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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在一颦间
 “想跑?”王动冷冷一笑,也不动弹,看着那些人奔到墙边又被一张大网网了回来,才咆哮出声:“将这些胆敢截杀越隆大人的贼子都给我宰了。”

 吼完了,又摸摸自己的鼻子。呃…那个白白净净的侍卫大人已经晕了,这次少爷安排的这句话也没有产生多好的效果。

 以杨父训练有素的老将对付几个皆是已经受伤的杀手,过程就跟切菜砍瓜一样,收拾的他们没有任何隐忧,这一战的赢家是杨家军,保护越隆的黑衣人只剩下一个,杀手则一个都不剩。

 等手脚利落将那些尸体安置妥当,才发现血腥的味道依旧挥之不去。“动叔,我们需要报官吗?”毕竟死了人,要是让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可就大大不妙了“嗯,明早再去吧,今晚官府里管事的人肯定都不在。”毕竟都去参加赵沁云的宴会了。

 “对了,找人去叫叫安巧丫头,请她帮忙照顾一下越隆大人。”说完以后,王动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少爷要让安巧照顾别的男人?不过既然是少爷特意吩咐,那就这样做吧。

 黎明破晓时分,一品楼又恢复宁静的状态。如果不是还有那种浓烈的味道,恐怕那场厮杀也就是一个梦一般的存在,不过这场梦太过残忍,几乎都要成了越隆…哦不,应该是…一生的噩梦。

 而在赵沁云府邸,避开那场华丽的宴会,在夜的掩护下,跟着杨通宝进来的那几个高手正无声无息的游走,除了前院,后院里安静异常,只有提着灯笼的下人不时走过。据说军营出身的赵沁云自制能力极强,也是那种洁身自好的人。

 所以这里并没有什么女人,反而还充斥着刚的味道。杨家侍卫中的一个轻轻嗅嗅鼻子,察觉一股汗臭从一个方向飘来,打个手势,几人一起跟上。

 味道的出处是一座不大的人造假山,也实在看不出来什么。几人疑惑,也不知是哪一个不小心触动机关,假山的一侧居然缓缓打开。明亮的火光,假山内部别有天。

 突然出现的变故让几人都惊讶了一下。也就是在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几细如牛的暗器直直飞出来,正中几人的要害。在几人相继倒地之后,机关大门又缓缓合上。有一队士兵过来抓起杨家人的尸体随手抛进花丛中,在他们离开后,原地什么都没留下。

 没有刀光剑影,没有血成河,在月光的映照下,脸色铁青的杨家人静静躺着,停止呼吸。在最后一刻,他们甚至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见血封喉,剧毒。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等士兵们走了。

 一道人影才从花丛中钻出来,小心翼翼试过几人的呼吸,最后还是摇头叹息,看着四下无人,此人极快潜出花丛,然后换成正常的步伐走动。走出好一阵子,才碰着巡夜的士兵。

 “见过大人。”面对对方的行礼,亲眼看着杨家人死掉的男人只夹紧‮腿双‬,看起来滑稽可笑,焦急难耐道:“净房,府里的净房在哪啊?”因为士兵们手里有灯笼,他的脸也就若隐若现。

 他是在宴会上引起杨存注意的那个人,临安县令白启。***虽说是客房,其陈设布局也极其华丽,数十盏灯将这里映照得亮如白昼。

 “妈的,一个小小的客房都整理得这么豪华,要是主房岂不是更过分?”等两个丫鬟一走,杨存就起身查看起屋里的布置,说实话,自己住的那家客房和这里一比,还真是寒酸到家。

 紫金木的桌椅、嵌金的家具、还有官窑瓷瓶中的名人字画,无不凸显著这里主人的品味。正墙上的一幅字也不知是出自何人手笔,字体苍劲有力,一看就知道不同凡响。

 当然,吸引杨存的并不是这些。杨存走过去拿起置于字幅下一只金巧的猛虎,放在嘴里试试。“呸,居然还真是纯金的。”啧啧声叹,猛然察觉不对,一回头,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女人。

 “揽月?”忍不住讶然出声,杨存没想到这位俏佳人居然也来了,风姿绰约,容颜倾城。见到杨存回头,揽月施以含蓄一笑,便屈膝跪拜道:“公爷万安,奴家端了些汤水来,您可要用些?”说完也不等杨存首肯,就直接进来,还不忘顺手关上门。…步一行间,一股奇异的香味涌进鼻腔。

 杨存打了一个冷颤,心中那股刚被压制下去的燥热竟然又一次窜起,这一次的赵沁云来得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人往上送。在茶楼没有要了这位风尘女子,她倒是锲而不舍啊,虽然是爱财爱

 但在一个大美人前面显得没有水准就有些作自己了,看到自己手中还抱着人家的纯金猛虎,杨存顺手放下,猥亵地笑笑之后,赶紧走了几步,一股坐在软上,也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态。女人的味道、那股蚀骨的销魂滋味已经品尝过了。

 加上过来之前的那次冥想,杨存觉得自制力变强了些。所以虽然好,杨存也没有一贯急的表现,就这么气定神闲看着这位花魁有何手段让自己心动。

 杨存的心思揽月又怎会不明白?风情万种地娇然一笑,不在意地继续上前,涂满萱蔻的纤纤玉手大胆划过杨存角,娇呼一声:“呀,公爷口水了。”

 “哦,大概是你的汤太浓了。”杨存浅浅地应付,克制着心底被羽搔过一般的异样,抬起头,在揽月眼中看到一个小小的自己。鼻翼中合着脂粉香味的清香体味窜动,面前是揽月巧笑倩兮的容颜,在那双细长的凤眼中自有数不清的媚态。

 今晚的揽月比起前两次都有所不同,像是化身成一个妖一样“公爷只汤?奴家可不依。”

 灯光很明亮,不至于让人的情绪受到干扰,产生一些不好的冲动。背对光线的揽月向杨存缓缓勾起一抹笑容,兀自拿起瓷勺先将碗中的汤自己喝了一口,才舀起一勺送至杨存边,微弯身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公爷大可放心,奴家没有、也不敢有谋害之心。”

 今夜的揽月居然舍弃那些轻纱,穿得保守,所以弯的动作下看不见什么景,只是从她间的热气呼到杨存脸上的时候,心中的燥热迅速下移,成功达到下腹间。

 杨存莫名紧张,一时之间居然被魅惑心神,也不知道怎么了,口中只是无话,连着勺子一起将汤含进口中。

 揽月低头,嗤嗤娇笑。望得那一口散发着柔和光泽的芝麻小牙,杨存只后悔没有多腾些时间出来好好练男女之事。揽月是老手,自己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她就看出自己的伪装。

 只是令杨存不解的是,为何今晚的她与那天茶楼上的样子差别如此之大?不过刚疑惑完也就自嘲了,这揽月与高怜心、安巧姐妹不同,她学的就是勾引男人的本事,多几种手段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自己的本怎么这么纯良?节都灰飞烟灭了居然还有纯良在?唐然还是在一个女人面前?

 杨存,你真他妈不是个男人。在纠结的心态中,杨存无意识地配合着揽月的动作,一碗浓汤很快就见了底,最后…勺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还没送到达杨存口中,揽月手下一送,全部到了杨存的衣襟上。

 “奴家该死,奴家手笨。”揽月口中急道,神色却不见一点惶恐。伸出柔荑按上杨存的膛,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才又说:“奴家替公爷换了去吧?公爷醉酒,世子命人烧了热水来,奴家伺候公爷沐浴,您也许会舒服一些。”

 如果说这是纯真的不带一丁点的惑,谁信?木然地点头那刻,杨存就意识到这样的场景真是再熟悉不过。

 上次要了李彩玉身子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唯一的区别是自己成了被动的那一个。一样都是女人,风情转间,却是全然不同的姿态。东北荒芜之地生有一种草,名唤无忧,气味奇香,沁人心脾。

 让人服用之后对身体无害,仅能以将人的心智调整到最原始的状态,思维敏捷者会略有迟缓,望强烈者容易动情。

 药效仅有六个时辰,过后,一切恢复平常…考虑到杨存意识坚强异于常人,汤中酒中皆有此草药汁,就连揽月此刻身着的衣裳也拿此草薰过。

 是以,在她的一颦一笑间,杨存不自觉地感到分外人,容易沉其中。从揽月的手搭上自己膛,忍不住心跳鼓动的那刻,杨存便明白一些端倪。

 浮现在脑海中的是出名的某某门,敢情这揽月也要给自己来这么一出?现在自己可还是意识清醒呢。“嘿嘿”一声贼笑,不知是不是药力的关系,杨存居然对接下来的事情不怎么排斥,还隐约带着期待?

 好是男人的本,被封住内力完全不能反抗,如鱼一般任人宰割,杨存并不觉得惶恐。都说男人最容易记住的一是自己强过的女人,二就是强自己的女人。

 盯着揽月扭动着暗藏的柳,还有那张让太多男人都为之疯狂的脸蛋,杨存躁动不安的心里忽然很想亲身验证一下这句话的真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杨存好,但也绝对惜命。

 死?若是有人这么想,那就是他的脑袋绝对被门夹过了,只要自己的暗号一出,潜伏在门外的杨通宝一定会第一时间冲进来。也就是尝尝这牡丹花下的风韵事而已。

 不过让杨存有点难堪的是,还真没想到会有被杨通宝听房的这么一天。在来杭州时的船上不曾听到,现在倒是补上了,不知道那小子的定力好不好?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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