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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再申明利害
 太阳西斜,在远处的山头映出人的晚霞,天地之间一片寂静,一群人在在旷野中走着,大约上百人。他们背着包袱,推着小车,老幼相搀,妇孺相携,个个步伐沉重,面带愁苦之

 如此美丽人的晚霞丝毫不能改变他们脸上的愁容。一场战使他们亲人离散,背井离乡,家里的少壮男人一多半都被抓了壮丁,在前线生死未卜,剩下的多数老弱妇孺又要远走他乡躲避战

 途中劳累和疾病使得他们不堪忍受,已有很多老人在半路死去,他们只有在荒野埋葬了亲人。

 之后擦干眼泪继续赶路,忽然,后面马蹄声起,呼哨之声由远而近。难民们立刻紧张起来,神色不安地纷纷回头看去。

 须臾,几十匹马来到近前,马上的人衣着布衣衫,面色狰狞,手持大刀长,在难民的周围盘旋起来,难民们知道,土匪来了,他们不敢吭气,相偎在一起,惊恐地盯着四周。

 “这些人没什么油水,抢女人!”一个领头满脸胡子的人喊声过后,土匪们纷纷下马,手里提着刀和绳子,见到年轻的女人就捆。难民们人数虽然多,但多数是老弱妇孺,少有的一些少壮男人怎敌的过这些凶恶的匪徒,不消多时便已被打翻在地。

 匪徒们似乎并不想害人性命,遇到反抗的男人和老弱,只用拳脚打翻,顶多用刀背砍上两下,遇到年轻的女人则用绳索五花大绑地捆起来。

 有的女人挣扎的利害,被四马倒攒蹄地捆了个结结实实,一时间哭骂声一片。一顿饭的功夫,难民中的年轻女人都被捆了起来,一共二三十个。

 匪徒们将她们扔上马背,骑着马呼啸而去,留下难民们悲愤哀怨的哭喊。马匹飞快地跑着,马背上的女人无助地挣扎,马蹄声伴随着匪徒们笑声和女人们哭骂的声音,在夕阳下的旷野上空盘旋。

 “哈哈,这次收获不少呀!”“可还是不够,咱们五十几个兄弟,得俩人用一个啦,大哥,是吧!”“老规矩,兄弟们看中的,且愿意跟着兄弟们的可以送到老寨子当寨夫人,不愿意的就干了后扔掉。哈哈,我挑了个最漂亮的。”被称作大哥的说道。

 这个大哥一脸横上满是胡须,生得魁梧高大,大嘴咧开嘿嘿地笑着。身前一个女人五花大绑地横躺在马背上,胡髯大汉的一双大手抚摸着女人的脯,女人的挣扎在他的面前显得那么无力。

 “可直到现在还没有女人愿意跟咱们呐!”“这样也好,多快活自在,弄个老婆多麻烦。”“老婆也可以随时休了嘛,哈哈…”匪徒们正笑着。

 胡髯大汉的眼光被旁侧远处的一个人影吸引“那有个人,过去看看。”一个人身着白衣,手中一把剑,头戴斗笠,面纱遮住了脸庞,黑色披风微微飘起,行匆匆,好像有什么急事。

 很快接近了面匪徒们飞奔的马匹。匪徒们骑着马围住白衣人兜圈,白衣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又送上门一个娘们,身材不错。”胡髯大汉盯着来人的前说道“喂,那娘们儿,把你的面纱摘下来让大爷瞧瞧。”

 来人是个女子,衣衫虽然并不十分紧身,前起伏的峰峦仍然清晰可辨。白衣女子哼了一声:“一群强盗。你过来摘吧!”声音娇脆悦耳,得胡髯大汉心里直

 “好,大爷帮你摘下面纱。”胡髯大汉说罢把马上的女子扔向一边的手下,骑着马奔向白衣女子,俯身便抓,大汉举手间轻松利落,一见便知道身手不错。

 白衣女子身形微错,一只玉手伸出抓在大汉的手腕,肩头一缩,叫了声“下来!”大汉没料到白衣女子身手如此敏捷,反应不及,身体在马上一歪,差点被拽下来,仗者他于马术,且身体魁梧,身手不错,才免于坠马。

 白衣女子一扯之下觉得大汉力量甚大,不但没有将大汉拉下马,身形反而随着马势一斜。白衣女子急忙撒手,手中剑“仓。”地一声出鞘,银玲般悦耳的声音响起:“阁下这么好的身手却当了土匪,可惜。”

 胡髯大汉更是吃惊,他仗着自己武功非凡,想拿了女子先看看,如果长得好看便可以自己留下。

 土匪们虽然凶残,却也需要团结,他们有个规矩:谁拿的女人先归谁享用,不要了才能轮到别人。若是两人以上合力拿到的女人,几个人自己商量着解决,比如猜拳,掰手腕等等。

 胡髯大汉知道眼前的女子不好对付,自己一人是无法拿下了,便抄起挂在马上的长刀,向土匪们使了个眼色,随即催马向白衣女子,口中嚷道:“兄弟们小心了,抓活的,这娘们儿看样子不错,可不好对付。”

 土匪们一拥而上,马上有女人的都先把女人放在地上,四马倒攒捆好后也加入战团。白衣女子手中一口剑银光闪闪,身形矫健敏捷,众匪徒一时间不敢近身。只有胡髯大汉和另一个手持长,面色略黄,眉间带刀疤的人能与她过招。

 白衣女子越战越勇,忽地一剑砍向胡髯大汉坐下马腿,胡髯大汉一勒马,挥刀挡去,白衣女子的剑却转而上挑,刺向他的前,胡髯大汉一个俯身策马险险躲过,剑尖划破了他的背后的衣衫。

 “兄弟们,来真格的啦。”胡髯大汉知道如果再畏手畏脚,只想抓活的,自己的命怕是要搭进去了。

 匪徒们一下子散开,铁藜子,飞镖,各种暗器不断地飞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手中的剑在周身舞成片片银光,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有的暗器被挡了回去。

 但力量已将减弱,无法伤到匪徒。匪徒们在马上居高临下,少数暗器扔的不准也只打在地上。

 一阵暗器过后,胡髯大汉和黄脸汉子策马而上,白衣女子举剑相。正斗间,一枚暗器背后袭来,白衣女子挥剑挡开,胡髯大汉趁机挥刀劈下,黄脸汉子的长也从侧面刺了过来。

 白衣女子身形微让,长从身前刺过,她伸手抓住长,侧身用剑顺开胡髯大汉的面一刀。那黄脸汉子双手一叫劲,身猛抖,白衣女子拿捏不住忙撒手后纵。

 与此同时身后又两支暗器飞来,白衣女子后退中躲闪不及,一支铁藜子打在后肩。“啊!”白衣女子一痛,身形略缓,黄脸汉子趁机一扫来,正中女子持剑手的玉腕,女子手中剑手落在地上。

 胡髯大汉不给她机会,催马上前便是一刀。白衣女子来不及拾剑,忙就地滚去,刚刚起身未等站稳,一个绳套飞过来套在她的身上。

 白衣女子双手忙去抓绳套,手还没等碰到绳子,只觉绳套一紧,身体被横拽着拖了出去,只见一个匪徒在马上拿着绳套的另一端,催马兜圈疾跑,白衣女子来不及起身,被绕着圈地拖了十几丈,头上的斗笠面纱落下,一头乌黑的秀发了出来。

 拉着绳套的匪徒勒马停下,几个匪徒一扑而上,按住白衣女子,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扯下披风,拿着绳索狠狠地捆绑起来,白衣女子拼命地挣扎,怎奈她武功虽高出这些匪徒许多。

 但力气有限,又被几个人死死按住,无法施展拳脚,片刻间上身便被捆的结结实实,无法动弹,双手高吊在背后,‮腿双‬也被并拢在膝盖处捆住。

 两个匪徒将她拎起站住,胡髯大汉嘿嘿地笑着走近“哈哈,小娘们可真厉害呀…”胡髯大汉正说着突然停下,嘴还张着。

 却说不出话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衣女子的面庞。白衣女子头发有些凌乱,几缕乌丝垂在眼前,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美丽清澈,眼神中带着不屈和一丝惊恐,洁白的面庞没有一点瑕疵,小鼻头上几点微微汗珠,樱口微张,着气,,双手被吊在后面,两肩的绳索陷入衣中,口微微起伏,更显人。

 太阳已经落山,山头的晚霞染红了苍茫的原野,大地一片宁静。晚霞映红了姑娘雪白美丽的面庞,无比的娇动人,姑娘娇柔的身躯在绳索的束缚下愈发柔弱无助,直让人怜惜。

 胡髯大汉呆呆地看了半晌,嘴角哈拉子都快出来了“两位身手这样好,为何当了土匪。”白衣女子见胡髯大汉半天不说话,只顾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便忍住肩头的疼痛,先开了口。胡髯大汉缓过神来,得意地说道:“我俩本是萧将军手下的先锋,打仗打得腻味了。

 这年头谁还为狗皇帝卖命。嘿嘿,当年我在西夏大军中横冲直撞,若入无人之境,杀得那帮鸟人哇哇叫…”

 胡髯大汉唾沫星子直飞,在这个美丽的姑娘面前炫耀着自己的英勇威猛,可能忘了刚才如果不是众人帮忙,他早被这姑娘送去见阎王了。

 “哦,怪不得,将军果然威猛过人,看两位这般身手,即使在这世也能讨个太平差事,却为何干这种掉脑袋的行当。”白衣女子知道自己成了俘虏,处境不妙,便恭维两句,再申明利害,想用攻心之策瓦解他。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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