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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滟目放光
 周忸道:“王爷,自古以来,政变皆靠军事。南安王,宗爱虽然在朝中无敌,可是他们在军中却毫无威信,尚且不如临淮,广二皇子,更不能与王爷相比。所以,只要我们掌握住兵权,胜利终会属于我们。”

 长孙敦亦道:“周将军所言极是。目前中军,外军,王爷所掌已有四分之一,不过,未来的斗争,势将仅局限在皇城,否则一但割据混乱,定会伤及我大魏的根本,为智者不取。

 包括南安王也不会选择这条路,所以无论是谁,只要在皇城站稳了脚跟,整个大魏就都是他的了。

 而我们却正是在皇城周围的兵力掌握还显薄弱,除了王爷的二万中军外,只有八部帅的高,西坪两镇有意投效王爷,这样加起来也不过五万兵,不足成事。”

 源贺忽道:“长孙大人所言正中要害。听闻虎贲中郎将长孙竭候是大人的堂弟,不知大人能否说服他为我用。”

 长孙敦苦笑道:“我早就努力过,不过他只答应一但王爷占有较大优势时,他才会领兵相投。”“那就行了。”源贺喜道“只要到时候造出态势,必能他来投。”

 周忸道:“王爷,还有一人,更为关键,就是老将军元寿乐。莫看此老并不领兵,但仍是宿卫军名义上的最高统帅,只要有皇上的虎符,就可以调动全皇城的所有兵马。所以我们要抢在别人前面招揽为妙。”

 东平王翰愁眉轻皱道:“我也知道他的关键,只是他素来刚正不倚,时守中立,几次招揽都无成效。贺公,你可有什么良策。”

 源贺忽诡异地一笑,语带不屑地道:“王爷,其实此老并非如你所见那般刚正,只是众人未能找到他的罩门。实际上他有一极大极丑的隐私,我是用心留意了多年才在不久前偶然知道的。”

 “喔?!”东平王三人都大感兴趣。源贺讥笑道:“此老竟然喜好龙!”“啊!…”三人大吃一惊,哑口无言,继而放声大笑,想到老将军作乐时的丑状,周忸更笑的眼泪都了出来。

 军功赫赫,威震一世的元寿乐老将军私底下竟如此丑陋,传出去都没有人信,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四人笑了一阵,源贺才道:“这个秘密是一次我在他府中男奴处听回来的,可坑了我不少的银两。所以王爷投其所好,定然可以对他任意差遣。”

 东平王翰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道:“这个易办,待我在军中多处收罗,定有上好的君送给他,只是如何将这份大礼送给他才是头痛。”

 源贺微笑道:“王爷不记得当年吕不韦是如何将蟉毐送给赵姬的吗?”

 …宗府。南安王拓跋余与宗爱在密室里商量着下一步计划。

 南安王余道:“宗老此招极妙,既得‘元龙珠’又能彻底的将太子整垮。皇上既然如此重视这颗‘元龙珠’,那么只要一天寻不回,太子的罪过就加了一分。”

 宗爱阴险的笑道:“王爷得到‘元龙珠’,相信定可早成为第三个习成挥斥六极的皇族。”南安王有丝得意地道:“希望如此吧。

 宗老,你看我们是否应该立即诛除太子呢?”宗爱道:“王爷万万不可,时机还未成,现在下手,只会让皇上警觉起来,怀疑到我们的头上,而且我们的力量也还不足。只有等时机成,诛除太子后,再将皇上控制住,并顺利接手军及城卫,包括八镇的大部分兵马,若不能雷霆一击,就容易被皇上或其余皇子借机反击。

 现在形势对我们极为有利,万不可急于求成。我们唯一稍弱的是在军中得力太少,一不掌兵权,我们就不能轻易下手。”

 南安王皱眉道:“这个我也清楚,不过现在整个皇城及周围军力都掌握在皇上手中,属于我们的只有我掌握的一万兵马。”

 宗爱摇头笑道:“不然。王爷,其实就京城周围的军事而言,八镇中的广灵冉成,怀仁素黎保都有意投向王爷,只要王爷礼贤下士,收为已用毫不困难。

 像武周的石风,左云的冯开受太子牵连,我或可说动皇上将其调走,换上我们的人,赵各,窦

 那时我们八镇得四,应无大碍。城卫四督,拓跋烈已亡。臣子宗博极可能接任东督。北督拓跋雄,西督拓跋胡意志不坚,也可设法招揽。

 尤其拓跋胡最好女,只要投其所好,不愁他不为我所用,只余南督拓跋重不足为患,况且他又是拓跋烈的堂弟,臣已经将他牵涉进去,只等皇上旨意。唯一难为的是宿卫军。

 直从军中郎将宇文昊是临淮王的亲信,虎贲军中郎将长孙竭候极得皇上爱宠,难以拉拢,而羽林军更不用说,拓跋晖只忠于皇上,任何人皆不买帐。骠骑大将军元寿乐也是臭骨头,不好对付。

 所以我们还要忍耐一时,至少我们要将城卫四军全部掌握才有一半的把握。”南安王余冷笑道:“只要除去太子,东平王翰,皇上,他们群龙无首,又有何用。”

 宗爱道:“如果太子,东平王,皇上相继遇难,宿卫军拓跋晖等拥兵自保,再请出护国三老行监国之法。

 那时,纵使我们强行攻打皇宫,只要他们能拖上半个月,各地外军来援,就轮到我们腹背受敌。”南安王恨恨地道:“护国三老!实在可恶之极!

 任我想尽办法,也得不到他们的好感支持。”宗爱安慰他道:“护国三老虽在王公中极有影响,但他们内部也并不合,和疋,兰廷拥护太子,薛提看好东平王。

 三老联合起来威力无穷,若分了开来,我们还是可以应付的,我已经派人设法接近他们,用我秘制的毒药,保证他们到时一命归西。”

 南安王喜道:“如此甚好,不过,宿卫军仍然棘手,除非有皇上的虎符,但是虎符只有皇上一人知道放在何处。”宗爱沉一下,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另想办法。

 莫不如从诏书下手,假如皇上归天,我们就以赫连皇后的名义宣诏,不由的他们不服。若不服,我们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强攻,令各地勤王也无可指责。”南安王笑道:“此计甚妙。

 不过赫连皇后能听我们的吗?而且她深处内宫,又有赫连无、名二老守卫,恐怕难以接近。”

 “这个王爷不必担心。老臣已经做了安排,遣人与赫连部大酋们商讨过,他们要求将统万,弘农,蒲阪,长安等关中州郡归他属地,他部称藩朝贡,还可以发难时发兵来援。”

 南安王不悦道:“哼!你答应了吗?这样的条件,岂不是尽复夏土,我以岂能容他。”宗爱赔笑道:“王爷放心,老臣怎能答应,不过不如先答应他们,只要王爷登上皇位,还容得他们说的算吗?”

 南安王点点头道:“好,不过可先许他们长安,蒲阪两个州郡,哈哈,这两个州郡都是太子,东平王的地盘,叫他们慢慢接收吧,哈哈…”“王爷英明。喔,还有一个好消息,近又有突厥,敕勒两族高手来助。”南安王得意地道“好!宗老辛苦了。一切就按计划进行吧。”

 出了秘室,宗爱送南安王出府,行经前院时,南安王忽然看见一个年青秀丽的‮妇少‬一闪而过,随口问道:“此女是谁?”

 宗爱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不自然的道:“这是小儿宗博的爱娇兰。”“喔?宗博择如此,似乎并非绝,明我送过来几名南国美女给他作妾如何。”

 宗爱苦笑道:“犬子爱如命,对府中美女皆视若无睹,王爷不必费心了。”南安王大讶,惊奇他父子两人情相差竟如此悬殊。…晚间,太叔敦终于醒来,睁开双目,映入眼前的是两个年青友善的鲜卑人。在北方,分辨各族的一个办法就是看长相,衣服式样,或者佩刀,钸品。

 其中鲜卑族的拓跋氏的男子俱都前额秃发,留有长辫。(‘秃发’谐音‘拓跋’,传是此部氏的由来。)女子则喜穿旗袍,长及脚面,大襟下摆,袖口,领襟多锈镶滚边。

 元健见他醒了,轻声道:“你别怕,是我们救了你,你是太叔敦吧,我们认得你,我叫元健,他叫元容,这里是我的家。”太叔敦死里逃生,忙挣扎着起来拜,被元健按住。

 “你好好躺着休息吧,这里很安全,有事就唤元容。嗯,你若不累,信得过我,能否将贵府发生的事情讲一遍给我听听。”

 太叔敦望了望他们两人,见他们不象是仇家密探,何况又冒险救了自己,当下毫无隐瞒的将当事情经过惨叙了一遍,痛骂高宾,宇文照,宗爱/元容忽道:“听说仲尼大人的千金也逃了出去。”

 “不是逃,而是仲尼大人先前把她支走。淑香小姐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大人已经遇害了,希望小姐平安,不被人抓到。”元健道:“我倒是怕她回来为父报仇。”太叔敦立时慌了。呆呆地道:“那可怎么办?!”

 ***转眼过了一,元健正在屋内练气。敲门声响,元容急步走了出去,一会儿,听见元容大声地道:“原来是李总管啊,快请进屋坐。”元健一怔,暗道莫非花琼娘,媚姨尝到了甜头。

 又想要吗?李冬的声音传来“啊,不了,花大姐吩咐我来请元堂主过去一趟,并结一下上个月的钱款。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元容送走李冬后,又对元健说了一遍。元健苦笑,她还真是上瘾了,不过佳人有约,总不能约吧。

 元健静坐练气一直到下午,才赶往翠钗楼。媚姨见他来了,目放光,毫无忌的贴上来,热情如火。看的周围恩客们大声哄笑,媚姨发般嗔骂回去,惹来更多的笑声。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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