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咚”精美的雕花大门被重重的推开撞在墙上又弹了回去。安妮埋首在书本里头都没有抬,在这座庄园里可以这么开门又这么冲进自己房间的除了大公爵的宝贝儿子,根本就没有别人。自从上次大公爵宣布要为自己挑选丈夫后,他就跳出来愤愤不平。他在那里大声宣布说:如同安妮的母亲是他父亲的财产,而安妮就应该是他的财产。他认为安妮应该爬上他的
来取悦他,而不是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在这之后的几天,他以实际行动来表现对安妮的所有权,就是满身酒气的冲进安妮的房间,不过安妮当然不会让他得手。不过安妮看在大公爵的面子上并没有对他出手,而是让傲滥伺机绕道他的身边绊倒了他。而那位爵爷在摔倒在地后就直接呼呼大睡,而且在醒来后竟然一点也不记得。安妮对他的这种能力到是十分的佩服。
“你是我的财产,我听说昨天父亲在家里招待克鲁德子爵。他有什么好不过是前任教皇的私生子,一个皮
商人的继承人。我可是公爵爵位的继承人,我可以给你一切。”那位小爵爷在冲进房间后就大声嚷嚷。
原来是听说克鲁德子爵的事,一早来这里宣布财产所有权的。安妮终于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在自己房间里
窜的男人。不,他只能用男孩来形容。而且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男孩。他是政治婚姻的产物,大公爵
娶了当时同样门第显赫的费伦斯家族的小姐,安妮见过那位公爵夫人,她长得不算漂亮,瘦长的马脸而且永远都是面无表情的板着的,皮肤也很白但是却是一种灰白色,她从不涂任何的化妆品,据她说装饰是对上帝的亵渎。而且在她瘦高的身上永远穿这一件盖住脖子的黑色长裙。安妮觉得她看上去就和僵尸没有多少两样。而且她的长裙似乎永远都不会换,因为安妮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穿别的衣服。她只有在对这个她和大公爵唯一的儿子时才会
出少许的温情。但是,她把这个儿子给惯坏了,范。鲁克子爵和大多数被惯坏的公子哥一样成天沉
于女人和豪饮。对他们来说,生活就是从一场酒会到另一场酒会,同时也是从一条裙子到另一条裙子。
面前的男人只有不过二十岁,却顶着一个四十岁的肚子,安妮怀疑他如果站直了可能看不到自己的脚,他有一张娃娃脸圆圆的,从母亲家族遗传的小眼睛已经被脸上的肥
挤成了一条隙
,还有就是他的那个大大的酒糟鼻,由于酗酒他从父亲家族遗传的狮子鼻已经完全看不出豪气的样子。安妮也知道他的脑容量和他的肚子的容量成反比。大公爵的父亲在提出这门婚事的时候一定没有考虑到在费伦斯家族中出了名得出白痴儿童。所以,我们的这位子爵在家族的良好遗传和后天的母亲宠爱中被娇惯成一个地道的没大脑的世家子弟。就安妮开来大公爵和红衣主教的斗争中,最起码在时间上将是红衣主教的家族获胜,因为就继承人来看,如果克鲁德子爵安然度过这次危机,那他就有可能在红衣主教死了之后成为家族的代言人。而如果克鲁德子爵的得分是三分的话,那这位子爵的得分就只能是负三分了。
那位子爵今天穿这一件天蓝色的外袍,外袍上还装饰着各种的刺绣和繁复的花纹,整个就是一个花团锦簇。而这件外袍明显太小,安妮担心这位子爵的动作太大,而让原来就紧紧包着他的身体一直于快要裂开的外袍彻底裂开。安妮挥手让房间里的女仆退下,这位子爵还从他母亲那里继承的另外一个优点就是残忍。他会无缘无故的
待小动物,而且对仆人也很坏,安妮听说在公爵城里的家里只要任何人不如那位夫人或者这位少爷的意就会被鞭挞。而且安妮还知道曾经有人被公爵夫人活活的打死。在贵族的眼力,平民的生命是不值钱的,是可以随便践踏的。如果不当心弄死了。到时只要给几个钱就可以打发了。虽然,她在嫁给大公爵之后曾经来过这座庄园,好象要好好教训一下母亲让母亲知道谁才是主人,但是还没等母亲和自己出手,随后赶到的大公爵就好好的教训了她,让她了解只有母亲是她不可以动的。安妮到现在还记得她塔上马车时最后看安妮和母亲的那一眼,安妮认为就算是美杜莎那可以让人石化的眼神都没有这个女人的眼睛中所透出的恶毒来的厉害。而且,在母亲死后她曾扬言要好好照顾一下安妮。不过,到现在为止安妮还是没有见到她所谓的好好照顾。但是,安妮也不想那位少爷在没有从自己这里得到
足的情况下迁怒于房间里的任何人。还有就是如果等一下要动手,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爵爷,大人只是邀请子爵而已。而且我们只是一起吃了顿饭。”安妮开口了。
“哼…你不要忘了,谁才是你的恩人。我父亲收留了你,不然你就和你母亲一样在臭水沟里长大。现在我父亲让你穿得像一个仕女,你就要好好的报答我们。”子爵在房间里兜了几个圈后,站在安妮的面前就和一只肥胖的公
一样趾高气扬地说。
安妮并没有抬头看他,安妮今天还想吃午饭,还不想被这种笨蛋给会坏了食欲。
子爵发觉安妮并没有像别的大多数女孩那样,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就拼命靠上来,顿时觉得他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他气的三个肥嘟嘟的下巴都抖成一团,向前冲了一步想抓住安妮的手,嘴里还叫到:“我才是你的主人,你这个子婊。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我今天就要你好看。”
“咚”这扇雕花大门被第二次的重重推开,安妮头都没有抬就知道冲进来的是大公爵本人。“大人,您可以放心。我再怎么也会看在您的面子上的。”安妮从书里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大公爵冲向躺在安妮房间地板上的自己的儿子。
“安琪儿…我不知道说什么。”大公爵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如同死猪一样呼呼大睡的儿子摇了摇头。
安妮看着面前的男人好像一下子老了,不再是那个运筹帷幄,心狠手辣的职业政客了。安妮知道没有比看不见的未来或者应该是绝望的未来更能伤害一个当权者的了。他从自己的儿子生上看不到任何的将来,这个儿子无用到了极点。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当然除了那个古怪的母亲之外。
“安琪儿,如果你可以帮助…”大公爵再次开口。
“大人…”安妮没有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安妮知道大公爵要提什么:“大人,您记得母亲为您讲过关于东方的一位帝王和他的儿子的故事吗?还有当中的那个宰相。”
“你是说那位扶不起的阿斗的事情。”大公爵叹了气。
“大人,就算是那位了不起的宰相也不可能让无能的主君强大,更何况我们只不过是一个说故事的人。”安妮回答到。
“还有件事,大人,今天的事您已经知道了。其实,您心里应该明白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大人。在这样下去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我很感谢您对母亲和我的照顾,如果您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去红渔夫找我,不论任何时候我都会为您讲故事。”安妮站起来对大公爵行了个礼,头也不会地离开。
“现在,连你也要离开了。老鼠跳下漏水的船了吗?”大公爵在安妮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开口了。
“大人,您说这句话还为时过早,我会在红渔夫随时等候为您效劳的。”安妮留下那个老人哀悼自己没有的将来,头也不会地离开了这座自己生活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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