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子坐起来
因为有刘紫荧这个外人在场,我不好跟唐禹仁闲聊,但对于玄蛟卫,黑鸦探这些
格满满的名头实在是有些按捺不住好奇心,搞得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既在竭力分析下一步如何回到越城对付青莲教的计划,又对这个已经混得很
却又神秘之极的搭档好奇不已。
出了太屋山的密林,很快便跨越了郊野来的一座静谧的小村落,虽然现在可能才六点多,但已经见不到村民的踪影了,连灯火也只有寥寥几家依然亮着,刘紫荧指着村落边缘的一个小院落说道:“嗯,就是这里。”
这一天的惊险经历下来,我已又饥又渴,心神俱疲。赶紧跟在刘紫荧身后进了院子。四面围墙两米高的样子,虽然比较破旧但是却足够宽敞。
毕竟这里别的不说,地儿那是绝对够多的。几步外的木屋一片漆黑,不知是故意如此还是我们先一步来了“看来他们还未回来。我们进去吧。”
刘紫荧向唐禹仁示意,然后摸出一把钥匙开门。我则急吼吼地冲向院子里的井口,将一旁的水桶丢了下去,准备打口水喝。
“嘭!”木门暴力地从内被撞开,在我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时数道黑影分别向我,唐禹仁,和刘紫荧袭来。艹!有埋伏!
敌人来得是如此之快,我只来得及就地打滚,并且全力开启异能,心里疯狂咒骂。身后之人如影随形,凌厉的刀风已刮到我皮肤上,凉飕飕的,却因为我及时的一招“懒驴打滚”和力场的排斥差上那么分毫之距无法产生伤害。
我滚了五六圈之后,在地上手脚并用,狼狈地左扭右弯,躲避偷袭者那狂风骤雨般的刀势,每次想站起身对应都会被那人精准地
着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若不是异能的作用打
、分散了偷袭者的劲力,再加上我练
了鲤鱼跃的滑溜斜劲之技,现在恐怕不只是身上多了几道血痕,而是直接扑街了。
那人似乎也对于迟迟无法拿下我这么个没有内功的小卒子颇为讶异,卯足了劲散开刀式,刀锋如同飓风一样包裹住方圆三米。
携带风雷之势的锐利刀芒斩得我浑身剧痛,像是有无数刀锯在拉割着身体一样,卧槽,快顶不住了啊!我忍痛使出最后一招,发动异能直接剥夺了偷袭者的重力然后全力排斥,同时脚一蹬双臂护着脸翻滚起身。偷袭者被这突兀而令人难受的转变震慑了一瞬间,让我能够顶着他的攻势勉强站起身。
然后便杀气腾腾地追了过来,这一手让我头痛
裂,难受不已,我在过往的实验中发现这种越直接,越深层的异能应用,尤其是对有武功的人运用时,越会消耗精神力。
再这么来一两次我就没得玩了,我隐约看到不远处唐禹仁与刘紫荧
烈地跟数个黑影
战,地上已经躺了两个了,好!
我精神为之一振,只要能在后面这个家伙刀下再拖个半分钟可能唐刘两人就能
出手来帮我了,就这么得以
息的两秒时间一过,偷袭者那要命的连环刀已经近在咫尺了。
我只得撒腿往一旁的墙边跑去,那人见状,一跃而起从上而下地将长刀高高举过身,瞬间便来到我头顶,一记力大势沉的力劈华山带着万钧之力凶猛地斩下。
刀势如风,笼罩了我的前,左,右方,看来这人是完完全全地没有留任何余力了,还好我已经准备好下一步的动作。我奔腾的身形在快要撞到墙壁上前诡异地定住,仿佛时间凝固了似的。
然后在下一个刹那,反常识地,没有任何借力却往身后的方向弹
而出,完美地躲开了头上那猛烈劈下的长刀。
偷袭者被我接连戏耍,怒不可遏,却因自己将用
的力气都使了出来的缘故,勉强卸掉部分力道踉跄地落在地上之后,已被我甩开数米距离,几乎已经要跑出院子外了。
如此往来的几个回合之后,在我精神力快完全枯竭,小把戏也快被偷袭者识破之时,身后终于传来唐禹仁那天籁之音。“躲开。”
我应声顺势往左一滚,唐禹仁便悍然提刀对上偷袭者,他刀尖划着地面,由下至上,仿佛在院落里亮起一道逆行的闪电,刺痛了我的眼睛,一气呵成地格开了偷袭者的刀刃然后长驱直入,狠狠地将他捅了个透心凉。老唐牛
!
偷袭者立眉瞪眼,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只
出满口鲜血,然后软软地倒在地上。“呼,呼…你们没事吧?现在安全了吗?”我一身灰尘血垢,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紧张地四处观察。今天真的已经受够惊喜了,求求你,让我喝口水睡个安稳觉吧…唐禹仁似乎也有些疲惫,蹲下身来开始搜查尸体上的线索,答道:“就这些人了,大意了,青莲教果然不可小觑,竟然连这里都被他们掌握了。刘姑娘,你的师叔呢?”
刘紫荧有些担忧地说道:“我进屋看看…希望他没有出事。”我打上一桶水,迫不及待地喝了几大口之后,开始清洗身上的伤口,虽然没受大伤,但是肋下,背上,腿上,都被划出几条长长的口子,又痛又辣,让我直呲牙。
这时,刘紫荧手里拿着一盏灯缓步走了出来,脸色肃穆。“师叔…他死了。”我吃了一惊,迟疑了片刻后说道:“刘姑娘,节哀顺变。
不知道贵师叔是因为这些人的埋伏而…刘紫荧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颤抖:“是的,里面一片狼藉,师叔跟一个偷袭者同归于尽了。”
我哑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身后的唐禹仁起身说道:“刘姑娘请节哀,我进去看一下情况,可否?”刘紫荧默然点头。
我看了看她面无表情,紧咬牙关的样子,浑身不自在,赶紧跟在唐禹仁身后进了屋子。屋子里果然杂乱不堪,桌椅凌乱地倒在地上,中间是一具跟屋外埋伏者一模一样的尸体,旁边躺着一个双目圆瞪的中年人,他和刘紫荧一样。
穿着黑衣,头发灰白,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手里紧紧地攥着一把沾血的短剑。唐禹仁仔细地观察着尸体,时不时起身在简陋但颇为宽阔的屋子里踱步,检查周围的环境。
“应该是进屋的那一瞬便受了致命伤,不过他
硬气的,竟然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反应过来,同归于尽。”
唐禹仁指了指埋伏者
前的一把飞刀“不仅能在生死之间发出这么狠,稳的暗器,还有余力出剑伤人,不会是一般角色。可惜了,风影楼我只是略有听闻,并不熟悉。
刘紫荧的师叔的实力在这种比较小的当地势力一定是重要支柱,如今他折在这里,却是极为沉重的损伤。”
“张兄,你看这些人是青莲教的吗?”唐禹仁点头道:“应该是的,这群人服饰跟青莲圣城出来的那批青衣人不同,应该是青莲教在山林里,山脚下布置的人手,发现朝廷来人之后便下手铲除。
这个风影楼高手也是池鱼之殃。却是不知那些朝廷密探是否成功逃了出来…”他的目光有些担忧。
但旋即起身道:“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必须趁夜离远一点,今天你我逃出青莲教如此绝密的老巢,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要是被我们
漏出青莲圣城的存在,对他们来说便是灭顶之灾。”
虽然对唐禹仁的决定完全赞同,但我依然
哭无泪。都折腾了一整天了,血都没止,伤口又麻又辣痛得不行,却还得继续逃亡。青莲教我艹你妈!
唐禹仁虽然眉间有些疲惫之意,但却毫不犹豫地出了门问刘紫荧道:“刘姑娘,此地已不安全,我们得继续出逃。你是本地人,能否带我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完事之后必有重报。”
刘紫荧这时似乎恢复了冷静,正在院子后面挖坑,她停下来说道:“明白了,此地往北二十里外是南山县,是我入山时经常会驻足的歇脚之地。
师门在那里有产业,我们可以今晚在那儿过夜。”我和唐禹仁都对他行了一礼:“多谢刘姑娘,这份恩情必会偿还。”
刘紫荧嘴角扯了扯,枯黄的脸色极为阴沉:“不必谢我。师叔之死,血海深仇。对付青莲教便是帮助自己,此事我风影楼绝对会追究到底,还望张兄助我门派一臂之力。”唐禹仁肃然点头:“一定的。”
我和唐禹仁帮刘紫荧挖出一个土坑,她找来一条被褥将她师叔的尸身裹住,放入坑内,闭目默念了几句话之后,便将这个简陋的墓地盖上土。我和唐禹仁搜了一遍青莲教教众的尸体,找出几块碎银和水囊之类的小玩意,便顺手带上。
离开这个院落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我提心吊胆地跟着唐刘两人来到这个大概有数千人的小县城,偷偷摸摸地进了城外的一栋小院子。待到刘紫荧从里面出来,给我们打了个一切安全的手势后,我才放下心来走进去。
这家一进院跟之前的那个大小相仿,装修却完整多了,算不上豪华精致,但也足够干净,舒适。
“两边的厢房请随意居住,厨房里有一些干粮可以食用。明天早上我们再讨论接下来的事吧。”
刘紫荧满脸疲倦,径直走进了正房。我和唐禹仁见状,也推门走进东厢房。我迫不及待地打了桶水,哆嗦着地将身子仔细清理干净后,进了厨房拿了点吃食。
然后跟一旁洗脸的唐禹仁闲聊。“不得不说,我竟然有点想念青莲圣城的澡堂,也不知道那座成到底是谁建成的,那水利系统竟然比越城的还发达,精细。”
唐禹仁擦了擦脸答道:“金湖区的澡堂更豪华,而这仅仅是被抓来的苦工的待遇。难以想象真正的内城乃至最深处的宫殿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华丽建筑。”
我坐在椅子上啃着饼,将今天的种种惊险经历回放,然后想起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一下子坐起来,眼神炯炯地看向唐禹仁问道:“唐兄,可否给在下解释一下玄蛟卫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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