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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有火在烧
 “问题不在那里…”她同昭云住在一块儿才能天天见到他呀!这时上课铃声响了起来。“要不要逃课?反正你心情不好,一定也听不进老师的讲课,我带你去走走、逛逛,也许你的心情会好些?”朱苓苓以自己的经验说道。

 “我…”于虽然成绩并不好,可从没跷过课,但今天的她就算人坐在教室里,恐怕也听不进去什么数学必考题的解法。

 “走吧,我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朱苓苓拉起还在犹豫不决的于,趁着那个魔鬼班导还没进教室前,溜出了补习班。

 两人在人汹涌的忠孝西路走着,朱苓苓像识途老马般带着于拐进一条行人不多的小巷,来到一家有着墨绿色门扇的小小店面。

 她不客气的推门入内,于跟在她身后,还来不及弄清楚状况,就被扑鼻而来的咖啡香气给引去了注意力。

 “枫糖松饼加卡布奇诺咖啡。”趴在柜台上,朱苓苓看也不看MENU,即向老板要了两份餐点。约二十坪的小店里摆了六组双人座的桌椅,看似简单的空间里大有巧思。

 于的视线落在正对着门口的墙壁,整片墙面画上了像是意大利的街景,与地砖同样的砖红色道路,让这个不算大的空间似沿伸到了地中海,每一组桌椅摆设的位置,都恰到好处的配合着墙面上的画作,让人有种冲动想每个座位都坐坐看。

 HNYA天籁般的歌声飘浮在空气中,让人打从心底产生一股莫名的感动与共鸣。于混乱的心思渐渐地沉淀了下来。

 “好点了没?”朱苓苓端来烤得香味四溢的松饼,枫糖的甜腻馥郁中夹带着咖啡浓烈的芳香。

 “嗯,这里有种安定人心的平静。”于看着美味的餐点,这才发现她没吃早餐的胃正咕噜咕噜地叫着。“好象很可口的样子。”她看着白瓷盘中金黄泽的松饼,食指大动。

 “那就吃呀!还等什么?”朱苓苓挥舞着手中的银叉,毫不秀气的送了一大块到嘴里。暂时忘掉心中的苦楚,于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下那含着浓重友情的松饼。

 朱苓苓用她的方式来让于没有空闲想着难过的事。一整天,她带着一直想好好逛逛台北市,却无人带领的于,逛遍了西门町每一个有趣又好玩的地方。

 在民歌西餐里,点播着她们喜爱的歌曲,赏玩着一件又一件的东洋精品,朱苓苓拿出父亲办给她的金卡不停地刷,抢着付掉于相中却不敢买的对象价款。

 “朱苓苓,别付,我…我没那么多钱可以还你。”于虽然有父母给她的生活费和零用金,可她一直很节省的花用。

 而刚才朱苓苓眨也不眨眼地,就刷下一只日本原装新款的HELLOKITTY手表,折合台币要八仟多块呢!“这是我要送你的,才不要你拿钱来还我,反正那也不是我的钱。”

 她说得淡漠而蛮不在乎。于在之前吃着松饼和咖啡时,大约知道了朱苓苓为何偶尔会出落寞寡的神情。

 她的父母亲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离婚了,谁也没有争取她的监护权,只给了她一间公寓和不余匮乏的金钱,让她“独立”自己一个人生活。

 “可是…”于犹豫着,收下,实在是太贵重了,不收,她怕朱苓苓会生气,因为她似乎以痛快地花用她那对离了婚的父母亲的钱为乐,每狠刷一笔,就像是在报复他们对她的漠不关心。

 “我不管,你一定要收下,否则我们的友谊就到此为止。”朱苓苓一生气就会变得有些不可理喻。

 “好,我收下就是,你别说得那么严重嘛!”于急着回答,她可不想失去她在台北所到的第一个朋友,改天再想办法还她钱,或者也买个礼物回送她好了。

 两个小女孩正值十八一朵花的年华,于像个粉雕玉琢的可人儿,朱苓苓则靓亮得像个东洋小辣妹,同样的耀眼而引人瞩目。玩乐对自小生长在台北市的朱苓苓,是再精通不过了。

 她带着于逛街、打保龄球、看电影,玩得不亦乐乎,于在一家泡沫红茶店认识了五、六个朱苓苓的高中同学,个个打扮得比朱苓苓更呛、更炫。

 然后有人提议去唱KTV,这对从没到过那种娱乐场所的于很是新奇,她好奇的跟着,进入了一家“好乐迪”

 选了一间大包厢,有人熟练的抢着麦克风,有人则是志不在唱歌、只喜爱当DJ,朱苓苓拿了一本厚厚的点歌簿到于手中。

 “找找看你要唱的歌曲号码。”整个密闭的空间里,充满了轻快的旋律,已有两人各拿着一支麦克风大声地唱了起来。

 “哦…”于认真的找着,总觉得歌名都耳能详,可她又不确定是否会唱,就这样一页又一页地翻来翻去。

 这时侍者一一把她们点的简餐、饮料和零食送进来,吃东西的吃东西,唱歌的还是拿着麦克风不放,整个包厢里看似每个人都很开心,可于却有种很空虚的感觉。她疑惑着。

 在台北生活的人,都喜爱这样的娱乐活动吗?一群人关在一个小空间里,又叫又唱,倒像在发某种烈的情绪。她转头看向朱苓苓,她也没唱歌,正喝着一杯加了许多冰块的饮料,她凑近细看。

 “苓苓,你在喝葡萄汁吗?”那紫红色的体很像是葡萄汁。“不是,是这个。”她拿出桌子底下的玻璃瓶。

 于定睛一看,迟疑地问道:“那不是酒吗?”她没注意到朱苓苓竟然在喝酒,她抢过那晶亮的瓶身,里头只剩一半。

 “不要喝酒啦!这个不好。”于拉着有些不对劲的朱苓苓往洗手间走。一问之下,原来朱苓苓想起她和她那一票死,都是父母离异没人管、没人爱的孩子,不伤心难过了起来。

 于一想到自己有爱她的父母,连隔壁昭云的父母,也当她是自己女儿般疼爱,比起朱苓苓和她的朋友们,她是多么幸福呀!

 “别难过,改天你跟我回家,我的爸爸和妈妈借你,他们人很好,一定会像疼我一样地疼你。”她纯真而诚挚地说着。

 在听到于如此率直的关心,朱苓苓低落的心情才又转晴。在化妆室里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两人又回到包厢里。可一进到里头,居然发现座位上多了五、六个男孩子,据说是朱苓苓的朋友找来的朋友。

 个个模样还算斯文,可朱苓苓在坐下没多久后,心思飞快的一转,她拉起刚喝完柳橙汁的于,借口要再上洗手间,带着她溜出了KTV。

 到室外,热般的空气让于有一瞬间的昏眩。朱苓苓没注意到于的异常,心里只想着赶快带她到达安全的地方。

 走过几条阴暗的街道,两人来到一家明亮的钟表店门口,突然,于双脚无力地倒向朱苓苓,后者手忙脚的赶紧搀住她软绵的身体。

 “欢迎,你怎么了?”朱苓苓担心的拍拍她眼睫半垂的脸颊。“我…想…睡…觉…”于断断续续地说着。

 这让朱苓苓更加地忧心忡忡,那几个男孩子果然有问题,根本是群披着羊皮的恶狼。她抱着几乎将全身重量都上她的于,一时之间六神无主地张望着,想喊人来帮忙。

 “欢迎,振作点,别睡着呀!”她惊呼着于几乎闭上的眼皮。这时钟表店晶亮的大门被打了开来,朱苓苓正心喜地想出口求助,可一见到那人的面容,她觉得自己也腿软了,是她们的班导关昱。

 “朱苓苓,你好大的胆子,今天居然逃课!”火爆的斥骂吓得一向胆大的朱苓苓,肩头一缩。

 “关…老师,你要骂我的话,能不能待会儿再开炮,现在情形很危急。”她示意他看向瘫软在她身上的于,她就快支撑不住了。

 “于!她也跟你一块逃课的吧?怎会弄成这副德?”嘴上仍恶声恶气的关昱却已动手接过了于,解除了负荷的朱苓苓重重的吁了声。

 “刚才我们去唱歌…”小脸低垂的她细声说了遍经过,而一顿责骂自是免不了的面而来。关昱当机立断的打电话,联络上于在台北的代理监护人展昭云,在他抵达后将事情的前后约略的说明一次。

 展昭云又惊又气的扶着于,凌属地瞪了朱苓苓一眼,便拦了辆出租车带着她回家。回到公寓门口,一直靠在展昭云怀里昏睡的于,突然醒了过来。“昭云…”她双眼蒙巧笑嫣然。

 小妮子甜软的音调、灼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展昭云的耳际,一阵颤栗如电波般窜进他的骨髓里。“于,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拉扶着她进到屋里,昭云满腹的火气立刻发作。

 回答他的是一件甩上他手臂的薄外衣。“好热,昭云,我好热…”很显然地,他的吼叫声一点也没有灌入于正迷茫的大脑。

 此时展昭云才注意到她沾黏着颊畔的汗发丝,和白皙粉肤上那一大片不寻常的红,他想起关昱所提及的“FM2”

 看着口中直喊热、不住扭动身子的于,他头疼的闭了闭眼,一时半刻居然拿不定主意。他心想,让于睡上一觉,药应该就会自然退去了吧。拦抱起躺在沙发上的于,送她回她的房间。将她安置在上,伸手帮她拭去额上的汗珠,指尖轻轻拨开她颊畔的发。

 “好热,昭云,有火在烧我,热死我了!”于甩着头,拚命拉扯着身上苹果绿的背心。“别这样,欢迎…”展昭云拉住她下衣服的手。他不忍的看着被他压制在上的于,口中正不停地喊热,状似痛苦的挣扎扭动,彷佛这张软绵的铺,变成了大火烧烤的热锅似地。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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