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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妻换与献妻
 再晚一些时候,我临出门前,和梅宁联系了一次,说今晚上要和她见个面,梅宁欣然答应了,并带着梦幻般的语气说道:“今天晚上,是我和你认识七周年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七年前的这个晚上,正是我和梅宁、梅雪姐妹俩第一次见面。不仅梅宁记着这个日子,在我和梅雪六年的共同生活中,这一天曾经被梅雪一再纪念过五次啊。

 听梅宁的声音,如痴如醉,满含着淋漓的情爱:“今天晚上,我要告诉你我最后的决定。”

 当梅雪红着脸,与谢名相拥走进卧室,并轻摇纤手,向我道别时,我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小梅定睛看了我片刻,从她的眼神中,我好像感觉到,从前一向细心的她,其实并没有因为近来移情别恋,而忘记这一天的意义,只不过,在这种靡放的气氛中再和我共同怀念相识相恋七年的感情,就实在有些好笑了。

 我傻傻地呆坐在沙发上,听到里屋传出的隐隐说笑声,从心里感觉我和小梅这座婚姻的大厦已经完全地倾斜坠了。

 又过了五六分钟,手中的电话再次响起,我看看号码,是梅宁的来电。

 卧室的门开了半个,闪出谢名的半张脸:“许哥,小梅让我问问你,你怎么还不走啊?”

 “嗯,我马上就走。”

 “小梅已经光了在上等着我呢。小梅限你两分钟,马上消逝。”

 “你们他妈的着急上火葬厂啊。”

 “许哥,别赖在那儿了,小梅现在是我的老婆,这儿现在可是我的家,不走我就要打110了。”谢名笑眯眯地和我开着玩笑。

 非常奇怪,当时也不知怎么了,我感觉他的微笑中有一丝象刀锋般真实犀利的嘲讽,这种隐而不的嘲讽,剥夺了我做人的最后一丝尊严和体面,是我生命中根本无法承受的东西。

 面对这个一再占有我子的身体、使她受孕之余,还有占有我的栖身之所的男人,我突然间爆发了。

 不,应该说是脑子的神经跳闸了。

 …

 五分钟后,当我肌上的神经终于止住了极度兴奋的反应,一只手捂着还在血的额头,另一只手擦去快蒙住双眼的血,看到的景象实在有些血淋淋的。

 谢名倒在地上,脸上还有一些碎玻璃碴,脑袋像个血葫芦似的,惊恐不定的眼睛中泪水直,嘴里神经质似地嘟囔着,呜,*他妈的,你还要杀人啊!*他妈的,老子不玩了…

 他的右胳膊上,着半只啤酒瓶。

 小梅先从极度惊骇中清醒过来,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两边腮帮子,被我两个巴掌给得青肿,说话时嘴里还冒出一些血沫子。

 “老公…你疯了吗?”

 她的眼神极端地惊疑不定,像两只受伤的兔子,动作也畏畏缩缩地,出压抑不住的深深的恐惧。

 “我没疯。”我居然还向她温和地笑了笑。

 “你他妈的,呜…老子这儿被你扎的,都出白了,呜…”

 谢名好像还是没有缓过劲,当小梅爬过去帮他时,他竟一把将小梅推倒在地“你他妈的,都是你,这是你们给老子设得套,房子刚转让过户给你,你们就要对老子下毒手了。不干了!老子不干了!”

 他的反应越来越烈,越来越失常,直到我走过去,举起拳头威胁后,他才老实起来,也慢慢地镇定下来。

 小梅将他的伤口略做一些清理后,想过来给我也清理一下,我一挥胳膊,将小梅推到一边,心中虽然无比地悲痛与后悔,但还是就在这一会儿,我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小梅,咱们离婚吧。”

 小梅像是被电击了似的,脸色雪白,身子抖了抖,神情茫然地看着我:“老公,你说什么呢?”

 我叹了口气:“…傻瓜,一开始只是一个游戏,你玩得太投入了。”

 小梅终于明白了些,她看了我半天,终于从嘴里发出一声惨叫,那种声音,似乎是膛开裂时所发的声音:“天啊…”“我走了,明天办手续,房子财产一人各一半。”

 说完这句话,终于算是把中郁懑之情一而尽,把心中最阴暗的情结彻底解开,但是心里更加空的,觉得自己特别没劲。

 “那孩子呢?孩子也一人一半?王八蛋!你觉得婚姻没意思了,想找刺,你让我红杏出墙,你让我尽享情爱之,现在你又嫌我了,你这是给我设的计是不是?你早就厌烦我了是不是?…你为什么要离?难道我还没有足你吗?

 你要我做什么我没有做?许放,我…我不能没有你啊!我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同意了,你不能这么骗我啊!”小梅满脸是泪地摇着我,抱着我,最后失声痛哭起来。

 我慢慢地抱住了她,心里一酸,眼角也溢出些泪水。

 “今天是我们相识七年整,你为什么忘记了?”

 小梅更加委屈,抬起小手,在嚎淘中使劲地拍着我:“老公,我没有忘啊,人家没有忘…人家是想,今天不也是你和小宁认识七年了吗?我整整霸占了你七年,当年拆散了你们,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想今天让你和小宁也续续旧…老公,我真是这么想的啊!不信你问谢名…”

 “她刚才说过,今天原本想我们仨一起庆祝这纪念的,而且以你为主,”

 谢名扯扯嘴角,苦笑了一下,没有就这个话题再继续,顿了顿,扫了一眼我怀中的小梅,低声说道:“小梅很爱你。许放,这种游戏,如果你玩不起,就不要再玩了。小梅并没有因为我的缘故,少爱你半分,其实,我和她之间,如果不是你的鼓动,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故事的。”

 我低下了头。谢名乘机擦乾眼泪,略收拾了一下狼狈形容。

 看我面无表情,他便回到里间忍着痛开始收拾东西,我随着他走进里屋,看着他收拾好东西,小梅在外间的沙发上坐着,惊魂未定地小声泣着。我们三人之间再没有任何对话,一直到他默默地离开我们的家,小梅都再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

 我把他出门以后,临别之时,我看着他苍惶地拎着皮箱和皮包,招呼着出租车,心中感到有些过意不去,呐呐地说道:“小谢,我…我有些失常,伤着你了,很对不起。”

 小谢扭脸看看我,摇摇头,说:“许哥,不说了。你写的帮助子去偷情,我看过了,与子去情人家同住,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同居一个屋檐下,根本不可能的。”

 然后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些奇怪的话:“传统的婚姻,就像计划经济,表面上稳定,永远为着对方做出最大的牺牲,其实现在这种社会,有太多的外界惑,越内向的东西越脆弱,说完就完。开放的婚姻,就像开放的市场,自我很强,表面上很危险,不过只有你做好心理准备,相对来说,边际效益非担不会随时间递减,反而会因为换而实现价值递增。”

 他向我摊摊手,彷佛我们之间的事,不是一件很私人、很龌龊的事情,而是为着全人类所面临的共同问题,进行的一种社会行为实验。

 回到家里后,小梅已经止住了哭泣,只是怔怔地看着墙上挂的一幅油画。我正不知该说些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小梅拿起电话,看清号码后,没有任何地迟疑,便接通电话。

 “妹妹,我告诉你我的电话,以后,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吧,…你姐夫…已经转了了,要做回老实人了。”刚张嘴说出两个号码,便闭上了嘴。

 原来是那边梅宁将电话挂断了。

 又过了几分钟,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我正伸手接过来,梅雪毫不犹豫地再次抢过电话。

 “告诉你,梅宁,许放根本舍不得离开我,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看,现在他就在我的边上,我把电话放到茶几上,他要是来接,我就把他让给你,他要是不接,…你就不要再自寻烦恼了。你还是个女孩子,不要不知羞!”说完,她便把电话重重地放到玻璃茶几上,拭去眼角的泪痕,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听到手机里传来近乎绝望的呼唤,我的手微微一动。

 梅雪冷冷地一笑,随手检起地上刚刚从谢名胳膊上拔出来的血迹斑斑的啤酒瓶,对准自己的小腹,等着我的反应。

 几分钟后,电话便永远地挂断了。

 梅雪扔向那件凶器,哇地一声嚎啕,扑到我的身上。

 当晚上,我们象新婚一般,绵了一夜。

 直到天明,小梅才问我,她万一怀上谢名的种,该怎么办。我将头埋到她的房中间,像个孩子一样嘬着终于回到自已嘴里的头,心满意足,因而表现得特别大度。

 “也算是纪念你们之间的一段情缘,就留下来吧。”

 “你杀了我吧,可别在说什么情缘了,羞死我了。”

 “你不是说很爱他吗?”

 小梅板起脸:“你是我的老公,我只爱你一人,我再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女人啊!就在这张上,时间倒推24小时,你不是正…”

 我的话还没说完,小梅腾地一下子将我推到一边,歇斯底里地指着我:“告诉你,不要再提那些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足你!至于我对他的感情,全是假的。”

 “小梅…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全是我的错。”

 “老公,好老公,求求你,不要再提他了。”

 我一面低头认错,一面回忆起她记里写的话,其实不用看她记,用鼻子都能想出来,一个婚内的女人,情愿为别的男人怀上孩子,这一定是一种异常炽热的爱!

 本能告诉我,她对谢名的爱,有相当一部分,真实地完全不容任何质疑。我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她的回归,说到底是出于恐惧失去家庭和老公,还是对他的炽热的爱,可以随时因时因事而冷却下来。

 有些东西,可能不属于同类物,根本无法度量和比较,比如,她对于谢名的爱,那怕只是一个短短的波峰,之后便永远消逝淡去,但是在最高峰时,有没有超过她对我,在所有时期爱的最顶点呢?

 其实我不太愿意考虑这些东西,换的行为中,这部分东西,完全可以忽略为无,因为你可以把它当成一种臆想,成为一种调剂的‮趣情‬。

 真实的情愫,只有当事者本人才能切实地体会到,在心灵的狂暴与无奈中,有多少是波狂涛,有多少是暗微澜,有多少是花水月,有多少是血丝连,真实的东西,为亲者讳,为人情故,永远不可能表述出来,永远不可能。

 第二天早上,我们起,穿衣,洗漱,装扮,道别,出门,打的,上班,按着既定的程序,开始演绎正常到不需思想就能继续的人生。

 我先去了贺国才的公司。根据头晚上我和小梅商量的应对方法,我告诉贺国才,我很快就将办完离职手续,劳尔过去就是我开发的,和我的关系很好,还是由我来经营最合适,头天晚上,我已经和劳尔联系过一次,他说议付的条件中有两点他做不了主,还要再请示一下他们老板。

 贺国才有些不耐烦,说这老黑怎么这么反覆,已经有好几个来回了,商检费用由我们来出,怎么还不行呢?我告诉他,当地的SGS公司已经撤走了,现在另一家商检公司才刚刚进驻,一时没不能马上开展工作。

 所以我的意思还是再等等,因为我们是以小公司的身份第一次和他们做,有商检还是牢靠些。然后他催我快些把工作辞掉,他这边还有好些工作要交接给我呢。

 我逃也似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到了班上之后,谢总把我叫他的办公室。

 我讨好的笑脸被他一脸的冰冷寒意无情地封杀。他恨恨地将一张纸扔给我:“你老婆告诉我,你只是给做生意的一般的朋友帮个忙!原来你是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家贼!我怎么推荐你当副总了!我他妈的真瞎了眼!”

 当我看到那张由我伪造的标明被担保方为北京水洋洋水产公司与坦桑尼亚拉斯海洋货物贸易公司(就是劳尔他们公司)进行进口贸易信用证资金担保的承诺书时,我的血几乎冻结成冰。

 如果有个地,如果有后悔药,如果有遮羞布…

 “你说吧,这事该怎么办!”

 他狂怒至极,围着我转了个圈,眼光象绞索一样,绕着我越越紧,越来越亮。

 “老子现在就要举报你。我最多就是识人不明,大不了在公司领导那儿挨顿骂,你呢,我他妈能把你给整死!小丫的,还没长全,就想抖巴,想玩我?*你妈的去吧!”

 他越说越是暴怒,最后拉着我,便要往外走:“走吧,现在就去总公司,他妈的不臊你,我也要到法院告你丫渎职罪,你这事不折不扣地伪造商业文书,让你丫坐上两年牢!”

 “谢总,你放过我吧,我错了。”

 “放过你?你算什么东西?!还拉你老婆给我卖,给我灌药,你以为我会吃你那套小儿科!什么我没玩过!”

 “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狗,你想要让我干什么都成。”我膝盖一软,竟然坐在了地上。说实话,当时我都想给他下跪了。

 “哼!”他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我一下“接着给老子拿腔做派啊?!你不是有才吗?!你狂啊!接着跟我牛啊!接着让你老婆勾引我啊!”他骂着骂着脸上的怒气已经消失了,说变就变,说到最后一句,表情上竟扯出一丝亲呢与促狭的微笑。

 “妈了个吧子,老子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狗东西。坐吧。”他指着边上的沙发。

 “谢总,谢谢你。”我已经去掉了最后一丝自矜与尊严,脸上迫不及待地浮出一脸媚笑。同时,我在心灵深处,发出一声最后的叹息,原来,媚笑并不是很难做出的。

 “你还想当副总吗?”老东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想。”当一个人把尊严卖掉典当后,剩下的东西全都可以上市易了。

 “…让你老婆陪我出几天差?”

 “…行。”

 “看不出来啊,小许,你现在,很像我,你知道吗?”

 “还不够,您更厉害。”

 “啊啊,好,得一员干将,比什么都高兴,刚才我说的那个,呵呵,只是开个玩笑。小许,别介意啊,你老婆,人不错,很有韵味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聪明与美貌结合为一的女。但我不会做得那么绝,属下的子,这可不行,你放心吧。不过,昨天下午,我确实很…呵呵,小许,我只是说说,你不会吃醋吧。小许,我们公司,马上就要改制了,再过几个月,管理层要参股,这个公司可能就是我的了,当然,参股之前,还要再简一下,小许,我这个人,只要你实心实意对我,不再和我玩那个,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一面心里暗骂着这条油滑卑劣的老狗,一面媚笑着接过话碴,低声道:“谢总,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人,只要你看得起我,我也是实话实说,您要我做什么都行。你看得起小梅,我很高兴。”

 他不相信似地看着我,怔了一下,激动之余,头神经质地一晃,眼镜不知怎么差点掉下来,他脸一红,赶紧扶好眼镜,鼓鼓腮帮子,低声向我道:“好。我现在就和你个底吧。公司有五个副总,到时候,以民主测评为辅,以我的建议为主,留下两个副总,根据现在的方案,你们副总一人可以参股五十万,你钱不够,我会借给你。你好好干吧。”

 “谢谢谢总,谢谢您。”

 “咱哥俩,没得说。”他又呵呵地笑了起来“还有,那家水洋洋公司的老总,是不是姓贺?”

 “是,和我住对门。”

 “你老婆的,怪不得呢!妈个巴子的,那个坏东西,我认识他的。你和他说,让他来见我。在改制前,我和他做两道,要不然来整来一百万的现金呢。”

 “改制之后呢?”

 “以后再说吧,咱哥几个的公司,还不好商量?!让老贺给我们做分销,他路子野的,上游还得我们自己抓。”

 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注意到出租车的前窗上有一只灰白的小飞虫,在窗玻璃上飞来飞去,晕头晕脑地一次又一次撞来撞去,一只翅膀都好像快掉下来了。

 司机在红灯的路口,抬手将那只可怜的飞虫处死了。不!我的心发出一声无助地悲鸣。

 与贺国才合作,自己还能当一个总经理,还算是个人,和谢峰那个老氓搭伙,不仅要把自己当成一条狗,还要别别扭扭地把小梅献出去由他糟蹋,我他妈的怎么活成这个德了!

 而且,我好像有所预感,为爱助兴的换和即将发生的无奈献,根本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如果说前者是辛辣至极的调剂品,令人血脉贲张,后者该是食物中的砒霜,令人血脉冻结。

 半路上,梅宁给我来了个电话,她告诉我,她已经答应了林彼得,过完节后,他们将在北京举行完婚礼,然后双双离开这里。林决定在上海做公司,她只能离开北京了。

 然后她幽怨地问我,为什么昨天没去她那里。处在一种绝望的情绪之中,我什么也没有说,便把电话挂断。自己的这种非正常生活,不能再加入更多的角色了。

 四五天后,快到节了。贺国才那边,我告诉他谢总想见见他,贺国才很老练,没有表示出明显的惊讶,只是问我到底还想不想辞职,到他那里干。我红着脸摇摇头。贺便问是不是担保金的事情你们老总知道了,我又点点头。

 贺凝视着我,尴尬之中,我向他坦白:“老贺,对不起,我骗你了,其实我没有再和劳尔联系过。担保金的事情,我实在帮不了你了。谢总对与你感兴趣的,你还是和他联系一下吧。”

 贺国才没有说话,继续象审视陌生人一样地凝视着我,我突然间不再歉疚,其实,我并没有欠他什么。我掉头便走掉了,脑后突然听见一声“是我对不起你”我又走了几步,回头再看,贺国才蹒跚反向而行,也走掉了。

 又过了两天,我下班回家后,发现小梅已经先回来了。

 她躲在里屋,反锁房门,却在桌上留了一封信,我展开一看,只有短短几行字,小梅告诉我她已经怀上了谢名的孩子,问我该怎么办。无论如何,她都听我的。

 我轻轻地敲着房门,半响,小梅扭开锁,留下了一个,然后便像个受惊的小动物,马上跑开,躲到里屋卧室衣柜打开的柜门后面。我慢慢地走近她,看到她拿着一张红色的头巾,死死地蒙住了脸。

 我想扯开头巾看她的脸,小梅双手紧紧地拽着,挣着表示不从,在对抗中,我突然听到她的息中带着一丝泣的鼻音。

 我心里一暖,紧紧地搂住了自己可怜又可爱的小子。

 小梅慢慢地松开头巾,在红的颜色中间,是那张偷情‮妇少‬如桃花、情泛滥的脸庞,因为羞和曾经的放,她无法与我正视,只能在头巾半包中,在泪光莹莹中,向我赧颜而笑,怯怯地半张着小嘴,紧张中,鼻翳也微微地翕动着,等着我的爆发或宽恕。

 那一刻,她把我当成是她的上帝,可以救赎她的不洁。我眼不错珠地看着娇美的小梅。

 我环拥着小梅,抑止不住激动,对她说:“掉衣服,我现在就想干你。”

 小梅圆睁着双眼,对我这种反应始料不及,她微微地向后一退,问道:“现在?”

 “对,现在。掉衣服。”

 小梅确实非常聪明,她马上猜到我激动的原因,羞不可抑地拿着小指头点着我,柔声道:“呸,你好下…”

 “你都怀上了别人的种,还说我下,告诉我,一会儿一定要告诉我,他那玩意进去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小梅如痴如醉,任我去她的外衣,内衣,只是在嘴里喃喃地说着:“死了,我被他进的时候,我好…”

 我附在她耳边命令她:“现在把我当成是谢名。”

 小梅还是有些紧张,她疑虑地看看我“你还想体验啊?”

 “对,他不是你的上老公吗?告诉谢名,现在你老公是不是不在家?”

 “…哦…对,他,他不在家,你不要…我老公再发现我和别的男人做,他真的会杀了我的。…老公,能不能不玩这个游戏?我有些紧张。”小梅捏捏我的鼻子,娇声央求道。

 “没事。小梅,我喜爱你和别的男人做,你怀上他的孩子,我…别提有多激动了。小梅,一会儿做的时候,你不仅要把我当成是谢名,还要使劲地羞辱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也很不好意思,只能贴着她的耳边说,不让她看见我的眼睛。

 “谁?羞辱谁?”小梅皱着眉,更有些紧张了。

 “羞辱我,许放。”

 “…老公,你好变态啊。”

 “我变态,不过这个社会更变态。来吧…”我一面说着,一面将自己也光。

 我刚要抱紧小梅,小梅突然间很烦感地将我推开,并掩着怀,正对我道:“不行,真的不行。不要再提谢名了,一提他,我心里就好烦。”

 我愣在那里,脸上便有些不悦。

 “要不…我说一个名字,你别不高兴,…不如提你们谢总。”

 我怔在那里,直直地看着小梅,不知她为什么提到这个人。

 “为什么要提他呢?”

 “…你知道吗,那天下午,我不是求他不要计较你的过失吗?当时,我…

 我和他坐的很近,我…的腿贴着他的腿,他后来还搂了我一会。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的部,他的手,还碰过我的头,我都由着他了。”

 “他碰你的哪个头?”我哑着嗓子问。

 “左边的。”

 “什么感觉?你不讨厌他吗?”

 “麻酥酥的。为了你,我只好把自己放到一边了。其实我心里讨厌他的,感觉这个人,好脏,好恶心。”

 “既然你不喜爱他,一会儿你能进入这种虚构的情节,被他非礼,由他糟蹋吗?”

 说完这句话,我和小梅都有些激动。

 小梅垂着眼睫,红着脸,低声道:“能。”

 “为什么?”

 “说不清楚,”小梅的声音更低了,像蚊子嗡嗡一样“我会想像自己洗得乾乾净净的,而他又脏又有口臭,还有腋臭,还带着假发,我天天晚上,每一处都被这个狼给玷污得脏脏的,”小梅说着说着“扑哧”乐了出来,睁开眼,看看我,特别地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接着道“我被他包了,由他带着到处旅行,在他家里给他做女佣,随时足他的慾,随时随地由他玩我,还有,他一面玩着我,一面还给你打电话,让你过来。”

 我的巴硬成一铁杆了,这时小梅也风情万种地游动到我身上,光洁温暖的体,和我绵到一处。

 “他让你过来,来取文件,我求他不要让你当面看到我被你玩得死去活来,死,他就用一锦被盖着我,只出头和腿,我假装…假装给他做按摩,在他身上,小里就着他的大巴…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好让你来…帮着,你隔着被子,抱着我反覆地一上一下,我的声音都变形了,他…啊,他干得我好,好深,嗯…啊,老公,你进来吧…”

 “叫谢总。”

 “谢总,你进来吧,我想把身子给你。我乾乾净净的身子,由着你弄。”

 “…哦,谢总,你好厉害…你一下就弄得人家的要害处了…人家身子全酥了…”

 “小梅,我,我是你老公许放,你现在在谢总家里吗?”

 “对,是的,我是在他家里。”

 “你在干什么呢?”

 “你不是…和他达成一个协议,让我服侍他一段时间吗?我…我正在服侍谢总呢。”

 “你怎么服侍他的?上还是下?”

 “当然…当然…是上…”

 “谢总被你服务得很好吗?”

 “很好…的…哦…谢总让我转告你,你老婆的秘处还很…”

 “他怎么知道你的秘处很的?”

 “他,他现在正在享受那里的每一块…啊…又水又…”

 “小梅,你真能为了我,和他同居一年吗?”

 “嗯…当然…谁晚上占有我,他就是我的主人,我…同意的…”

 我停止了动作,抱着她的脸,再一次问道:“我是说,真的,和他过上一段时间?”

 小梅愣了一下,摇摇头“真的?那可不行。他那么老,看上去那么脏,我可不喜爱他。再说,你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坚定地摇摇头“老公,我已经怀上了谢名的孩子,你还不觉得刺吗?如果你把我献给谢总那个人,他非把我玩坏了不可,再说,你过去不是一直很讨厌他吗?让他占有我,进去,你非得气坏了不可。”

 “没办法了。我已经落到他手里了,他把我伪造的担保书拿到了,如果我顺着他,可能没什么事,如果不顺着他,这个人,他会…”我不敢想下去了,情不自地打了个寒战。

 没过两天,谢总便告诉我,他想带着我去深圳出差,可能安排在大后天,说不定整个节都要在外地过了。

 我问他什么事,谢总笑笑,只着说“节让你们年轻人分开,真是不好的。不如这样,你把你媳妇也带上,那儿玩的比北京多,我们在深圳一起过个欢乐祥和的节。”

 回家后,我把事情告诉了小梅,小梅还是有些委屈,别别扭扭地走进里屋。

 过了一会儿,当我进去看她时,发现她眼圈都红了。

 “老公,如果这次我失身给他,你可不能再怪我骂我打我了。”

 “小梅,委屈你了。”

 “老公,我其实讨厌他的…能不能不答应他…我恨死他了…”

 “要不,今晚上再实习实习?”我搂着小梅,低声问道。

 小梅的脸腾地红了,甩开手就要跑“不嘛,不好。”

 “上一次,你不是…喊着谢总的名字,达了高了吗?”

 “羞死人了!嗯,我不想嘛!”

 “你肚子里还怀着别人的种呢,还有什么放不开的,你就和他再过一段时间吧。”

 “我恨他,他这是威胁我们,这种情况下,怎么能有平等的爱?老公,你醒醒吧。这是一个老狼!”小梅抱着我的头使劲摇着,说道。

 我心里暗叹一声,没有接这个话题,只是装出一脸笑,对她道“你现在说恨,大后天晚上,看你还恨不恨他?据说,他玩过的女,最好都心甘情愿地和他好上很长一段时间呢。我上次不是说过吗,他曾经把一个‮妇少‬连续玩上十个小时,像你这样美丽的‮妇少‬,他最少也要玩上五六个小时,让你无数次地丢盔卸甲,哭爹喊娘的。”

 “那我更讨厌他,一点儿也不会尊重女人,这么长的时间,不会把人玩死?我不想嘛,老公!我不喜爱他!”

 话虽这么说,当天晚上,我再度与小梅云雨之时,强行让她把我当成谢总,没想到小梅的高来得更猛,更淋漓酣畅。

 事情过后,小梅再也没有法子拒绝了,但是我揣度她的心理,对于谢总这个人,还是很烦感。

 在记里小梅这样向我倾诉:知道在深圳她肯定会被谢总降服,成为他下的玩物,但这并不表明,她愿意与他做。一想起到深圳后将要发生的事情,她心里面就很是害怕和恶心,对于谢总这个人,她的仇视就更深一层。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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