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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一朵含苞吐萼
 心中一怔,不暗暗责备,夜来独处竟敢空锁而眠,若有之徒造次岂不痛心疾首。正郁郁不乐间却见屋内空无一人,不由摇头笑道:“我说呢!这丫头把贞洁声誉瞧的比谁都重,岂能这般大意。”脑海里不闪过那夜我误会她时的哀怨眼神,如今想来却是一幕幕甜蜜的过往。

 正思忆间已被雪儿拉起袖口朝大堂而去,将近大堂时却见她回过头来冲我诡异一笑道:“若不在厅中用餐,便定是让人拐去了。”我心头一跳,不知怎会把这玩笑话信以为真,忙扯着雪儿加快了步伐。

 到了中堂后更是之一!惊,偌大的花园里更是空无一人。四下又寻了一遍,仍是不见诗儿身影,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正自慌乱时却见通往后院的偏门轻轻打开,一人娉娉袅袅步了进来,不是我牵肠挂肚的诗儿是谁。

 精神顿时为之一振,赶忙跑到她身前关切道:“这一大早的你也能四处瞎逛,既不在屋里睡着,为何也不来寻我,可把我两吓的不轻。”雪儿娇笑一声口道:“雪儿可没那心思,只有某人急着险些凿地砖。”

 诗儿抿嘴一笑,水灵灵的双眸微带歉意道:“诗儿下回不敢啦,谁让掌柜与小二两各养了一只鸟儿,诗儿瞧着喜爱,便在后院里玩上了,今后一定点到为止,再不贪玩了。”

 我心底冷哼一声,暗道:那两个狗东西能养出什么好鸟。嘴上却冲诗儿笑道:“你这般喜爱,定是可爱的紧了,快带相公瞧瞧去。”谁知诗儿俏颜竟是一红,笑答道:“掌柜两怕死的很,大早的便出发往你南盟去了。

 我怕他们走后饿死了鸟儿,于是便把它们都放生了。”我一听掌柜两人已逃之夭夭,心头甚是不悦道:“昨夜不是叮嘱过他们了吗,怎得午时未过便都跑了。”诗儿双肩一耸,无奈道:“我也拿不住,他两就怕你。”

 我轻轻一叹,便转头向雪儿瞧去。见她亦是愁容满面,沉思片刻后方道:“此处已不能再有片刻逗留,相公,你快去准备车马,待我与诗儿收拾妥善后便立即出发。”

 我点了点头应声去了,在城中最大的“千里马房”兜了一圈,心想着:反正手里大把银票拽着。

 若不阔气些哪花的完。随手一抛,便用五百两买下了一辆豪阔无比的八轮四匹马车。扬鞭而归,见雪儿与诗儿早在后门等候,心头更是得意,未等四马停稳,便已飞身而下。诗儿欣喜不已。

 绕着马车称赞不绝,我正想卖弄一番,却已被雪儿扯着袖子拉到了一旁,略显无奈道:“我的大少爷,你要摆阔也得瞧瞧时候呀,逃命的档口上整这一出。你是怕不够起眼,给人漏了不成?”

 我为之一愣,老脸一红,羞愧不已道:“都怪我大意,这该如何是好?”雪儿瞥了我一眼笑道:“那还能怎么办呀,你既这般阔,等会瞧着路边哪位姑娘水灵,便把车给了她,咱们再挑辆别的去。”

 我看了看马车,心有不舍道:“多好的车呀,转手就送了人,我可足足花了五百两银子呀。”诗儿惊呼一声,啧啧道:“得五百两呀。

 不过瞧这架势少说也得这个数。反正买都买了,不如就将就着用吧。”我连连点头称是,雪儿却横了我两一眼,正道:“别把三条性命全撂这五百两里了,妹妹若是喜爱,等上几咱们再买辆更好的,反正你相公有的是银子。”

 我嘘了一声,只好与诗儿点头答允。三人就近寻了一间马房,任由那一副尖酸刻薄样的马房老板,用一辆最多值八十两的破车和一百五十两银子换走了我的五百两。

 心痛之余扬鞭而起,正要往北门而去,却听雪儿在我耳边悄声道:“不忙着走,再去瞧一瞧西湖吧。”我满腹疑虑,暗道着不快些逃命,怎还能在西湖耽搁。

 随即想来,杭州城毕竟乃雪儿故里,此去南北更不知何时能归,临别不舍亦是在情在理,我便随她再瞧一回这故乡山水又有何不可。

 谁知临近西湖之时,雪儿竟又让我笔直朝西门而去。因西湖之故,城西内外私宅别院、酒家客栈甚多,故而每如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这般一来恰好为我们出城做了掩护,此时方才醒悟,暗赞雪儿行事果然要周密谨慎的多。待出得西门又直行了十数里方倒转马头朝北而去。***

 掌柜与小二出了南门便一路策马疾奔,待行出了四十余里方才勒马徐行。小二从布囊中取出水壶,狠狠了几口后抹着嘴道:“掌柜的,你说这南盟能呆的安稳吗?

 昨夜咱两把人家少主的小娘子直搞到了天亮,将来若被察觉了,你我启还有命?”掌柜冷哼一声道:“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不就一条烂命,拿去便是。想想昨晚那娘们的样,将来若再让我偷上两回,便是大卸八块了我也认了。”

 小二连连点头称是,着嘴嘿嘿笑着,却听掌柜又道:“你若还想再尝尝那对大白子和的滋味,今后说话便得给我小心些。什么掌柜小二的就别再叫了。

 还是直呼姓名吧,我姓王你是知道的,单名一个伟字,你呢?”小二仍是不住点头道:“是伟哥,小弟姓谭名健,从前在巷里混的时候大家都叫我阿健。”

 王伟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却从不远处传来一名女子的娇笑声,绵绵密密甚是人:“姐姐,你听这阿伟、阿健的名字是不是天生便给奴才准备的呀?”

 王伟二人脑中一片醉,此刻方才察觉一辆装饰富丽的马车赫然出现在了路中,与己相距不过四丈而已,可两人竟皆是毫无所觉。正自惊疑不定,却听另一名女子用极其慵懒的声腔轻笑道:“还不如呢,养只狗啊、猫的都不能要这样的名字。”说着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二女语调皆是娇娇滴滴,甜腻如浆,吐字又是轻声细细,缓缓道来,听在王伟、谭健耳里实是说不尽的受用,传进心里更把周身酥了大半。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惴惴不安。平里遭人折辱惯了,于二女话语间的诋毁倒也不已为然,但见这马车甚是华贵,且又来的无声无息,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王伟心头暗暗叫苦,只怕今性命难保,可仍是硬着头皮恭敬道:“两位姐姐见笑了。

 小人这名字取得确实猪狗不如,脏了姐姐们的耳真是罪犯滔天。小人这会便滚,免让姐姐们瞧得心烦。”说着朝谭健使了使眼色,提着缰绳便想绕道而过。谁知无论如何甩缰拍,两匹马儿皆是无动于衷,最后竟然八蹄俱软,一起瘫在了地上。

 王伟二人双双滚下马来,再一爬起,都已是面如死灰,这时车内伸出一只皓白玉手将珠帘轻轻敞开,一位身着淡黄薄衫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

 王伟二人心门皆是一跳,本已是毫无血的脸上,此刻却都已涨的通红。见她不过二十四五,清新灵秀的脸上本就长的极美,再衬以几许恬静,更显的她淡雅脱俗。

 鬓边两束青丝直直垂落,额前秀发尽皆被挽在脑后,把纤柔光洁的俏脸毫无遮掩的展示了出来,黄衫女子在车门边斜倚而坐,冲王伟轻轻一笑道:“你这为老不尊的东西,本姑娘二十才出头,便给你姐姐姐姐唤着,难不成我瞧着还能比你老。”

 王伟两人嘻嘻笑着,这一字字钻进耳里,自己好似便成了木头一般,脑袋里迷糊糊的直打转。黄衫女子仍是浅笑盈盈,玉足迭着往车座上一搭,淡黄的裙摆便顺势向两边滑开,出一对瓷般的修长美腿。

 王伟两人倒一口凉气,浑浑噩噩间更是天旋地转,暗赞着这一对脚儿只怕比诗儿小姐的还美。

 见她薄裙侧边开出一条口子,洋洋洒洒的居然开到了股之下。两足错之间还隐隐可见腻白的右腿内侧竟纹绣着一双翩翩起舞的彩蝶,相互绵追逐着,蝶儿丽,栩栩如生,衬着如雪肌肤,愈显美无匹。间中更似沾有魔一般。

 随着蝶舞蹁跹,两人目光竟不愿有丝毫移开。黄衫女子俏颜微红,轻笑着勾起裙摆又将玉足掩住,一手轻抬抚着鬓边秀发腻声道:“量你两这点微末道行也杀不了段天虎,先说说是谁干的吧。”

 王伟两人双眼木讷,神情痴痴呆呆道:“乃南盟少主林轩与他两位夫人所为。”黄衫女子秀眉轻佻,侧脸朝车内笑道:“这会可好,连南盟也摊上了。”

 车内女子轻轻一叹,挽开珠帘徐步迈了出来,身姿丰润拔,亦是位绝丽人,只是较之黄衫女子的温文淡雅,她却甚显妖娆妩媚。一头秀发尽皆盘在脑后,只留一对银钗入发间,几缕青丝随意散落耳后鬓边,不显凌乱,反倒更为娇媚可人。

 一袭墨长纱极其轻透,内里却不再穿衣着衫,只随意兜着一件蓝底红边的绸丝亵衣,落不落,分外人。纤极细,一对酥却甚是丰,纵有亵衣遮掩,仍无法将其尽数隐没,白腻腻的耸出两座雪峰,着实勾魂夺魄。

 溢出的左侧上亦纹绣着一样美物,却是两朵连枝的玫瑰花,一朵含苞吐萼,一朵已绚丽盛放,飘落于深谷之间,尽情炫耀着它的娇与妖

 妖娆女子朝王伟二人瞥了一眼,懒懒道:“段天虎与南盟并无过节,你两怎知他们为南盟中人,可否留下什么凭证?”

 待黄衫女子闭口之后,王伟二人的脑瓜子好似便清醒了几分。可当他们瞧见妖娆女子似梦似幻的双眼之后,两人立时又犯起混来。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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