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魏属寅卯木形
她的善良很是令我赞赏,我干脆让马儿停下,转身握住两女小手,柔声道:“雨儿,要医治钟老先生的宿疾,首先要替他解开心结。情之一字最难堪破,咱们尚且沉醉其中
连忘返,恐怕很难说服老先生…”
“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
为炭兮,万物为铜。”古往今来,再怎么轰轰烈烈的深情在人世变更面前依旧显得苍白无力,两女有些软弱的偎入我怀里,如雨带着伤感喃喃道:“曾经沧海难为水…妾身只要想到终有一
…”我用力封住了她的小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月儿在一侧贴了上来,我紧紧抱住两人,低头左右亲吻,柔声道:“咱们以后一定要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生命实在太短暂了,不要再让无聊的事浪费了咱们宝贵的时间!”
两女的粉脸因情动而变得益发娇
滴,三人沉醉于温馨和幸福,久久不愿醒来。许久,我在两女玫瑰花瓣般芬芳的红
上各亲了一下,坐回驾者的位置,笑道:“我对修理孙仲予那
种的事越来越没有耐心了!”两女嘻嘻娇笑,月儿道:“教中的事最无聊,咱们以后要多做些好玩的!”
我笑道:“对,我刚想到个法子,好玩的紧,说不定能解开钟老先生的心结!”如雨喜道:“相公,是不是和你的摄魂大法有关?”我嘿嘿
笑道:“雨儿,相公的算盘你打了多久了?”
月儿笑来俯在我背上,如雨羞道:“人家昨儿晚上觉得…觉得这法子兴许能行…”月儿
息道:“原来已打了一整夜!”
如雨又咯吱起月儿,嗔道:“还是你告诉人家心病要用心药医,我才想到这法子!”月儿抓住她的手不住求饶,我笑道:“原来是合谋…”
月儿撒娇道:“人家只是和她分析了一下钟老先生的病情嘛!”我笑道:“说来给我听听,若是说的对,相公就饶了你!”
月儿娇声道:“这有何难?钟老先生是因长期思念亡
而使肝
受损,
不制
,肝火上扰灼伤肺
肺络,所以有咳嗽咯血之症,迁延
久,会出现形体消瘦,
热盗汗,呼吸困难…另一方面,肺在七情中主悲,他病情越重,越是容易悲伤忧虑。
如此反复,也更加难治…依妾身看,若没有
湛的内功底子,钟老先生恐怕早已卧
不起了!”我赞道:“好宝贝!那该怎么治疗呢?”
月儿笑道:“这病拖延太久,着实不好治疗,纵使老先生不再一味哀伤怀念,若想取得疗效,恐怕也只有运用昆仑的医学心法,调理他脏腑
平衡…
若让妾身来治,我会从手太
肺经和足厥
肝经
位入手,内服结合针灸以镇肝潜
、培土生金,再以《回
经》上调神推脉手法,运用五行生克制化之理,搬运其体内
分布,应当可取得成效!”
我哈哈笑道:“好!这次就由我负责替老先生开窍,你负责治疗,如何?”月儿正愁没机会实践,大喜满口答应,如雨却噘嘴道:“我不干!”
月儿和我讶然,如雨接着道:“我不干,你也要教我医术!”
魔“和合老仙”魏修年在东乡城外现身的消息昨晚由“素琴”钟无弦钟老爷子和长白派“白头翁”沙河传出,如今城中已是无人不晓。
许多正道人士明查暗访,消息甚至被迅速传到周围一些城镇,在此七派于福建边缘四处布置、防备
魔势力反扑的对峙阶段。
顿时又添加了一些紧张气氛。钟无弦发出消息后,就带着孙女钟灵坐镇东乡城,若魏老贼没有趁夜远遁,必然被众人
出踪迹。
据说与东乡相邻的鹰潭、临川城也分别驻扎了少林和武当的高手,各地客栈、酒店都布下眼线,务必不能让魏老贼做出
行,更增福建一干
魔嚣张气焰。
在他们眼中,魏修年已毫无疑问被划归福建一伙,认定是孙仲予又一颗四处
扰报复的棋子,而昨晚上的绿衣少女、“白头翁”沙河的孙女沙鸥,更被认为是魏老贼想要下手的目标,被很好的保护起来,中午时分,东乡城聚宾楼。我带着月儿和如雨走了进去,饭厅里众人一见咱们三个,顿时哄堂大笑!
我并未戴面具,只是在轮廓上略作改扮,看起来三十出头,穿着件城郊道观弄来的已洗得发白的蓝色道袍,
挂葫芦,头
木簪,很有点飘逸闲雅的味道。
可是手上却拄着
长竹竿,竿上挂了块白布长幅,一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天下第一神医”六个大字,另一面却用更大的字写着“测字”
月儿和如雨扮成了两个年轻俊俏的小道童,一人背着药箱,一人负着背篓。三人在门前停了一停,神色淡然,对众人的嘲笑丝毫不以为忤,然后才往里面走去。
钟无弦和他的孙女向着大门坐在大厅一角,见到咱们也不由莞尔。我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走到一张空桌前坐下,顺手将长幅斜靠在桌上。月儿轻轻问道:“师傅,是测字还是看病?”
我淡淡地道:“测字吧!”
上来的小二哥哈
道:“道长,你还是到外面做生意吧,这里的人都在吃饭,没工夫照顾你呢!”月儿哼道:“急什么,咱们也是来吃饭的,先给我师傅拿一壶陈年花雕,切半斤牛
,呆会咱们再点菜!”
小二被她双眼一瞪,顿时说不出话来。月儿站前一步,朗声道:“事从天地之义,字乃圣贤之心,静里工夫细阅,其中奥理无穷!”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而带着柔和,又故意说得抑扬顿挫,众人心神一震,一时再笑不出来。
钟无弦精通音律,武功也高,自然能瞧出这语音摄魂的不凡处,目中
出讶
,仔细打量起咱们三人。月儿接着道:“我师傅长
真人道法通玄,预测吉凶,遍行天下只为广渡有缘,测字看病分文不取,有缘自来!”
说完就在我左侧坐了下来。饭堂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咱们煞有其事,又声称分文不取,令众人出乎意料,不敢小瞧。小二哥送来了牛
和花雕,如雨斟满了酒,我端起酒杯送到嘴边慢慢呷着,面色怡然自得。
角落里响起一声长笑,一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一手拿着酒杯,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笑容,说道:“三言两语就弄得大伙儿云里雾里,你这骗子真能蒙人,小爷可不上你的当!”如雨“呼”的站了起来。
怒道:“大胆!竟敢冒犯师傅…”我摆手微笑道:“雨儿坐下,这位施主乃是有缘之人!”如雨“哦”的应了一声,瞪了那青年一眼,坐了下来。
月儿脆声道:“这位施主,我师傅可为你占卜一字,指点
津,请你写出来吧!”那年轻人哈哈笑道:“你说咱们有缘,我就偏不问话,看你们怎么自圆其说!”月儿莞尔笑道:“施主太执着了。
你同咱们搭话,已是有缘,不必一定要测字的。”众人听她说的有趣,哈哈笑了起来,有人道:“谢兄弟,不如你问问那魔头的下落吧!”那姓谢的年轻人道:“好!若是果真灵验,倒可为武林除害!”说着用脚在地上划了一横,道:“道长,你就指点
津吧!”我叹道:“土上一横乃是‘王’,‘王’‘亡’同音,此乃大凶之兆,施主要找的人若非姓王,多半已经亡故!”
话音一落,饭堂中顿时嘻嘻、哈哈、嘿嘿的笑成一片,那年轻人摇头苦笑道:“咱们真不该问道于盲!”旁边有一大汉站起笑道:“且慢,有众多武林前辈在此主持,那魔头必然伏法丧命,道长说的未必无理…”
另一面有人说道:“陈大哥,这位道长刚才说的可是‘已经’亡故!”那陈姓大汉裂嘴一笑,对我抱拳道:“敢问在下是否道长的有缘人,可否为在下测上一字?”
我微笑点头,他走过来提手在咱们的桌上也写了个“一”字,笑道:“请道长指点在下寻找之人的下落!”我笑道:“以字测字,不若以人测字,施主站于木桌旁寻找失落之人,乃是‘休’字,意指阁下不用再找那人了。
若施主与刚才那位小施主寻的是同一人,那人已经身死,自然不用再寻找他了。”堂中有人好笑,有人却
出严肃面容。陈姓大汉退了两步,沉脸道:“阁下乃何人,竟然妄想咱们停下追捕那魔头?”堂中顿时无人再笑,气氛也肃杀了许多。
我垂目叹道:“无量寿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那大汉望向一直未出声的钟无弦,等候他的指示。钟无弦轻咳了两声,站起走了过来,道:“道长可否为老朽测上一字?”
我目光灼灼的上下打量了他两眼,道:“月儿,取出纸笔!”月儿从背篓中取出墨砚,在桌上铺上白纸,递过
笔,见钟无弦一直盯着她的纤纤玉手,便嫣然一笑。钟无弦移开目光,随手写下一个“魏”字,道:“老朽也是找同一个人!”
我叹了口气,指着那字道:“以拆字法看,‘魏’乃‘委、鬼’,‘委实为鬼’之意,再明白不过。以六神测字法讲,根据老施主落笔的起行收势,这个‘魏’字左带北斗,右犯白虎,鬼神头,腾蛇尾,四凶齐犯,极为不利。
就算用五行测字法来看,‘魏’属寅卯木形,乃‘
木水中
’之象,同样是不详之兆。此人早已身赴九泉,而且是死于姓金的人之手!“钟无弦奇道:“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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