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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新一中破土了
 “是她跟我说的。”书香倒没脚着有啥不能说的,却没想到妈眼珠子都立起来了“说你就听?就不会换个话题。”书香还哈哈呢,说妈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哪知灵秀不依不饶“我就强人所难了,内是你该听的吗?”觉查到势头不对,书香赶忙说:“我没听。”灵秀脸都快贴到书香鼻子上了:“到底听没听?”

 “也听了点。”书香这话刚落,灵秀已经把手伸了过去,捏在了他耳朵上“你个臭缺德的,谁让你听的?”书香缩起脖子,咧着嘴,左手攥着妈手腕子,右手则扣在自己耳朵上的内只小手上“哎哎哎…妈,妈你撒手,疼,我没听,不想听。”

 “我拧死你得了?”尤不解气,灵秀又啐了他一口“我可告你,要是敢跟凤鞠不要脸,我跟你没完?”书香哭丧着脸说:“就没有。”“没有?那你摸她?”事实面前,书香只能老实代“不是我主动的。”他希望妈能放他一马。

 然而妈却说“我不管,反正你摸了?”气势汹汹,还问他做没做别的什么事儿。他说没有,上哪做呀,回来捅杆台球就吃饭介了“把子给我了?”灵秀把手松开,叉在上。

 “妈你干嘛?”她也不说干嘛,就指着儿子让他自己解子。书香就把子解开了,连同衩,都到了大腿,看着那耷拉在两腿间的狗,灵秀伸手捏起来,往下一套,包皮就给捋开了,也没管鸟儿卜楞两下就支棱起来,仍旧捏着,还把脸凑了过去。

 书香不知妈唱的是哪出,此情此景让他不由得就想到八月十五内个晚上。他把手伸出来,搭在妈脑袋上,脸一仰就咬紧了牙关。灵秀扒拉着巴左看右看,又闻了闻,还揪起衩看了看。

 忽地发现脑袋上有什么东西着,巴又在眼前卜楞个不停,还分泌出一股透明体,扬起巴掌照股蛋儿就呼了过去。“啪”的一声,灵秀打完便直起身来,瞪起眼珠,说:“你干嘛呢?还不把子提起来?”半晌无言,也没解释,倒是在掏出烟时,给一旁提好子仍旧站着的儿子扔过去一。点着烟后,心里仍旧扑腾不停,听到儿子叫她,都不敢抬头去看了。

 “咋?”“凤鞠是我姐。”打小一块儿长大的,书香不敢说对她没感觉,也不想骗自己,但仅此而已“就上个月秋收内天摸的,以前没摸过,到现在也没再摸,是她拉着我手摸的。”

 有点绕口,却一股脑都讲了出来“你送她回的学校?”一烟下去,灵秀才说。“跟焕章一块儿。”“咋,还不高兴了?”“没咋?”“妈就不能说你了?”

 “没说不能。”“那还站着干啥,跟个影被似的。”“不怕你生气吗。”“我什么时候生过气?”“看我这嘴,就该?”

 “臭缺德的。”灵秀凝眉间一个顾盼,似嗔非嗔,瓦蓝色的两个大杏核都汪出水儿了“少气我了还?”她说“把电视给我开开。”书香就颠地走过去,把电视机打开。

 五频道正放三国呢,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红楼梦,就问妈看哪个频道的,还跑去给她把洗脚水打了过来。气似乎消了。

 灵秀就不言语,却默许了儿子任他给自己掉鞋袜,卷起管,把双脚托垫起来,还偷偷扫了两眼。有点烫,书香就掬起水来浇在脚面上,仰起脸问水温行吗。灵秀“嗯”了一声,想说甭管了让他站起来。

 有些心虚,又把话咽了回去。她后仰着,双手撑在身后,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你娘远走他乡,凤鞠虽说大了,毕竟是个孩子“你们俩打小一起长起来,说青梅竹马也差不多。”

 “妈,转年就该总复习了,跟凤鞠我真没想法。”“妈也知道哪头轻哪头重,这不告你吗。”灵秀把脚丫内八字一搭,脚趾头抵着脚趾头,由着儿子动扭摆。

 水洇脚面,书香捏起豆蔻似的脚趾轻轻捻着,跟妈一样,他也是二脚趾长,也都没怎么用挤,脚趾就掰开瓣儿似的自己劈开了,捋起脚心时,妈说,试过水温他就把这对玉足放了进去。

 手心擒托在足上,半搂,着顺大脚趾往上,直到脚踝,依次又从上到下捋到二脚趾。灵秀想说啥呢这么细,探着身子还看了看。儿子正低着脑袋在那不声不响着水呢,她就又仰起身子。脚虽说也不了,心里却开始七上八下。

 看着手里捧着的脚,书香心里也七上八下,又不敢抬头,像是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生怕被觉察到了一般,灵秀嘴里快出火了,她点烟,她盯着电视,不知里面演的是啥玩意,但鬼使神差就冒了句:“要妈给你啥奖励?”

 不见动静,却伸手来够炕沿儿上的袜子,她就又问了一遍。书香“啊”两声,也不知该要啥奖励,就说啥都行。

 灵秀瞥了他一眼,竟又是个后脑勺,还给自己擦起脚来,就没来由地一阵沮丧。她猛地嘬了口烟,赶忙把腿收上来,屈起来时,又怪自己为啥要收上来呢,气恼恼地便吼了一声“谁让你摸的?”以为自己又惹着她了。

 书香端起脚盆就颠了出去。望着内背影,灵秀扬手把烟扔了过去…划着弧线,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溅起几点火星。她坐起身子把水够来,几口下去差点没噎着,好半晌,这扑腾腾的一颗心才缓解一二。

 堂屋水声波动,她越听越烦,人都跑炕梢了,偏偏股底下还跟火烤似的。她想叫儿子看看灶堂里的火灭了没有,才想起晚饭烧的是秸,灰早他妈凉透了,又哪来的热呀。又灌了两口水,踅摸着烟又接了一,知道了,她就起腿来。

 如果当时儿子强行要她,她相信自己绝抵不住三摸两抠,很快就会屈从下来,甚至会合儿子主动骑到他身上,狠狠来它一次,不,是两次三次四次…那才痛快呢。她说男人怎就能随便玩女人?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反而避来避去?是不对,是不好。

 但好的又有几个?正这时,院里起了响动,霎时间就把灵秀从幻想中惊醒过来。她回头看了看,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冷汗却打身体里蹿涌出来。

 “来了来了。”不知这话念给谁听,烟一丢,穿鞋就从炕上走了下来,嘴里频频召唤,她说别洗了别洗了。

 这回倒是明确下来。她说的是“你爸回来了”快但短暂的时光总是这么忧郁,像才见到拂晓的亮,转而又至黄昏,哪怕再百无忌碰到这样的情况也得低头认怂,于是书香就在灵秀的催促下去洗脚刷牙。

 杨伟走进来时,灵秀已把袜子拧干净挂门后头了,轻巧的碎步下,没人知道她心里想的是啥,即便把柜橱里的饭菜端出来去给过二遍火,表现得都十分从容,像是啥都没有发生。

 而临睡前,却去了趟西屋。微弱的亮光照在妈的身上,不见言语,书香就打上爬起来,问她咋了,灵秀说妈是不是有点神经。不等书香言语,她又说,妈不该无缘无故吓唬你,别埋怨妈行吗。

 孤灯斜月花影,似水一样蔓延开来,还有无时无刻沁入心脾的香“好好念书,要啥妈都给你。”***

 寡淡的生活同旮旯里的麦罐儿一样,不能说不好,却总缺点啥似的,许是太枯燥,书香给笔友写信时也说来着,算是老生常谈,不过也不能完全说见不着亮,他自嘲并形容,说如果回到家连最后这曙光都没有了。

 不用去少林寺就真的可以立地成和尚了,霜降前的某天,下课后他就打教室里追了出去,他问语文老师“愿在衣而为领”出自哪里,见她眉头轻锁,便把后面的“承华首之余芳”及“愿在裳而为带”说了出来。

 老师问他这是打哪看的,书香说是笔友信上写的。其时他脖子,为啥这幅姿态他也说不清楚,就告诉老师烦请帮忙查查。

 打秋收开始就一直说去东院住两宿,立冬都过了也没去成。一个周五的晚上,书香正西屋写字呢,东屋就响起了电话铃声,随后隐约还听到了妈的笑声,你来我往有问有答,被喊过去接电话时,她坐在炕上又开始织起东西。

 “谁来的电话妈?”灵秀说是你大来的,于是书香拾起电话就召了声“大”电话内头答应一声,有些囔囔,可能是回音吧。他问最近功课紧吗,到没到总复习“听说期中‮试考‬考得不错。”

 “还行。”他告诉杨刚过完年才开始总复习呢,眼下还有没结的课,最后说:“都搬城里去了。”声音渐小,不过很快又呵呵起来。

 解释说上月月底同学来了,转天又去了梦庄,这礼拜多半也没戏,因为凤鞠要回来,他说二哥给拿的内录像带都没看呢“拖来拖去的你说。”总是悲情调也不太好“嘿”

 了一声后他就问起了云丽,说天凉了,娘娘内边咋样。电话内头说好的,现在正给浴缸放水呢“给你喊介。”

 轻巧巧地,像只翩然而至的蝴蝶,落在身旁。书香清了清嗓子,说别叫她了,也轻巧巧地,身子扭过来还看了看妈。

 “听你这鼻子是感冒了还是喝大酒了?”大致就是这个意思“明儿歇了?”电话内头说再议,说其实也没喝多少。书香问他,说最近是不是都倍儿忙,后缀不是疑问,也没加“啊”“还那样儿。”“还哪样儿呀?问你了吗。”

 “这臭小子。”随着电话,书香也笑了起来“上周末自行车厂往澳洲走了好几车集装箱,可把你娘累坏了,说还看见你了呢。”

 不等书香接茬,电话内头就说知道吗,新一中也破土了,不过这会儿只是打了几个桩,再动工就得明年见了,书香说知道这事儿“前一阵儿我妈都跟我学了。”耳畔“哦”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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