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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分别是昭和宮
 想到四周魏兵,环目惊看,那些魏兵早移的更远。宝志连宣佛号,全身转入诸法无常之境。世事无常,变幻莫测。生机,转瞬寂灭,天道循环,因果轮回,是谓诸法无常。

 拓跋车滑步至前,双掌一前一后,化繁为简,袭再攻,从始而终,竟无一丝变化,也似无真气流,好象空摆架式,凑上去一样。

 宝志却如临大敌,双目微闭,心神一丝不差的反应出拓跋车的功法玄奥,运转真气,断绝口鼻呼吸,转为内呼吸,进入枯死禅境,双掌亦一前一后,简约划至,不带丝毫劲气。

 正是八苦之一‘老苦之苦’。生即是苦,老亦是苦,千喜百厌繁华尽,大难临头死亦悲。两人双掌相继击,竟如胶似漆的贴合在一起,并未发出任何声响!一时之间,远观众魏兵皆是愕然。

 传说中的挥斥五极…‘乐极生悲’,竟如此儿戏不成!?场中形势突起变化,宝志原来形如枯死的面容竟转瞬变成拓跋车般红,全身更抖动如筛,筋搐。

 而拓跋车却脸色转白,进而变成形若枯死朽木,忽然苍老了几年般,鼻息已绝。“轰!”的一声巨响。两人暴飞跌出,直有丈外,倒地不起。众人看的目瞪口呆,不知何故。从拓跋车败而再战,到两人较掌倒地,不过眨眼功夫儿,但其中微妙离奇之处非一语可明。拓跋车使出’乐极生悲’一招,正是轻其形,重其意,前一掌全无劲力,却生成一股力,可使敌之真气狂袭已身,却在肩头直转入另一肩臂,不经心腑重脉,并不能对其造成巨大伤害,此乃拓跋皇族独门秘技,是谓‘乐敌’。

 第二掌拍出则运转神功,摧动敌之真气过臂返体,本身真气随之狂攻而入,不死不休,是谓‘悲敌’,而宝志的‘老苦之苦’亦是重意轻形。

 先一掌搜炼髓,集合全身功力于一臂,凝而不发,有若‘生之极’,后一掌似枯井涸河,形将枯槁之老,空乏其身,敌之劲入,便如至身死境,自然消散。

 ‘生之极’功力回,宛若生死轮回,功法玄奇至,深合佛门轮回,慈善要旨,如此一来,两人先发一掌相,拓跋车惊见宝志此掌虽真劲满溢,却无半分劲力攻来,惊疑之下,第二掌又,功转之下,无法停顿,‘悲掌’全力发出,真气恍若破堤洪,翻江倒海沿宝志经脉攻入,甫一入体,便大肆破坏、冲击、绞杀宝志的奇经八脉。

 才惊觉真气如输在一具死尸身上,不起半丝作用,同时功力源源不断攻入,竟无法回收,这是从未有过的情景,拓跋车立时全身流汗如泉,不知怎会这样?!

 如是正常情况,敌人中此‘乐极生悲’,即使功力高出自己数倍,也断然为‘乐掌’所,再受‘悲掌’奇袭,全力施为下,不亡亦伤,拼力分开,到时功力自然回,安然无忧。

 而今趟对手是宝志和尚,佛门讲求慈悲为怀,轻意不起杀机。高宝实属罪孽深重,证了佛法。‘老苦之苦’意不在伤敌,而在怯敌。敌之大半功力,自然无力再战。

 拓跋车的‘乐极生悲’却正好讲求不死不休,自己无力回收功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苦修的功力不绝的失,造成了自身的不死不绝。

 宝志出招后,神志汇于心脉,静待敌退,不料对方真劲不绝涌入,初时宏大莫测,继而渐行渐弱,再后竟如蚕丝细雨,不明白他为何明知无功,仍要强攻不休。

 ‘老苦之苦’虽玄奇至极,但被敌劲遍侵入体,全身经脉几全断,痛苦难捱。宝志和尚经于‘生之极’回,如雨后初化雪般活筋通脉,退消弥经脉中的残余真气,而拓跋车在这瞬间经历次生死大劫,随着周身真气一点一滴的光。

 同时感到生机也在不断消逝。神智渐渐模糊,生出一种莫名恐惧,即使在战场上也从未感受到死亡距离他如此之近,死亡的可怖!

 过往所有深刻难忘的记忆,儿时的嘻戏,少年苦习武功,战场上杀敌扬威,都在这一瞬迅疾的掠过心头,接着,一片空白。

 然后眼前似亮了起来,无数山川大河伏在脚下,壮丽雄浑,身边忽又现出无数仙娥女,舞动起来。

 为首的竟是那不知名的美妇,千娇百媚地望着自己,脉脉微笑。转眼,忽置身冰窟,周身却如火烧,恍如极乐世界。‘极乐世界!’拓跋车仿佛忽从梦境中醒来,顿悟出‘挥斥八极’第六极‘极乐世界’!余劲全部送出,点滴不剩。‘轰’地震开两人。

 顿时生机立断,但片刻后,枯涸的内息气海处却像火似的‘蓬’地燃烧起来,生机再起。生是死之始,死是生之极,生而复死,死而复生,犹如变化,干坤运转。

 只有在死之极才可知死之秘,才悟的出‘极乐世界’的奥秘。无怪乎几乎没有人练成此极,皆因练至第五极就少有人敌,没有死的体验,又怎知‘极乐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境界。

 纯无匹浩如烟海的奇寒无比的真气先是千丝万缕的从周身各窍汇集气海,复而以天灵,涌泉为主上下贯体而入,大量寒周游任督两脉,汇自气海下生死窍内,竟毫无阻碍的汇合,神智回复。

 拓跋车倏地睁开双目,亮无比的神芒,忽又隐灭。站起身来,环目四周。他经此生死大劫,恍如历有经年,实际上不过盏茶工夫。因祸得福,不但悟出‘挥斥六极’,更突破生死玄关,功力顿提高一倍,几可进修天人化境。

 远处的魏兵见拓跋车率先站起,暴发出一片欢呼,大喊大叫,自以为他胜了,美妇见他站起,而宝志仍扑卧不动,惊恐起来,转身跑却发觉‮腿双‬酥软,一下摔倒在地。拓跋车走到宝志身前细看,宝志和尚脉息全无,脉断绝,状若死人。

 心里奇怪,明明是他发某种奇功害的自己几乎散功而亡。为何自己因祸得福,他到气绝身亡呢?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只是讨教佛门武功,不料他却死了,无论如何,拓跋车仍是非常敬重这位初逢的高僧。

 抬手招来几名尚可行动的魏兵,命他们将宝志和尚就地埋葬,其实他也是粗心了,没注意到宝志虽气脉已绝,但口余温,并未死绝,只是机缘巧合进入一种莫名的境界。多亏几名魏兵因被其所伤,心中恨他,草草应事,浅浅的埋了,才使的宝志不致于冤死。

 更使他逃过天劫,功成造化,终成为一代高僧佛陀。拓跋车不理魏兵行事,来到那美妇面前,细细端详,越看越爱,心中怜意大动。在北疆各族中,女人只是男人的财产,那有什么地位,但此时拓跋车心神里满是美妇的身影美貌,正是缘法际合。

 用现代语言,就是‘一见钟情’了,拓跋车尽量柔声道:“怎么样,伤了吗?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跟我走吧。”

 美妇凄美茫然的望着他,任他伸手扶起了她,拥入怀中,心里忽涌上一股暖,似又找到了依靠,有了生存下去的勇气。

 身在世的女人,犹为可怜可悲,亲人惨死,家破流离,尤其江南女子,不知被魏军凌辱,抢掠了多少。

 拓跋车深感无奈,有时虽也不忍,但皇帝带头,众人亦乐此不疲。大批的略有姿的少女‮妇少‬赤,手足锁枷,如奴隶一般,任人猥亵辱,充作军,若有不从,受尽折磨,死的更是凄惨无比。

 拓跋车官拜都督,负责押运南侵所获财物,粮草,还有近万青年女子先期回国。若非一时心血来,独自离营,也不会有此机缘。问了美妇名字,原来是汉家女子,本家姓王,夫家姓赵,唤作婉娘。

 本家,夫家都死在这些魏兵手里,自己则险遭污。拓跋车问清始末,心头不快,眼见婉娘在怀中无助泣泪,更是怪火烧,眼中神芒又现,看了眼那十几名埋坟、治伤的魏兵,回过头来,眼光又化作温柔,和声道“婉娘,你可想为你亲人报仇。”

 婉娘一怔,垂泣道:“我个弱质女…况且他们都是将军属下,我…”拓跋车嘴角泯出一丝残忍的怪笑“你即然跟了我,就是将军夫人。他们辱没将军夫人,罪该万死。”

 婉娘美目惊睁,似不信拓跋车所言,以或者没有明白。拓跋车微笑道“你等一下,一会儿就好。”

 婉娘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只见拓跋车掠至那些魏兵身前,突然出手,连毙数人。那些魏兵初不防备,又不明所以,其实他们早被宝志打伤。拓跋车神功初成,杀他们真是易如反掌,只片刻工夫,十几名魏兵被其立毙掌下,无一活口,做了宝志陪葬,多行不义,末死在高僧手中,却冤死在自己将军的妒火之中。

 婉娘尤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这青年魏将竟真的为了她杀死自己的同胞手下。拓跋车拥着婉娘从容不迫地离开他今生难忘的密林,又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时光流逝,已至三月。平城,北魏都城。

 地处晋北盆地中,土地肥沃,北有秦汉长城,漠北高原,南有五台、太行山脉,五岳之一桓山。自从旧都盛乐迁都于此,已有三十余年。太武帝大力修整,扩建经营,已成为北疆首屈一指的大都城。

 经贸往来,以物易物,百业繁荣,不比江南重镇差池几许。整个京城分为皇城与皇宫两部分。皇宫位于皇城的北面,宫门直面南方,显示其帝王气慨。

 宫内又分为四部分,分别为昭和宫、文成宫、太子、武兴宫。昭和宫为皇帝议政,接见群臣之所。文成宫是皇帝的寝宫。太子由太子居住。武兴宫则是其它皇族宗亲的居所。

 皇宫位于皇城的北面,宫门直面南方,显示其帝王气慨。宫内又分为四部分,分别是昭和宫,文成宫,太子,武兴宫。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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