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继续伪装下去,不好吗?
斯汀坦克伯爵这种感慨,爱德华能够体会地到,毕竟魔法师和普通贵族之间所隔着的那条鸿沟,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跨越地过去,更何况对方是一个拥有几百年家族史的古老魔法家族。
坐在斯汀坦克伯爵身旁的玛格丽特夫人,今晚看起来异常动人,一身黑色的丝绸晚礼裙,左
上绣有一朵黑色的玫瑰花,黑色
边的时尚礼帽更是衬托出她的端庄和高雅,一条开米司披肩盖在了肩膀两侧,多了几分大气。
“夫人,您美丽地就像那刚刚盛开的百合。”爱德华微笑地举起酒杯赞美道,对于美丽的贵族女
,请不要吝惜赞美之语,否则会有损优雅地贵族形象。
“爱德华子爵阁下,感谢您的赞美。”玛格丽特夫人微笑地举起了酒杯,向爱德华示意了下,轻抿了一口水晶杯中的葡萄酒。
一道红晕缓缓浮上了玛格丽特夫人的云颊,一时间有一种说不出的视觉美感,爱德华也是一惊,再次打量了玛格丽特夫人一番,却惊讶地发现,这位夫人异常年轻,最多也就比阿尔丰西娜小姐大上几岁而已。
保养的好,还是继母?
爱德华知道在这个时候,思考这些问题是很不礼貌的举动,但经历过太多人情世故的他,更懂地如何去揣摩每一个细节,这也仅仅是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基本法则而已。
一个不懂地喝美酒的伯爵夫人?
爱德华瞟了下坐在玛格丽特夫人旁边的阿尔丰西娜小姐,从宴会一开始到现在,爱德华就没有发现,这位美丽的伯爵女儿用正眼看过玛格丽特夫人。
今晚,阿尔丰西娜小姐依然穿着那套蓝色晚礼服,可能是晚上风比较大的原因,在她的肩膀多出了一条同玛格丽特夫人一样的白色开米司披肩,可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轻轻摇晃着水晶杯,双眼却定格在了水晶杯身的雕刻上,似乎是出了神。
“阿尔丰西娜,难道你今晚就不想和爱德华子爵共舞一曲吗?”斯汀坦克伯爵看到阿尔丰西娜今晚的表现,眉尖微锁,那两撇完全的胡子不
立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失神了。”阿尔丰西娜瞬间回过神来,那略微忧郁的脸色,瞬间如春风般地笑朗了起来,微笑道:“尊敬的爱德华子爵,请原谅我刚才的怠慢,难道您就不想邀请我共舞一曲吗?”
爱德华微笑地点了点头,脑海中一直重放着刚才的那一幕,泾渭分明的两种表情,竟然就在瞬息间转换了过来,爱德华实在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阿尔丰西娜小姐,就是刚才那位脸上带点忧郁的她。
“那是当然,阿尔丰西娜小姐,不知道你喜爱哪一种舞。”爱德华站起身来,伸出了右手,优雅地做了个请地姿势。
阿尔丰西娜淡淡一笑,右手搭在了爱德华的手掌上,稍微腼腆道:“华尔盛帝国的桑塔之舞,不知道爱德华子爵阁下也会这种舞蹈吗?”
爱德华嘴角
出了一个浅浅地笑容,随即拉起了阿尔丰西娜,走下了大厅的舞池,伸出了右手轻轻地将阿尔丰西娜搂在怀中,优雅道:“桑塔是一种十分开放和大胆的舞蹈,我看你并不像跳这种舞的人。”
音乐慢慢响起,阿尔丰西娜十分配合地跳起了舞步,淡笑道:“爱德华子爵,您多虑了,从小到大我就接受各种舞蹈培训,只不过是对桑塔比较熟悉而已。”
音乐突然骤起,爱德华调整了下步调,紧了紧阿尔丰西娜的细
,双眼正视着她,道:“既然这样,就让我们诚心共舞一曲如何。”
“悉听尊便。”
桑塔之舞,被称为爱情之舞,它的特点是较为浪漫,舞姿
人,
感与热情的;步伐曼妙有爱,
绵,讲究身体姿态,舞态柔媚,步法婀娜款摆,若即若离的挑逗,是表达男女爱慕情感的一种舞蹈。
当然,还没有擦出任何爱情火花的爱德华和阿尔丰西娜是不可能将这个舞蹈跳地淋漓尽致,不过让爱德华惊叹的是,眼前这位阿尔丰西娜小姐,不愧是一名控制情绪和伪装的高手,在她的脸上,爱德华几乎找不到一丝破绽,从音乐一开始到现在,阿尔丰西娜就仿佛融入到了角色中,在舞蹈里扮演起了爱德华情人的角色。
“真是个恐怖的女人!”爱德华不
感慨道,女人跟男人不同,一旦她们被打上了智慧的标记,那么她们所得到的并不是尊重,而是让人恐惧的敬畏。
当然,爱德华十分清楚,在这个大陆上,有一个地方非常盛产这种女人。
“你跳地非常不错。”爱德华不
赞赏道,一个贵族女子能将桑塔之舞跳地如此之好,那已经够不可思议,毕竟这种开放热辣地舞蹈,并不是那么好学地,而能像阿尔丰西娜这般,将感情也投注进去,那简直堪称完美。
“爱德华子爵,你跳地比我好多了,想必以前也经常跳这种舞蹈吧!”阿尔丰西娜浅浅一笑,双眼微笑地看着爱德华那算不上俊俏的笑脸。
“嗯,我以前去过华尔盛帝国,一位热心的公主曾教过我。”相对于阿尔丰西娜,爱德华也没有必要撒谎,因为他实在找不出让自己撒谎的理由来。
“您所说的那位,应该是华尔盛帝国的索菲亚公主吧!我曾经有幸见过一面,她一位十分漂亮美丽的皇女。”阿尔丰西娜不
叹息了声,双眸盯着爱德华,道:“我曾经听索菲亚公主谈论过你,据说你是一位十分特别的贵族,可惜的是,我们的立场却注定我们要站在对立面。”
面对阿尔丰西娜突如其来的感慨,爱德华微微一愣,随后冷道:“你是我所见过地,最为不负责任的神职人员,继续伪装下去不是很好吗?至少现在的我,还没有拆穿你的兴趣。”
“我的命运只能被摆布,但我又不愿意,可我有没有走出来的办法,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怠慢了。”
音乐仍在回
,那厅角的钢琴师忘我地弹奏着,爱德华拉着阿尔丰西娜的纤手,仍旧
情地跳着让在场贵族惊
的桑塔之舞。
“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听过这么一句话,有很多事先天注定,那就是命,但你可以决定怎么面对,那就是运。”爱德华叹息了声:“上天已经够仁慈,请不要再继续抱怨。”
“你果然像他们所说地,那般博学和明理,教廷当初没有把你留在圣厄斯塔山上,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阿尔丰西娜苦笑了声:“若是五年前,我能遇见你就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看着眼前的阿尔丰西娜,爱德华突然记起前世的一句至理佛言:一切相都是缘起不实在的,想着也着不上,如水中月不可捞摸。佛可怜众生做徒劳的傻事,所以劝众生不要着相。
爱德华叹息了声:“人是一种很容易反悔的生灵,往往在走错路后,才想回头。即使回到五年前的分岔口,你就一定放地下吗?”
听到爱德华的感慨,阿尔丰西娜浑身一震,双眼惊讶地看着爱德华,在他那双黑色的眸子里,阿尔丰西娜好像看到了一种让人颤栗地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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