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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素曰在家
 最后是十位兵头骑着花斑大青马押后。出庄上了官道向东南疾驰,仅半便出了自家势力范围,眼见前面双岔路口。老爷勒住马问:“前番几次我亲自押运呈银,都走右边的官道。美娘,今取那条路?”

 我司职情报搜集,最熟悉地形,因此有他一问。我忙提马向前,回:“禀老爷,妾之意还走官道。一来,我们熟悉道路,二来,官道之上村镇众多,打间住店甚是方便。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稍稍绕远些,但为安全起见还是走官道。”老爷听了稍作犹豫,念恩用马鞭指着左边岔道问:“此路如何?”

 我道:“此路向前五十里内无任何村镇,五十里外便是黑台子,正是慧觉寺势力所在,虽说咱家与他们互不相犯,但还是不便找麻烦的好。此路唯一利处就是可以抄近路,相比官道近大概一天多路程。”

 老爷沉不语,念恩道:“不如抄近路速达省城,若是押运呈银,走走停停,自然是官道好些,今咱们轻装简从只求速达!”宝芳在旁言:“虽不是押运呈银。

 但所带之物却比呈银贵重许多,若走岔路恐不安全,需知慧觉寺凶僧了忘是个难魔头,手下七八百条…”

 不等说完,念恩打断:“住口!刚出家门你怎能灭自家威风!涨贼匪士气!谁不知咱家老爷官至参领!便是那凶僧猖狂又怎敢摸老虎股!”宝芳还要争辩,老爷摆手:“你俩不必多言!今走岔路,加速急行,速达省城!”

 他既发话,我们不敢多言,齐齐应了声,策马急行,直奔岔路而去。初时路宽,越走越窄,两边密林茂盛,地势略带凶险。

 刚过黑台子,面前现出一山坳,继续行进,道路变宽,刚拐过山坳,忽见路中央铺着一块猩红地毯,上面坐着个大和尚!

 身高过丈,便是坐在地上有如半截黑塔,一身宽大青灰色布僧衣,手中捻着八宝佛珠,每颗珠子如葡萄大小,光水滑,隐泛红光,秃头上戒疤点点。

 看面相,长长一张驴脸,两道斜刷子眉直鬓角,阔口狮鼻,满脸横!此人正是崖州巨匪!

 慧觉寺当家,凶僧了忘!说起此人也有些来历,他原本是清廷临川州武官,因纠结土匪里应外合劫掠府库,被拿问在监判了斩刑。

 谁知那帮土匪却是个有情义的,竟劫牢反狱愣是将人抢走。自此他便剃去头发,隐姓埋名出家,自取法号‘了忘’,先是在南京大相国寺落脚,后做了游僧行走天下,几年前来到慧觉寺,觉得这里物产丰饶,又有烟土可牟利,便霸占在此。

 几年下来,通过倒卖烟土摄取丰厚利润,招兵买马购入东洋械,拉起队伍独霸一方!此人心狠手黑狡猾异常,最喜妇女,自封‘大德广慧禅师’,骗那不知真相的姿女子供其乐。

 “弥陀佛!杨参领!贫僧久侯多时了!”了忘张口,声如洪钟!我心里一惊,忙和宝芳提马向前,九妹等迅速将老爷、念恩围护中间。

 刘献州一声喝号,众兵头纷纷下马围成一圈各自戒备!我和宝芳下马站在了忘面前丈余处,飘飘万福,宝芳问:“大禅师何以到此?”了忘原本低垂眼皮突然上翻,目两道光仿佛能穿透面纱!

 半晌他合上双目问:“敢问对面可是杨家八美中的大姨二姨?”宝芳点头:“正是!”了忘道:“贫僧再多问一句,施主从何来?到何处去?”

 我回:“奉督军大人令,今我等护卫我家老爷省城述职…此乃公事,有道是‘光不斗势力’,禅师聪明,无需多言…”我本意用官威压他一阵,让他知道厉害不敢造次。

 “哈哈…”不想!了忘听罢仰天长笑,紧接着铜锣响处从密林中涌出一二百壮汉子,每人黑衣遮体,青纱遮面,背单刀,手中提着短,刹那间便将我们团团围住!九妹见了大喊:“戒备!”

 众人纷纷拔,情势剑拔弩张!我怒问:“大禅师这是何意?我们两家素来井河不犯!为何兵戎相见?”

 他一阵冷笑:“你们杨家不懂规矩!既路过我黑台子为何不拜?为何不事先知会?秘而不宣悄悄溜过?此何意?”这话问得紧,我忙回:“大禅师错意了!我等今原本想走官道,只临时起意改走岔路,禅师若责备,我等赔礼就是,还望禅师海涵!”

 “哼!”他重重冷哼:“二姨说得轻巧!我能海涵,只恐我手下这些弟兄没有贫僧这般肚量!”正说到此,老爷带着念恩由九妹等护卫着来到近前。老爷微微欠身:“禅师不必动怒,虽我们失礼在先。

 但咱们两家并无深仇大恨,有话但讲无妨?”“好!参领大人果然痛快!开门见山!”说罢,了忘翻身站起,迈大步来到近前躬身道:“贫僧只有两个条件,如若应允,参领自可离去,且这一路之上畅通无阻!”老爷点头:“洗耳恭听。”

 他翻着眼皮一扫众人道:“这其一,近我寺中香火吃紧,手下兄弟久未沾腥,恰逢今得遇参领大驾,老衲我厚着脸皮化些善缘…”老爷道:“禅师请讲当面!”

 他嘿嘿冷笑:“却也不多!区区千两黄金即可!”这真是狮子大开口,张嘴便要黄金千两!九妹情刚烈,听了大怒:“贼秃驴!竹杠敲到我家头上,姑废了你!”说罢就要举

 只听老爷斥责:“九妹退下!不得无礼!”九妹不敢不从,只好忿忿收退下。在场众人虽与九妹一般心中愤懑,但对方人多势众,若真动起手来只恐全军覆没!故而只能隐忍不发。老爷深口气,略沉片刻,道:“禅师之难,感同身受,只不知可曾带有千两…”说着。扭头对念恩道:“拿来!”

 念恩听了忙从搭包中取出一锦盒打开,老爷从中拿出厚厚一叠银票,略做清点递过,道:“兄弟略备一份心意,禅师笑纳。”

 了忘先是一愣,忙接过银票细看,竟全都是四海通达官银号的宝票!折合千两竟还有余!当下不住满意点头:“好!痛快!参领大人出手阔绰!贫僧甚是佩服!”老爷见他收了银票,问:“敢问禅师这第二…?”了忘眯着眼在我们身上来回巡视片刻,才缓缓道:“参领有所不知,近来老衲正修炼密宗绝学‘合咒’,此咒一旦成功便可强身健体、返老还童、益寿连年!

 单则一件,便是要与那九九八十一位美貌女子合,现如今老衲已尾七十九妇,只差二女!常听闻杨家八美,个个天姿国人间尤物,今有缘还望参领布施,让老衲从这八美中挑选两个,功德圆满!”

 我听他这话气得银牙咬碎,心想:好个凶僧!敲竹杠还不算!还要我们姐妹!?有朝一看姑不把你碎尸万段!耳边只听老爷沉:“这…”了忘见了。

 双目中凶光四,质问:“参领!怎么?这有何不妥吗?老衲亦有耳闻,参领高堂满座时,常使这八美充做家,犒赏功士,款待宾朋,做那种种行!

 犹如器具,既是器具,那老衲借来一用又有何妨!?”老爷还未开口,念恩却在旁道:“大禅师既是修炼,有何不可?她们原本也是用来的玩物,如能助禅师一臂之力,我们也算功德一件…”

 我和宝芳听他如此讲,对视一眼暗自叹气。话已至此,老爷只好点头:“小仆说得在理,既是禅师修炼,那…尽可使之,只是我这八位近妾从不以真面示外人,还望找一清净所在由她们出真容供以择选。”

 了忘听了大喜,扭身喊:“老八!”顿时有个黑衣汉子高喝:“在!”他吩咐道:“密林深处有片空地,速去准备,另叫我那四美前来侍候!”那汉子应:“遵法旨!”

 转身便带人钻入密林。也就片刻之间,复出林,了忘嘿嘿一笑道:“密林深处已准备妥当,烦请众位姨娘随我来!”说着,他钻入密林。

 宝芳叹口气,凑近老爷略作犹疑,开口问:“请老爷示下…”老爷似乎也有些气结,皱着眉头低声呵斥:“愣著作甚!还不快去!”我们低声齐应,这才转身跟随而去。

 了忘在前,行了约半里,只见前方豁然开朗,似是天然形成约半亩大小一片空地,此时金色幔帐合围成一四方围挡,幔帐约有两人高,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四角处有黑衣持守护。了忘掀起围挡一角躬身而入,我们随他进去。

 只见地上铺着厚厚绒毯,四角放着火盆火炉,正中央有一蒲团,蒲团两侧立着四个美貌妇人,虽无法与我们相提,但也具是品上等,只见她们赤身体仅披着薄薄轻纱,足蹬高筒尼龙袜外穿粉红绣鞋,身材妖娆,眼角眉梢态尽显。

 除此外,正对蒲团处立有两个铁架,半人来高,每个架子上各摆放着一具‘美人枷’。这美人枷形似犯人所戴枷具但又有所不同,质地皆用名贵木材,且枷口处用锦缎包边。

 我们平里被老爷乐,也常用这器具催,使用时将枷打开,使女子弯,将头、双手放入凹槽,合上枷子,则头、手不能动,枷口用锦缎包边就是以防划伤皮肤。

 此时,男子在女子身后便可任意施为,若是老爷使来,则还需使我们口叼绣鞋或口丝袜,做时,口中物无法声,只能扭摆身体以增乐趣。我们在了忘面前列排站好,他指着那枷问:“众位姨娘可识此物?”

 宝芳点头道:“认得,此物唤作‘美人枷’又作‘女解三头枷’,乃宋朝狱卒楚三宝发明,据闻此人其可又囊中羞涩,只得用那女犯,使用时将女子头、手锁于枷中,口内物,男子便可在其后任而为,被女子口不能喊叫,只能扭摆身体以添乐趣。”了忘点头笑:“好!姨娘果然见多识广…莫非你等也用过?”我点头道:“不瞒禅师,素在家,我家老爷闲暇时用我等做取乐,也常使这器具。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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