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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除了大魏皇帝
 拳生火光,气山河,威猛绝伦,勿要一击毙敌。且拳生劲,使元健退无可退,还被向拳头的方向。元健忽然笑了。

 有若冬日梅开,生机,毫无重伤之感,其神情朗处,动人心魄。文昭公主及小婢巧儿不由的芳心剧颤,忽生怜意。

 公主更是悔意重生,若此人死了,自己怕要记挂后悔一世,张口喝住手,赫连无已经一拳击出。公主魂飞魄散,闭目不忍再看。

 再一睁眼,映目非是血飞溅的惨景。那元健虽然极为狼狈,却已经退到丈外了,赫连无见元健肃立而笑,亦对此人心生好感,但他对敌无数,心志坚毅如钢,拳劲暴而出,并不留情。异景忽现!

 眼前一片白光,有若失明,四周万物寂静,全身失重,口鼻中恶臭无比,心神骇然下,哪还顾得上伤敌,真气猛敛,飞身急退。

 异感瞬间消失,元健受拳劲余力再度吐血。“你是鬼方神教之人!”赫连无骇然惊呼,同时杀机狂升。

 鬼方神教是古往今来最神秘的一个宗教。信奉远古魔神蚩尤,相传是蚩尤一族子孙,与轩辕氏誓不戴天,教众武功诡异无比,其中就有一种魔功可以控人神志。

 每隔一段时期,必有传众出现,大族魔道,残众生。无论汉族,北方胡族皆深受其害,若有发现其传人教徒,必群起杀之。

 但其教众亦于隐藏之道,若非自现,几乎很难知道他们的所在。赫连无不再顾忌,提聚全身功力,认准元健方位,施出烈真气的最后一招‘九焚天’。

 赫连名一听鬼方神教之名,亦是大骇,护住文昭公主、巧儿,防止元健临死反噬。元健所施并非鬼方功法,而是自创‘六识真气’中的一招‘六识皆感’。

 藉借双方真气相之时,将独特独行的六识真气直接攻击其六识感觉,惑敌。却被赫连无误以为是鬼方神教魔功,来不及解释,杀身之祸就在眼前!

 眼见赫连无全身火光雄雄,知道那不是真火,而是比真火还要炽烈的真气之火。方圆三丈见风使舵‘腾’地全是焰火,化成火海,一团烈焰以惊人之速烧向自己。

 元健狂喊一声,催动仅余的功力,六识真气中‘万法皆空’,全力施为。“轰!”“轰!”真气击之下,一声巨响,震耳聋。几乎同时,大地剧震起来,仿佛为这一击助威。文昭公主等三人大惊失,站立不稳,余震过后,再望向场中。火光倏灭,出赫连无。

 而元健则伏身在地,气绝身亡。却出奇的一脸安祥,角犹带一丝那动人的微笑。公主心中一酸,不知何故,一滴眼泪涑然下。赫连无神色奇怪地站在场中,半晌方回过头来,黯然悔道:“我杀错他了!”众人一片茫然的望着他,不知何故。

 赫连无略带神伤地道:“刚才,在我击中他的一刹那,我竟然感觉到了他的思想,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既无生亦无死,无爱无恨,是一种祥合自在,大欢喜的境界。绝非鬼方魔众应有的思觉,倒深合我武道至境‘天道自然’。”

 赫连名冷冷地道:“此子虽功力不错,但却绝非习有天道,要不然败得只能是你。”赫连无点头道:“不错,你我亦只是在先天之境苦修,近年更无寸进。

 经此一役,倒令我获益非浅。或可再进一步。此子习武奇才,只不知他所用是何功法,闻所未闻,相信这只是初成,就已有如昆造诣威力。

 不过奇怪的是,他为何身具奇功,一开始却不用,殊为可惜,令人费解。“始作蛹者文昭公主早哭得眼泪汪汪,巧儿亦眼圈泛红,在一旁苦劝。

 赫连二人看的莫明其妙,正是她下令格杀,反倒哭了起来,女人心,海底针啊,此时,脚下又传来晃震。整个皇城都人声嘈杂起来,长街住户纷纷冲出家宅,惊叫之声劝住公主,说明事态严重,应速速回宫。

 文昭公主回过神来,人死不能复生,终是担心父皇、母后,急忙回宫。心里还在想,明天派人收了这姓元的尸体,厚葬一番,当是赔罪吧。四人走后,从旁边巷子里转出一人,正是酒楼的那个中年胡汉。

 神色凝重,走到元健尸首面前,口中喃语“赫连二人果然厉害,只是不知这小子是否是自己猜测的那个人。若真是他,或还可有救。”

 探手触其口鼻,气息全无,心跳亦停,忙动功输到元健经脉,转了一周,面,低语道:“好小子,真是你,果然有一手,竟骗的过赫连二人。若非我亦身具此功,怕也无法分辩吧。”

 扛起元健的’尸身’转身步入慌乱的夜之中。…天火冲地,浩劫初成。巨震令宝志大师从深沉的禅境中苏醒过来,立时感到呼吸困难,身负重

 远功一震,‘轰’地一声,在身上的泥土溅飞上天,人亦从坟中飞到空中十丈之高,脚下一盘,缓缓地飘踏在树梢细枝上,细枝半分不垂,恍若无物担负一般。

 双目睁开,眸子里清静如潭,照映万物。光头上竟隐现祥光霞彩。若有人经过,必以为佛祖降世,解世间人民之苦。宝志遥望北方,佛眼仿佛能看见那焚天之火,口宣佛号。

 “天劫已临,人间惨矣。佛祖慈悲,弟子身免于难,有因有缘,因缘有法。弟子领悟了,皮囊即除,佛法无边。原我佛降法旨法力,助弟子免去人间的这场浩劫吧。”

 原来,宝志与拓跋车一战,使出’八苦八道’中八苦之一‘老苦之苦’。感受到拓跋车功力已枯,于是‘生之极’功力回,活筋通脉,正在生死轮回之际,拓跋车忽悟通‘挥斥六极’之极乐世界。

 将体内余劲全部化为死气,送了过来。轰然将两人分开。宝志突受此劲,犹如初生之芽突遭水火,登时生机顿灭。所以拓跋车后来见他经绝脉死,令魏兵葬他,如此一来,宝志深入地下,外呼吸一绝,内呼吸如水中火生,灵光不灭。

 心脉中潜藏的禅心受此一,忽时入佛法中的至高‘如来藏’法境中,灵归西天,佛祖慈莲,西天妙境,大欢喜,大自在。正与佛祖合灵为一。不想天劫地变,灵回身,在人世间再次历炼一番。

 最后大扬佛法佛力于世,振兴佛教于我华夏神州。…元健从最深的睡眠中清醒过来,感觉自己躺在一张软榻上。

 接着看见榻边坐着的那个中年胡汉,登时心生惧意,不知如何是好。中年胡汉笑了笑道:“你醒啦,跟我估计的差不多。你别怕,我刚才已经帮你打通了经脉,短时间不剧烈运动,过几天就好啦。”

 元健一呆,运功默察。果然,原来被震断的数条经脉依然剧痛,但已接复,其它内伤也稳定了,短时间虽不能动手,但行动还没太大的问题,可见此人所言非虚。

 不知他如何知道自己诈死,自己当时施出‘万法皆空’的同时,暗施了一种诈死奇功。气息断绝,极少人可识破,不由的紧盯着这分不清是敌是友的中年胡汉。中年胡汉仿佛知道他的心思,忽大喝一声:“拓跋星!”元健全身剧震,差点跌下榻去,心神惊的望着叫出他真实姓名的人。中年胡汉忽摆出个奇怪的手式,笑道:“天地十耳,昌吾鲜卑,兴吾大魏。拓跋星,你有何话说。”

 元健见他手式,立时兴奋狂喜起来,起身叩拜,恭敬道:“十耳之末拓跋星,参见六哥。”中年汉子扶他起来。

 含笑道:“适才在酒楼,我便认出你来,我叫拓跋寻,与你是堂兄弟,幼时我曾见过你一面,后来闻知你成了天地十耳之末,真是替你高兴。”

 元健笑道:“六哥耍我,在酒楼探我多时,吓的我动不敢动,搬救兵,不想却差点死在救兵手里。六哥见我被赫连无打的狗头狗脑,也不出手相救,真让我怀疑你的身份。”

 拓跋寻见他一副酸酸的样子,微笑道:“虽然我们既是堂兄弟,又同属十耳,但你也知道十耳戒律,再则既有保命之功,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元健苦笑道:“赫连无果真厉害,只四招,就差点打的我卵蛋出来,若非学有此术,恐真要死在他手。他妈的,还有拓跋玲那死丫头,长的蛮可爱,心肠却这么毒。”拓跋寻若有所指地道:“恐怕是你先起心吧,你这坏小子,论血脉,她可算你表妹呢。”

 元健先尴尬地笑了几声,复冷声道:“哼,又不是亲的。你我一脉,与拓跋焘相隔几支。道武开国,我拓跋一族皆卖死力,唯其一脉永享富贵,我一脉却只能隐世藏踪,还要为他们剌探情报。

 据我所知,大魏现在虽然表面国力昌盛,雄极一时,实则内已萌,不久即会崩分支离。”拓跋寻拍了拍他的肩头,沉声道:“你也觉察到了,唉,不管怎样,我们终是皇族,不比其它。

 如今南安王与宗爱内外勾结,太子隐隐动,东平王广得众臣拥护,临淮,广二王亦是结成同盟,虎视眈眈,太武帝的皇位怕是快要坐到头了。

 据我察访,北疆各族已经暗中扩充势力,只怕内一起,各族定会自立建国,重复昔日十六国之势。

 最为可怕的是,连真正的鬼方神教蚩尤一族也已经渗透我朝中,而且此人在朝中有很大的势力,若我猜的不错,此人极可能是…宗爱。”

 “什么!”元健大吃一惊,头皮一阵发麻。“六哥,你怎么知道?!你的化身究竟是谁?”拓跋寻微笑道:“你终究忍不住问了,‘天地十耳’的身份是大魏的最高机密之一,除了大魏皇帝,连相互间也是保密的。你我相遇,实是异数偶然。我就是宋思,那个采花贼。”元健更是惊奇无比万万没想到拓跋寻就是那两个汉人千里追杀的贼。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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