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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还童记
 第一章 还童记

 北疆公路东侧·郊狼狩猎场。

 深夜,碎石铺就的公路泛着惨白的月光,如同一条冻僵的蛇。旷野中似有点点鬼火游,郊狼的嚎叫此起彼伏,令人不寒而栗。这里是狼群出没的危险地带,从无旅人敢在夜间单独来往。

 路旁摆着一只摇篮,白胖的婴儿睡的正香,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被狠心的母亲抛弃了。

 一头饥饿的郊狼走近摇篮,急不可待的扑了上去。婴儿突然醒来,眼中出两道凌厉的芒。

 郊狼吓得向后一缩身,野兽的直觉告诉它最好别再靠近这危险的猎物,然而饥饿却使它不甘心就此罢休,着口水在摇篮附近逡巡不去。

 婴儿不悦的哼了一声,张开小小的嘴巴,口中似有寒芒闪动。郊狼预感到死神将至,急忙夹着尾巴逃走,不时的回头张望。这时,公路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婴儿似乎受到惊吓,放声啼哭起来。

 郊狼困惑的摇摇尾巴,终于放弃猎物,匆匆地跑开了。

 一辆载满货物的马车疾驰而来,路过摇篮时婴儿的哭声更加响亮。

 “安迪,快停车!”一位浓妆抹的妇人起帷帘问车夫“你听见婴儿哭声了吗?”

 健壮的车夫瞅瞅路边的摇篮,不安的说:“夫人,是个弃婴,我们现在没时间管闲事,不然被老爷捉到就全完啦。”

 妇人冷笑道:“你现在害怕了是不是,当初你决定带我私奔的时候为什么不怕?是不是认为老头子的家产已经偷到手,不再需要我了?”

 车夫慌忙辩解:“夫人,我发誓--要是有一丁点对不起您的念头,活该被郊狼撕成碎片!”

 “哼,那就乖乖听我的话!去,把那婴儿抱上车来,他一定是饿了。”

 车夫不太高兴的从摇篮里抱起婴儿,送到妇人手中。

 “瞧啊,安迪,多么漂亮的小宝贝儿,还是个男孩呢。”

 “夫人,你可别打算收养他,谁知道是哪里来的种。”

 “啊,多么冷酷的男人,我真后悔爱上你,”妇人摇头叹息,解开衣襟,把丰房送到婴儿边,自鸣得意的说“喝点贵妇人的吧,我的小乖乖,等你进了孤儿院,你将会为此感到自豪,你当然可以向别的孤儿炫耀,因为你喝过高贵的安德森夫人的。”

 “请允许我提醒您已经不是安德森夫人了,况且,您从前也只是安德森老爷八位‮妇情‬之一。”

 “喔呵呵呵呵——可怜的安迪,你真让我扫兴!的确,我抛弃了安德森老头,但我依然拥有安德森家族的财富,”妇人贪婪的环顾车厢内成箱堆积的金银“从今天开始,这些财产全都是我一个人的,安德森老头和他的七条‮狗母‬活该去当叫花子--啊呀,该死的小东西,竟敢咬我!”妇人气得把婴儿摔在地上。

 婴儿没有哭,吐出粉红色的舌尖边的渍,眯着眼睛仍在回味母的美妙滋味。他的表情让妇人感到害怕,慌乱的嚷道:“安迪,把这小畜生扔出去,我不再喜爱他了!”

 这话正合车夫的心意,转身钻进车厢,伸手去抓婴儿。婴儿突然睁开眼睛,冲他冷冷一笑。车夫吓了一跳,身子登时僵住了。

 “怪--怪物!”惊呼声尚未来得及出口,婴儿突然张口吐出一道银光,刺破车夫的喉咙。

 车夫惨叫一声,仰面栽下马车。

 妇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向车外张望。

 婴儿慢慢地站起身来,幼小的身躯在月光下迅速长大,仿佛十多年的发育全部浓缩在这几秒种里。妇人吓得目瞪口呆,傻傻的注视着这诡异的一幕。转眼间,婴儿变成一位身材高颀的英武少年,赤身体的沐浴在月光下。

 “鬼--鬼啊——安迪、安迪--你在那里? 救命啊--”妇人终于回过神来,吓得放声尖叫。

 少年回头微笑,柔声道:“妈妈,别这样,太难看了…”

 “别、别过来,都是安迪那个混蛋一个人干的,整件事我都是被迫的啊!”妇人并不傻,知道少年是丈夫派来的杀手“不要杀我…我把财产分给你一半--不,全都给你,求你饶了我吧!”

 “不要哭了妈妈…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少年仍在自言自语,神情亦像做梦似的古怪离。

 妇人奋力跃下马车,没命的朝着荒野逃去。

 “不要跑,妈妈…我会保护你的,我已经长大了,没有人敢在我面前伤害你,妈妈,你没有听见我的话吗?”少年不紧不慢的跟上去,鬼魅似的贴在妇人背后。

 妇人没命的奔跑,对少年的梦话,当然不敢回答。

 少年脸上闪过一丝怒,闪身上前抓住她的头发,恶狠狠的说:“可恶的女人!你不是我妈妈--你…给我去死吧!”左手在妇人颈上一抹,割断了她的喉咙。

 少年信手将尸体抛向狼群,丢下指间染血的刀片,从摇篮中取出衣服穿上。

 乌云遮住新月,旷野中伸手不见五指。郊狼在马车附近游,拖走车夫的尸首。少年坐在车厢顶上,信手捡起一片落叶,含在口中吹响。笛声悠扬凄婉,飘飘洒洒的飞向夜空。

 一阵狂风吹散乌云,俊美的白龙与月光一同降落在马车旁。

 妙子夫人飘然跃下龙背,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左侧是身着粉和服的长发女郎,右侧是做艄公打扮的黑衣驼背人。

 妙子夫人走到马车跟前,望着少年微微一笑。“小次郎的还童忍法还是那么精彩,剃刀想来也不至于生锈吧。”

 少年杀手放下叶笛,冷冷答道:“妙子夫人为什么不进来试试,你的一定比死人的好喝。”

 “剃刀小次郎,用这种口气对香格里拉的主母大人讲话,你不觉得太过失礼吗?”驼子森森的训斥道。

 小次郎毫不理睬他,目光深深的望着长发女郎,表情变得异常温柔。女郎眼帘深垂,在月光下扬起虽算不上美丽却温柔可人的脸庞,朝着小次郎所在的方向欠身微笑。她的眼睛看不见,身体却能感受到对方倾注在目光中的柔情。

 小次郎恋恋不舍的从盲女脸上收回视线,转而问妙子夫人:“夫人深夜来访,应该不是巧合吧?”

 “我是来请你杀一个人。”妙子夫人开门见山的说。

 “怪了,平常的工作都是海蜘蛛或者奈落姬传达,今次夫人却亲自出马,目标想来非同小可。”

 “苏欣然这名字,你可听说过?”

 小次郎了口气,神情凝重的说:“杀这个人,价钱可是很高很高的哦。”

 妙子夫人有成竹的笑道:“事成之后,我请奈落姬给你唱一夜情歌可好?”

 “夫人…请别这样子,会被小次郎笑话的…”盲女奈落姬羞涩的垂下头去,香肩微微颤抖。

 “夫人真是出乎预料的大方,如果奈落姬不反对,这任务我接了。”

 “怎么会反对呢…当然不会,”盲女小声细气的说。

 妙子夫人把她推到小次郎面前,轻声道:“奈落,去给小次郎唱支歌,就算是预付的定金。”

 盲女羞涩的点点头,摸索着走到马车前。面向月光理理秀发,曼声歌唱。

 小次郎亦吹起叶笛伴奏,感伤的歌声在月光下婉转低回,令人闻之泪下。一曲唱罢,两个人相对无言。

 小次郎擦去眼角的泪痕,沉声道:“后会有期。”说罢跳下马车,提着摇篮走进夜幕深处。

 盲女望着他的背影,几许忧浮上眼角眉梢。

 黑衣驼子抓抓下巴,鲁的问她:“喂!风间你告诉我,小次郎杀人后为啥一定要吹笛子,活像个大白痴…”

 风间奈落幽幽的说:“小次郎很小的时候没了妈妈,是被一伙残忍的强盗杀死的…死前受折磨,那时候他还没有断,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遇害…也许笛声能帮助他回忆起母亲的样子吧。”

 驼子冷笑道:“所以他就像强盗对待他母亲一样对待别的女人?这家伙的脑子一定坏掉了。”

 风间奈落苦笑道:“也许他是把死在自己手中的女人想象成强盗的母亲。”

 “变态!”

 “唉,的确有点呢…”

 “哦,你也这么认为?”

 “才不是呢,其实我喜爱小次郎的。”

 “哼,那么在他眼中,你究竟是情人还是母亲?”

 “我也不知道啊…也许两样都有一点,情人也好,母亲也好…只要是小次郎的人,我都不讨厌呢。”风间奈落羞答答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嫁给他?”驼子是个线条的男人,完全不懂情人间微妙的心思。

 “他又没有向我求婚…小次郎,他是个害羞的男孩子呀。”

 “哼!没出息的家伙…”

 “海蜘蛛先生,请别当着我的面说小次郎的坏话好么。”

 悻悻的吐了口痰,海蜘蛛决定不再管这两个人的闲事。“夫人,小次郎那套花样只能对付无知妇女,男人会上他的当?”

 妙子夫人笑道:“别人或许不会,但苏欣然一定会上当,据情报分析,他是个不折不扣恋童癖。”

 “呸!变态遇见变态,这下有得好看啦!”海蜘蛛幸灾乐祸的笑道。

 “小次郎的刺杀虽然十拿九稳,但为了预防万一,你也去蜃气泽准备吧。”

 “遵命!如果姓苏的侥幸闯过小次郎那一关,蜃气泽就是他的葬身之地!”海蜘蛛身形一晃,化作一股黑烟消失了。

 天刚蒙蒙亮,一只被漆成金黄的机械步行鸟迈着滑稽的步伐走进郊狼狩猎场。

 鸟背上的两个人可谓黑白分明。白衣的是睡眼惺忪的美少年,偎依在他怀中的是一位有着一头火红长发的黑精灵美少女。

 “啊啊--呜,好想睡觉哦…哎哟!”美少年打哈欠的时候恰逢步行鸟向一侧倾斜,于是他便很不雅的滚下鸟背,摔了个马趴。

 “该死的笨鸟儿!你说你今天摔了我多少次?”

 “苏,这是第五次,我帮你数着呢。”黑精灵少女窃笑道。

 “阿夏…你是在幸灾乐祸吗?”

 “嘻嘻——有一点点啦,看到英明神武无所不能的苏少爷也有倒霉的时候,弱小可怜的阿夏就会对生活重新充满信心。”说笑着,阿夏轻舒皓腕,把欣然拉上鸟背。

 欣然搂着赤红蚁后富有弹的小蛮,哀叹道:“阿夏,在亚马逊的时候你还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好,才没过几天嘴巴就变得如此恶毒,一定是被朱诺给教坏啦!”

 阿夏连忙替腻友辨白:“才不是呢,朱诺姐姐最好了!平时人家住在封魔卡里不见天,只有朱诺陪我聊天解闷,至于我变得比从前更能会说话,那都是因为少爷你教导有方呀。”

 “我有教你挖苦人?”

 “那倒没有,可是每天晚上你都要人家给你“吹箫”呢…” 阿夏掩口羞笑。

 “…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当然有!阿夏吃了你的华,自然而然的沾染了你的聪明才气,嘴巴也就变得越来越会说话啦。”

 欣然被这媚的小女妖逗得哈哈大笑,爱抚着阿夏的小腹坏坏的问:“我进你肚子里的华更多,怎么不见你的小肚肚耍贫嘴呢?”

 “嘻嘻——因为阿夏要把肚子里的宝宝们积攒起来,给你生一大堆会贫嘴的胖娃娃!”

 (…听起来好像蚂蚁产卵,该不会生出一堆妖怪吧?)

 说笑声惊动了饥饿的郊狼,纷纷追上来,扯着脖子嚎叫不已。一头饿狼试图扑上鸟背,刚一靠近便被阿夏的纤玉头踩下,脑浆迸裂而死。群狼蜂拥而上,抢吃同类的尸首。

 阿夏童心未泯,见状拍手娇笑。欣然嫌狼嚎刺耳,打了个哈欠道:“阿夏,看看地图,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唔…是郊狼狩猎场。”

 欣然精神一振,笑道:“过了郊狼狩猎场,511孤儿院就不远了,温儿婉儿就在那里等我们呢。”

 “苏,为什么不让红莲改直接飞过去,那样不比走路快得多?阿夏也好想念那对有趣的双胞胎呢。”

 “谁不想飞啊?可惜备用的晶石不多了,附近又没有魔晶石专卖店,如果在路上用光,战斗时就会很被动。”

 交谈时又有一群郊狼追上来,阿夏扬手抛出一颗火球,炸得群狼四散奔逃,留下两具狼尸,冒起焦臭的黑烟。

 狼群被惊散,嚎叫声锐减,欣然隐约听见不远处传来婴儿的啼哭,连忙催动步行鸟赶过去。

 公路旁停着一辆被毁的马车,马儿早已不知去向,现场留有一滩滩凝固的血渍。欣然翻身跃下鸟背,走近马车。车厢一角堆放着凌乱的衣物,哭声便从里面传来。

 欣然拔开杂物,只见一个白胖可爱的婴儿仰躺在摇篮中。

 “苏,发生了什么事?”阿夏追上来问。

 “一个孤儿,车里没有其它人,不知道是遇见强盗还是饿狼造的孽…喔喔——别哭别哭,可怜的小家伙,叔叔这就带你去找妈妈。”欣然抱起婴儿,在他白胖的脸蛋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阿夏环顾四周,忧心忡忡的说:“苏,我闻到尸体的气味,一男一女,年龄在三十岁左右,应该是一对年轻夫妇…”言外之意是婴儿的爸妈十有八九已经遇害了。

 “狗鼻子阿夏,你就不能说点让人高兴的话!”欣然孩子气的捂住婴儿的耳朵,不想让他听见父母遇害的消息。

 “可是…苏,你打算怎么办,我们现在的处境不适合抚养婴儿。”阿夏对孤儿的未来深表忧虑。

 欣然闻言陷入沉思。怀中的婴儿悄然停止哭泣,脸上闪过一线杀机,正吐出藏在口中的飞刀。

 欣然忽然眼睛一亮,指着婴儿大叫:“哇!这里、这里--阿夏快来看,好奇怪哦!”伪装成婴儿的剃刀小次郎被欣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唯恐被他发现藏在口中的飞刀,连忙紧闭嘴巴。

 “苏,怎么了?”阿夏好奇的凑过来。

 “这小家伙居然有一白头发!” 返老还童的小次郎只有寥寥几头发,其中一是白色。

 “嘁,什么呀…白头发有啥了不起,人家一出生就是满头华丽的红发哩。”阿夏悻悻的说。

 小次郎可没有责怪欣然大惊小怪的心情,烈的扭动身躯,表情里透出难言的恐惧。这白发是“还童忍法”的命门所在,一旦落,他将无法变回成年人的体形。

 “小小年纪长白头发大不吉利,我来替你拔去!”

 “哇--”小次郎惨叫一声,险些昏死过去

 欣然得意的吹飞白发,重新计算婴儿的头发。“一、二、三,还剩下三…好哩,从今往后,你的名字就叫‘三’!”

 从这一天开始,山老刺客剃刀小次郎神秘的绝迹江湖,取而代之的是被轻率的冠以“三”之名的倒楣婴儿。他必须花费十数年的时间重新长大成人,在找到寄养孤儿的地方之前,欣然和阿夏就是他的监护人。

 各怀心事的三个人重新上路。阿夏兴高采烈的抱着弃婴三,与后者的郁闷心情恰成对比。几只孤狼前后游走,与一行旅人做伴。

 小次郎此刻对害得他无法变身的欣然恨之入骨,可是偏又不能马上动手暗杀。一来与欣然之间隔着黑精灵少女,以婴儿的体质他绝无可能同时杀死两名强敌,二来即便侥幸干掉欣然和阿夏,他以婴儿的身躯孤零零的停留在郊狼狩猎场,难免变成郊狼的美餐。

 强忍心头怒火,小次郎决定在夜间两人入睡后再行刺杀。

 上中天时欣然一行终于走出危机四伏的郊狼狩猎场,前方群山起伏,树木繁茂,景分外秀丽。

 欣然按照地图的指引离开公路走进树林,在一颗大树下停下来,吃点干粮,稍做休息。阿夏勤快的把步行鸟变形成行军营,拉出一块毯子当餐布。欣然看见不远处有一颗果树,夏相的季节,果子尚未成,半青半红,看上去十分人。欣然摘下一只果子啃了一口,味道辛辣,竟与烈酒相仿。

 “吱吱--”树上窜出一只猴子,好奇的打量他。欣然看着有趣,便把手中的半只果子扔过去。猴子亦学着他的样摘青果子掷来,欣然轻松闪开,冲猴子扮了个鬼脸,拍手大笑。

 “吱吱--”

 “吱吱--”

 不料住在其它树上的猴子也被他怒,纷纷投来果子,砸得欣然东躲西藏,挨了好几枚“炮弹”情急之下纵身跃上树稍,朝树荫深处逃跑,转眼间远离了宿营的地方。

 不知走出多远,视野忽然变得开阔,前方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沼泽地。

 欣然扶着树枝眺望沼泽,心想这里大约就是“蜃气泽”了。沼泽上空水汽氤氲,阳光折成七彩光华,美不胜收。水面与蒸汽相辉映,远方的景物幻化成为空中楼阁与各水怪,忽而聚做一团,忽而被风吹散,光怪陆离,难以言表。

 欣然正看得出神,背后飞来一只果子,恰击中后脑勺。

 “哎哟!好痛…可恶的小猴!”

 猴子攀上树梢飞速逃离。欣然紧追不舍,不多时树林到了尽头,前方是一座水声轰鸣的瀑布。猴子纵身跃入瀑布,不见了踪影。

 欣然深口气,飞身跃向瀑布。虚天魔功排开水,护送他安然抵达瀑布内的入口。欣然钻进窟深入山腹,路尽头是一座空的石室,正对面的石壁上雕着两行古文。左边三个字是“花果山”右边是“水”、“X”“”居中那个字却不认得。

 石室内空的一无所有,也不知是天然生成,还是古代隐士修行的府。欣然四下搜寻,没有找到偷袭他的猴子,却意外的在一截凿空的树干中发现了香气扑鼻的美酒,想来是猴子所酿。

 欣然抱起酒桶返回营地,与阿夏一同品尝。小次郎嗅到酒香,心中暗喜,一旦欣然和阿夏喝醉,再下手暗算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欣然酒量不高,阿夏也稀松平常,两个人略饮了几杯便有了醉意,一切都朝着小次郎希望的方向发展。然而就在这时,阿夏忽然想起这个被遗忘在角落中的小婴儿,醉醺醺的娇笑道:“三、三…阿姨请你喝猴儿酒——” 说罢拎起他丢进酒桶。

 小次郎头朝下栽进酒桶,差点被活活呛死。等到被欣然救出来时肚子里已经灌满了猴儿酒,醉得四肢瘫软神志不清,苦心策划的暗杀行动只得再次搁置。

 勉强振作精神,暗运内力试图将酒排出体外,无奈变成婴儿以后内功也只剩下不足三成。行功到紧要关头被奇异的声音惊动,抬头一看,欣然与阿夏正搂在一起亲热。

 阿夏销魂夺魄的呻声传入耳中,小次郎不由得心猿意马内息浮动,差点走火入魔。吓得他连忙收敛心神,暗骂欣然无,光天化之下与‮妇情‬行,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转念想到沉湎于爱中的男女是最缺少防备的,不大喜过望,决定趁欣然与阿夏好忘我之时痛下杀手。

 亲热中的小俩口对小次郎的恶毒用心毫无觉察。在酒力的鼓动下,阿夏显得比平常更加热情。吃吃娇笑着挣脱欣然的怀抱,站在树荫下曼妙的旋身起舞。

 双手一扬,魔法所变的衣服立时不翼而飞,娇小婀娜的体慷慨的在春日温暖的阳光下。肌肤闪闪发亮,散发出人的体香。皮肤虽黑却比寻常女孩更为细腻光滑,拔的豪随着舞步摇曳起伏,平滑的小腹仿佛整块黑玉琢磨而成,无一点瑕庇可寻,圆人,浑圆纤美的大腿更是鬼斧神工的杰作。

 欣然看得两眼发直,由衷赞叹道:“小妖女的舞跳得真!”

 阿夏抛了个媚眼,偎依在欣然怀里腻声道:“苏,快来嘛…人家也要你光光。”说着灵巧的解开欣然的带,伸手捞出早已昂首待发的大上下‮弄套‬,挑逗的欣然发,通体舒。好奇的问:“阿夏,你这招“素手擒龙”的神功是从哪里学来的?”

 阿夏笑嘻嘻的道:“我的师父可多啦,亚马逊的三位皇后是启蒙老师,品萧的绝技是朱诺姐姐所传,爱抚的技巧是尤丽亚姐姐手把手教授,你瞧,我还会这个呢--”说着猫儿似的缩身盘在欣然下,吐出火红的香舌,跪伏在脚掌上细心,喉中发出妖媚的呜鸣。

 欣然得打了个寒战,呻道:“不是吧,沙王小乖乖的绝招你也学会了!”

 阿夏仰头笑道:“姐姐们倒没有特意教我,都是平时阿夏藏在封魔卡里偷学的。”原来欣然平时与情人们好时阿夏便在封魔卡中旁观,久而久之,竟也自学成材。

 “苏,阿夏学得好不好呢?”小妖女深深的望着欣然的眼睛,含情脉脉的说“姐姐们都不在你身边,阿夏要代替她们所有人爱你…”欣然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有用行动回报她的深情。双手环抱小妖女的肢顺势向怀中一带,与之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

 阿夏身材瘦小玲珑,个头仅比标准萝莉身材的温婉姊妹高一丁点,容貌也显得稚气未,然而身材却惹火的令人瞠目结舌,仿佛一百多年的时光全用于发育部“童颜爆”用在她身上最恰当不过了。两颗豪宛如成的甜瓜,轮廓浑圆完美,骄傲的立在纤巧的酥之上。

 欣然抬手托住左侧的肥爱怜的把玩,在手掌上沉甸甸的,仿佛蓄满了香甜的汁,却没有丝毫下垂的迹象。柔中带韧弹十足,肌肤细滑紧凑,触感美不可言。上头一点嫣红的蓓蕾,向外扩撒成粉红的晕,小小的头因兴奋充血向上凸起,变成一株可爱的小芽。欣然瞧着有趣,低头含住头用力,让那粉红的小可爱变得更加茁壮。

 “啊…太刺了…苏,不要这么用力亲嘛,阿夏的咪咪要爆炸了…”小妖女扬起俏脸苦闷的呻,紧抱着情郎肩膀的手指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

 由于阿夏的体质比较特别,欣然不想过份刺她,依依不舍的放过峰,低头找到阿夏剧烈息的小嘴热吻起来。阿夏柔媚的应和着他的索吻,吐出香舌,把甜美的汁和爱心奉献给情郎。阿夏的唾不但是解毒良药,更是美味的饮料,特别是当她动情的时候,分泌出的体带有一种略微发苦的香气,比最名贵的香水更人情怀。为了品尝这美妙的香味,欣然每次都要花很多时间爱抚阿夏。

 在欣然带有魔力的双手无所不至的爱抚下,阿夏很快便到达高的边缘。周身渗出细小的带有奇香的汗滴,仿佛给黑亮的肌肤涂上一层蜂,触手温热滑腻。欣然感觉就像抱着一尾滑溜溜的美人鱼,稍不留神阿夏就会从他怀里唰的一下滑走。可又舍不得太过用力,唯恐弄痛了这千娇百媚的小妖女。

 顺着奇香的踪迹向下寻找,欣然的攻势转移到小妖女的秘密花园。阿夏乖巧的翘起玉腿,红着小脸儿把漉漉的呈现在情郎面前。

 粉红色的水汽立时扑面而来,欣然深深入,顿时七窍通畅,心旷神怡。阿夏的一如她的秀发鲜红夺目,柔顺的贴着肥美的埠,宛如一团炽烈的火苗。中央是高高坟起的玉户。构造与人类女孩迥然不同,上下左右各有一片肥厚水,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红嘟嘟的一开一合,出粉红色的水,被发的火热体蒸发成为绯红的香雾。

 四瓣花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羞答答半隐半的鲜红,正中一点相思豆,被涌出的汁冲得摇摇坠。欣然爱不释手的拨着那颗小蒂,逗弄的阿夏扭动肢,圆亦饥饿难耐的向上翘。软语哀求道:“苏…快来吧,阿夏忍不住了…”

 欣然也早已情火难耐,自然不会让可爱的小情人儿失望,扶着大在桃源口略为润滑,奋力一,滋的一声连深处,直抵花心。

 阿夏盘起美腿夹住欣然的杆一动不动,幽怨的呻道:“苏,好坏哟…话也不说一句突然进来,阿夏的小快被你撑破了。”

 欣然亲亲小妖女的香,坏坏的笑道:“好阿夏,是我错了,快用你的小花花惩罚我吧。”

 阿夏俏脸绯红,格格羞笑。她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欣然还特别为之起了个昵称叫做“小花花”每次被他这么说,阿夏就会又害羞又自豪,兴奋的无法自

 说话间她挪动‮腿双‬,四瓣宛如睡莲般合拢,娇痴的包裹着大,同时接着头。欣然知道她情大动,顺势加大力道送起来,得阿夏娇吁吁,水横

 欣然见她漾,媚态人,更加火如炽,抱紧娇躯,耸动着股,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猛,不停地狂,每次深入,花都会随着棱子卷进,涨得阿夏小腹痉挛,又又怕,大力出时粉反卷出来,仿佛五脏六腑也被拉出来似的。

 阿夏娇连连,媚眼如丝,娇声的叫道∶“啊┅┅啊┅┅苏,好…我的亲亲小丈夫,阿夏的好主人,好老公…玩的人家好舒服啊!啊┅┅你真会干┅┅美┅┅美死我了!啊┅┅你顶到┅┅你的小妖女的花心了┅┅啊,好舒服…小花花美死了!”

 欣然听着阿夏放的叫声,更为卖力的着,双手移到肥硕的大子上,暴的捏了几下。上下夹攻之下,阿夏更加死了。心中燥热难言,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小腹深处出去,身子一下子被倒空,轻飘飘的如在云端。

 忽然一阵紧,火热的在大头上,手腿也都瘫软下来,同时娇吁吁道∶“啊┅┅亲爱的,我不行了,小花花融化了┅┅阿夏飞上天了…”花心一阵阵的酸麻酥翘,又是一股狂泻出来。

 欣然停止动作,大浸泡在充满温热里,享受水融的极乐滋味。阿夏浑身颤抖,勉强克制昏厥过去的冲动,嗓音颤抖的道:“苏,快…闭上眼睛,阿夏忍不住要变身了。”话音未落,浑身骨骼发出爆竹似的脆响,顷刻间身形暴涨三倍,变回赤红蚁后的真正姿态。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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