有都抛在脑后,拓跋山海此刻说这些,却又。令她想起来,是了,还有扬羽,还有紫耀哥哥,苏夜…他们见她不见了,应该是会很着急的吧。

 拓跋山海见她不语,哼了一声,说:“你放心了,我会让。你当我一个人的女人,不会让其他人碰你分毫。”

 小楼精神恍惚,感觉自己跟拓跋山海简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说他的,自己说自己的。他说的,她似乎都不大明白,而且她此刻正在记挂神风众人,模模糊糊问:“是么…”

 拓跋山海见她。回应,傲然一笑,说:“在北都,没有人敢跟我抢人的。”

 小楼听了他这句话,这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看着拓跋山海:“镇北王,你是当真的?”

 拓跋山海皱眉,说道:“我跟你说笑不成?”

 小楼瞪着他看了半晌,手撑着想要坐起来,双臂一动,却觉得疼得要断掉,浑身亦是酸痛无比,‮腿双‬更如断了一样,动一下都情不自地颤。她惊了惊,顿时又倒了下去。

 拓跋山海见状及时伸手,将她抱入怀中,说:“小心!不要动。”

 小楼震惊拓跋山海说出那些话,而且看样子还是一本正经,二来见自己身体如此,更是一时惊得无语:“我…我…”身体无力,倒在拓跋山海怀中,竟微微地气

 拓跋山海脸上掠过一丝心痛,旋即气愤地说:“步青主竟然这么折磨你,改,我定会替你讨个公道。”

 小楼这才确认是因为步青主的缘故,一时手足冰凉,看着拓跋山海,瞪着他说:“你说什么,关你什么事?”

 拓跋山海看着她,面带微笑说:“小猫儿,怎么不关我的事,从今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小楼无奈kao在他的怀中,虽然无力挣扎开来,仍旧叫道:“你住口!你从宫内劫持我而出,也就罢了,你不要再想其他。放开我!”

 拓跋山海并不放手,只是说道:“什么叫想,让你去北都,是我向来心愿,如今终于可以完成了…”他轻轻地吐了口气,似乎显得十分欢喜,又说“步青主对你如此恶劣,你正好抛弃他算了。神风的规矩我是知道的,你是御公主之尊,不喜爱那个男人的话…”

 小楼脸色煞白,声音发颤:“拓跋山海,你不要再讲。就算…就算…”本来想说“就算他对我不好,我依旧是喜爱他的”之类,然而想到步青主对自己的所做,他心底应该是很厌恶她的吧…心底凄然一笑,那些狠话说出来,便宛如一相情愿似的,心下难免黯然。咬了咬,说道“总之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我…我不要跟你去北都。你死心吧。”

 拓跋山海望着她,说道:“为什么你这么固执?”

 小楼说:“不为什么…嗯,你是北魏的王爷,你猜神风没了我,你猜会怎么样?”

 拓跋山海想了想,有些恍然,旋即不屑一顾说:“你说神风国师会对北魏用兵吗?你当,我会怕跟他开战?”

 小楼望着他:“哈,你太自私了吧!”

 拓跋山海不以为然一笑:“这是自私么?也许吧。我们以前,部落之间经常进行战争,你猜是为什么?有时候是为了财产,有时候是为了美人,不也是习以为常?有些争斗,本来就是免不了的,男人的天就是爱争抢了,我反倒觉得这是顺理成章很平常的事。”

 小楼说:“果然道不同不相为谋,那是你的习以为常顺理成章,你又当我是什么?”

 拓跋山海想了想,说:“我现今还没有正妃,你可以当我的正妃啊。”又十分得意“我先前都没意思女人方面,是以也没有正妃,没想到冥冥中原来老天早有安排。”将小楼轻轻抱入怀中更深一点,说“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小楼差点出一口血来,见拓跋山海笑的样,似乎想到好事,说的更如同他们是“上天注定”一般,她一时火起便想大骂,看着拓跋山海的模样,明知跟他硬碰硬是没有结果的,这男人不跟她正面锋,却总用些“歪理说”来气的她七窍生烟,小楼镇定了一下,心头想了会,才张口问:“拓跋山海,你…喜爱我吗?”

 拓跋山海见她忽然这么问,冲口说道:“喜爱吧。”

 小楼问道:“喜爱?如何喜爱?”

 拓跋山海说:“我自从见了你,就看不下别的女人,只想再见到你,经常会想到你,虽然你没我们北魏的女子温柔,对我也很鲁,不过,奇怪的是我总会想起你,这应该就是喜爱吧…嗯,当时说让你去北都,我说的话,一定要实现,这一次的神风国宴,王兄本是阻止的,我却一心想来,似乎你在等我。”

 小楼听他最后一句话,心底又是一梗,想了想,却摇摇头,苦笑说:“这也是一种奇怪的喜爱了。”

 拓跋山海认真看她面色,见她似乎不以为然,有些着急,说道:“这不够么?我不像其他男人,只要你当我的正妃,我的王府整个都交给你,自此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你要什么,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了下来。”他似乎是怕小楼不信,还重重地拍了拍口。

 小楼一呆,看着拓跋山海,久久不语。

 拓跋山海说:“你…你不信?”

 小楼呆呆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说:“我…不是不信,我只是,我只是想起一个人。”

 拓跋山海问:“想起谁?”

 小楼幽幽说道:“步青主。”

 拓跋山海怒道:“你看着我竟想起他?你还想他做什么?”

 小楼说道:“我只是看着你,想到了我跟他的以前,拓跋山海,我问你,你这一生,有个让你爱的活的人吗?”

 拓跋山海一呆:“这…没有吧,要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什么要死要活?”

 小楼低头笑了笑,又问:“那…你觉得,原来是仇敌的两个人,会相爱吗?”

 拓跋山海皱眉:“有点难…”

 小楼垂着双眸,说道:“是啊,拓跋山海,我以前,也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会为了那个人,宁肯死也无怨尤,我会像现在这样心疼他,记挂他,你没有爱过一个人,你很幸运,不知道这种滋味。你说喜爱我,你喜爱我什么呢?只是因为我对待你很坏吗?有些事…你不明白,我也希望你永远也不用明白。”眼前忽然出现,在秦天的时候,自己亲手将匕首cha入他的身体,自己亲手将步青主的面具摘下来,当时的那种心悸心碎心痛心伤无法言说,至今想起,都微微颤抖,这种感觉,拓跋山海怎会明白呢?他只当自己是一件货物,一件财产,亦或者一个想夺之后快的美人,他怎会懂得,爱一个人,是多么的痛苦,痛苦到她曾经望着苍天想:假如当,自己没有…没有遇见过那个独立雪中的少年,没有一时冲动扔出雪团,没有口出不逊怒他伤害他,那也没有接下来的一切一切了,那该,该多好啊…因为太伤太痛,宁肯止步,宁肯一切,都未曾发生。

 怎会似拓跋山海现在这般,如顽童兴致,如飞蛾扑火兴高采烈?当初的步青主娶自己的时候,或许,也曾有这种感觉?而现在的他,恐怕,也是悔了当初的吧?

 这就是所谓的“情到浓时情转薄”么?眼泪瞬间倾而下。

 “又哭了,你这女人。”拓跋山海撇撇嘴,伸手掏出帕子,看着小楼带泪的脸,晶莹剔透宛如美玉在怀,额心的琉璃珠子耀耀光一点,双眼带泪,璀璨又空灵,他们隔得这么近,他却都有些看不清这双闪烁的眸子,他的手一动想替她擦泪,却又无论如何下不了手去。

 “别哭了。”只好皱眉,气地说。

 小楼鼻子,说:“我也不愿的。”叹了口气,说“拓跋山海,现在到哪里了?”

 拓跋山海说:“再走一会儿,便出了神风的地境了。”他习惯乘马,这一次带着受伤的小楼,才改换马车,起初还在外面,后来终于忍不住也钻了进来。

 小楼说道:“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拓跋山海冷冷一笑:“你当我是什么,你去北都问一问,我镇北王拓跋山海决定了的事,还有反悔的么?”

 小楼见他如此顽固,很是忧愁。拓跋山海说:“你不想见战争,我尽量不打就是了,只要他们别来烦我。只要你乖乖在我身边。”

 小楼瞪眼看他,拓跋山海望着她兀自带一点泪光的双眼,咧嘴一笑,说道:“别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的。”

 小楼吓了一跳,眼神格外凶悍。却如一只柔弱无力的小白兔试图瞪退一头野猪或者大熊相似,拓跋山海哈哈大笑了一会,低头,在小楼的脸颊上重重亲过,格外贪恋那柔的触感,目光在她水汪汪的樱上扫来扫去。

 小楼只觉得脸上一阵茸茸的蹭过,是拓跋山海的络腮胡子,猪鬃一样很是扎人,她喝道:“你快些打住,再这样无礼,我就生气了。”

 拓跋山海笑微微看着她微动的嘴,只觉得这女人凶悍的时候跟现在这时侯,都很叫他心醉,嘴动的时候,像是满的花瓣在抖,让他几乎控制不住,拓跋山海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倒是很想无礼下去,若不是步青主折腾你太狠,此刻动手的,该是我了。”

 小楼咬着,有些恼恨看着拓跋山海,却并没有十分将他这句话放在心上。只是在心底想以后会发生什么事,金紫耀跟苏夜他们…若不见了她,会如何…还有扬羽,会不会哭着找娘亲,心头酸楚阵阵…

 小楼却不知道,拓跋山海说的,却是实话。先前他一路上而行,一方面忙着布置后续,隐藏行迹,一方面,只是心疼这玻璃似脆弱的人,不敢轻易动她。

 事隔几年,心境的确也有所变化,不似当初一样恼她恨她讨厌她,大概又是因为她受了步青主的折磨,所以心头带一点点怜惜。此刻同小楼长谈到此,虽然知道她心底是不喜爱自己的,可也不妨碍他的男占有之心,他虽然对小楼格外忍让,也知道她身份不同,但毕竟他是北魏贵族出身,大男子主义深蒂固,若是兽涌上,很可能便不顾一切以足为要。只是他又深知,小楼此刻的身体,经不起任何折腾,只要这么静静养着,还单薄的叫人心疼。他起初来神风,是想一偿夙愿,看看那人让自己的好奇跟牵挂不那么强烈就是了,不料错,见了她之后,那心情竟逐渐从最初的淡漠转成浓烈,最后竟觉得非要此人不可。他带小楼出宫之后,一路上想来想去,知道自己的心意,他不是想一时的足,他现在是想带此人回北都长居的,好好护着还来不及,怎会轻易出手摧毁?是以虽然心底欢喜无限,却也一直都按捺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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