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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三人大吃一惊
 若我们身份暴,被他们发现,就干脆大弓大马地表明身份,请镇戍将军杜元宾出兵保护,让南安王无法下手,总好过被他暗下杀手,当然,这是最后的办法。所以在人多显眼的地方,对于我们来说,反而是最安全的。南安王即使知道我们在这里,也只能暗中加害。”

 太子妃虽忿恨元健,但也佩服他思维缜密,不甘心地道:“那么难道就这样任南安王从容布置,等我们自投罗网吗?”

 元健轻笑道:“当然不能如此被动,其实我也早想与娘娘、左老详谈一下。因为我本身还有要事,也不易久拖在这里。所以这次我们最好开诚布公的商量一下。”

 “怎么?你想跑?!”太子妃震怒,差点立刻翻脸,在发生这么多事后,尤其自己被他‘污辱’过后,虽然只有两人知道,但自己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元健神态轻松自然,道:“娘娘先别动怒,我听伙计好象送酒菜来了,我们是不是边吃边谈呢?就当是饯行酒如何。”说完站起来。

 走到门外,唤过伙计将酒菜送到这屋。四菜一汤,两壶酒,一大海碗粟米粥,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冲淡些屋内的肃杀寒气。元健暗道太子妃没有习武真是男人们的万幸。她现在出来的杀气足可以媲美一个一杀手。太子妃忽然笑了。

 如冬雪初融,暧花开,寒气厉气顿消,令元健反而心中一惊,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全身,连左联秦也是莫明其妙,心里还在想,若太子妃下令自己格杀小兄弟,他可怎么办?

 太子妃拿过酒壶,亲手为元健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左联秦倒酒。左联秦不敢领受,自己倒满一杯。太子妃端起酒杯,浅笑道:“元兄弟,原谅本宫刚才无理,我敬你一杯,当是赔罪好了。”

 未等元健反应,一口饮了下去,俏脸立时泛起两团晕红。元健受宠若惊,同时不详之感越来越浓,但别无它法,只能跟着饮下。左联秦这时才知道小兄弟姓元,奇怪太子妃何时知道的,又为何先兵后礼?

 太子妃忽站起身来,侧身跪了下去,微泣道:“元兄弟,本宫知你智慧过人,武功高强,现在我们正处在极度危难之际,还望你念在这几患难缘份上,再助我们一臂之力,后濬儿若能登大宝,定会封王裂地,以酬重恩。”

 元健头皮立炸,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叫苦不迭,知道自己一旦答应下来,以后再休想身。而若不答应,立时翻脸不说,自己良心上也说不过去。脑中一片混乱,呆呆地看着跪立面前的堂堂大魏的太子妃,差点成了皇后国母的女人。

 左联秦不敢再坐,连忙走到太子妃身后,跪伏在地。元健心如电转,左右为难,太子妃娇柔的身躯,泉涌珍珠,楚楚动人,联想到昨夜令他难忘的火热销魂,不由的热血一涌,道:“好,我答应就是了,娘娘快快请起。

 其实草民才疏学浅,不堪重用,娘娘何至如此,岂不愧煞草民了,就算娘娘不请,草民也会尽心帮助。唉,草民…”

 元健暗一咬牙,离桌跪在太子妃面前,信誓旦旦地道:“请娘娘放心,小臣定会尽心尽力效忠娘娘,死而后已。”***元健虽表面作出一种臣服的姿态。

 但还是留了后路,只提效忠太子妃,并未说是皇孙濬,这其中关系大不一样,以后自有由。太子妃心里暗暗冷笑,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敌不过女人的眼泪。

 那种征服感让她体验到了一种极度的快乐,完全没有留意到元健的说辞。太子妃托起元健,破涕笑道:“不用如此行大礼了,跪来跪去的,待濬儿醒来,我让他拜你为太傅。”

 左联秦实在搞不清楚两人这是演的什么戏,元健虽说有一些能力,但也不至于让太子妃如此看重,竟然跪地相求,复又拜为皇孙太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只有当事两人方才知道。太子妃现在主要的目的并非求元健为她出力,而是设法留住他。

 如若不然,以后恐怕很难再找到拿住这个滑似鬼的‘贼’,等到时机成,定会让他死的难看。元健虽是一时冲动,但心里有数,明白太子妃的意图,早想到了退路。

 元健连饮了三杯,整理一下思绪,才道:“娘娘,不知我猜你们西行绕道赴洛的计划路线对吗?”太子妃点点头,含笑道:“太傅如何猜到的,有什么不妥吗?直言无妨。”

 元健沉一下,道:“猜中并不难,娘娘携子出逃,无论向何方向,最后还是要到洛,投奔你父亲洛王闾仲(郁久闾氏)大人。

 既然如此,娘娘虽初向北行,但只是淆人视线而已,并不为奇,而出关后,从路程,速度和安全角度来看,西行的可能最大。据闻长安太守与洛王关系莫逆,到了长安就等若逃出虎口。

 我能想到,南安王也能想到,你们之计,只出奇在没有直接南行,但现在南安王已经知道,所以再不能按原计划走。”注:郁久闾氏后在孝文帝迁都改制中改为闾氏。

 之前出现(…)都是同一情况。关于改制换姓,以后书中另有详细代。为方便读者阅读,书中只作一次代,后以改制后的姓氏出现。

 左联秦迟疑道:“依兄弟所见,莫非是要东行?可是幽燕、冀中之地,坞壁众多,汉族大宗多与我族不和。而且太行山盗匪极多,万一…”

 元健哂道:“左老所言确是实情,不过我另有想法。敢问娘娘,不知娘娘亲兄安丰公因征南有功,被封为河间王可有此事。”“啊!”一句话点醒了太子妃,左联秦。不错,太子妃亲兄闾武成确实新近被封为河间王,而且已经赴任河间去了,若转投他处,也是一样,至不济到河间后,再由兄长多派高手护送至洛

 可这样一来,定可骗了南安王、宗爱众贼。“不过,”太子妃苦恼道“我兄素与我不和,皆因之前我初嫁太子时,他曾求我设法将他封王,而我拒绝了他。他因此还跟我大吵了一架。

 现在我已经失势,若他不念亲情,只记旧仇怎么办?”元健微笑道:“娘娘放心,你若投他。保证他兴高采烈,倒履相。恕我直言,娘娘可曾想过,皇孙濬现在可是奇货可居。如若太子皇上真有不测,皇孙濬将是最合法的继承人,河间王并不笨,试问若他保皇孙登上帝位,那时他的身份与现在隅地小王不可同而语。

 何况他又是皇孙母舅。南安王若登基,又怎么放过一切跟太子、皇孙有关的人呢?进退取舍,他算不明白,自然有人帮他算清楚。娘娘久居深宫,应该明白这一点吧。”

 太子妃愁云顿开,豁然道:“太傅明见,本宫懂了,那我们应该怎样应付眼前一关呢?”元健自信地一笑道:“正所谓兵贵出奇,娘娘,明就走。

 不过是回转京师,来个回马,任谁也想不到。娘娘易容成这副村姑混在商旅庶民之中,而左老则与皇孙扮作祖孙出城,待回京后,直接出东门,取道西坪,经宣化,广至涿郡,直下河间,您看如何。”

 左联秦拍掌笑道:“元兄弟此计绝妙之极,让人敬服,来,老朽敬你一杯。”太子妃亦出温柔之,道:“就依太傅之计。不过,太傅呢?”

 元健将空杯放下,从容地道:“娘娘,左老,小臣确有要事,不能随行,还望见谅。”太子妃不悦地道:“你还有何事,既助皇孙,其它的事就不必管了。”

 言下之意,你‘护国三老’的差事可以辞去了,元健正容道:“娘娘,小臣受人之托,岂可随意弃之不理,娘娘放心,我事情一了,定会前往相投。”

 太子妃美目放光,直进元健眼睛里,想看出他此话是真是假。元健暗笑,自己的心事若被你识破,就白练这些功夫了,何况六识真气专门人六识,当下将目光纯净正大,向太子妃的目光。目光相触,几乎听的见‘叭’的一声轻响。

 太子妃初始有些受不了元健清明炯亮的眼神,心头微震,但不甘示弱,全神地视元健,勿要令他屈服。元健心中一动,‘情有独钟’倏地全力施为,攻向太子妃的心灵之窗。

 太子妃终受不起,只觉元健的目光忽然变成一汪深邃的大海,一下子冲破了自己的心灵堤防,淹没了自己。

 同进又感到了他那海一样至大至深的爱恋之情,充满了自己的心房。娇躯剧震,目光急退,怆惶逃避,却已经晚了,‘轰’地一声,片刻间神智迷茫,就象被网到的鱼儿,怎么也挣不

 任元健将对她的爱火情深深地刻在她心灵深处,无所不至,一时间,太子妃竟全身如火,情难自,心里充满了元健的影子。

 娇躯再震,神智回复过来,又惊又骇,再不敢望向元健一眼,深坟螓首,心情复杂至极点,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这不过电光火石的一瞬,元健也是一触即收,逗逗她而已,却忘了自己六识真气大成,功力进,太子妃又不会武,对他情怨加,立时中招,以至于神昏智,动了真情,到后来难以自持。

 左联秦生出感应,眉头大皱,轻咳一声。元健冲他微微一笑,故作自然。左联秦再见太子妃已经恢复正常,似乎并无不妥,只是粉面淡红,心中奇怪,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元健随口道:“来,我敬娘娘一杯,权作送行了。”

 太子妃秀眉微颦,看来这元健是非走不可了,心中竟有丝不舍,心头震,自己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又羞又愧,低头浅尝一口,好苦的酒。元健见气氛不对,正转移话题。

 忽然外面一片惊呼哗闹,似乎大起来,三人大吃一惊,莫非南安王竟敢公然搜捕不成!…宗府。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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