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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洒了下来
 最主要是仲尼道盛与众将书信。当看到众将回书中有云,‘如有大事,定拥太子’‘难危之际,尊太子之号令’‘必为太子效死力’等等之语,再观信中密押,绝非伪造,更加震怒。

 到了后面,更有高宾详列的仲尼道盛羽名单,多达千人,正翻合,忽见一行文字,记有一名,‘元健,城东’狂狼堂‘堂主,从众数百,行刺探情报…月初投靠仲尼府。’“元健?”

 太武帝暗觉这名字即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忽灵光一闪,讶道:“是他,我怎么忘了他们。嗯,不会,绝无可能,其中有假。”

 拓跋晖年约三十,身形健伟,方正大脸,眉目深陷,武功高绝,是太武帝的心腹爱将。太武帝看了看他,淡淡的道:“起来吧,这里有份名单,你立即去派人将他们暗中监控起来,若有异动,可就地处决,不必再报。”

 拓跋晖站了起来,从秋太监手中接过名单,随意一看,头一个就是仲尼道盛。心头剧震,忙领命下去,太武帝实在有些倦怠,今晚连遭惊忧变故,但还有一件最重要最头痛的事。

 “秋总管。”“是,皇上。”太武帝仿佛忽然老了几许,全没了刚才的精神,毕竟五十多岁了,而且这次要对付的竟是自己的儿子。

 “你去请太子来,让他在福祥殿等我,没我的旨意,谁也不准进去,也不准他出来,明白吗?”

 “臣明白。”“唉,还是你亲自监管吧,还有,传旨虎贲中郎将长孙谒候立刻封太子,任何人不得出入。”“是。”秋太监仍是那一幅老气横秋的样子,仿佛见多了这种皇室的残酷。

 太武帝回到榻上,见那美女惊恐的望着自己,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太武帝已经没心思再动她一下,倒下大睡,但美梦再也不会有了。***元健这一晚过的更是惊心动魄,差点把小命丢掉。

 酉时左右,元健到了平城最大的酒楼‘落楼’,要了二楼临窗的一张台子,点了几个小菜,一壶酒。自斟自饮。颀赏着都城落余昏的美景,庶民百姓游街热闹,非常热烈,感受着大魏的兴盛,心中忽一阵酸楚,以他现在的身份在位,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

 最起码还可以坐在这贵族才能进来的酒楼里挑个好位置,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厌恶,烦躁,恨现在的身份,现在的一切。

 一切都是从十二岁的那个夜晚开始的。一转眼,十年过去了,自己也从一个单纯快乐的少年变成了现在充满矛盾,善于伪装自己的成年人。

 除了能在女人身上得到一些安慰和快乐,其它的已经没有什么能让自己感兴趣了,同时,感到似乎自己的这种日子也过不长了,因为从自己进来坐在这里,周围三十几桌的酒客中,至少有三组人的目光若即若离的盯着自己。

 从他们的桌位位置及行事方式来看,应属于三伙不同势力的人。元健面色如常,心里暗暗盘算会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自己感兴趣。

 若非自己习有奇功,六识通灵现在定不能如此神奇的在近百人里面将他们一一发现。首先是在自己左后方的一张桌子的三人,虽然他们一直在高谈阔论,大口斗酒。

 但每隔一段时间,目光就会落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的观察,生怕自己发现他们。另二个人坐在自己的侧面,就要大胆的多,目光如刀,仿佛与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奇怪的是他们是汉人,而自己应该没有这样的仇人啊。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武功绝对不容小视。最高明,最危险的应该是自己正前方隔张台子,独占一席的中年胡汉。

 他穿了一身普通的棉袍,戴了一顶狗皮毡帽,面色暗黄无光,高鼻深目,眸子开合之际,总有芒闪现,虽然没有望过自己一眼。

 但从他传出的气息早已牢牢将自己锁住。自己的任何举动,相信他必定是第一个作出反应的,当然也可能是他在试探自己,因为这种气息制敌,若非同级数的高手是不易被发现的。

 但却瞒不过自己这六识通灵的人。注:六识是指常人的六种感观。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感觉。自己武功虽然勉强算是一

 但自己的六识绝对属于超一,相信在北疆,除了少数几人外,没有人会强过自己。真气运转,六识放开,罩住整层酒楼,无有遗。每个人的反应都在自己灵觉之内。似乎自己生来就定然与众不同,除了那话儿异于常人,连自己的身世也是个秘密。

 还有自己的灵觉更是自幼就异常灵敏,以至于自己据此特,创出属于自己的一个奇异真气、奇功,那才是自己最厉害,最秘密的武器。

 桌上的菜几乎一动未动,又要了一壶酒,饮了起来,左后方的三个大汉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而那两个汉人则更恨不得把自己捅个窟窿。相反,那中年胡汉的气息仍不徐不急的牵绕着自己。看来,只有等他的气息也出现波动,才能有所行动。这到是一促别开生面的比试,比的是双方的耐

 机会来了!耳中听到有两个轻灵的脚步声,后面还跟着两个沉重却很有规律节奏的步履声。虽没有抬头,但从众人心中同时传来的惊的感觉,元健就知道,定是个美女。

 扭头望去,仍不由的大感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华丽漂亮的少女,一身浅黄的华贵貂皮锦袍,勾勒出‮体玉‬柔和的曲线。

 粉健康的皮肤,新眉如月,琼鼻微,粉红的瓣即可爱又有几分感,一双北国少女特有大眼睛,清明剔透,含着几分纯真和调皮的慧黠。高贵的气质和旁若无人的神态暗显出其定是贵族骄女。

 身后现出的少女同样的俏丽可爱,亦步亦趋的跟着前面的少女,略显紧张,应是婢女之类的身份。

 随后上来两个四旬左右的胡汉,武士打扮。左边的武士个子不高,脸略长,双目无神,面不讨喜。右边的武士虽高却削瘦,短眉窄目,阴沉着脸,令人望而生畏。

 元健见这两个武士,心中一惊,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以他们的身份却做便装随行,前面娇女的身份昭然若揭。

 同时,那一直紧锁自己的气息终于有了一丝松动。贵女扫了一眼楼面,失望之溢于言表,气道:“呀!又坐满了,真扫兴。”

 后面少女则现出喜,道:“小姐,咱们早些回去吧,被…发现,就不好了。”少女回头看着那两个武士,喝道:“就知道跟着,不知道帮我清张桌子吗。”

 两武士只是垂手站立,面无表情,一声不作。元健站起身来,抬手招唤,扬声笑道:“小姐,这里来,与我同饮如何。”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同时望向他,感到愕然。北方各族虽生豪放,但受到汉族文化的影响已经大为改观,这种当众邀美的举动甚为少见了,那少女见了,粉面微红,却更多的兴奋,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他一番,才嫣然一笑,故作大方的道:“谢谢了,这一桌我请了。”

 另一少女跟过来,疑虑的拉着小姐的衣襟,低声道:“小姐,别坐了该回去了。”小姐不悦地道:“巧儿,你也坐下,别罗嗦,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两名武士紧跟过来,站在小姐的身后,同时望向元健。元健立时如被两桶冰水灌头浇下,其中更隐含杀机,但同时全身一松,监视自己的目光全都消失,倒是知机,显然都对这两位武士起了戒心。

 酒堂伙计跑了过来,添了碗筷。元健笑道:“把这些撤了,给我重新烧几道你们最贵最拿手的,尽管上来。”小姐微微惊讶地望着他,奇道:“你认识我吗?点这些菜,不怕我付不起吗?”

 元健摇头笑道:“不,不,我们是头一次见面,不过,你既要请客,我又为何与你客气,我还要多谢小姐替我赶走不少麻烦呢。”

 小姐呆了一呆,嗔笑道“原来你不是诚心请我,竟算计到我的头上,不怕我…”元健一副真诚的表情,和声道:‘小姐误会了,在下确是真心邀请小姐,小姐天娇国照人,能邀小姐同桌,是元某的莫大荣幸。”

 小姐皱了皱眉,不悦道:“原来你也一样,口花花的,真没意思。”元健立时呆了,不由的干咳几声,心里一阵苦笑。还好酒菜上来的快,香俱佳,香气扑鼻。小姐美目一亮,许是真饿了,举箸就挟,不再理会元健。元健暗道,这小妞倒是有胡女之风,不像那里出来的。

 也不挟菜,自斟了一杯酒,细细品味。月夜,酒香,美人,倒是‮趣情‬十足,尤其这小姐更是位身娇体贵之人,寻常根本无法见到。

 只见她肤白如雪,光洁滑,体态轻盈,酥微丰,幽香暗逸…不知不觉中沉醉在美之中,全没注意到小姐身后武士面沉如墨,杀机浓重。

 小姐也有所查,见他一味眯眯的直盯着自己的羞处看,饶是她开放无忌,也从未被人如此大胆的盯视过,又羞又恼,对他先前的一些好感尽消,大感失望后悔。

 几杯过后,元健惊觉天色已晚,而怀疑的那些人已经一个不见。遂起身告辞,少女早对他厌恶,冷冷的应了一声,算是客气。元健到了前柜,一统结帐,他绝不愿因这几个钱欠下她家的帐。

 更何况以他与她的关系…也应是自己来结。路上行人已稀,月寒如水。行至一偏僻巷子,元健已微有醉意,寒风一吹,心头一番酸涨,忙俯身作呕。

 忽然心生警觉,异变立起。森寒冷厉的剑芒从天而降,洒了下来,笼罩了自己方圆一丈之地,勿令自己避无可避,同时,身后左侧刀气纵横,拦斩来。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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