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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3章 但男人看了
 “我确实没有证据,康医生,”我晃了晃自己的手机,然后把手放在自己的右膝盖上“但我们有你自己的供述,这个同样具有法律效力。”

 康维麟站在原地,突然愤怒地抄起那瓶葡萄酒,无视着我大腿上的那把手,照着茶几的棱角直接敲碎了酒瓶。在那一秒我不确定他要干什么,只知道酒瓶被打碎后接下来的可能,于是我也二话没说拿起手拉了保险,再次端起口对准了康维麟。

 “不许动!”在这个刹那间,许常诺已经带着秦耀跟章两个大块头冲进了别墅,许常诺见状,一个箭步踏上茶几,一脚踢飞了康维麟手中的酒瓶,又一步跳到沙发上,伸手锁住康维麟的胳膊。

 康维麟半百年纪,本身就是文弱模样,许常诺一个人他都反制不过,更别提随后又被章和秦耀一起摁倒在沙发上。

 但当冰冷的手铐在康维麟的手腕上扣紧的时候,我却看到有两行清泪从这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的眼中出,可同时,他的嘴角却是上扬的。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我爱她,所以什么都值得。我收起了手,随后走上前去拍了拍秦耀跟章的肩膀:“轻点吧,你们俩可别把这家伙骨头捏碎了。”

 “呵呵,也好,这样就可以下去陪她了…之前就听说过,市警察局重案一组新来的一个叫何秋岩的小朋友,此番算是领教了,后生可畏!孩子,你小心点,你将来会是个魔鬼的!你会是个魔鬼的!”

 这是康维麟被拽起身之后给我留下的最后一段话,随后他便被带到了警车上。我依旧一个人开着自己的车子,找了个机会超车行驶在警车前,我不想看着那辆羁押着康维麟的车子在我面前晃。罗佳蔓的案子到此为止,真相大白、真凶落网,但我对此却并不开心。

 回到局里停好车子,恰好看见沈量才表情复杂地领着保卫处和一帮制服员警走进院子,隔着差不多十几步的距离,便能从他们的身上闻到一股酒味,再后面还跟着总务处那些人,我礼貌地走上前去跟沈量才打了个招呼。但沈量才看了我两眼,一个字都没说,低着头往楼上走去。我站在原地寻思着到底是我或者夏雪平哪里又让这家伙看不顺眼,保卫处那几位马上把我拉到了一边,苦口婆心劝我一时半刻先别去惹沈量才。

 仔细一问,才知道就在我们审问练勇毅的时候,沈量才通过电话接受了本地一家电视台和三家面向全国质的网站接受了采访,公布并更正了害死罗佳蔓的人是练勇毅。

 后来没一会儿,他那头正在跟胡敬鲂汇报下午成山在市局门口自杀的事情的时候,却又得到胡佳期和王楚惠的报告:案子还得翻,当时正在和胡敬鲂进行视频会面的沈量才,也一下子傻了眼。

 或许是一时之间没了主意,沈量才当时的操作也真算得上令人饭…他当即对正在连线的胡敬鲂问了一句:“钧座,那…还要不要再开一次媒体招待会?”

 “量才老弟,你抬手,摸摸你眼睛下面、嘴巴鼻子旁边那块…哎,对,摸到了吗?”“摸到了,怎么有啥东西吗,钧座?”沈量才不明所以。

 “你摸摸,这玩意是你的脸皮吗?你长脸皮了,对吧?我还以为你没长呢!那你是不是长了两张脸皮啊?”

 胡敬鲂一时之间,气得直接摔碎了自己最喜爱的一樽翡翠茶杯“你只考虑自己出名,你就拿省厅和全省警察系统的面子涮火锅呐!自己看着办吧!”接着,胡敬鲂那边直接挂断了视频连线。这下弄得沈量才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时也是一肚子的火,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找谁去发,在将胡佳期和王楚惠斥出办公室之后,沈量才足足在办公室里把自己关了半个小时。

 后来在保卫处的那些人提醒之下,他才出了办公室,前往CBD的示威现场接杨省长,连晚饭都没吃。

 后来示威结束清了场,跟着一起到咱们局周围的那些小餐馆,去犒赏参与维持治安的那些警员们的时候,沈量才一个人也喝了不少闷酒,却很反常地没找一个引子、对任何一个人臭骂一通,所以此时此刻,平时在他身边混的那几位保卫处的警察们心里全都发怵,谁也不知道平时很容易暴怒找茬的沈副局长,什么时候会把心里窝的火给发出来。

 听完了他们的讲述,刚巧手机震动了一下,拿出手机,只见耿哥刚刚给我发来一条信息,煲汤还得需要四十分钟才能好。

 “嗨,就这。也罢…无所谓了。”说起来沈副局长这档子事能怪谁呢?要怪就只能怪康维麟的脑子太聪明。昨天咱们所有人,都觉得嫌犯刚逮到、未经调查核实就招来一帮记者,实在是很不妥当的事情,怎奈何当时沈量才那种状态,也不是能听得进去意见的样子。

 胡敬鲂有句话倒是说的没错,我想昨天在那么多闪光灯下,沈量才考虑的可绝对不是全省警察系统的面子,至少不是省厅的。

 我不咸不淡地摇了摇头后,也上了楼。我琢磨着的事情,只是早点把后续的事情解决早点下班,面子也好、政治也好,这些事我一点都不关心。

 我也想早点把自己从罗佳蔓这个案子当中身出去,也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半路进来参与调查的,却被整个案件加上这里面涉及到的每个人,搞得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何况,正因为我的心里存在的另一种不舒服,跟气恼中的沈量才正相反,我好希望在这个时候能有人冲到我面前,痛痛快快、彻彻底底地把我骂一顿。…这叫什么事,我接下来该怎么面对夏雪平呢?“请问是何秋岩警官吗?”

 在我走进办公室前,身后出现了一个洪亮而充满磁的嗓音。转头一看,是一个身高差不多1米73的俊俏男人,年龄差不多三十岁出头,刀条脸尖下巴,留着极其张扬的飞机头,细眉细眼鹰钩鼻,一脸的魅,女人看了可能会对他的容貌轻易动心,但男人看了,肯定觉得这位不像什么好人。

 “正是。请问您是?”“”信宏原“律师事务所,兰信飞。”来人说着话间,给我递上了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的,却是“隆达集团法务部总监-兰信飞”

 且听他又说道“您应该听过我的名字,之前您的朋友刘晏的离婚官司,正是我们所的同事帮着处理的。”说起大头来,我真是好一阵子都没联系过他了。

 也不知道他和牛牛两个现在怎么样。“哦,您好,兰律师。”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清醒之后反应了过来:“您是为了练勇毅的事情来的吧?”“正是。”

 兰信飞微笑着看着我,嘴角上扬的样子正像“狡猾”二字的左半边偏旁“我的委托人希望何警官,可以帮帮忙…”看样子,康维麟让我转告张霁隆的那段什么“六耳猕猴”、“活仲达”的怪话还真起效果了。

 “用不着了。”我瞟了一眼兰信飞“再等半个小时吧,等我们的同事把过渡文书整理一下,他暂时可以无罪释放了。”“呃…您说什么?”

 兰信飞困惑地看着我。我其实也不想放他,可是几年前的‮物药‬过量的案子已经被埋进尘埃里了,现在想找证据根本是天方夜谭,所以只能作罢。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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