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心 悸
“啊。(зZc)”
暖儿发出一声惊呼,一下子从
上坐了起来,她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她抬起了衣袖,拭了拭额头上的汗,却发觉连背上也全是冷汗,衣裳全部贴在了身上,十分不舒服。
暖儿用手按住
口,一下又一下,心跳得又急又快。
难道,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不然为什么这么让人不安呢?
不会的,那些人下手时有留情的,无愁他们应该没事才对。没事的,只不过是一个记也记不清楚的噩梦而已。
可是,暖儿深深地呼吸着,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
她被那些黑衣人带走之后,不晓得给闻了点什么,她就陷入了一片晕
之中。等到再醒来的时候似乎就已经在一座船上了。
这应该是一座大船,很平稳,起码暖儿所住的舱房便还是
大的。一应东西也是十分地齐全,梳妆台什么的都有。
暖儿知道现在,还一个人也没有见过,只有一个服侍她的妇人,会定时给她送饭过来。不过,无论暖儿怎么问话,那人就是一声不吭。离开的时候,也会将房门锁上,暖儿只能根据她送饭的次数来瞧,自己到这海上,应该也有两天了。
是谁掳了自己?为了什么目的?
暖儿一无所知,所能做的,除了等待,便只有等待。
这时,随着“嘎吱”一声响,那个妇人走了进来,面色疑问地看着暖儿,显然是被暖儿刚才的一声惊叫给引了过来。
“没事儿,只不过做了一个噩梦而已。”暖儿笑了笑。
那个妇人见暖儿没事,便转身准备退了出去。
“能麻烦你给我弄点水过来吗?我想擦擦身子,刚才
了点汗,有些不舒服。”
那女人也不应声,只是退了出去,又锁上了门。不过,过了一会儿,房门却是又开了。那个女人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谢谢。”
暖儿说道,直等待那女人又锁上了门,暖儿又小心地拉了拉,发觉确实是锁牢了,这才拧起
巾,将身子擦拭了一边。在海上,水是极珍贵的东西,能够这么擦擦身子,已经极好了。暖儿虽然没有出过海,但前些日子在东海城过的日子也不是白过的。由此看来,掳了自己的人对自己似乎还不错,吃的东西也都是比较精致的。
只是,搞不清楚他们的用意,却实在是让人心里没底。而且,偶尔开门时,望向之间的那些充满掠夺和**的眼光,让人心里满是不安。
暖儿想来想去,莫非是有人晓得了自己和爷的关系?可是,这也是很奇怪的事,要知道,自己只是爷的一个良人,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工夫的抓来吗?他们能用自己来
换些什么呢?有什么男人会为了一个不是正
的女人做出什么大的让步呢?这些人抓自己实在是有些牵强。
暖儿擦完了身子,又换了一身干
的衣裳,也懒得叫那妇人进来收拾。就这样吧,等到晚饭的时候再顺便收出去也就是了。暖儿实在不想面对那些不时窥视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坐在梳妆镜前发起呆来,不晓得爷晓得自己失踪了会如何?还有无愁,应该顺利的见到爷了吧!那傻丫头,估计又会在那里自责不已了吧。希望爷可要看好她才是,不要放她一个人无头苍蝇似的
转。
暖儿想想都晓得,那个丫头估计不会在那里乖乖地等着自己回去的,还有大丫小丫两个,自己被抓的匆忙,无愁那丫头多半也会忘了那两个丫头,希望清莲好好照顾她们才是。别饿了肚子。
这个屋子里,暖儿早就看遍了,连个窗户都没有,自己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看样子,除了乖乖等着,还真没有什么法子了。唉,暖儿现在有些后悔了,早知如此,当初也该跟着无愁学点轻功才是,这样子,打不过,好歹还可以跑啊。不过,暖儿当初哪里还能想到,自己会跟绑架这么刺
的事扯上关系呢?
嫁人为
,后院那小小的地方,便是一生了。豪门大宅,外人连进都进不来,怎么都跟绑架扯不上关系啊。结果学得一肚子东西,现在却全部都派不上用场了。只能等着别人救的感觉实在不太好。
这时,门却又开了。
暖儿疑惑地转过头,晚饭的时间应该还没有到才是。
“夫人,请跟我来。”
这是暖儿一次听到那个妇人说话,暖儿不由愣了一下。
“你的声音真好听。”
暖儿真心地说道,她这倒不是客气话,这个夫人都已经约三十许的人了,声音竟然如同孩童一般,十分甜蜜动听,不过是一句普通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是让人听着特别悦耳。
那女人并不回话,背对着暖儿的嘴角却朝上扬了一下。她生来相貌平凡,惟独这声音确实她十分自傲。
她们来到一个门口,那妇人做了个手势。
“请进。”
显然是让暖儿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暖儿点了点头,也不犹豫,抬脚踏了进去。
一个比暖儿所见过的任何男子都要壮硕的男子出现在暖儿的面前,他正坐在一把大椅子上,怀里抱着一个相貌十分美丽的少年,正在上下其手,少年的衣衫已经开了一半,不时地
息着。而在那男子一边下手坐着的,则是一个十分瘦小的男子。
见了暖儿进来,那壮硕男子开口了,声若洪钟。
“夫人,请这边坐。”
见到暖儿看到自己如此荒唐的摸样,却仍然如此镇定,十当家的
出欣赏之
,到底是公子倾城的女人,的确是有些不简单。
他朝那瘦小男子点了点头。
那瘦小男子便站了起来,朝暖儿拱手,施了一礼,暖儿也站了起来,还了一礼,这才又坐下。
“这番冒昧请夫人前来,害夫人受惊了,在下便以茶代酒,先敬夫人一杯。”
暖儿便也拿起旁边放着的被子,微微举起,轻抿了一口。
“这位先生不必多礼,只是,我却是有些疑惑,不知各位是何人?请我前来,却是所为何事?若是能尽绵薄之力,在下自当帮忙才是。”
终于有机会搞清楚心中的疑团了,暖儿自然抓紧了机会。
“呵呵。”瘦小男子笑了笑:“夫人如此合作,倒是让在下有些惭愧了。这位。”他指着坐在上首的那壮硕男子说道:“是我们东海十八寨的十当家的马龙,在下,是十当家手下的一个跑腿的,名叫李算。请夫人前来,并无恶意。只是因为公子倾城不
即将前来我们这里参加一个盛事,所需时
颇长,担心他会想念夫人,便将夫人请来与他一聚罢了。夫人不需担心,只当前来做客玩玩就是了。”
做客玩玩?有这样连房门也不让人出的做客玩玩吗?
只是,这公子倾城却是谁?自己似乎并不认识这么一个人?只是,东海十八寨的大名,暖儿也算是久闻了,若是她们晓得自己对他们并无用处,只怕自己的处境堪忧。暖儿心下念头急转。
嘴里却是故作好奇地问道。
“李先生却是如何晓得我与公子的事?这应该是秘密才对。”
李算志得意满地一笑。
“夫人当然不可能记得在下。可公子倾城与夫人这一对壁人,就是走遍这全天下,也是找不出几对来。在下只是看了一眼,便永远都忘不了了。”
这样说来,他们并没有找错人了?若此说来,除了爷,自己也就只与元正琪出去玩过,难道,他说的人是元正琪?
他们与元正琪却是何种关系?瞧着这男子说话的神情,却也不像是仇人,如果不是仇人,可却又抓住了自己,显然是另有所图了。
“不知李先生将我请来,却是想要倾城做什么呢?”
暖儿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想夫人帮忙劝劝倾城公子,请他成为我们十八寨的十九位当家的罢了。到时,就不是十八寨了,而是十九寨了。来人,笔墨纸砚伺候。”
立刻就有人拿了笔墨纸砚过来了,还搬来了一个小案,显然是早已准备多时了。
“夫人,请写吧。”
李算的话虽然可气,可眉间隐藏着的阵阵威胁暖儿却不会看不到。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暖儿却是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这些人短时间却是不会动自己,他们志在元正琪加入到他们,应该也不会对他不利,情形却是比自己想象的好得多。
既然如此,暖儿倒也干脆,接过笔刷刷地写了起来。
待写完了,李算拿到手里看了看,却是十分满意。
“多谢夫人,那请夫人回房去休息一会儿。若是想到舱内走走,倒是也可以,夫人随意就是。不过,这船上都是些
人,夫人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就是。”
得到了暖儿的书信,李算心情大好,这下子,十当家和他算是立了一大功了。不知道大当家的会赏些什么下来?若是一个女子那就太好了,漂不漂亮他就不强求了。这跟着十当家的,他都不知道多少时间没有尝过女人是啥滋味了。
“多谢李先生提醒,十当家的,李先生,那我就先告退了。”暖儿客气地谢过,对李算暗威胁的话语却仿佛没有听到,脸色平静如水。
不过,一出了这屋子,暖儿却真的并不在外面停留,由那妇人带着迅速地往自己的屋子走去。那李算说的虽然是有威胁的成分,但在这船上,除了那妇人,暖儿就没有看到过别的女子,而那些穿上的汉子,不时地就会来找这妇人,有时是一人,有时是几人,也不管在哪里,就这样办起事来。暖儿在屋子里,都听得清清楚楚。自己还是锁在屋子里更安全一些,反正,在这海上,自己也是休想逃出去的。
“办好了?”
十当家原本正在于那名叫怜玉的少年鬼混,见暖儿出去了,却一把推开了怜玉,问道。
“是。”
李算回答:“这公子倾城的夫人倒是识相得紧。不过,也省了咱们不少是。”话虽如此,李算的眼里却有些遗憾。
“看你,什么出息?”十当家斜了他一眼:“这件事办好了,不要说一个,就是十个,大当家也会赏你。”
听到这句话,李算的脸笑得开了花:“多谢十当家,多谢十当家。”
“是大当家赏你的,又不是我赏的?你多谢我个什么劲?”
“那也是十当家的提拔,若不是十当家的,小的哪里有这样的机会在大当家面前
脸。这十八寨这许多当家,也就十当家的您最仗义了,小的跟在您的身边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李算小小地拍了一记马
,让马龙听得全身舒泰。
“就你小子会说话,又会办事,不提拔你提拔谁呢?”
说完这一句,马龙话锋一转:“不过,那个女人,你可给我看好了,谁也不许动。若是那个敢管不住自己的那
东西,老子就叫他从此断子绝孙,叫他们给老子我记好了。”
马龙的话说得杀气腾腾地,眉间煞气更重。
不过,李算也晓得这件事的严重程度,若是这女人真被哪个兄弟糟蹋了,只怕动力没有找到,却跟公子倾城结下了大仇了。
可别偷
不成反是一把米才好。
李算打了个寒颤,赶紧出去再瞧瞧,顺便再警告那群兔崽子,有些人,可不是他们动的起的。
而见李算离去,马龙却又将怜玉拉了过来,却见他小脸发白,竟有些微微地颤抖。
显然是给自己刚才的摸样吓坏了。
马龙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小脸。
“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怜玉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媚笑着又坐进了马龙的怀里。
“当然了,怜玉最听话了。”
原来,这个人竟然是十八寨的十当家。怜玉的眼中闪过一抹仇恨,却很快地敛去,他脸上的媚笑却越发地娇
入骨。
看得马龙心
难耐,很快,两个人就又扭成了一团。
屋子里很快响起了**的
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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