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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仍旧差人挑了
 文甫说:“我祖父在,专到川广贩卖药材,以致家道殷实。今经六载,坐食箱空,大为不便。我意见暂别贤,以图生计。尊意如何?”

 月仙道:“这是美事,我岂敢违,只是夫之情,一时不舍。“文甫说:“我此去,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即便回来。”

 便将历一看,道:“后便宜出行,我就要起身去了。”即上楼收拾二百两银子,雇了脚夫,挑着行李,与别了,月仙见丈夫去后,他只在楼上针线。

 早晚启闭,有时自与红香上楼安歇。将必英铺,在楼下照管。这必英正是十八岁的标致小官,自然有那些好男风的来寻他做那勾当。

 终家吃酒贪花,做那柳穿鱼的故事。他一夜静方归,大门已闭,叩了两下,月仙叫红香说:“二叔回了,可去开门。”红香持灯照着,开了大门,进来拴了。

 必英带了几分酒态,见红香标致,一把搂住。红香大惊,待叫起来又不像。把双手来推,必英决然不放,定要亲个嘴儿。红香没奈何,只得与他亲了一下,上楼睡了。

 次早,红香又先下楼煮饭,必英下,走到身边,定要如此。红香强他不过,只好任他扯下儿如此。月仙下楼走响,连忙放手。自此二人通好。那时序催人,却遇乞巧之期。必英与红香道:“今宵牛女两下偷期,我你凡人,岂虚良夜。

 今晚傍着黄昏,我把笼中之,扯住尾,自然高叫。大娘不叫你,便叫我,你可黑里下来,放了,你即上去把门掩上,我便来与你一睡如何?”

 红香笑道:“此计倒也使得,若被大娘听见如何?”必英道:“决不累你。”不觉金乌西坠,巧月在天。

 怎见得七夕,有词为证:新秋七月,良夜双星。兔月侵廊,揽余辉而尚浅,鹊桥驾汉,想佳期之方殷。于是绣阁芳情,香闺丽质,嫌朝妆之半故,怜晚拭之初新,井舍房中,齐来庭际。倩莲花为更漏,呼茉莉作秋娘。设果陈瓜,略做神之会,穿针引线,相传乞巧之名。每款款而宣言,时深深而下拜。聪明如愿,富贵可求。

 莫从服散良人,且作知书女子。家家尽望,愁听鼓吹之音。处处未眠,闲话灯明之下。既而星河惨淡,云汉朦胧。天孙分袂,夜雨倾盆。更理去年之梭,仍抚昔时之輴。凤仙暗捣,龙脑慵烧。

 云情散未收,花骨歌斜以睡。无情金枕,朝来不寄相思,有约银河,秋至依然再渡。见人间之巧已多,而世上之年易掷。

 俪山私语,此生未定相逢,萍水良缘,百岁无多厮守。松老犹能化石,金钱岂易成丹。安得不思子夫,而惆怅愁人风月。月仙设着瓜果,摆下酒肴,于楼下轩内,着红香接了必英,道:“二叔,你哥哥不在家,可将就做个节儿罢。”

 月仙在左,必英在右坐下。红香斟酒,月仙说:“此时你哥哥不知在何处安身?”二叔说:“大分在主人家里。”月仙酒量正好一杯儿,因香甜可意,吃了两杯,便道:“二叔慢请,我醉了。”必英想道:“若是醉了,我两人放心做事。”

 便将酒壶在手,斟了一杯道:“嫂嫂再请一杯。”月仙道:“委实难吃。”必英道:“教我怎生回得手来。”

 月仙无奈,拿来唅了一口。待放下,恐残酒被必英吃了倒不便,拿上手,直了喉咙,哈个无滴,道:“红香,你待二叔吃完。收来吃了,早早上楼。”

 月仙脸上大红起来,一步步挨上了楼,衣而睡。那红香道:“大娘沉醉了,和你同上楼去。”必英道:“不可,他一时醉了。

 他醒来时看见,反为不美,你只依计而行便是。”须臾更阑人静,必英如法,那杀猪的一般叫将起来,月仙惊醒,便叫二叔,叫了几声不应,又叫红香,他犹然沉醉。月仙道:“他二人多因酒醉,故此不闻。

 看这残灯未灭,不免自下去看看便了。”取了纱裙系了,上身穿件小小短衫,走到红香铺边又叫,犹然不醒。那越响了,只得开了楼门,忙忙下楼,必英见是月仙,大失所望,连忙将手伸入上,侍翻身,恐月仙听见。

 赤身躯,朝着天,即装睡,只是那一个东西,也一般竖着,实在无计遮掩,心中懊悔。月仙走到横,提起笼仔细一看,恰是好的。依先放下。把灯放下,正待上楼,灯影下照见二叔那物,有半尺多长,就如铁,吃了一惊,心中想道:“这般小小年纪,为何有此长物。

 我两个丈夫,都不如他的这般长大。”心中一动了火,下边水儿将出来,夹了一夹要走,便按捺不住起来,想一想叔嫂通情,世间尽有,便与他偷一偷儿,料也没人知道。又一想:“不可。倘若他行卖俏,说与外人,叫我怎生做人。”

 将灯又走,只因月仙还是醉的,把灯一下儿弄了,放下台灯,上了楼梯,又复下来道:“他睡之人,那里知道我便自己悄悄上去,权试他一试。将他此物,放在里边,还是怎生光景,有何不可。”

 只因月仙是个青年之妇,那酒是没主意的,一时情动了,不顾羞,走至边,悄悄上,跨在必英身上,扯开裙子,两手托在席上,将那物一凑,一来有了水,滑溜的。

 一下凑犹两画,果然比丈夫大不相同,况物如火一般热的。停着想道:“这滋味大不相同,这般妙极。”便套了三十余下,十分利。

 想起前言,没奈何将身子翻到边。正要下来,必英见他下来,心下急了,这是天付姻缘,怎肯放他去,一骨碌翻身,把手搂住,分开两股,送将进去。假意儿叫到:“红香姐,今为何这凑趣。”月仙听得叫红香,心下想到:“好了。

 这黑地里认我做红香,凭他舞弄。待事完上去,倒也干净。”即把那柳轻摆,两足齐钩,但见:酥紧贴,心中蔼蔼浓。玉脸斜偎,檀口津津香送。

 果似穿花峡蝶,分明点水晴蜒。默默无言,浑似偷柴寂寞。起轻轻低叫,犹如唤醒睡稳鸳鸯。月仙被他弄得半死,只是闭着口几,不敢放声。必英笑道:“红香姐,可好么?”

 月英在枕点头,必英停住了,说道:“今我看了大娘,十分标致,好不动火。若得和他一睡,我放出本事来,弄他一个快活。”

 月仙听得快活二字,即便装了红香,便把必英脸儿贴了道:“你把我权时当作大娘,待我尝尝滋味。果然快活,我与你为媒便了。”必英道:“是他的标致脸儿,在灯前看看,那兴从心苗上放出,怎生可以假借。”月仙道:“岂不闻婢学夫人。”

 二叔道:“只他那一双小脚儿,也比你差了万倍。”月仙道:“你既这般爱他,我自去睡。你走上来他便是。”二叔道:“倘然叫将起来。怎生是好?”

 月仙道:“他此时必定还是睡梦里,放了进去,叫也迟了,决不叫的。”必英想道他无非掩饰,料然肯的。

 便扶起月仙,下便走,忙忙的上楼,遂去了衣裙,把那物拭净了,睡在上。必英围了单裙,走到上,轻轻一摸,身子赤仰面,必英笑道:“这般卖情。”把膝儿隔开两腿,送个尽

 得几下,那水将出来,月仙假意惊道:“什么人?”必英叫:“嫂嫂是我。”把他搂得紧紧的,没得把他装腔。把下面着实进出。月仙说:“你缘何这般大胆?我若叫将起来,连我也不可看。也罢,只许这一次,若再如此,决不干休。”

 必英道:“我见嫂嫂孤单,好意来与你救急。”月仙不答,那二物不住的送。有虞美人词,单道他二人:一时恩爱知多少,尽在今宵了。

 此情之外更无加,顿觉明珠减价。霎时散却千金节,生死从今决。千万莫忘情,舌来守口要如瓶,莫与外人闻。必英见他高兴,便叫得火热。月仙今番不住了,叫出许多麻的名目。

 必英直只两下皆丢,双双儿睡去。直至天明,月仙先醒,想道:“红香是一路人,再无别人知道。落得快活,管什么名节。”

 必英见他如此姣媚,搂住亲嘴道:“亲嫂嫂。”捧着脸儿,细看一会,道:“这般姣媚,不做些人情,不是痴了。”月仙唤起红香下楼打点。

 必英知意,即忙提起金莲,拿住两足,将眼往此处,观其出入之景,果是高兴。那月仙丢了又丢,十分爱慕。从此就是夫一般,行则相陪,坐则股。外边一个也不知道。恰是又是一年光景,那文甫贩药归家。见了月仙,叙了寒暄。红香过来见了。

 文甫看见,吃了一惊:“为何眉散高,此女毕竟着人手了。”月仙道:“我与他朝见的,倒看不出。你今说破,觉得有些。若是外情,决然没有,或是二叔不老成,或者有之。不若把红香配了他。”文甫道:“二官乃邻家之子,怎把使女配他,外人闻知,道:我轻薄。我自有道理。”夫笑语温存。

 到晚,二人未免云情雨意,二叔与红香偷了一会,各自去睡,不题。光似箭,月如梭,在家又是半年了,文甫把贩来药材,卖干净了。

 又收拾本钱,有五百余两。与子道:“我如今又要去也。”月仙暗暗欢喜道:“你既要去,我也难留,只是撇我独自在家,好生寂寞。”文甫道:“我今番要带二官去。着他走了这条路,把此生意后来使他去做。”

 月仙闻言,心如冷水一淋,忙道:“二叔家中其实少他不得。红香又是女,两个男人通去了,倘然有什么事情,也得男人方好。”文甫道:“我去到彼,领了他,我自便回。

 不过两个月,更番往来,有何不可?”月仙只得凭他主意。必英闻得,懊悔十分。文甫择,与必英冠了巾儿。即收拾行装,仍旧差人挑了,竟到广东。担搁两个月,将药材卖了一半银子。其余与二官道:“你可在此取讨,我先回家中。卖完了就来换你。”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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