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在离去之前
因为老人家的牙齿不好,咬不动坚硬食物,但是硬邦邦牙膏含有大量的钙、镁、氟、DHA、维他命C、人参、当归、川穷、冬虫夏草等成份,可以强化牙龈,保护骨骼,让牙齿不再软趴趴,嚼起食物也更有味道。”
我口中滔滔不绝说着,把电视广告上的台词拿来现炒现卖说明。“哈哈!你们年轻人还真有活力啊!”田瑛纯微笑着在一旁看着我们吵闹,过不多时,玛丽娜便捧着一副银盘走出,将茶点端到桌上。
等到茶具在每人面前放置妥当,田瑛纯便挥挥手腕示意她退下,然后向我们问说:“好啦,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吗?你们应该不是单纯来找我喝茶的吧?”
她在社会上打滚多年,人生阅历丰富,知道来者不善,所以很快向我们挑明重点。于是,我们也决定单刀直入,不再跟她罗唆。
“你知道社区晚上最近连续发生了好几起夜归路人被袭事件吗?”小灵将那个晶片钥匙放到桌上,继续接着说:“这支钥匙是这间房子的吧?这是我们昨天晚上,碰巧在案发现场捡到的。”田瑛纯眨了眨眼,神色惊讶地说:“你们怀疑我是犯人!”小灵点点头说:“嗯,也不无可能。”
田瑛纯听了,却忽然哈哈大笑说:“这太可笑了吧!老实说,你们不要看我外表这副模样,其实我年纪也一大把了,连走个楼梯都会气
吁吁的。更况且我向来胆子很小,只要一见到血就会晕倒,更不用说叫我走夜路去偷袭别人了。”
她的表情诚恳,眼神看来也不象说谎,莫非这里头还有什么未解之谜?小灵可能也觉得证据不够充分,但她还不死心,便央求对方说:“我们也很想证明你的清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否让我们在屋内四处参观一下。”
田瑛纯居然点点头,很大方地说:“可以啊,这房子当初我花了很多心血设计,一直很希望能有机会向客人展示一下呢!”于是,我们在她的带领之下,开始在一间间屋内寻找任何的可疑线索。
其中有一个房间甚至放满了乐器,好象都是田瑛纯以前所使用过的。那些乐器数量繁多,有些看来年代久远,但都被保存得很好,只是绝大多数的乐器,都是需要用到口技和肺活量。我见了不
赞叹地说:“哇!
这里的乐器好多啊,保养得也很细心呢,你一定很爱这些乐器吧,它们被你吹奏起来,一定会觉得很舒服吧!”听完我的赞美,田瑛纯脸上立刻显出一抹得意笑容说:“还好啦!
基本上只要是吹的东西,象是吹喇叭、吹笛子、吹口琴、吹萨克斯风等等,我都很喜爱吹。只不过,我最喜爱的还是吹箫。象以前我在学校的时候,同学甚至还帮我取了一个外号,叫做‘吹箫纯’呢!”
“嗯…你的嘴巴一定很厉害。”我又笑着向她请教说:“吹这些乐器会不会很难啊?需要用到什么特别技巧吗?”该不会是“吹含
抠”吧,我心里如此想着。
但田瑛纯却回答说:“重点在于舌头要灵巧。”“原来如此。”我点点头,乐器一门的学问,还真是深奥啊。
我们接着再往其他房间看去,可惜都是一些普通的书房卧室,并没什么奇怪之处,然而,到了她的卧房之后却又赫然发现,昨天晚上所见到的那副诡异面具,竟然就挂在她的房里。“这个面具是…”小灵指着墙上问说。
“哦!你说这个啊,这是我老公去峇里岛出差,特地带回来给我的。”
“这是你老公带回来的!”“对啊,我老公很爱我呢,他每次出国都会带很多礼物回来给我。象我们家去年要请印佣,他因为不大放心,还亲自到南洋跑了一趟。玛丽娜和那付面具,就是那时候一起带回来的。”
小灵听了之后,立刻着急问说:“恕我冒昧问上一句,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边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不寻常的事?”田瑛纯低着脑袋想了一下,又抬起头来摇了摇说:“好象没有吧,只不过…
最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每天睡觉起来时都觉得身体好累喔,而且睡衣都有点脏脏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睡象太差,不小心滚到
下去了。”
“果然!”听到对方这样一讲,小灵点点头,随即附嘴在我耳边轻声地说:“那付看来象妖怪的面具,其实是峇里岛神话传说中的鬼女兰达(Rengda)。”峇里岛在印尼众多岛屿当中,是印度教最盛行的地方。
而兰达则是峇里岛传说中,最
恶、最恐怖的女魔。她会使用黑魔法带给人类灾害,是黑暗及
恶的象徵,又有“魔女之王”及“善人杀戮者”的称号。
据说兰达法力无边,能够任意变化各种姿态,还能利用诅咒让人生病死亡。她在普通人面前,大多化身成又老又丑的老太婆,藉以降低人类戒心趁机危害世间。
但在一心三思追求黑魔法的恶徒面前,却又会幻化成姿容绝世的妖
美女,赐给中意者强大法力及庇护。
她和象徵光明善良的圣狮…峇龙(Barong),是一对死敌,彼此之间互相征战不休,这也代表着宇宙间光明与黑暗。善良与
恶的平衡轮回。
按照害里岛的习俗,一旦村里发生灾祸厄运,便要赶紧在寺庙举行舞蹈祭祀,藉以安抚恶魔平息灾祸。有名的峇龙之舞,便是其中之一,但是,峇里岛的舞蹈表演,里头多蕴含着严肃的宗教仪式。
也因此,峇里岛人普遍认为,这些平时演出时所戴的面具,里头都有神灵附身,所以演出完后,都必须小心翼翼地送回寺庙中供奉,平常不得随意带出,也不得在街头任意贩售。
然而,现在高挂在这面墙上的,竟然是号称最可怕的兰达面具,这也不
让人怀疑,到底是从哪里偷出来的。田瑛纯脸上虽然带着苦笑,但从刚刚的谈话当中,已经清楚
代了很多线索。
如果她本人对这些状况都毫无知觉,那显然是有人在利用她,想要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只是,对方究竟是谁?这样做又有何目的?要是不把幕后真凶给揪出来。
恐怕这件事情也不会那么轻易罢休,为了保密起见,我们并未急着跟她说明真相,等我们回到客厅之后,田瑛纯又殷勤地招待我们喝起了下午茶。我们在她家停留很久,原本一直想要告辞
身,但她闲着无聊又热情好客,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行。
时间就这样拖延到了傍晚,我们很快就遇上她的老公…麦贾耀回来。他是个年纪将近六十岁左右的老男人,但外表保养得还算得体,除了头上
渐稀疏的
发,整体造型还维持在四十出头左右。这种年纪的男人,不但多金,还事业有成,刚好是对女人最有魅力的时候。
如果他恰巧又没老婆,那只要想办法嫁给他,运气好一点,说不定再过几年他就挂了,还能顺势继承他的庞大遗产,成为有钱有闲的俏寡妇。可惜,这种一步登天的致富计画,并不适合我这个男儿之身,再加上他又是个有妇之夫,因此,顶多只能当成笑话来随便想想。
“老公!你回来啦!”或许是老夫老
的关系,田瑛纯只有坐在沙发上打声招呼,却没有起身
接,以做为一个老婆的标准来说,显然不太贴心,而玛丽娜则是立刻
上前去,称职地替男主人除下外套领带,还顺便递上一杯冰凉饮料。
“你好!麦先生,我们是…”秉持着礼貌态度,我立刻向他打声招呼,同时想要自我介绍一下,但对方的态度相当高傲,只瞄了我一眼,目光便停留在小灵身上。他的眼神非常
骨,除了含有欣赏的意味之外,还带有一种赤
的
望存在。
按照我以往的惨痛经验,小灵虽然不介意被别人欣赏,却很讨厌那种
咪咪的眼光,如果是躲在一旁偷看那还无所谓,要是被她发现的话,铁定会被她海扁一顿,然后
着血泪趴在地上
搐不止。
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退让三分,瞧在对方老婆的份上,小灵隐忍着怒气,开口说:“你好!麦先生,我们是除灵协会的人,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除灵协会!”听到这样的开头,麦贾耀马上板起脸孔,表情不悦地说:“我们家没闹鬼啊,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田瑛纯则替我们回答说:“老公,你先不要生气,他们是来调查有关于社区伤人事件的。”我们先再一次将经过说明。
然后小灵才向他问起了那付面具的来历说:“你知道那付面具不太干净吗,我们怀疑是里头附着的恶灵在搞鬼。麦贾耀听了,脸上浮出一丝冷笑说:“你们在胡说些什么,那付面具是我从峇里岛带回来的纪念品,路上到处都买得到,哪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玛丽娜,她是当地人,对那里的风俗民情最了解了。”小灵将怀疑的目光栘向玛丽娜,而她则沉默不语,表示赞同主人的谈话。“既然如此,那我明白了。”
小灵点点头没有吭声,她决定不再多做停留,便拉着我匆匆离开了那栋毫宅。只是,在我们离去之前,还隐约听到门内传出麦贾耀和田瑛纯的争辩声说:“老婆!
你怎么让那些人进来呢?你不知道最近有很多那种诈财神
,特别喜爱骗我们这种有钱人吗!”“我们就这样走了吗?”看到小灵默不作声撤退,我反而觉得有点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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