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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又过了四五年
 许加刚摇晃着脑袋,上下瞟着马秀琴:“你的生气我也的给你。”想起了自己偷看马秀琴身子的画面,肥身子,一下子就有:到时候怂也的给你,你的白虎的里。马秀琴哪知道眼前这个孩子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她就觉着车子都给送家来了。

 还能不给钱?没道理!就算是不懂人情世故也不能憨脸皮厚把钱揣回口袋里。这个朴实憨厚的女人在来前儿把一千块钱揣在了身上,本意是掂着让老爷们去杨刚家的,场面上男人出面办事总比她这个妇人好说话,可一见赵伯起喝得半醉,既怕他言多语失,又怕他大撒把不管不顾把钱都洒出去,当着众人只说杨刚让老爷们过去喝酒。

 和灵秀、闲聊了会儿,把买车的事儿言说出来,架不住儿子反复催促,心想着杨书香可能先到了那边,便心急火燎地带着焕章先行奔向了东头。

 老爷们出国那几年家里的事不都是她马秀琴一个人办的吗,还不至于杵窝子连个面都不敢,可问题是在杨刚家里她不上什么嘴,再说跟一群老爷们待在一块也没啥可聊的,又不在一个层次上。

 把钱拿出来吧许建国死活不要那钱,马秀琴也是没办法了,不得不借故离开把车钱扔在锅台上,哪知道许加刚会追出来,弄得现在推推搡搡没完没了。

 “哎哎哎,干嘛呢,干嘛呢!?”就在马秀琴正发愁怎么把钱给送人家,杨书香便出现在她的身前。摆着手杨书香把身子强行进二人的当间儿,面向马秀琴:“琴娘,你这咋跑外面来了?”

 给杨书香这么硬挤出去,厉从许加刚眼里一闪即逝,又不得不笑脸相:“杨,杨哥。”心里这郁闷:好你个杨书,你妈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搅和这个时候来。

 嘴上却解释:“我老叔说的啦,这钱不能要的。”马秀琴举着钱,递送给许加刚:“把钱收起来吧。”

 杨书香侧着脑袋看了下尾随过来的陈云丽,见她越走越近,拉住琴娘的胳膊:“进屋里吧,这当不当正不正的,待这干嘛?我娘娘不也回来了。”

 “琴娘还以为你早来了呢!”当着杨书香的面,马秀琴下意识拢了拢头,脸上带笑,心里顿时有了主心骨。

 这一举一动被许加刚瞧在眼里,心里头漾开来,不由自主便幻想起来:上给她的男人的时候是否也这样羞羞答答?又是一阵胡思想。陈云丽后赶上来,见三人杵在门旁边,笑着问:“怎么了都?秀琴你这脸儿咋还红了?”

 马秀琴轻咬下嘴,忙把手里的钱递送给陈云丽:“这不争执着要把钱给了吗!”陈云丽不接,笑着摆手道:“快收起来吧。”

 杨书香疑惑道:“不买车钱吗?”陈云丽抿嘴笑道:“娘娘的傻儿子,那娘娘跟你大就不能有股儿啦?”骤然想起某个镜头,杨书香恍然大悟:“哦…我说的呢,那琴娘这钱就不用给了。”这三人你来我往把许加刚晾在一旁,没人搭没人理可把许加刚气坏了。

 可气归气,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他哪敢造次,非但不敢造次,杨书香来了之后他还要夹着尾巴做人,简直憋闷坏了,更为可气的还在后头,都说人比人气死人,杨书香没来时许加刚在众人的眼里还算是个香饽饽。

 这一来高下立判,转眼便失去了光彩,句嘴也没人响应,这且不说,见杨书香走进里屋和陈云丽马秀琴说话搭咕,本以为在两位女长辈面前能够博得一丝好感,却不想女人的眼里只有杨书香一个人,又把许加刚气个半死,当时拿刀捅杨书香的心都有了。

 “我说大,今儿个你喝没喝三斤酒?”杨书香不是外人,他在里屋外屋转悠了两圈,和陈云丽、马秀琴腻腻乎乎聊了几句,见堂屋的人俱都显出摇摇晃晃的样儿,嬉皮笑脸地问了杨刚一句。

 而后起身走到外面把那剩下的酒抢在手里,一折个儿全都倒进杨刚的杯子里:“应当是主随客便,今个儿爷们就做主一回替我大来个满堂红了。”许建国喝高了。

 大着舌头说道:“先放下,先放下,抢了刚子的风头不是?那刚子就得多喝一杯!”杨书香把胳膊肘搭在杨刚的肩膀上,他把酒杯一举,扬起嘴角笑道:“我说许大爷,要不咱爷俩瞄瞄杯中酒。

 真是的,还跟我叫板?那我肯定甘拜下风喽!”打着哈哈抢过许建国的酒杯,把手里满了杯的白酒照着他的杯子里匀了点:“今个儿我还就玩闹一回,就当我大了,谁都甭跟我争!”又转着圈先后给剩下几个人的杯子里匀过,嬉皮笑脸:“这福也别都让我这小子独占了。

 过年了嘛咱都沾沾喜气,我替我大把话说了,就预祝做生意的做事业的在一九九四年更加红红火火,端起酒杯来吧!”这讨喜劲儿和说的话顿时博得了众人的好感,齐齐嚷嚷起来,杨刚笑着抓住了杨书香的手,抢过酒杯:“臭小子,大可逮着你了,晚上说啥也得陪大!”

 杨书香一搂杨刚的肩膀,朝众人说道:“都看见没,我大他还不乐意了。”伸手反抢过酒杯:“咱爷俩可不分彼此,这杯酒看了没,多少我得喝口,喝多少大你言语,叫停儿就停。”

 战友们见这小伙子剑眉星目,豪,齐声向杨刚道:“这小三儿明着暗着多向着你。”杨刚笑得合不拢嘴,拍着杨书香的股,把大拇指一挑向众人道:“我们家三儿最随我了!

 看这坯子看这眉眼,活的,不就跟我年轻前儿一样吗!”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环顾着众人杨书香举起了酒杯,微微作了个罗圈揖,笑道:“我大他不反对就等于说让我做代表了,酒比嘴高,我先来。”

 抬眼正看到娘娘,她杏眼桃腮正忽闪着看向自己,杨书香登时胆气大增,一弓身子搂紧杨刚的肩膀找补道:“大,儿耍混了,今个儿当你一回!”扬脖一口就把杯中酒给干了。

 把杯口往桌子上一扣,齐活。“圆满哈,该吃饭了!”杨书香朝着众人连连摆手,脸上带笑,半蹲在杨刚的身边,学着大大的调儿:“媳妇儿,饭从哪呢,我给他们盛饭介。”

 那惟妙惟肖的样子又把众人逗得哄堂大笑起来,杨刚更是一把搂紧了侄儿的,一改往日威严,在沟头堡内入乡随俗乡音不改,合起杨书香:“媳妇儿,饭从哪呢?我给他们盛饭介!”

 这回轮到杨书香尴尬了,脸歘地一下就红透了,扫了眼娘娘,想及到她的好时,借着酒劲附在杨刚的耳畔小声说道:“大你又喝多了。”起身向陈云丽走去。

 阳光把网撒开,人之下千呼万唤总算始了出来,抚在了杨书香的那张俊朗的脸上,白里透红意气风发,这春风得意先拔头筹的劲头简直没把一旁的许加刚给气死…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一合眼再睁开,年就到了眼前。

 沟头堡路东把着收公粮房子的那条胡同里,竹竿挑起的镂空式灯笼已经高高悬在了两户人家的门楼之上。

 火红的挂钱儿随风飘摇,嗖嗖的年味就带出来了,还有那张贴出来的对子和门神秦琼与敬德,分立两侧依次齐整地贴在门板和门框上,喜着八方来客,值得一提的是,门里门外出来进去就能看到对面墙上贴着长条帖:开门见喜。

 无疑是在祝福来年的日子红红火火,喜事不断。放假得歇着,大多贪睡。忙忙乎乎带着一应东西,杨书文和谢红红抱着孩子先过来的,进门一看福字挂钱都贴好了:“还心说过来搭手呢,都忙利索了。”

 和爷爷打过招呼,把东头的情况讲了出来:“那边还没完事呢,我先回介。”就听厢房传来二婶的声音,人也从屋里走出来:“红红你快进屋,别冻着孩子。”

 老两口把孙子手里的东西接过来,而后叮嘱杨书文:“忙完早点过来。”杨书文点了点头,冷鼻子闻了闻:“嗯,我婶儿掌勺可有口福了。”

 厢房的玻璃上贴了福字,连套间的玻璃上都贴上了年画,赏心悦目。“大忙忙的两只手都不够用了,让你妈早点过来给我打打下手!”

 从屋子里走出来,柴灵秀召唤着杨书文:“婶儿给你们做吃的。”杨书文一表人才沉稳有度,此情此景仍免不了出孩子般的喜悦:“就喜爱二婶儿做的饭。”

 “啥时候学得油嘴滑舌了?快去喊你爸你妈介,让小二也快点过来。”柴灵秀爱热闹,冲着杨书文摆起手来:“逢年过节大儿子二儿子都有心,再不一手该挑我这二婶毛病了。”

 李萍也喜爱热闹,一旁催促起来:“赶紧去吧,完事让你爸妈早点过来。”吃过早饭,前后院的暖气炉子早已烧腾开了。

 柴灵秀和李萍把面摊好了放在炉子上熬,娘俩负责打浆糊糊裱粘贴,杨廷松和杨伟爷俩负责递送,登梯上高的事儿则都是由杨书香来做,忙乎完都九点了。

 嫂子抱着颜颜进来,杨书香用手掐了掐她的小脸蛋:“你爷你咋没过来呢?啊,你二叔起没?”

 逗弄了会儿,妈那边已经出了屋,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话声,看杨书文走出院子,杨书香忙窜出屋子:“嘿…嘿,大哥你干嘛介?”心想着准是东头那边没完利索,朝着身后甩了一句:“我过介给搭把手!”

 杆子追了出去。村东头杨刚家的正房一拉溜共六间,院子的进深大,东西共两道门,光是东西厢房就占了四

 为什么房子那么多,这地界儿原先是生产队时期老一队的副业厂,自打杨刚回沟头堡,二三年之后便成了他的老窝,又过了四五年,一来二去顺理成章就变成了他的私人产物。头几年在老家住着。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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