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感不感的？不就是‘军警宪特不可妄议时政、不可扰时政’么？那些当大官的摸摸的事，我过过嘴瘾还不行？我一光脚的，还真就不怕穿鞋的！”紧接着，许常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转过头看着我：“我刚想起一事儿来：你是怎么猜得出来那个林梦萌了她老公先生的？”“这不是我猜的。”
我不避讳地说道“刚才地方团那人给我叫到外面去之后，我真在他们车上见到他们洪门的人了，先生被林梦萌掉的事，也是那三个南港人跟我说的。”
许常诺一边抻着脖子歪着头看着我，一边把眼珠子上下左右转得滴溜溜得像钟表上的秒针，追问道：“那么你那兄张霁隆也在？”“他也在。”“呵呵，最南边和最北边的黑社会头子、反清复明的和满洲八旗的坐到了一辆车里…”
许常诺似自言自语一般叨咕了一通，接着又问了我一句：“洪兴的‘白纸扇’、‘草鞋’和‘双花红’自大老远从南港跑来，能丢下十二堂口那么大的摊子不管，就为一女人，这事儿你信么？”
我心里一颤，但想想刚才在车上的况，似乎也没啥特别说不通的地方：“我其实也有点不相信，但他们洪兴现在因为先生了，所以一提起林梦萌确实
咬牙切齿的，我觉得没啥…”“你还拿当警察跟我说事儿呢，秋岩？你说你一警察咋就能这么相信黑社会们说的话？尤其是那南港三合会、洪门的老家伙们，一个个的都贼着呢！他们真正是来嘛的，能跟你明说？”
许常诺说得头晃脑的，满脸一副自诩神机妙算的得意。“那以许师兄的意思，他们又是过来啥的呢？”“我下面跟你说的事，每一个字都有可能让你我去安保局喝一壶的，你可别跟别人说。”“我不能。
但什么事还得去安保局？至于么？”“我听局里保卫和经侦那人聊天说，差不多有十年时间，咱们Y省方面，有人一直在让南港的黑社会，着通过英资背景的银行进行洗钱，数额差不多得有五个亿。”
“五个亿！这事儿有准儿么？”要知道南港当年叱咤风云的雷洛探长，总的家当大概也就五亿。但同时，我也想起了外公那传闻的一千五百万金。这五个亿跟那一千五百万金，可别是有什么关系。
“英的报机构查出来的东西，你说有准儿没准儿？”“…”“英的军五对南港一直贼心不，于是把整个相关资料都卖给了‘转教’那人，想让他们在上个月就通过‘新龙人电视’和‘大公元报’曝光出来，搅来年大选。
但是‘转教’自从那个姓李的了之后，为了争教，他们部早就四分五裂了，再加上他们的长老有一个因为斗又因为实在想回，所以上个月月初的时候，用渡的方式回了，直接把资料一份寄给了D港警察局的经侦，一份自送到了省检察厅经济督察部。
这件事本来是让咱们市局经侦来的，保卫也派过人参与保护过‘子’的那个长老，不过整件事现在已经移给安保局那王八，消息也被封锁了。不好，被洗掉的那五个亿，就是省里每年的亏空累计出来的。”
“耸人听闻…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可怕的话故事。”“查谁洗钱，不是你我的职责，而且究竟有没有五个亿我也不感兴趣。查出来了又怎么样？那么多钱也不给我花。但我猜除此之外，还应该有别的事。”
许常诺继续说道“你再想想历史上谁是跟他们洪门三合会那人关系最密切、不少成员早先都是他们会份子的？”“你是说在野？”
“还能有谁啊？”“哦…那不对啊！这谁都知道张霁隆是杨省长女儿的男友，他怎么可能会跟南港会一起去着蓝的人？”
许常诺嗤笑道：“黑社会到底是黑社会，你以为张霁隆跑了杨君实的女儿，他就一定会着杨君实当‘黑手套’？我看必！俩月之前，张霁隆去了趟南方S市，这个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他告诉了我，他还上了电视，跟江山资本的人还…”“他还见了当地的朱市长和陈委员长，这俩人一个是S市蓝部，一个是是蓝出身。”
许常诺用小掏了掏耳朵眼，漫不经心地说道“还整合了之前的李氏集团和蒋氏集团，而且现在都传言蒋有心就是张霁隆在S市那边找人掉的。”
这种说法我倒也在网上看人发帖爆料过，不过其有好多事我看起来都觉得假，至于那个蒋有心的所谓“车祸”是不是真的由张霁隆制造的，我没问过他，他当然也不会说。
只不过，想想当初李钊的车祸，全都知道是蒋有心策划的，只是当时南方S市警方和检察院均以证据不着蒋有心开
。而后来蒋有心自己却也于不明不白的车祸，我只能说天道回。正想着这茬，却听许常诺说道：“如果张霁隆真有心助杨君实，那他就应该放了蒋有心…毕竟杨君实年轻时在S市的时候，可没少受到他们蒋家的恩惠。”
“嗯？还有这事儿？”我一下愣了。“是啊。杨君实年轻的时候，过有银行的信贷经理，因为不愿意违反规定给当年F市的副市长夫人贷款，直接被下放到南方S市下属的一个乡镇信贷所。
在那，杨君实机缘巧合认识了蒋有心的祖父，于是辞了职，给蒋家的金融公司过几年事，让杨君实赚了几桶金。
后来才有了他加入了红、踏入政界、重回F市这些事。蒋有心确实是在跟李钊的斗争里了几手绝户事，如果真是张霁隆掉了他，呵呵，你说就杨君实和蒋家的关系，他能连管都不管？
倘若张霁隆真是一颗心眼着杨君实的，不说别的，起码他这次去S市，蒋有心不应该会。”“但他的确了…”“是的。
而且现在，蒋家和李家的钱，都改姓张了！”我回想着之前张霁隆给我讲述他和那个李钊的过往、李钊和蒋有心和他们各自
儿之间靡荒诞的恩怨、以及我看到的电视报道上最后蒋氏集团的结局，一股黑的气体，在缓慢笼上我的心头。“买卖的、混黑道的，他们没有政治信仰，钱就是他们的信仰，到时候还不是谁能让他们有赚头他们跟谁？
不好，他张霁隆也是‘红跳蓝跳两头吃’。张霁隆这人可更是个厉害的儿，当初我上的时候就听说，本‘难波会’的老头子‘鬼太阁’就评价当时还只是个当打手的张霁隆是‘表里比兴’，战时代大骗子真田昌幸一样的人，你说当年谁能想到一个可能引发战争的几乎无法逆转的政变，是被一个小小的黑道打手给破了局的？所以啊，此人比其他人更不可信！”
“聊啥呢？”白浩远打着一个重重的哈欠站到了我和许常诺面前“康维麟的担架都已经进电梯了，你俩还搁着唠呢！”一抬头正撞见那哈欠，结果我和许常诺都被白浩远传染了，一张嘴放送起来，不但困意抵消了刚才喝的咖啡。
而且因为双目疲劳而从眼眶里出的泪都够接半杯的了。“没聊啥，瞎他聊呢！一天天的巴烂事儿一大堆，还愁没话题？”许常诺说着直接把空易拉罐随手往地上一放，拍了拍股站起身：“怎么样？问出来点儿尖儿货了没？”“问出来了，不过现在没证据，所以跟你俩说了也是白说。
但倒是给了咱们一个新思路。”“要是那样的话，咱们就先把这康任送到警务医院，然后回去再说吧…”许常诺懒洋洋地说道。 ｍ.ＮiｕＤuＮｘＳ.Ｃ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