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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双臂收紧
 可惜自恃聪明之人,往往有连常人亦觉其谬的盲点…这厮一旦见猎心喜、便一反常态正经起来的毛病,怕他自己亦未察觉。

 谅必在鬼先生心里,该觉得那番说词奏效了罢?哼。鹰犬逐猎,乃出于竞逐血的本能,期待猎犬输诚的猎人,也真个是笨拙到家了。

 而驱策猎犬之良法,就是永远将它置于猎物前,以为能趁主人不备,将猎物据为己有。当然这绝不可能发生。猎犬与猎物的不同,仅仅在于猎人弓箭之所向。箭镞所指,即成俎豆。可惜猎犬并不知道。

 ***“你闭着眼睛从一数到一千,只许多不许少,当中不许睁眼,不许回头。你要敢…”她俏脸一红,旋又板起,努力装出一副凶霸霸的模样,可惜颈窝颊畔透出的烘暖温香出卖了她。

 这般故作正经的别扭模样,只教人觉得可爱透了,简直连一丁点威吓的效果也无。偏耿照吓得半死,除了对眼前玉人着实敬爱,自也与他不由自主便想像起女郎在水底下一丝不挂的裎娇躯有关。

 人总是这样,越不让他想什么,心思就往那儿去。“不敢不敢,打死也不敢!”他双手摇,红了黝黑的面庞,整一个作贼心虚。

 “我…我一定背向水潭,数足了一千…不!数到两千好啦。若敢回头,教我天打雷…”染红霞面色微变,伸手按去,纤白的指尖摁在他上,肤触柔腻,血温似比男儿滚烫,又有珍珠磨粉似的凉滑,滋味莫可名状。女孩子真奇怪,怎能这样又暖又凉?耿照怔怔瞧着她,不惑起来,只余膛内击鼓般的怦然。

 “别说话!”染红霞蹙眉,责怪似的乜了他一眼,面上彤红未褪,突然咬了咬嘴,忍笑道:“我最讨厌等人啦,也不许你数到两千。”

 迳自往潭边行去。耿照信守承诺,直地背对她,只听身后一阵窸窣,脑海中立时浮现外袍从她身上褪下的画面,滑如敷粉的雪肌竟挂不住织糸,如泼水般发出“唰…”的利响,波粼映上她起伏有致的玲珑体,逆着光勾勒出一双高高贲耸的傲人雪峰,直到“扑通”的入水声将他唤回了现实,才想起要数数儿。

 他与染红霞在石屋广场的篝火前,依偎着过了一夜,天亮后胡乱找些了野果充饥,待正当中,再连袂回水潭一探究竟。这一切都是为了揭开谷中三奇的秘密。

 “我不记得在这儿见过巨龙骨骼一类的物事。”昨儿夜里,尽管染红霞语出惊人,耿照仍谨慎提出质疑,并未全信。“会不会是大师记错了,抑或另有所指?”染红霞翻动书页,反复细读,任由火光映亮脸庞,片刻才摇了摇头。

 “五大师用字简练,文句也都是平铺直叙,不像有什么隐喻。况且“接天宫城”一项,这儿已有清楚记载,其后才提到“牙骨盈坑”与“中藏月”的。喏,你瞧。”

 将书页捧至耿照鼻下。按札中所载,谷中那片残剩的白玉基台,便是昔日接天宫城的遗址。与世传不同的是:所谓“接天宫城”并非传说里天佛为玄鳞一夜建成的巍峨宫阙,而是龙皇准许天佛及其使者入境传教、成立教团,做为互惠之条件,天佛教团为鳞族皇室兴建的各式建筑。

 鳞族是东海…不,该说是东洲最古老的帝王宗室,久远以前便是这片土地的主人,甚至早于信史所载。

 “天佛降临”的传说与玄鳞同样悠旷古老,若当时天佛的使者便能发掘、切割,乃至堆砌起这般庞大的白玉石材,其技术的确是远远胜过只能以青龙巨木营造“望星殿”的鳞族工匠。

 五大师于此所知,多来自袁悲田转述。袁悲田出身四郡士族,与沧海儒宗颇有渊源,读过大批珍贵的儒宗典籍,知晓儒门千年以来,一直在发掘这样的古建筑…“接天宫城”不过是统称罢了,实际上,如这般奇特的白玉建筑在鳞族鼎盛之时,曾遍布其势力范围内,做为宫室、祭庙,乃至库贮仓廪。

 鳞族帝室的秘密珍藏,天佛教团的奇机巧,俱在其中,堪称是最有价值的宝藏。儒宗势力君临东海之际,已将这批珍贵的古迹搜刮一空,不止拿走其中储藏,连建筑本身也不放过。

 至于儒宗将这些宝藏移去何处、做了什么用途,远超出袁悲田能触及的典籍记录,但线索已足够三人破解“岁时徙星图”的秘密,最终找到了传说中三奇谷的所在。

 谷中的石屋残卷,证明了儒宗之人不仅来过这里,更带走绝大部分的珍藏…包括白玉基台上的一砖一瓦…留下的与其说无有价值,更可能是因为带不走。

 沧海儒宗统治东海的时间不长,更多时候是以江湖门派之姿活跃于东洲武林,一如其他江湖势力的兴衰,在消亡前也经历过倾轧内斗、分崩离析的混沌阶段,对宗门内的大小事渐渐失去宰制。

 若非如此,三奇谷怕是沧海儒宗之脔,内外布有重兵把守,不容外人染指窥探。耿照在心中默数到一千,才快手快脚除去衣服鞋袜,以一块在石屋中觅得的油布仔细包好,再用布条成的长索捆扎严实,避免进水。将布索系于左腕,凌空一跃“扑通!”没入水中。地宫甬道前有瀑布阻挡,无法携入柴薪火石,建造甬道之人恐怕也是想到这一点,才用了磨镜引光的妙构。

 耿染二人虽有内功,穿着衣在凉的地宫里四处走动,也难保不会染上风寒,况且瀑布下水象难测,衣布吃了水,不啻负着一只沉重土囊,更添凶险。

 身泅泳,毋宁是通过瀑布阻碍的上佳之策。谁知染红霞无论如何不肯在他面前赤身体,遑论一起游将过去,迫不得已,两人才想出了这一前一后、心中数数的法子。

 染红霞水性绝佳,默数一千的时间,足够她游过水潭爬进甬道,取出油布中的衣物着好,迳入地宫中等待。这样一来,耿照上岸着衣时,也不用担心须在她面前裎相见,以免尴尬。

 耿照固然五味杂陈,却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收拾绮念,奋力钻过头顶轰隆隆的瀑布“哗啦”一声抬出水面,上岸着衣。

 平滑如镜的甬道中,穿透水濂的光线一路曲折,一直延伸到甬道尽头。虽说不上光亮如烛照,但也绝非森幽暗之处。但耿照的心却不由一沉,敏锐的五感铺天盖地延伸出去,如临大敌…若五大师所言非虚“牙骨盈坑”以及“中藏月”二奇,便藏在这瀑布背后的地宫里!

 ***染红霞自水中爬起,体各处无不挂着水珠,外袍一合,水痕透出衣布,前浑圆凸的峰峦、下贲如险丘的翘等,凭空自男子宽大的衣式底下浮现。

 襟口虽被高高撑起,然而一抬腿迈步,袍面贴上漉漉的腹下腿,又印出一抹蜂凹陷、小腹削平的魅惑曲线,比体更加人。

 衣密裹分外难受,她索不系带子,松松罩着外袍,赤脚踏上窟细匀舒适的地面,任由半的肌肤与衣布时分时黏,曲线若隐若现,一路往深处行去。

 耿照转入地宫时,恰见她俏立在五大师的题刻前,指尖抚着那气势纵横的嚣狂字迹,仰头出神,直听到他刻意踏沉的脚步声才转头,慌乱一现而隐,如做错事的孩子般咬了咬,晕红雪靥道:“好啊,你肯定没乖乖数到一千,来得这样快。”

 “我数五百就下水啦,不想你穿衣裳这般俐落。”染红霞“噗哧”一声,咬瞪他一眼:“嘴贫!吃我一剑!”

 食中二指递出,迳取他两眼间的鼻筋。她这下只是玩笑,无招无式不含内劲,谁知出手迅捷,宽大的袍袖乍膨倏凝,如受了定身法。偏只袍袖不动,当中“嗤!”

 逸出一道白华,原来藕臂挥出,指尖风撑开袖管,衣布却跟不上臂膀的动作,竟被留于半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不及撤招,粉脸煞白,惊呼亦不能出。鼻筋的“印堂”乃人身要害,虽不致稍触即死,一旦被戳实了,难免要损伤脑识。

 偏偏她是无心出手,碧火神功未能感应杀气,总算鼎天剑脉发挥奇能,于不容一发的间隙中别出新力,耿照看似未动,却在眉心中招的前一霎挪退分许,及时抬臂,将她温软的小手握在掌里,笑道:“不是说“嘴贫”么,怎地戳人眼睛?”

 染红霞见他说得轻巧,略略放下心来,红着脸啐道:“呸!我师父说啦,徒手不打狗嘴。这手若是铁铸,原本是要戳嘴的。”耿照连连点头:“杜掌门说话,就是这么有道理。这手送到狗嘴边,的确大大不妙。”

 捧起掌中柔荑,作势咬。染红霞惊叫起来,又不咯咯直笑,浑身绵软如半融糖膏,提不起一丝实劲,既挣不开又逃不掉,与他一阵纠打闹,忽被男儿自身后抱起,两条长腿掀翻衣摆胡乱踢蹬,雪酥酥的趾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虚点着地,浑似垂首的风铃草,又像半悬的舞秋千,飞,娇慵得直要化了开去。

 耿照与她闹出一背汗浃,中燥热难当,隔着衣搂她修长健美的体,只觉娇躯如火,人的香泽自敞开的襟领间溢出,双手所环,是坚的玉以及极富弹的蛇,一时情动,张口咬她光的颈。染红霞“嘤”的一声直背,躲避似地伸颈,如虎爪下无力挣扎的兔儿。

 男儿却不肯饶,双臂收紧,将女郎小羊似的钳在臂间,手掌贴着平坦的小腹溜下,一路抚过满沃腴的小丘,没入温软的圆弧尽处…“红儿…”

 糙的指尖着衣布上润的凹陷,触感像极了浸在热酒中的蜂巢,温滑细腻。染红霞紧并大腿,双手死死抓他腕子,却无法稍阻那灵活如钩的食指,隔着袍面剥开裂,滑入花。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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