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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3章 撞塌大半堵墙
 “这位是鹤着衣鹤老儿的传人,仇人自个儿上门送死,比天上掉馅饼还难。不过下回再召开七玄大会,别往七大派送帖行不?继水月停轩之后,连观海天门也来了,有指剑奇宫或埋皇剑冢的朋友在现场吗?有的话麻烦举个手,我们一并送你上路,多谢!”圈嘴连喊几声,自是无人回话。

 鬼先生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他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寻常易容改扮极难逃过他毒辣的眼光,可胡彦之师承“捕圣”仇不坏的骨相之术,早已出敷粉抹面的范畴,以木足加高身长,不过基础而已,老胡衣里有成副的编竹架子、塡以絮,模仿白额煞的身形轮廓,已至维妙维肖的境地,还不影响行走坐卧,只差不能眞个动手过招。

 虽说鬼先生本不以为他能有多安分,但胡闹到这等境地,再怎么可爱的小弟,看着也有些扎眼了。

 胡彦之见事已至此,懊恼亦是无用,好整以暇地拔去面上颈间的白,终于能把泥面和成的植猫颚取下,毋须苦忍着不敢打哈嚏,模样明显轻松许多,对狼首耸肩道:“不好意思啊,我路过瞧着里头人多,以为在派饽饽,就跟着进来排队啦。

 变装是我个人一点小嗜好,爱护动物是每一个人应尽的义务,嗜好结合公益,人生多有乐趣!

 在下胡彦之,跟眞鹄山不是太,你方才说鹤什么老什么的,我也只是久仰久仰,平常没怎么往来。老先生贵姓啊?”聂冥途剔着骨甲,妖瞳乜斜,狞笑道:“瞧胡爷这个架势,也是作得一手好死啊!

 一会儿老狼将你身上的皮一块一块揭下来时,若还能有说笑的闲心,我就眞个是佩服了。”胡彦之心知肚明:无论自己怎么闹,在兄长看来,这都还是家内事,聂冥途眞要取他性命,鬼先生必不会坐视。

 只不过要惨烈到何种程度,才能教他出手干预,却是不好说,以其面色铁青看来,没个半死不活,怕鬼先生气愤难平。

 胡彦之衣里还着绷带,便是身上无伤时,也没把握赢过聂冥途,所幸这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死的,别被搞得断褪缺胳膊,就算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他随手除去伪装,心中苦笑,面上却不动声,遥指场内道:“我听说老先生蹲了半辈子苦窑,刚放出来,忒巧撞上这等美景,没多瞧上几眼,实在太可惜。还是你们那儿时兴跟大妹关在一起,三十年来都看了,一听见”“字便犯恶心…啧啧,这么美的苦熏,我也想蹲一蹲哪。”

 聂冥途半化兽形,五感敏锐许多,胡彦之剥去身上黏贴的狗,褪下白额煞的外袍,浓烈兽臭稍一减淡,便嗅得他满身金创药气:“这小子伤得只剩半条命啦,就一张嘴皮子厉害。”

 也不怕他玩什么花样,顺着指尖一回头,不看直了眼,连声啧啧,目不转睛。场中一黄一粉,两条身影飞快错,明明是巨刃重,却玩起“以快打快”的把戏,双方都在争抢,只不过一个是抢着攻击,不住施,另一方所争却是身,以冀能易守为攻,然而却不可得。

 雪青一身宫装,本不适合斗,被万劫一路压制,原本襟开肩下的纱质大袖衫,没等对手破坏,早被自身大开大阖的动作扯裂,四分五裂的纱衣为带所系,纷垂下。

 两只宽大的半透明纱袖套于藕臂,因雪青始终缓不出持之手,纱莆积于肘腕,纵被石刀勾得条条碎碎,反未离。她上半身只剩一条掩的肚兜,出肩颈,以及大片光滑白皙的美背,鲜红的肚兜系绳横过背门,更显雪肌白腻。

 至于下身的长裙,早被她撕开一边,浑圆修长的玉腿在裙隙间乍现倏隐,引人遐思。只是曳地长裙在战斗中首当其冲,雪青避得险极,裙摆衣带则无这般运气,鱼尾般的裙裾被石刃刮得不足七分短长,出细直足胫。

 雪青若是遮掩渐去,小黄缨便是呼之出了。天罗香的装束一向很能凸显女子身段一美,同样是长裙足、肚兜加纱质大袖衫,黄缨粉的足趾只有在点地跃前的刹那间,才于卷似的裙底稍稍现形。

 完好的下裳虽不如雪青般,依稀窥得‮腿双‬的线条,下的布面却清楚地绷出瓣的曲线。当她跨步挥刀,俯首疾掠时,几能看出肌鼓束、张弛爆发等细节,充满野的魅力。

 那小西瓜似的丰美翘不仅浑圆弹手,更带着惊人而致命的强劲肌力,令人忍不住想象:被她骑在上,奋力驰骋之际,膣里该是何等的掐挤紧迫,死──聂冥途“骨碌”一声,嶙峋浮凸的喉节上下滚动,不自觉地咽了口馋涎,只觉这黄裳少女的相貌,固然比不上染符之,与清秀的雪青并排一看,也不算势均力敌,杂在天罗香一帮侍女之中,一不小心便走了眼,不料竟有这般人野媚,论此际最想狠哪个一把,谁都比不上小丫头令人心

 不比裙衫狼籍的雪青,一路占优的黄缨衣着完好,但烈的追逐挥刀,却令那两只瓜似的巨不住抛甩,透出淡淡青络的瓜弹颤如波,像要绷断肚兜颈绳也似,在白腻的颈背勒出陷殷红,少女恍若未觉,无一丝忌惮羞,运刀如风,大半颗球都快甩出兜缘,却不见粉晕,只得满眼腻白,可见蒂之细小,亦不同一般。

 胡彦之同她在影城相处过几,也对过万劫的刀尸碧湖,知黄缨并无如此根基,此际她的动作明显较碧湖更畅,才能得玉面祖难还一招,暗忖:“虽不知她是如何变成刀尸的,但观其动作,与碧湖仍有几分近似,只是威力更强,犹在当碧湖之上。”

 忽听望台之上,符赤锦扬声道:“我听说妖刀万劫此番现世,最早便是在断肠湖附近兴,原来你们早已在水月停轩内布置暗桩,抓人炮制刀尸,是也不是?”

 鬼先生不置可否,怡然道:“符姑娘要想,这位黄姑娘也不是我带进来的呀!天罗香与水月停轩勾结,带了万劫的刀尸入殿,拿了她们所持有的万劫妖刀砍人,这都要算在我头上,不嫌太欺负人了么?”

 符赤锦双手环抱着沃腴肌,挤溢狭旮的丘壑夹出一道深沟,将心金坠高高拱溢,笑道:“你怎知这位姑娘姓黄?”

 鬼先生笑容倏凝,冷哼一声,不与她夹。胡彦之心想:“原来如此!黄缨与碧湖一样,都是被掳去动了手脚而不自知,却是万劫的刀尸候选之一。”

 更无疑义,扬声道:“玉面祖!万劫刀尸是追着你的杀气而动,你闪避越快,她反应越是灵活!

 在下当曾于影城外,与耿照应付过万劫刀尸,万劫的刀尸有惧高、畏水两项罩门,你可──”语声未毕,爪风已至,胡彦之倒纵跃开,落地时微一踉跄,避得极是惊险。

 聂冥途唰唰几爪,接连进,狞笑道:“你都自顾无暇了,有心思理会旁的?我看这一爪,先断你一条左腿罢。”

 正扬手,脑后锐风已至。他轻轻让过身子,反手一掠,如猫戏鼠“嚓”的一声裂帛细响,来人斗蓬碎裂,袒出大片雪肌,玉背上留下五道爪痕,好不容易以剑拄稳,转身时单臂撝,护住顿失箍束、下甸坠的浑圆双峰,与胡彦之并肩御敌,正是染红霞。

 她上身除了那袭猩红衬里的斗蓬大氅,便只依形起伏打造的半截甲,以及底下用来隔垫,以免磨伤雪肌的一件兜。

 雪青的身子虽较她修长,之硕却颇有不及,再加上染红霞肌发达,房无比坚甲罩在她身上,不过勉强合于蜂腹般浑圆满的峰前缘,背后束革系之不上,特意接了段布索,才得打结固定。

 聂冥途此爪不仅撕裂斗蓬,连固定甲用的布索、底下裹着的珠白锦兜,齐齐扯个四分五裂,染红霞若非及时撝住,怕要前春光,令众人大眼福。

 “雪门主!”她専心提防,不为所动,剑目不离韶冥途,扬声道:“万劫刀尸亦擅轻功,不能与她竞快,唯动静之间有微妙的迟滞…你得想办法让她停下来!”

 还有一句“勿伤我师妹”的托嘱,始终出不了口,只盼雪青能看在出言提点的份上,勿对黄缨痛下杀手。

 一旁媚儿听见了,急得皱眉,口道:“又不是她想停便能停!也不看现下是谁打谁──”灵光闪现,大叫道:“削她的刀!雪‮子婊‬,你那杆似也是神兵,万劫刀中看不中用,对付凡兵可也,应付宝器却未必能赢!”

 三人连番提点,雪青心中已有了谱,不住向场边倒退,手中乌不再只是格挡招架,每出必自石刀上削下些许残碎,但见尘沙飙扬、四向溅,衣香鬓影俱都没入黄扑扑的尘土之中,蓦听雪青一声断喝:“…着!”

 整个人翻出尘雾,半空中影一闪,乍出倏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向黄缨背门。依她的造诣,这一刺莫说刃尖着体,光透劲便足令黄缨穿腹,落得身死收场。

 染红霞连喊叫都来不及,见她收落地,稳稳退出一丈开外,气势宁定,颇有一派宗师的气度风范,眼前一黑,差点昏厥,幸得胡彦之举臂住,勉强撑持。

 尘沙散去,黄缨立于望台底,粉颈低垂,垂发披面,兵刃前端深深嵌在石壁之中,算上手中着皮革、宛若杆的带环长柄,整把万劫于墙面外不足三尺,可见入墙之深。

 问题是:万劫石刀并无锋刃,化身刀尸的小黄缨纵有使不尽的气力,也不过是举着条糙石柱,抡扫硒碾而已。这一刀轰在望台底部,撞塌大半堵墙,毋宁才是理所当然的结果。若无快锐锋刃,如何没入石墙而不毁?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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