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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那要得了裑
 只听西门庆教训她道:“给我听好了,今后若是再滥舌头,胡乱到公安那儿举报,给我惹是生非,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子。”潘金莲这才隐约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挨打,本想矢口抵赖,转念一想,西门庆是何等人物,只怕早已把一切都弄得清清楚楚了。

 于是说道:“金莲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庆哥,看在这几年的情义上,饶了金莲这一遭吧。”西门庆这才慢慢息了心中的怒气,拉开包厢门,径自朝外走去。***

 自从那次挨打之后,潘金莲郁郁寡,很是沉闷了一段时间。她是个钟情重义的女子,这辈子无论跟哪个男人,都是全心全意为男人服务。以前的张大户不去说了。

 即使对三寸丁武大郎,她在做他子时也是恩恩爱爱,耳鬓厮磨,只因为后来生活中出现了第三者西门庆,她和武大郎的夫感情才有了裂隙。

 谁料到西门庆那狠心汉子竟造出一场车祸,可怜的丈夫武大郎命丧黄泉,事发之后,她当时不仅没去告他,反而帮着他百般开,真正像是合伙同谋。这且不说。

 原以为跟了西门庆能有锦绣前程,没想到又是这么个结果,西门庆是个花帅,身边女人一大堆,她潘金莲连二都算不上,论资排辈,只能算是个五,还如此没来由的挨打,莫明其妙的受些窝囊气,于是心中恨恨地想: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尽管如此,潘金莲依然离不开男人。那天晚上回家,洗过澡后同梅看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清河地方新闻,市里头开一个会,主席台上坐了一长排人,其中就有西门庆。

 潘金莲碰碰梅的胳膊,神色无不骄傲地说:“你看台上的那些官人,一个个老气横秋,全都是些半截快入黄土的老头子,就俺庆哥一人帅气些,像是鹤立群。”

 梅笑道:“那当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姐姐眼里,庆哥从来就是貌比潘安的美男子,无论被他打也好,骂也好,姐姐不兴有半句怨言的。”一句话说得潘金莲不吱声了。

 过一会儿,潘金莲又才说道:“这事我也不全怨他,怪我一时糊涂,去找了何公安,也恨他痴上李瓶儿那个妖。”梅反相叽道:“是呀是呀,打是亲骂是爱嘛。”

 二人说笑一阵后,钻进被窝里去睡觉,潘金莲胳膊伸过来要搂抱梅,被梅一把推开,笑道:“姐姐搂错人了,应该去搂抱庆哥。”潘金莲道:“小妮子,啥时候学得油腔滑调的,姐姐偏要搂抱你。”说着在梅腋下抓搔几把,梅最怕人搔

 这会儿像条滑腻的泥鳅,在上滚过来滚过去,连声叫唤“姐姐饶了我。”潘金莲趁机上去抱住她,手按在她花苞初绽的房上,轻轻地‮摩抚‬着,梅触电似的怔了一下,人忽然不再动了。

 眼睛睁得大大的,直愣愣地看着潘金莲,脸儿红得像三月桃花。闹过一阵,潘金莲安静下来,一只手依然搁在梅的房上,眼睛望着窗外闪烁不定的星星,叹口气道:“梅,我们女人像是一棵草,命是最的了。

 依我看,天下乌鸦一般黑,世界上的男人一个也靠不住,我们女人得自己疼爱自己。”梅说道:“可姐姐还是对庆哥那般痴情。”潘金莲幽幽地说:“痴情又能如何?仍然是个被人扔掉的弃妇,只怕他这辈子再不会理我了。”梅听她念念不忘西门庆,早不高兴了。

 撅着嘴说道:“姐姐这些话别在我面前提,梅不爱听。”潘金莲见梅生了醋意,于是缄默其口,心思重新回到梅身上,双手在她脯前摸捏了一阵。哪料到梅这回不再温顺,轻轻推开潘金莲的手,说道:“姐姐…我们这究竟算个什么事呀?”

 像是做贼被人当场抓住,潘金莲脸上顿时变了颜色,索撕了脸皮,紧紧搂抱住梅,没羞没地说道:“管它算个什么事,只要我们自己开心就行,这个世界上,莫非只允许花心男人寻,不能让我们女子作乐?”

 梅是个发廊女,长年累月厮混在风月场上,听惯了客官们的言俚语,那些劳什子对她来说已算不得什么,同潘金莲搂抱在一处睡觉,被那妇人温柔地抚摸房。

 也不是头一回,起初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有无数只蚂蚁,日子一长,那种不自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口的快意,比三九天偎着个火炉子还要舒畅。

 只是她从来没把这事往深处想,不像潘金莲,善于从理论高度进行总结,此时听了潘金莲如此高论,不住唬一大跳。既然潘金莲把话说开了。

 梅也不再扭捏,静静地躺在那儿,任凭潘金莲那双手在身上游弋。摸捏了一会,感觉忽然间涌上来了,仿佛有通了电的直戳神经末梢,猛地一阵发麻,梅忍俊不住轻声呻起来,潘金莲的动作更加急了。

 爬到梅身上,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腹沟往下边隐秘处摸去,梅面红耳赤耳,也顾不得女儿的羞心了,合着潘金莲动个不停。一场急风暴雨过后,潘金莲和梅平静下来,像在海上同风搏斗过的两只渔船。

 此时悄然驶回港口,并排停泊在那儿。潘金莲意犹未尽,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些刺,说道:“怪不得天底下的花花公子纷纷寻花问柳,女人的身体真是个好东西,像花骨朵似的,神仙见了也会喜爱。”

 梅道:“姐姐好不害臊,这些没羞的话也好挂在嘴上说?”潘金莲笑道:“我偏要说,我偏要说,难道只许男人放火,不许女子点灯?”说到“男人放火”几个字,潘金莲情不自想到西门庆,心头涌上一种复杂的感情,好半天怔怔的没吱声。梅见潘金莲不说话,问道:“姐姐在想什么?”

 潘金莲仍然没吱声,她在回忆同西门庆在一起时的那些短暂的快乐,目光离,像烟波浩渺的海面,一眼望不到边。过了好一会儿,潘金莲才咬着梅的耳问:“你同男人有过那种事没有?”

 梅把个脸儿臊得通红,嗔怪道:“姐姐这样说,真是把梅看低了,莫非姐姐以为发廊屋的女孩儿都同臭男人有一手?”潘金莲连忙解释说:“姐姐不是那意思,姐姐知道梅是个冰清玉洁的。”

 梅道:“冰清玉洁倒也说不上,不过我梅还不会那么,随便见到个男人就上。”潘金莲本想同梅说她同西门庆在一起的感受,见梅有些误会,也就不好往深处说,笑道:“不瞒梅说,西门庆那个负心的贼,在女人身上倒真有些好手段,同他在一起,整个人好象被施了魔法,痴痴的,仿佛是飘在云里雾里。

 他下边那东西又大,常常把人整治得死去活来,偏偏又叫人喜爱…”梅捂着耳朵,把脸扭向一边,说道:“姐姐也真是,这么脏的话居然能说得出口。”

 潘金莲撑起半边身子,揪着梅的耳朵嘻笑道:“姐姐脏,就你个小妮子干净,到时候嫁个脏汉子,看你还如何干净?!”闹过一阵,二人重新安静下来,潘金莲轻声说道:“梅,姐姐有一事求你。”

 梅问道:“什么事?”潘金莲迟疑一会,才说道:“帮我去找西门庆。”梅撅嘴说:“我才不去触霉头呢。”

 潘金莲说:“你触什么霉头?西门庆气的是我,要是见你梅去了,恐怕会高兴得拿大顶。…你就帮我捎一句话,说金莲已知错了,很想他。

 “梅连连摇头道:“姐姐这般说,我更是不能去了。”潘金莲上来搂住梅的身子,央求道:“好梅,姐姐刚才开玩笑,就求你这一回,我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的。”梅“扑哧”一笑,说道:“姐姐想庆哥都快想成花痴了。”

 潘金莲知道梅心里已同意了,仍然问道:“你答应了?”梅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不知什么时候,一滴眼泪悄悄从她脸颊上滚落下来,把那对绣了鸳鸯的枕头上浸了一小片。

 女人的直觉往往是最感的。潘金莲说,西门庆见了梅去找他,恐怕会高兴得拿大顶,虽然是句笑话,却也是一矢中的。梅早已隐隐感觉到西门庆对她有意思。

 有一回,西门庆来到阿莲发廊,正巧潘金莲不在,按平时规矩,西门庆在阿莲发廊从来不兴进包厢,即使要进,也是同潘金莲一起进里边寻作乐。

 可是那天,西门庆意外地招手叫梅,梅先是一愣,扭捏好一会儿,才慢走进包厢,说道:“庆哥,我还是去叫金莲姐姐吧。”西门庆扯长脖子说:“叫她做什么?快别去,我就要你。”说着一把拉过梅,叫她乖乖地坐到了身边。

 起初西门庆只是挨着梅说话儿。说了一会,西门庆笑着说:“梅,来,坐这儿…”说着拍了拍膝腿。

 梅红着脸往一边躲让,早已被西门庆扯住胳膊,轻轻一抱,便坐在了他的膝腿上。梅又臊又急,一边挣扎一边说:“如何对得起金莲姐姐?”西门庆眼睛瞪得滚圆,嚷道:“我们的事,与她有何相干?”说着那双不老实的手伸向前,要摸她房,被梅猛一下推开了,梅正道:“庆哥,要是你心中还有金莲姐姐,今天就该放规矩点。要是你心中没有金莲姐姐,梅也无话可说,随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不过有句话说在前头,梅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最看不惯那种无情无义的货,如果庆哥今天非要强迫我,那也只是要得了我的身,要不了我的心。”西门庆听得一愣一愣的,等梅说完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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