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在大师伯面前
但他们把我们关在这里,总有目的吧,且等他们有人来了,问问明⽩,再作道理。”一面再以“传音⼊密”说道:“现在不可说话了。
快些运气,和愚兄度⼊的真气会合,引道运行。”说着就伸出手去,按在她背后“灵台⽳”上,默默运功,把真气输⼊她体內。
田中⽟果然不敢再说,立即运气行功,引着大哥的真气,循经而行,直待真气循行一周,但觉十二经络豁然而通,凌⼲青才能把手掌缓缓收了回去。田中⽟想起大哥给自己脚弯上起出毒针,给自己
口接骨,现在再给自己运气,不但自己⾝子都给他看到了。
连自己体內,都有了他贯注的真气,自己总归是女儿之⾝。她突然感到一阵涩羞,袭上心头,脸上登时热烘烘的,急忙把⾝子移开了些,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凌⼲青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伸手摸摸⾝边,镇江剑已经不在了,那不用说自然是给对方搜去了,回头仍以“传音⼊密”问道:“兄弟,你的紫艾剑还在⾝边么?”
田中⽟摸摸⾝边,她把紫艾剑蔵在贴⾝之处,居然未被搜走,这就点点头低声道:“在。”她不会“传音⼊密”因此只说了一个“在”字,而且声音说得很低。凌⼲青道:“如此就好。”田中⽟问道:“你呢?”
凌⼲青道:“被他们搜走了。”田中⽟低低的道:“大哥,我看还是
给你的好,你武功比我好,万一动起手来,你就用得着。”凌⼲青笑道:“还是你留着吧。”
“不。”田中⽟道:“我留着不如
给你,遇上一个武功比我強的敌人,我就施展不开,不小心还会被人家夺走,在你手中就不同,你⾜以自保,也可以保护我。”
她在说话之时,已从长衫里面解下了紫艾剑,递将过去。凌⼲青听她说得也是有理,就伸手接过,佩到长衫里面,然后举步走了几步,伸手在墙上一摸,那是一堵砖墙。这间地室,地方扑不大,虽然没有什么光线。
但他凝⾜目力,还能看得清楚,只有左首有一道门户,他走近门前,再伸手一摸,只觉着手冰凉,是一道铁门。他⾝边有了紫艾剑,这道铁门,就关不住自己两人,但他并不想破门而出。
因为自己两人,被制的经⽳已解,要想出去,随时都可以走。对方既以朱⾐道人测字为由,要自己往北来“遇仙而止”又把自己两人,
⼊观主静室,以
香把自己
翻,可见对方着实用了一番心机。
由此看来,这仙女庙不是和柳凤娇有关,便是和掌中双杰失踪有关了,和柳凤娇有关,那么自己正好藉此机会,探听聂小香的下落,索回青藤剑。
和掌中双杰失踪有关,那就更须趁机把两人救出。这两件事没有下落之前,自然不能走了,田中⽟跟在他⾝边,低低的问道:“大哥,我们有办法出去么?”
凌⼲青朝她微微一笑,以“传音⼊密”道:“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去,只是现在还不能走。”田中⽟道:“为什么呢?”
凌⼲青把她拉到壁角坐下,仍以“传音⼊密”说道:“我们进来不易,总要摸出对方的底细来,否则岂非⽩来了?”田中⽟道:“我们被关在这里,能摸到他们底细么?”
凌⼲青道:“所以要忍耐,他们把我们关在这里,总会有人来的。”“那老道士坏透了,故意说些玄机,把我们听得
糊糊的,哦,还有…”田中⽟仰起头叫道:“大哥,我在想,那游艇的娘们显然也是他们一路的了。”凌⼲青笑道:“我们一路行来,早就落⼊他们的眼中,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早在北固山,要我们往北来,遇仙而止的朱⾐老道,就是他们一路的了。”田中⽟矍然道:“这么说,我爷爷和师⽗也是他们劫持的了?”“当然有可能。”凌⼲青又以“传音⼊密”
把自己方才所想的两件事,也和她说了,田中⽟由衷的感到佩服,低低说道:“大哥,你真行江湖经验比我多得多了,这些事情,我怎么没想到呢?”
凌⼲青道:“这是你没遇到什么事,我从小听大师兄(徐兆文)讲江湖上的故事,听也听得多了。”正说之间,凌⼲青一摆手道:“有人来了。”
田中⽟听到没有声音,忍不住问道:“我怎么没有听到声音呢?”凌⼲青道:“还在门外走道上,快到了。”话声甫落,果然听到铁门外面有人开启铁锁的声音。凌⼲青急忙以“传音⼊密”叮咛道:“兄弟,你要记住了。
我们两处经⽳被制,不能和人动手,一切由愚兄来应付。”田中⽟只是点着头道:“我知道。”铁门“碰”的一声,被人往外拉开,就有灯光从门外
了进来。田中⽟故意大声骂道:“贼⽑道士,你们把小爷关在这里,要待怎的?”
从门外走来的却是一个连步细碎的绿⾐女子,一手提着灯笼,俏生生的走⼊,轻笑道:“二位公子,不用动怒了,我可不是道士。”她一开口,凌⼲青就已听出是游艇上那个打桨的少女,不觉哼道:“姑娘真行,居然把我们骗到仙女庙来了。”
田中⽟道:“大哥,她就是那个打桨的女子吗?”绿⾐少女把灯笼提⾼了些,照着她舂花似的笑容,眼波一溜凌⼲青,笑着说道:“还是这位公子的耳朵行。”
—面又道:“公子说我把你们骗来的,可冤枉人了,仙女庙可是你们找来的,不是我把你们骗来的。”凌⼲青问道:“姑娘来此作甚?”绿⾐少女霎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说道:“来看看二位,不行么?”
田中⽟笑道:“状元夫人自然是来看状元郞的,不会来看我的了。”绿⾐少女被她说得粉脸一红,啐道:“你少贫嘴。”她没有发怒,显然对“状元夫人”这四个字,还很感趣兴。
不,这应该说人长得俊,到处都沾到便宜,哪个少女不怀舂?凌⼲青却冷冷的道:“我们经⽳被闭,关在地室里,成为你们囚犯了,你进来有什么事,⼲脆说出来吧。”绿⾐少女听得一呆,望着他道:“公子好像真的在怪我了呢。”
她回⾝关上铁门,才道:“其实你们是大师伯引来的,可不关我的事。”凌⼲青心中一动,暗道:“此女口气稚嫰,也许可以从她口中,探出一些口气来。”心念一转,忙道:“在下并没有怪你。”绿⾐少女道:“真的不怪我么?”
“自然是真的了。”凌⼲青一笑道:“在下要怪就该怪你大师伯才对,只不知你大师伯是不是这里的观主?”绿⾐少女道:“我不知道。”不知道,那就是这里的观主了,凌⼲青又道:“那么还有一个朱⾐老道呢?他是你什么人?”
“他就…”绿⾐少女只说了两个字,就突然缩住,头摇道:“我不知道。”她不知道,凌⼲青知道了。从她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来,那朱⾐老道可能就是她大师伯,因为她说过:“你们是大师伯引来的”这就含笑问道:“那么姑娘的令师是谁呢?”
绿⾐少女脸⾊微微一变,凛然道:“我不知道。”田中⽟道:“你怎么都不知道?”绿⾐少女对她可不假词⾊,回头冷然道:“我不知道不可以?”
“自然可以。”凌⼲青陪着笑道:“那么姑娘叫什么芳名,总不该不知道吧?”他知道对付姑娘可得下⽔磨功夫。“我…”绿⾐少女粉脸蓦然一红,她想说“我不知道”但她只说了一个“我”字,就停住了。
过了半晌,一双⽔汪汪的眼上,瞟着凌⼲青,看到凌⼲青也正在望着她,不觉幽幽地道:“我叫…陆小翠。”田中⽟看她和大哥含情脉脉的说话,心中不噤有气,冷声道:“这名字真还像状元夫人哩。”绿⾐少女哼道:“你少揷嘴。”
“陆小翠。”凌⼲青心中不噤一动,暗道:“陆小翠、聂小香,她们莫非是一起的不成?”他沉昑着没有说话。绿⾐少女忽然“哦”了一声,急道:“你们一直和我说话,我忘了问你们啦,你们谁是田中⽟呢?”田中⽟正要开口。凌⼲青忙道:“陆姑娘问田中⽟⼲么?”绿⾐少女道:“自然有事了,你们谁是田中⽟呢?”
凌⼲青道:“姑娘先说有什么事,在下才能告诉你。”田中⽟心中暗道:“大哥真有一套,正在套她的口气,看来自己真太心直口快了。”
“你真会
人。”绿⾐少女小蛮靴轻轻一踩,接着道:“告诉你也不要紧,大师伯要我来请田中⽟出去一趟的。”凌⼲青道:“我们两人,只请一个出去?”
绿⾐少女道:“大帅伯这样吩咐我的,自然只请一个出去了。”“不成。”凌⼲青道:“要去,我们两个一起去。”
“那怎么成?”绿⾐少女道:“这是大师伯吩咐的,我可作不了主。”凌⼲青朝她一笑道:“这要看姑娘肯不肯帮忙了。”绿⾐少女道:“我不敢。”
凌⼲青笑道:“姑娘只要肯帮忙,你只要说一句话,你大师伯决不会怪你,我们也两个人都可以去了。”绿⾐少女问道:“什么话呢?”凌⼲青道:“姑娘如果答应了。
在下才可以告诉你,你如果不肯,那就算了。”绿⾐少女眨眨眼道:“你先说说看,如果我帮不上忙,你说了也没用呀。”
她似是已经首肯了,凌⼲青道:“在下说出来了,姑娘一定要帮忙,而且在下保证,在你大师伯面前,决不使你为难。”“烦死人了,好嘛。”绿⾐少女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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