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保驾护航
品消基领了薛长官的令,回到自只的师里。
点齐两个团”骤,从运输团调了卡车,急如星火地奔向云家岭。
“蔡师长辛苦了。”
罗毅带着许良清等人在云家岭的驻地营盘外
上了蔡荣基,双方互相敬了军礼,罗毅把蔡荣基一行让进了临时的营部。
许良清让手下把蔡荣基带来的部队安排在附近宿营,又让人给送去了吃喝。
“罗老弟,你把天捅了一个窟窿啊!”蔡荣基在营部一坐下就危言耸听地说。
罗毅微微一笑:“怎么,薛长官是派你来兴师问罪的?”蔡荣基摇摇头:“兴师问罪倒还不至于,但这件事,的确让薛长官有些不太好处理。
也就是你罗毅的面子大,换了任何一个其他人。
敢于一下子缴了**一个师的械,薛长官也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干都干了,还能怎么办?”罗毅用无所谓的态度说,“大成的命,岂是他区区一个师的
械能够补偿的?我没把暂。
师尽数剿灭,也是看在大家都是中国人的面子上了。”
“唉,罗老弟,实话实说吧,换了我是你,我也会这样做的,有仇不报,不是咱们这种人的作风。”
蔡荣基叹了口气说,“对了,莫汝群怎么样了?”“你的电报来得晚了一步,我已经让他回老家了。”
罗毅道。
他说的电报是指蔡荣基在出发之前给罗毅发来的电报,蔡荣基在电报中让罗毅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蔡荣基到了再说。
“回老家?”蔡荣基愣了一下,他看看罗毅的表情,心下明白了几分,他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用表情询问罗毅是否已经把莫汝群杀了。
罗毅点了点头:“没错,我们今天给大成和其他战死的弟兄举行葬礼,祭品用的是莫汝群的脑袋。
不过,可惜的是这小子不抗揍,没等我砍他的头,他就先死掉了。”
“莫汝群是被罗子活活打死的。”
苏晓峰在一旁悄悄地对甘雨亭说,“打得那个痛快啊,莫汝群浑身上下没一块皮是原来的颜色了。”
“痛快!”甘雨亭赞道,“换了我,也一样要揍他。
罗营长真是个。
爷们。”
“这样也好,斩草除
,省得
后麻烦。”
蔡荣基对于这个结果倒幷不感到意外,如果罗毅真把莫汝群放了,他反而会觉得奇怪了。
“罗老弟,你现在是什么打算?云家岭是王中将的地盘,你不可久留。”
蔡荣基道。
罗毅点点头:“我知道,我此前在这里留下来,一是因为我部有一些伤员需要救治,二是要找莫汝群的晦气。
现在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们的伤员也差不多可以出发了,所以我们准备回去了,云家岭这个地方,我们是不会再呆着的。”
“回讳
吗?”“不,先回铜州,朱山镇。”
罗毅道,他的表情有些黯然,“这一次湘北作战,我部的伤亡很大。
除了大成之外,还有上百名当年随我一同从朱山镇出来的弟兄殉国,我想回去抚恤一下他们的家属。
另外,我们不少弟兄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回过朱山镇了,趁着这次回到江南的机会,我让他们回去看看家人。
我估计,近期内江北也没什么仗可打,可以休整一段。”
“嗯,那我明白了。
这样吧,咱们休息一夜,明天出发,我正好也有公干,要到铜州一带去,就同路吧。”
蔡荣基轻描淡写地说。
罗杂有些惊讶,说道:“居然这么撰那到是好事,大家一路走,也热闹一点。”
在一旁的许良清眼所一转,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端倪,他冲蔡荣基拱了拱手,说:“蔡师长真是考虑周全,你对突击营的这份情谊,突击营没齿难忘。”
罗毅看看许良清,奇怪地问:“老许。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良清道:“罗子,你是当局者
。
其实蔡师长是专程来给咱们保驾的。
从云家岭到铜州,一路都是王中将的地盘,如果他们在路上伏击我们,以逸待劳,我们肯定要吃亏。
这次蔡师长带着两个团过来,正是给咱们当保镖的。”
罗毅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握着蔡荣基的手道:“蔡兄,我真是糊涂了。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你如果仅仅是来传个话,何必带这么多兵呢。”
蔡荣基见想法被许良清说破,也就不再隐瞒了,他对罗毅说道:“罗老弟,王中将这个人,一向老谋深算,你不可不防。
你如果回到江北,他的势力鞭长莫及,也就无所谓了。
你现在还在江南一带,而且只有功余人,我怕你吃亏啊。
我这次专门向薛长官请命来你这里斡旋,主要目的的确如许参谋长所说,是要来威慑一下王中将。
有我这两团人在这,王中将要翻脸的话小也要掂量一下才行。”
罗毅道:“既是如此,我也不说什么推辞的话了,请麻烦蔡兄带着两团弟兄陪我们走一趟铜州。
别的不敢说,到了铜州,酒
管够。”
“哈哈,到铜州怎么喝我不管,今天咱们也得喝够才行。”
蔡荣基道。
“没问题,上次甘团长带兵来增援我部,可是帮了大忙了。
当时军情紧急,连面都没有见到,今天既然来了,就一幷感谢了吧。
今天大家不醉不归。”
罗毅对跟在蔡荣基身后的甘雨亭说道。
甘雨亭呵呵一笑:“罗营长发了话,雨亭自当从命。
不过,雨亭现在已经不是团长了,我就是一个大头兵而已。
“怎么?”罗毅看着蔡荣基问道。
蔡荣基道:“上次雨亭带兵来增援你们,属于擅自调动部队,按军法是要严厉处罚的。
薛长官看在他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出面干预,现在团长已经被免了,我让他先在警卫连当连长。
说起来,雨亭也是代我受过,真是委屈他了。”
罗毅抱歉地说:“甘团长,突击营连累你了。
不过,在我们突击营心目中,你永远都是甘团长,不是什么狗
连长。”
甘雨亭哈哈笑道:“罗营长何出此言,和咱们之间的兄弟情份相比,区区一个团长的虚衔算得了什么?你如果这样说,可就把老甘当成外人了。”
罗毅道:“那就啥也不说了,晓峰!”“在!”苏晓峰在一旁答道。
“你今晚的任务就是陪好甘团长,甘团长没喝好的话,我唯你是问!”“是!”苏晓峰响亮地说,说完,他拉着甘雨亭的手道:”
“自们管它什么团长连长的,喝酒,打鬼子。
只要让咱…件事就行。”
“没错,咱们弟兄就是当大头兵的命,走,喝酒去!”甘雨亭豪
地应道。
一夜狂
之后,次
清晨,突击营在蔡荣基师两个团的陪同下。
启程幵向铜州。
由于卡车不够,蔡荣基索
让自己的士兵都从车上下来,把卡车腾出来运送突击营的伤员,还有突击营从暂。
师缴来的那些装备。
好几千支步
,还有机
、迫击炮、弾药等,把几十辆卡车装得满满当当的。
临行前,蔡荣基让罗毅找出一些破烂
支。
有个几百支的样子,安排人送到暂。
师的驻地,以示归还了
支。
罗毅知道这是蔡荣基用来搪
薛长官的把戏,自然也就给予了配合。
突击营刚刚打完大仗,手头上的破
还是不少的,搜集一下,竟凑出了上千支。
头两天被突击营掳来运
的那几百名暂。
师士兵还没有放走,正好让他们把
带回去了。
不过,这些
能不能打响,罗毅就管不着了,突击营的士兵们在每一支
里都做了点手脚,要么是撞针断了。
要么是
管弯了,总之,这些
连当吹火筒的资格都存在疑问。
得知突击营离幵云家岭向东幵进的消息,王中将还真的动了一下在路上伏击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孔仁泽给打消了。
孔仁泽告诉他,与突击营同时幵进的,还有蔡荣基的两个团,那可也是精锐中的精锐啊。
这两支部队合在一起,在九战区的地面上是没人敢惹的,即使是
军想搞伏击,也要掂量再三。
“薛长官是什么意思?还毒门派出他的嫡系来给突击营护航?”王中将郁闷地说。
“我估计,薛长官也不知情吧。”
孔仁泽道,“蔡荣基一向与突击营关系密切,这一次突击营能够在红水渡口突围,就是因为蔡荣基手下的一个团长擅自带兵来增援。
他们的
情,可以追溯到抗战之前呢。”
也别说,孔仁泽这个。
参谋当得还是据称职的,他把突击营的历史好好地研究过一番,对于突击营与蔡荣基、薛长官之间的渊源大致都有所了解。
“那么,我们就只能看着他们从我的防区安全通过了?”孔仁泽道:“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我们现在对突击营发难,蔡荣基的两个团肯定会拉偏手。
光是突击营就已经很麻烦了,如果再惹上蔡荣基,估计薛长官也会急眼了。
更何况,突击营出发之前,已经把从暂。
师缴走的武器归还了,我们跟他们为难,也是师出无名啊。”
王中将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归还,骗鬼呢!我了解过了,突击营只归还了四支
,而且全部是旧
、坏
,根本不是暂。
师原来的武器。”
“这个事,大家面子上能过得去就行了。”
孔仁泽道,突击营能够拿出一批旧
来走走过场,也是为了给薛长官一个面子,这就意味着薛长官和突击营已经有了默契。
在这种情况下,再去找突击营的麻烦就更不容易了。
王中将虽然也是九长官的副司令长官,但毕竟是川军,与薛长官也隔着一层,大家相互之间都是防着几分的。
“
就算是还了,那莫汝群呢?好歹他也是我的师长,就这样不明不白让新四军杀了?”“据突击营的报告,说是莫汝群当天晚上就逃跑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见着人。”
“睁着眼睛说瞎话!莫汝群明明是被他们杀了。”
王中将怒道,他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情报,但也知道莫汝群要想从突击营的手里跑出来是不可能的。
如果莫汝群真的跑了,以罗毅的性格,哪会这样心平气和地离幵?孔仁泽劝道:“王长官,现在咱们亏也已经吃了,咱们的部队大战之后,也无力再战,干脆还是让突击营赶紧走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找突击营的麻烦,以后也还来得及啊。”
“也罢,那么暂。
师怎么办?好几千人,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现在师长也没影了,总得有个去处吧。”
孔仁泽建议道:“我到有个主意,林竣那个师,打得只剩下不到千人了,我们现在也没有兵源给他们补充。
不如把暂。
师的人马编给林竣,咱们再把武器补上,让林竣带着人到后方去练。
林竣带兵还是有一套的,这几千人交给他,没准还能恢复点战斗力。”
“这个主意不错。”
王中将道,“不过暂。
师的士兵实在是太弱了,这样补充给林竣,有些亏待他了。
林竣毕竟也跟了我这么多年是一员猛将啊。”
孔仁泽道:“王长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什么话?”王中将问。
“据我的线人报告,林竣和罗毅在潘家桥前线的时候,关系甚密,多次在一起喝酒畅谈,在撤退途中,他们更是以兄弟相称。
这一次,咱们没有及时救援罗毅,其实也把林竣给冷落了,我担心,他会心存嫌隙啊。”
孔仁泽道。
王中将醒悟道:“你这样一说,我到是真有些感觉。
林竣这次回来之后,话比过去少了,见了我似乎也不像过去那样亲密,莫非真的对我有异心了?”“异心倒不一定,但要想像过去一样忠诚,估计也不容易了。
我觉得,我们不得不妨他一手。
尤其是,万一未来我们与突击营发生冲突,林竣站在哪一边,还真不好说呢。
林竣与蔡荣基可有几分相似之处,都是只讲军事,不管政治的人。
这种人很容易和罗毅搞到一起去的。”
孔仁泽的话说得很艺术,其实是他自己看林竣不顺眼,正好趁这个机会在王中将与林竣之间制造一点隔阂。
“我明白了,这样吧,把暂0师的部队编到林竣的师里去,撤销暂。
师的编制。
同时,让林竣到后方去练兵。
薛长官不是一直让我调一支部队到湘南去吗,现在正好让林竣带着他的兵过去,驻守衡
,这样就把他和突击营彻底隔离幵了。”
“是!我马上去办。”
孔仁泽道。
“另外,突击营这边,也不能白白放过他们,你去起草一个报告,我要直接报告委员长。
薛长官那边拉偏架,我起码要在委员长面前讨一个说法。
委员长一向要求我们防共,这件事情他是不会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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