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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伤逝
  

 清晨,洛桑回到公寓。

 一进门洛桑就瘫到地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从书冢到公寓,洛桑用了将近一小时,这点平时只用十分钟的路程,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钻出小区的人工湖时,把身上的衣服顺便洗了一下,还好没人看到。洛桑挪进浴室,打开热水,勉强把自己竖起来,成莲花跏跌坐,现在他全身冰冷,把热水开到最大,才渐渐感到一点温暖。

 真气开始动,洛桑开始体察自己的情况。

 洛桑内视的神识看到的是一个惊人的情景:肝脏上有两个三厘米的裂,肝脏几乎被震成了三块,真气勉强护住了主要的血管,一些细小的地方还在渗血;心脏的左心室,也有一处裂口,檀中的全部真气,都在维持着心脏的伤口;肺部的一半几乎变成血红色了,肺泡里充满了血水,两条大血管破裂;脾部和胃部也有多处淤血,但比起肝脏和心脏,就算健康的了;身体的一部分血管已经破裂,都是凭借充足真气在护持着血动。经脉方面,左右脉受损最厉害,一半处于段裂状态,左臂的经脉一半已经闭合了,右臂还算正常,只是少附近有一部分不通;道是受损最重的,七轮只有眉间轮、脐轮、心轮还在运转,顶轮、喉轮、生殖轮、海底轮都失去了踪迹;刚开启的天地也关闭了,洛桑失望的感觉到,就是把内伤医治还,天地也不一定还能开启了,因为头顶的百汇和脚底的涌泉受到的打击最强烈,都关闭了。

 洛桑心里发狠,九天郎,一定饶不了你,两次受伤都是由他而起,自己伤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摸上仙侯把他给纠下来好好折磨一番,管他什么天兵天将,只要不遇到天兵阵,什么也不用怕。他没想到,九天郎现在正在自己前的黑玉扳指里,被自己的元婴折磨着,应该说是摧残着;如果洛桑现在进黑玉扳指里查看,就会看到一个惨烈的地狱,洛桑的绿元婴正把自己对洛桑的无奈,疯狂的发到他俘获的一百九十六个俘虏身上;黑玉扳指,这个藏传佛教不知多少前辈倾心打造的圣器,由于这个变态元婴的出现,成了一个黑色炼狱。

 又细细估量了一回,洛桑痛苦的断定,这一次受到的伤害比几年前的更严重,没个一、两年时间,自己是不会痊愈了;也许自己该去医院做个手术,但是洛桑马上把自己给否决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就是死人一个,体内的脏器,全凭真气在维持着,到医院,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洛桑自己几乎都成一个医生了,对于自己的情况,了解的十分透彻,那么多的医书也不是白看的。他可以肯定,如果这样一个自己出现在医院,医生要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自己还清醒时,尽快写一份遗嘱!如果自己在三小时内没有咽气,马上就会轰动世界的,那样,可能乔影又该高兴了吧,自己又一次出名了,一个死不了的奇人也比较让人感兴趣啊。

 现在不同于刚到藏北草原上时的情况,那时他可以专心疗伤;现在他是在北京,平时,他还要作出一个正常人的样子,疗伤只能在晚上,好难啊!这一刻,洛桑强烈的思念起乔影,多希望她把自己紧抱在她温暖的怀抱中啊!洛桑受伤后,心灵也变的脆弱了。

 洛桑催动内息,好在自己从小修炼的功法还能勉强运转,童子功的好处显现出来了。洛桑找出黄玉匣子,把一株灵芝、一株虫草含进嘴里,运转功法,开始治疗自己的内伤。这么好的东西,现在也无所谓浪费了,尽快治疗好内伤才是大方向,现在洛桑最感到欣慰的是,体内的真气处于最旺盛的时期,暂时还不会出现枯竭的现象,这也是开启了短短半个小时的天地留给自己的最大恩惠。

 一股热气从胃部升起,洛桑感受到了能量的动,这些天才地宝,还是那两个冰雪中的精灵给自己的,真有点想念它们,还有那里能量充分的温泉、小银鱼,在那里,自己能快点痊愈吗?到冬季,一定要去看看它们了,为自己,也为了它们。

 九点正,洛桑感觉已经恢复了大半气力,换了身藏袍,他要到比登去,自己的藏族同乡今天都聚集在那里,不能失约。经过三个小时的调整,洛桑的伤势,已经稳定了。这是关键的三个小时,有了这次调整,洛桑的境界不会倒退,这是洛桑在上次受伤后得到的教训。

 比登的大门上,今天布置得很十分特别,门口悬挂着一道横幅,上写着:比登马术俱乐部第一界马术邀请赛。

 门前的巨大记事牌上,写着比登联队的参赛马匹和参赛人员名单;另一边,只是笼统的写着:藏区同学会。

 原本空旷的广场上,停满了各种轿车、越野车;正门口处,高高竖立着一个木架,上面飘着五布条,那是藏区常见的佛架。佛架下,用玻璃钢制成了一个白塔的模型,看起来,广场上,也有了点藏区的味道。

 杨悦看到洛桑从出租车上下来,高兴的跑了过来,她今天穿了一套月白色的新藏袍,间头上,挂满了银饰,前也挂了一串精致的天珠,看来像雪山上的仙女一样清纯,美丽。十几个身穿藏族服装的男女也围了过来,洛桑看去,还真有几个在培训班时的同学,几个没见过的,也是满脸的兴奋,草原儿女,对马的感情还不是一般的深。他们围着洛桑表达着浓重的民族情感,一会儿洛桑身上就披上了十多条哈达,把身着藏袍的洛桑搞得即不习惯。

 洛桑的这套衣服可是不简单,是乔影花费两万多专门从拉萨八角街定制的,为的是使洛桑看起来更有草原的气质;洛桑穿着它,陪乔影出席了不少大场面,只是上面的金边,就用了不少的纯金线。他看出这些人的衣服也决不便宜,特别是那几个女孩子前的挂珠,每一串都值个十几万,能被保送来北京的,还都有点背景啊。

 钱老板出现了,随同他一起从大门出来的,还有一群记者和十多个会员。会员们都穿着标准的马装,牵着自己的又优秀血统的骏马,黑格尔也被勒莎旺牵了出来,骄傲的它根本看也不看自己的同类们,也许在心里,早把它自己当成一个准人类了。

 离老远钱老板的眼睛就没有了,他笑咪咪的冲洛桑和藏族同胞门张开双臂,高声喊着:“洛桑,黑格尔的同胞来比等,比等不只是黑格尔的家,也是你们的家。”一群小姐手捧哈达跟在钱老板身后,互敬哈达的仪式又重复了一遍,记者们把镜头对准洛桑和兴奋的直打鼻息的黑格尔,杨悦抚摸着黑格尔那被仔细修剪的黑亮的鬃,那欣悦的神情,使记者们为之倾倒,这个洛桑,身边怎么总是有美女啊?

 尽管洛桑早已经习惯了钱老板的别样经营方式,还是被这么大场面搞的一楞:自己的一个电话,怎么被这个钱串子给利用的如此充分?洛桑有点不好意思的回头看看自己的藏族同学,

 洛桑已经习惯钱老板的夸张了,他不知道今天钱老板叫他们穿藏袍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乔影的合约中规定了自己每个月至少要有两次穿着藏袍来比等表演马术,自己今天也算是一举两得。能让自己的藏族同学高兴,洛桑自己也高兴。

 上午的表演,洛桑只是骑着黑格尔转了几圈就把勒莎旺推了出去,自己坐在钱老板的身边看一群穿藏袍的同学尽情的策马奔驰在马道中。他们在挑选好自己喜爱的马匹后,都抑制不住草原情怀,开始狂奔了。

 比登的的马道分几种,最普通的就是会员们平时遛马的两米宽的林间小道,黑格尔等几匹要参加比赛的马,专门有自己的训练有马道,钱老板还在中心区修了一条专业比赛用马道,这也是比登最吸引人的地方。

 钱老板高兴的看着自己的会员们和洛桑的同学举行的赛马比赛,心里为自己的这个绝妙创意得意不已:今天活动,一来给了洛桑面子,使他能更放心的把黑格尔放到自己的马廊,二来会员们高兴了,他们能和真正在草原上长大的孩子们比赛,该是多开心啊;别看他们平时一个个在马道里骑的飞快,可一到赛马道上,就知道自己骑的有多么臭了,看那些草原上孩子们骑的多好,把他们甩开一大截;这一来他们就该更努力的在这里训练了,不是吗,他们来的越勤,自己挣的就越多;三来,看这些孩子的穿着,很有几个家里有钱的,也许自己能再卖出几张会员卡了;这四来吗,也有机会让那帮记者们有个宣传自己的机会,京城款爷款姐比赛草原儿女,既宣传了比等,也有了给自己捞取政治资本的机会,下次在政协会上,自己就可以说组织了一次民族赛马比赛;还有,今天那个玉女歌星也来了,这娘儿们,三十好几了还号称玉女,今天中午可要安排洛桑和她坐一起;她都说了好多回了,靠,老牛想吃草吗?别管她,反正自己把她和洛桑安排到一桌就算完了,别的事情,自己还是少搀和,若恼了乔老板,自己可吃不消,那娘儿们可是厉害;也别说,冲洛桑来的女人可真不少,自己可靠洛桑卖了不少会员卡,洛桑有什么好?惹的那帮吃了没事情做的娘儿们围着他转,他只不过比自己眼睛大点,身材高点,皮肤黑点,头发长点,年轻点罢了。想到这里,钱老板回头看着洛桑。

 钱老板的小算盘打的乒乓响时,洛桑也在思虑着自己的事情:一会儿该怎么给钱老板说说,叫钱老板不要再给黑格尔安排小母马了,看黑格尔那高兴的样子,刚才又没干什么好事儿,这样下去会让它不好好修炼的,还有,勒莎旺也不要每天安排的那么满,就那个日本人的水平,不够勒莎旺一会儿学的,勒莎旺说他早把那点东西给学全了,钱老板还每天着他跑六十圈;说起来勒莎旺比黑格尔听话多了,不过也不一定,刚才黑格尔就说那小子把一个富婆给勾搭上了,这几天每天都不在这里睡觉;想想也令人好奇,就勒莎旺那基因,怎么说也是头驴,修行的再高深,不会把基因也给修炼了吧,改天点血去给他搞个基因测试,看他现在到底属于什么东西;坏了,一会儿要对那小子说说,一定要搞好计划生育,在搞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之前一点要用套,别不明不白的搞出一头怪物来,那可怎么解释啊,基因突变?环境污染?核?不好解释;头疼啊,自己还真不好开口,就这么直说,不会伤他的自尊吧,倒,一头驴有什么自尊,就直说;钱老板今天打的什么主意,又要给自己旁边安排个娘儿们了吧,上次那个还不错,只是给自己留了个电话号就走了,今天不会再出现一个女人拽着自己的衣服装醉的场面吧;这个钱串子,肚子里长个那么大的脂肪瘤,还不安好心,当心那天转成恶;恩,该不该对他说明白呢?想到这里,也看着钱老板。

 俩人几乎同时看向对方,都笑了起来,洛桑的笑里,怎么也有点像钱老板了,充满了诈!天天和这些人混在一处,洛桑能学到现代社会的好东西吗?仔细想想,除了物质上的,现代的社会里,有比过去好的东西吗?我是没看到,各位大人们呢?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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