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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右手掐咒决
 不知此子是姑娘与何畜所生啊?”甄妮将青竹竿被在身后,娇羞不已的垂下头去,大眼睛瞟了一眼老道,羞涩道:“道长你猜我喜爱和什么牲畜呢?”

 风情万种狐媚至极!甄妮转头间看见远处抱着婴儿的柳月蓉,沉下脸道:“那边那个狐狸就是在医院里帮你偷婴儿的女人吧,要不老道长把她送到万兽山庄不就知道那些传说是真是假了么!”说着突然唿哨一声,身后七匹苍狼毫无征兆的迅疾扑向柳月蓉和怀中婴儿。

 王重楼和侯小年完全没料到这女子一出手竟然是针对柳月蓉,侯小年仓促中出手只是劈飞两只恶狼,余下五只分别扑向柳月蓉、怀中婴儿和婴儿车里路惠男的儿子,老道王重楼大惊失,若是两个娃儿有失,这毕生所求的长生工夫就瞬间付之东了。

 一边匆匆奔向那五只恶狼,抬手打出五只飞镖,一边掐诀念咒打算召唤出甲胄符人。甄妮见那道人从身前掠过,轻轻探出盈盈一握的玉足,脚尖顶端弹出锋锐轻薄的刀刃,刀刃上泛着蓝光,显然是淬了剧毒的,足尖刀正立在那道人落脚处,甄妮右手指处,一条剧毒眼睛蛇从袖管向侯小年。

 同时左手软鞭同时抖开,绕向长生鼎边祥云上自己儿子身上。老道王重楼、侯小年和柳月蓉三人被甄妮一个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侯小年顾不得拦住狼群,就地一滚,将将躲开毒蛇,那毒蛇落地后去闪电反弹再次向侯小年扑去,侯小年天不怕地不怕,平生就怕毒蛇蜈蚣。

 这一眼看见吐着蛇信子的眼镜蛇,手脚都酥软了一半,甄妮这一下子误打误撞弄得侯小年在地下室里东奔西跑鬼哭狼嚎,在无闲暇照顾柳月蓉。老道王重楼暗叫厉害,这小妮子看上去柔柔弱弱千娇百媚的。

 这一出手却是狠辣异常、诡计多端,仓促中凌空翻身跃过甄妮足尖匕首,左手虚抓,将两个婴儿到手边,抓住婴儿襁褓揽在怀中,竟是任由恶狼毒蛇攻击,再不去管侯小年和柳月蓉死活。

 同时右手作势手刀劈出,将软鞭开。柳月蓉这三十天中照顾两个医院里偷来的婴儿,久生情更加产后母爱泛滥,生怕中伤了路惠男的婴儿,忙将婴儿车内的孩子抱起,那孩子受了惊吓,哇哇大哭,路惠男摞开衣领,出两边房,将头凑到婴儿嘴边,那婴儿闻到熟悉的头味道,便渐渐止住哭声,叼住头,大口大口了起来。

 柳月蓉怀抱两个孩子退到角落里,看着两方争斗,看这祭典方式好似要用活人献祭,柳月蓉思量若师傅赢了。

 那自己的孩子多半是要大祸临头,若是那甄妮赢了,也少不得将自己掳去和动物配来做报复,顿时满面愁容。两个小家伙却在怀中一左一右安详的汁。

 甄妮再次呼哨,七匹恶狼转过来围绕老道连续扑咬撕扯,扑上咬下,进退间配合娴熟,隐隐暗合武林中剑阵奥义,甄妮在外围一只软鞭如灵蛇翻转点,不断攻击王重楼的软肋空挡,偶尔空还能好整以暇的向侯小年处打出几只活毒蛇、蜈蚣,十数个回合下来弄得王重楼师徒二人手忙脚大汗淋漓。

 此时,地下室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一个长发飘飘、端庄秀丽至极的女子缓缓从台阶走下,身后跟着个穿彩服吊儿郎当的瘦削男人,正是路惠男和路象山二人。

 路象山看到地下室的被毒蛇蜈蚣追得狼奔兔窜的侯小年、人狼混战的甄妮和王重楼、地面旋转的八卦阵、祥云缭绕的长生鼎,不由得啧啧称奇,靠在楼梯栏杆上拍掌大笑道:“哈哈,真热闹啊,拍好莱坞大片都不用特技了。

 有眼福啊!”而路惠男则一眼看到柳月蓉怀里的婴儿,径直的走了过去,见到正在柳月蓉怀里吃的两个孩子,直觉的看着稍大些那个婴儿,眼神里满是欣喜、怜爱、安慰和母亲的温柔,路惠男没有打断孩子吃,只是站在那里轻柔的抚摸着孩子的脸蛋,住哭泣声音,低声道:“谢谢!”

 柳月蓉愣在那里,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端庄大气的美丽女子说的谢谢,是感谢上苍还是感谢自己这个偷婴儿的贼,嘴嗫嚅了几下,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自从崂霞山顶一战天雷轰顶,王重楼内力尽失,此时居然被个小姑娘弄得手足无措,却是生平罕见。

 空斜眼看去,间那若桃李毒若蛇蝎的小娇娘正悄悄挪动脚步靠近长生鼎,若让她将婴儿取下,大典中断,此生再求长生无望矣。

 而那边厢又有人来搅局,眼见那边两个婴儿要被夺走,不由老道心下大怒,既然你们敢断道爷我的长生路,那道爷我便断去尔等生路,口念咒语一声断喝,急急如律令,起!

 只听四周喀拉拉声起,隐藏在转黑暗阴影中的甲胄符人被一一唤醒,都面向老道王重楼,低头拱手听令。老道一声怒喝,道:“女的抓,男的杀!”众甲胄符人哄然领命,纷纷扑向众人,连侯小年也不例外遭到甲胄符人攻击。

 而且还要连蹦带跳的躲着脚下追击自己的毒蛇蜈蚣,边跑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王重楼,我你祖宗,连徒弟都要赶尽杀绝,小太爷绝饶不了你,哎呀,是蝎子,姓甄的,老子跟你没完…”

 老道微微一笑,道:“孽障,你道为师不知道昨下山时,你是故意引为师发声,想判断为师是否伤重,你这泼猴打的小算盘还瞒得住为师吗?今为师就顺便清理一下门户,哼!”怀抱婴儿的柳月蓉和路惠男一个照面就被甲胄符人控制住了,柳月蓉看着怀中两个婴儿泪满面,喃喃道:“宝宝不怕,妈妈一定保护你们,宝宝不怕!”

 路惠男在一旁则是面色坦然,被甲胄符人抓住也不挣扎,只是静静微笑,凝视着被柳月蓉抱在怀中吃的儿子。

 甄妮则被几个甲胄符人围住,甄妮身子如灵蛇一般油滑,在甲胄符人之间钻来窜去,几次足刀踢上去,都被甲胄符人甲胄摊开,身上只是留下几道划痕。

 甄妮一按软鞭把手底部,软鞭上倒竖起一片金属鳞片,软鞭在甲胄符人身上出一溜火花,偶尔到甲胄隙的皮肤上,那甲胄符人却像是不知道疼痛似的,依然攻击迅猛狂暴,打空的拳头砸的墙壁砖屑飞溅,若是打在身上定会骨断筋折,几次甲胄符人的攻击都是与甄妮擦肩而过,拳脚带起的罡风刮的甄妮皮肤如刀割般疼痛。

 那些巨型灰背苍狼攻击丝毫不见效,却不断被甲胄符人拳打脚踢,渐渐被到墙边口,眼看就要被甲胄符人撵了出去。

 路象山怕火器伤及无辜,便出身后的折叠开山斧,硬碰硬的和那些甲胄符人厮杀,身形闪动间叮当作响火星四溅,最是热闹好看。

 但路象山却深知,这些甲胄符人被砍伤一斧头无非是甲胄破损,自己若挨上一下,就一定是伤筋裂骨,手上用力脚下却是飞速游走,寻找这些甲胄符人的破绽。

 那些甲胄符人刀不入,动作却刚猛无比,只是动作较常人稍微迟缓些,若被这十余个甲胄符人围攻夹住,就是大罗金仙也要被砸成泥。

 但今分成数波,扣除一个锢住路惠男的和一个在柳月蓉身后三步之内看押柳月蓉的,余下分头追杀围堵甄妮、路象山、侯小年的甲胄符人就各自只有三四个。

 一时间不上不下的打出了个飞狗跳僵持不下的局面,倒让老道王重楼闲了下来。老道祭起一道符箓,柳月蓉怀中稍大些的婴儿放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抱出,柳月蓉猝不及防没抓住,眼睁睁看着那婴儿缓缓飞向鼎炉,路惠男心下焦急,在没了刚才的娴静舒雅之气,凄厉嘶喊一声,拼命用力想挣脱甲胄符人束缚去夺回孩子,那甲胄符人借符箓灵气聚龙象之力,那里是常人能挣脱得开的,几下挣扎之后被甲胄符人握住的手腕等处已摩擦的血模糊。

 那婴儿落在鼎外祥云之上,老道又回身看向柳月蓉,柳月蓉看着那鼎外唯一空出那多祥云,又看看老道望过来凌厉狠辣的眼神,再低头看看怀中刚刚诞生一天的婴儿,脸色惨白,泪水模糊双眼,紧紧抱住孩儿,边缓缓向后退去,边带着哭腔想老道求饶道:“师傅,不要啊,这可是咱们的骨血,这师傅在这世上唯一的一点香火传续啊,也是徒儿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求求师傅,不要,不要…”

 柳月蓉也不知道这老道究竟要这些孩子做什么,不要做什么,只是下意识里觉得今晚这场景着实诡异非常,儿子若是到了那边定是凶多吉少,自己决不能将孩子交给师傅,死也不能。

 老道面色一沉,一招手又是一道符箓飞出,柳月蓉只觉得双臂一麻,儿子便从怀中飞出,柳月蓉察觉双手无力心下大恐,忙一低头咬住孩儿襁褓,却被那股托起婴儿的无形怪力猛地带倒,额头狠狠摔趴在地面上。

 顿时一阵眩晕,双手却依旧酥麻无力,萎顿在地上。王重楼见三个孩儿分别落在环绕鼎壁的三朵祥云之上,便走上祭坛,左手搭拂尘,右手掐咒决,微微低头默念典籍中的梵文咒语,地下室内的空气竟然随着王重楼的诵经念咒声泛起阵阵眼可见的涟漪,那涟漪正是从那长生鼎中泛出,八卦大阵猛地停顿下来,组成一道亘古未见的奇怪卦象,祭坛地面红色咒纹猛地放出耀眼金光,金光中那长生鼎竟然像时空穿梭般的轻轻扭动起来。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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