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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雪颈柔肩
 免了…那等事,赐我一死,若得尝心愿,我必手书一信,大人可情妃姐姐…我九泉下亦感恩大人…求大人开恩…”她勉强说完,只是努力在嘴角挤出一丝笑颜。

 冯紫英安静了半晌,却又是嘿嘿几声,直笑得三姐心里阵阵发,才缓缓道:“不错!好个小丫头,我说园子里那么多姑娘,怎么你就敢私通他人,果然有几分筋节,竟是想得这等周全,倒难为你一片用心良苦。

 以你这等身子又妖娆,情又聪慧,若是一心用在主子身上,怕不是在园子里也自得宠。可叹啊…”三姐抿听他揶揄,抱着一线希冀只道:“大人可开恩允了奴家?就请赐奴家一死。”

 “死?!”冯紫英却已是冷了脸,淡淡道:“你说的很是,以我的权柄富贵,难道还缺女孩子来玩?

 只是你越是这等自持,一心求死,哈哈,我越是放不过你。难为你死里求生,到了这时节,还耍这等心眼,自以为得计。难得你还知道…女孩子。

 这一身美,生来就是给男人乐玩的,用什么心机,却不都是白费?今儿你越是这等挣扎,我越是以为刺有趣,越是要来玩个尽兴。想来比玩那等顺从女奴青楼‮子婊‬,更加快活…”

 “你!”三姐不想自己费尽心机一番言论,冯紫英竟全不当回事,不由又气又怒,再也难以矜持得体,一时竟气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冯紫英更是冷冷道:“你说你不愿意被男人玩身子…只是我此时若用强,你娇弱小女子,又如何抗拒?我便是懒得用强,拿绳子捆了你,一般儿随来,你又能如何逃避?

 却不知,形势比人强,愿意和不愿意,从来不由得女子。你也倒聪明,也知抬出主子来吓唬我。

 只是我此刻玩个尽兴,回头只回主子说已经一刀宰了你,你又哪里伸冤去?居然还敢用园中几个性奴来辖制我?几个罪余的女孩子,主子是乐快活,用些荒唐称谓,才称个什么妃子,你真以为我在乎惧怕?”

 “你,你…”三姐玉齿咬碎,朱抿破,心中愤怒凄苦,才知自己一番最后用心,不过亦是自作聪明聊以安慰,心下凄惶哀苦也知诚然,此刻当真是冯紫英扑上来强暴自己,自己如何得能抗拒,怕不是这华丽衣衫要被他剥去,得少女肌体,这遮羞的肚兜,内亦要被此人扯碎,玉怕不是要遭这男子任意抚摸玩,终了…

 怕不是还要在自己体内那最羞处肆意种那等肮脏物什儿,想到这一节自己最不愿之事,不由整个身子向后缩去,仿佛怕这冯紫英就此扑上来,自己要躲闪什么。口中已经开始胡乱:“你莫过来…”

 冯紫英却并不举动,只摇摇头,冷冷笑道:“强暴也有强暴的快活处,只是今儿…却是办案子忙了,不想玩这等强暴。却就要你口里心里不愿意,将自己身子主动奉上本官来享用快活才好。”三姐适才勉强拾起的体面矜持已经片点无存,又是慌乱又是恐惧,又是羞又是愤怒,连声怒斥:“你休想。

 我宁可去死…今也必不能如你意…”冯紫英见她失态,顿时哈哈大笑,只道:“是的,是的,就要你这个发怒猫咪似的子,等会子,却主动衣服,主动来侍奉本官,折辱自己,来换取本官快活,才是最妙…

 王爷自会享受…拘了这许多美用尽了小意头来玩。我是王爷门下奴才,自然要事事学他…今儿总要受用到极致才是…”

 三姐此时方知自己年幼无知,万万比不得这等世道上打滚来之人,却不知他究竟要以何等手段折辱污自己,慌乱畏惧,立时死了之心都有,此刻半分适才娇气都无,只是惶恐无奈,愤怒哀楚的缩在炕席角落里,泪珠儿滴滴而下,已不敢再瞧着冯紫英。

 冯紫英却如同逗小孩一般笑道:“乖,就来,自己衣服…”三姐听他如此喝命,更是脖领儿缩起,口中呜咽已是胡言语:“休想…你…且休想…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可好?…”

 冯紫英哈哈大笑,道:“我就喜爱看小姑娘自己衣服…还最喜爱看的是…小姑娘明明不愿意,又恨又恼却不得不从的衣服,那时候出来的儿,到底是分外的娇美…”

 三姐虽不知他究竟要如何凌辱自己,听他说得越来越,却似乎十足把握,慌乱间几乎就胡乱想起来:“我若能就此昏了才好…昏沉沉得由得这贼子逞,胡乱了我,也就罢了…”

 只是人到此时,又岂是想昏就能昏过去,只能带着哭音啐道:“休想…休想…”冯紫英眯眼笑道:“对了。

 你适才还敢用情妃来吓唬我。哈哈…真是小姑娘家家,偏要装大人,却没装像。你和情妃一起勾结外头男人,和个戏子私通。啧啧…若主子知道了,你这条小兔子固然是要先后诛,不得个好下场,那条狐狸主子就容得了?还敢威胁我?”

 三姐闻言大惊,急怒哀戚舌头都打结了,只道:“你,你怎么如何诬赖她人。情妃姐姐何曾…何曾…只有我…”只是“和柳郞有旧”却说不出口。心中已经一片绝望。

 冯紫英故作惊讶道:“哦?不是吧?园子里哪个不晓得你是情妃脔…你小小姑娘身份,哪里来权力引个戏子如此之多出入园子,必是那情妃指教…那情妃生如此不堪,想来定是和你一样,与那小白脸戏子不干净…啧啧…哎,你也可怜见的…

 必是情妃指引所为,这情妃平时便只是玩你身子,你个冰雪的姑娘家,落到她手里一味玩…是了,定是也当你是送给情郎的礼物才将你身子给了那柳湘莲不是?…你此时还不醒醒…你只要细细写来说来,那情妃是如何和柳湘莲私通,将你做幌子的…

 我怜你苦楚,便依了你,赐你一死。只怕都可以饶你一死,先拘在这里,等主子处置了那狐狸,回过头来回主子,说不定主子一时心动,要你回去,再玩你几年。

 有主子庇护,你自然不用遭我或是外头兵丁污玩,身子也保全了,岂非是你的结果?”三姐此时痴痴呆呆了半晌,脑中一片沉寂,周围更是漆黑,她方知这冯紫英今来此,说是要玩自己身子,其实竟然是所谋者深。先是将自己三魂七魄唬个稀散,此刻自己一片凄苦混沌,无奈哀伤,只等他来自己取乐之际,却几句话给了自己一线生机,抬着杠子竟是口口声声勾着自己要留字据诬陷可卿和柳湘莲有事。

 此时方知自己那点子小聪明可笑可怜,一片凄苦茫然,乜呆呆摇头左右观瞧,身边再无一个旁人…再抬头看着一脸微笑,如老猫戏鼠一般瞧着自己的这个冯紫英,身子剧烈战抖起来…***

 且说这尤家小妹尤三姐听闻得冯紫英一路大咧咧嘲讽逗引,竟是要将此一条“不守奴道,私通戏子”之罪名攀绕至可卿身上。

 以三姐本来念头,既知自己私通之事已发,断无善了之局。可怜自己本来亦是清白女儿家,十余年来无奈族众寒丁攀附富贵,深陷贾府纨绔之轻薄纠,竟不得一贞洁考语,自己气苦便也一味放形骸,这嘴里虽自强项,心下亦有悔愧。眼见这冯紫英有念,竟是满口轻薄,又要自己“衣裳”一时已是起了但求速死、免遭凌辱之心。

 不想这冯紫英轻轻几句,纵放之际竟是所谋者深,又许了她“若可顺其意,或可暂拘,将来还得主子临幸”之盼头。一时总不免惶然失措,竟有了“且顺了这官儿的意,跪在他膝下求他庇护,或者真可免了这场祸事”之胡乱念头。

 只是她姐妹自小命薄,这等朱门恶习丑态、子弟倾轧争夺见得多亦识得透,虽一时失神彷徨,婉转之间心下便已知眼前这紫袍官员心思缜密、朝堂机谋、善理权势,断非以自己娇柔弱小女子、失德奴身份、一点闺阁心机可偷巧驾驭之人,若此刻顺了他意思只管一味深陷下去。

 只怕是救不得自己尚徒伤了她人。若是旁个亦就罢了,那可卿自圈拘大观园,一向照拂自己姐妹,虽贪恋自己少女颜色女女好亦是种种弄。

 只是纱帐鸳被中柔情意、齿香濡、水融已是自有一番孽缘绵,只怕较之那柳湘莲更割舍不得。

 自己可叹已是时运不济,残花败柳,由人轻,生死云烟之人,如何再害她?想到这节,又哀怨自己空负美巧智,却一生命苦,不得个结果。

 毕竟心如死灰,泪珠儿滴答答粉腮滚落,玉牙儿咯吱吱朱咬碎,五内里一声长叹,横了心,竖了眉,口中只得凄惶哀告道:“大人,您只怕想差了,只是我一人无德,负了主子。如何还要拉扯情妃姐姐。

 既然大人…不念我女儿家孤苦可怜,一意要我辱我方得快活,我亦不愿平白儿去攀咬别人。您…你想怎样…便怎样吧!”说着,闭了流离双目,干脆将娇美的膛儿微微一,竟是一番由人鱼宰割,摆布玩之倔强样貌。

 哪知冯紫英见三姐闭目,也不急着答话举动,又自细细贪看视这三姐身子,但见这少女此刻咬牙硬,本来柔软的身子崩得僵硬,那一身杏花暖衫,竟是分外将种种点点细处风显得透。

 此刻再看那朱粉腮,雪颈柔肩,翅儿儿起伏连绵,柳儿堪堪一掐,圆儿微微一展,颜面上一幅“由你罢了”苦楚中带几分倔强之动人神色,心下也自得意暗思:“却也是个难得的尤物。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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