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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舂心渐懂动
 今天一走进去,李尚眼前不由地一亮。大半块花苑的杂草野花都被去除干净,只有些丛生的灌木不好清理像一块块顽癣。

 不过让李尚苦笑不得的是那些腾置的空地上挖出了一块块菜畦,弯下去还能瞧见破土的苗。环视四周。

 终于在西北角瞧见了蹲着的花蓉。李尚快步越过菜畦,跑到花蓉身旁,喝道:“你做什么呢?怎么把好好的花苑变成了菜园子?真是俗不可耐。”

 花蓉正蹲坐在地上加固棚架,底下的绿苗看着略显茁壮,已经开始爬架了,花蓉拍拍手上的尘土,回头道:“是是是,我的菜园子俗不可耐,也没见你来修整你高雅的花苑啊。”

 只不过李尚的模样实在有些不堪入目,花蓉蹲着转过头就正好瞧见李尚底下的支起,红着脸叱道:“你你你真是无赖透了,怎么披了件外衣就随便跑,连双鞋都没穿。”

 李尚想起了眼前丫头的目中无人,起了捉弄的心思,给自己解解气,就下体笑道:“我不止鞋子没穿,下面还硬着呢,你瞧瞧拿去做棚架合不合用?合用就伸手拿去。”

 看着李尚的无赖嘴脸,花蓉转羞为怒,一时间觉得眼前的青年面目可憎,抓起一把土没头没脸地向李尚抛去。

 然后头也不回,跑回自己屋子了,李尚前一霎还洋洋得意,下一霎已经是满嘴满面的尘土,赶忙跑去花苑井边打水清洗了,不过晚上等李尚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去吃晚饭,才发现花蓉根本没给他准备。

 望着空空如也的锅碗,李尚恨恨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然后饿着肚子回房睡觉去了,不过麻烦还不止这些。李尚躺在凉席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白天的旎虽然历历在目。

 但李尚感觉如梦似幻,如果没有刘叟告诉自己妆镜台已经摔落山崖,还有自己底下迟迟不肯低头的小兄弟,李尚实在不敢相信那缱绻绵都是真实的。自己的立太久,甚至开始没有知觉了,李尚实在害怕自己明天一觉醒来就失去了它。

 想到胡三姐的婉转的风情和滑似玉的肢体,李尚只得苦笑,然后带着愁思慢慢睡去。第二下午,李尚正在书房做功课。好歹花蓉还记得给他做了早午饭,没让他继续饿了肚子。

 不过也没给李尚好脸色瞧,甩了脸自己去忙了,连早上刘叟送来的一小捆竹炭都是李尚自己搬回后房的。

 刘叟一大早就送了一小捆竹炭来,也没收钱,说是先给李尚试用着,有什么不合用之处好让他改进。

 花蓉从刘叟那听说了昨天的事情,气愤稍平,她又是农家出身的,自然知晓刘叟的难处,从荷包里捡了块好银给了刘叟,当做以后的炭钱。

 然后才回厨房给李尚补做了一份早饭。李尚也有些心烦意,好在屋子里有几颗香丸,就碾了一颗焚香静心。才读了半卷书,李尚忽然听得窗外莺声燕然,心中正在纳闷,抬头望去,正好瞧见一个妩媚的女子正从窗外瞧进来。

 “你瞧什么?昨里还没瞧够么?”胡三姐笑道“奴家打扰酸秀才了么,那也好,妹妹咱们走罢,人家不咱们哩。”

 李尚见是胡三姐,连忙放下书卷跑出门,喊道:“姐姐留步,姐姐留步。”跑出门才发现两个女子正掩口笑看着他。

 李尚殷勤地把两位女子请进屋子,结果屋内连茶水都没有,又忙前忙后整治了些茶水,才得坐下。“奴家还以为弟弟贵人多忘事,才一就把姐姐忘了。”“弟弟弟弟的,我怎么不知我多了个兄弟呢?”

 藏在胡三姐身后的女子小声笑道。胡三姐一把拉过身后的女子,叱道:“你这丫头真没些礼数,藏在身后作什么,出来见过主人家。”

 女子只好放下斜挎的大藤箱,出来行了一礼。胡三姐道:“这是奴家的亲妹妹,胡四姐,平里在山野顽皮惯了,失了礼数。”

 胡四姐身穿葱白轻薄对襟,碧内酥,下身着青色罗裙,整个人显著青春可人,相貌倒与胡三姐有七分相似,神态却不似胡三姐那般妩媚动人,多了些少女的稚气。

 “难怪姐姐你要我来帮忙,这相公痴痴得只顾着看我哩,确实有些毛病要治治。”胡四姐掩口笑道。

 听到毛病,李尚立刻就想起来了,抓着胡三姐的手道:“姐姐你可得救救我。”胡三姐一把挣脱了李尚的手,道:“奴家这不是把你的救星带过来哩。

 妹妹跟着我耶耶学了多年医术,平里经常给人看病,她出手必定是药到病除。昨她刚到金陵看奴家,奴家今天就拉过来给你瞧瞧哩。”

 胡四姐疑问道:“姐姐,相公得的是什么症候?问你也不说,我这可没法对症下药。”胡三姐道:“问我做什么?李相公的病,自然是他与你说。”

 李尚看着胡四姐,也实在难以启齿,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胡三姐道:“瞧你昨胆子也不小哩,怎么今天连话都说不出了,罢了罢了,还是奴家来说罢。”于是绯红着脸颊附在妹妹耳旁低语了几句。

 胡四姐听得满面通红,惊道:“姐姐你怎么什么都兴给人吃了,这也是随便能给人尝的么?”胡三姐怒道:“也不是我强他吃的,他非要吃,有什么法子哩,自讨苦吃罢了。”

 李尚讪讪道:“妹妹可有法子能治。”胡四姐思忖片刻,道:“治病不过是追本溯源,查治病灶。

 虽然我还是头一遭治那东西,法子却是有的,只不过还缺一味马,一味僵蚕,还需要劳烦姐姐去取来,我这药箱里有剩下的几味药材,煎熬成汤服下,再辅施针灸,便能愈了。”说着打开藤箱,取出了医具。

 “罢了罢了,奴家就多跑跑腿吧,再晚些李相公就要绝哩。”说罢胡三姐转出房去。“你这边可有些柴火,待会儿不管是煎药还是施针都要炭火。”胡四姐问道。李尚想起那捆竹炭,说:“今得了些竹炭,不知道合不合用。”说罢,从一角的筐子里取了些竹炭出来。

 “正好正好,竹炭正好。”胡四姐看到有竹炭似乎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一般,笑咧了嘴。“合用就行,我该做些什么?”胡四姐道:“你还要做些什么?躺下吧,待会儿我给你的,你的那个施针。”说着摆开针包,点上了竹炭。李尚褪下子,解开长衫,就直接仰躺在了榻上。

 “我耶耶说过,竹炭最能杀虫,光一滴水都有五万四千虫,这些银针上也不少,用烧红的竹炭杀虫再好不过了,呀,好长。”

 胡四姐正准备着呢,回过头来看到李尚立的,发出了一声惊呼。李尚更加尴尬了,虽说自己被人说风。但是在一个素未谋面的二八佳人面前还放不下面皮来,连忙遮掩上。

 “嘻嘻,遮掩做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把衣裳拉开,我要施针了。”胡四姐笑道。竹炭烧的快,小炉里的竹炭早就烧的通红,胡四姐提着小炉拿着针包坐在榻上,把工具摊摆好,才道:“快掏出来,遮遮掩掩做什么?抓紧些,再耽搁就要把,把那东西切了才能救你性命。”

 李尚听罢,袒开衣裳,道:“妹妹小心施针,可得当心了。”“好了好了,婆婆妈妈一点都不利落。”说着胡四姐一把握住李尚的,丈量了一下“虽说我是个女子。

 但是耶耶让我在这东西的模具上施针练习可不少,上面的位我熟悉的很,不用担心。”说罢用手丈量,寻找位起来。

 李尚听言,也只好放下心来,但是看着胡四姐手里的银针,心中害怕,随手拿过一握书卷,随她摆弄去了。

 胡四姐握着李尚通红的,心中愕然:虽然平用耶耶模造的具练习过施针,但是那也不过五寸左右长,这东西都七寸多了,世间男子的都这般长吗?

 想到这里,胡四姐连忙收束心神,用针试着刺了一下,问道:“有什么感觉吗?”李尚握着书卷,下身只觉肿疼痛,没什么别的感觉,于是摇摇头。

 “这时间有些长了,我要施针了你可别动,扎歪了可怪不得我。”说罢找准了位开始缓缓施针,不一会儿在李尚上扎了七针。施完针,胡四姐又拿过一旁的艾草绒点在位上。

 然后用细钳子夹了块烧红的小炭,按在艾草绒上,慢慢炙灸位。李尚忽然感觉上有些温热,肿感消去了一些,心中大喜:“妹妹医术真高明,我有感觉了。温温热热的,是什么东西。”

 “我在拿艾草绒帮你炙呢,你别动,竹炭烫在别的地方可是会留疤的。”眼前的微微跳动,胡四姐连忙提醒道。过了一会儿,李尚觉着底下痛感也逐渐消了,虽然依旧不疲立,但好歹恢复了感觉,心中欣喜。

 低头从书底下瞧去,看见胡四姐正专心盯着自己的。胡四姐本身容貌不逊于她姐姐,又多了些纯真浪漫,少女专心的模样看得李尚心中一动,菇顶上马眼中就泌出了一滴晶莹的小珠子。

 胡四姐哪见过这个,轻轻咦了一声,拿眼乜了一眼李尚,发现他正专心看书,于是凑上脸去,细细观察。李尚还在偷偷瞧着,见到此情此景,那滴珠子愈积愈大,颤颤巍巍就要滚落下来。

 胡四姐本身见着年轻男子的心渐懂动,鬼使神差地伸出丁香小舌把那滴入口中,抿了一口。这下把李尚酥得浑身战栗,恨不得一杵捅入胡四姐口中,好好弄一番。

 “来哩来哩,这两味药让姐姐好找。”胡三姐的声音伴着脚步声传入两人耳中,心中有鬼的两人忙装镇静,各安其事。“李相公可好些了么?”胡三姐进来就问道。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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