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雨才停止
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片刻之后他淡定一些了,心道:你家虽然有权势但是杀人至少也得有个理由,你好意思把今晚的事儿说出去?这可是在明朝。他想罢便说道:“要杀要剐只有悉听尊便。”
罗么娘道:“你现在就给我磕头认罪!”张宁红着脸道:“我只跪天地君父爹妈。”“你这个无赖,给我跪下!”罗么娘扭住张宁的膀子就往下按,张宁扛住硬不跪,他到底是男的力气还是有,罗么娘想这么把他按下去比较困难。忽然左膝窝一麻他就单膝跪了下去,原来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脚却准确地踢到他的软处。
尼玛这娘们会武功,张宁这时想站起来已经不可能了,估计马上就得双膝跪地,他突然张开双臂向前一扑想将她按翻,不料扑了个空,顿时摔趴在地,啃了一嘴的泥。他忙坐起来“呸呸”吐了几口,骂道:“你妹,究竟有完没完?干脆在这里把我一刀结果了,省得那么多麻烦!”
罗么娘总算消停了,冷冷地说:“过来!上马!”俩人遂冷战起来,罗么娘沉默不言,张宁也无话可说。
不过他接着就破罐子破摔,也不装什么鸟君子了,在马上全程贴着罗么娘。到第二天临近中午时,他们沿驿道到达了淮
驿换马、领干粮装饮水。
罗么娘在补给品里要求宣纸一叠,驿站竟然给她签了,张宁也不知道她拿来干什么用,姑且认为这娘们要在马背上练字画画。
在等待罗么娘去签押房画押时,张宁拿了盆打水,将揣在袖带里的丝巾洗了一遍,一条粉红色的丝绸还
厚实的,就是那晚火灾后妹子递给他包扎伤口的东西。
后来他和王俭离开李大婶家,连声道别都没来得及说,就再没能见过妹子了。丝绸柔滑也容易清洗,张宁在驿站的一块
衣石板上抓了把皂角就把丝绸上的血迹也
干净了,焕然如新。
等办完这事回家见着妹子,还给她。“在瞎忙活什么,赶紧过来上路了!”罗么娘牵马喊一声,张宁急急忙忙拿起一
木
就走。经过一天一夜多连续的乘马锻炼,张宁已经掌握了在马上的平衡,放开抓在坐垫上的双手也摔不下去。
他无所事事,便把刚刚洗完的丝绸一头系在木
上拿着,马匹在奔驰的时候风大,估摸着吹不到半天就能干了。罗么娘察觉粉红的颜色,便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大骂一声:“死不要脸的东西!”
张宁忍不住说道:“做女人多少要矜持,哪有像你这样开口就大骂的?”“拿件女人的抹
当旗用,你还
矜持!”罗么娘没好气地说。
“啊?”张宁顿时汗颜,怪不得
面而过的很多路人表情都怪怪的,他是真没瞧出来这块裁剪的丝绸是
衣,如果是
罩肯定能一眼认出来…
敢情那晚上在李大婶的院子里,妹子找不到布是直接扯出内衣来给自己包扎伤口的?这、这她也太舍得了。张宁忙从木
上解开粉红抹
,一把揣进怀里。
他的心情复杂,一时间浮想联翩,那清纯美好的脸仿佛就在眼前,柔软芬芳的身子如同刚刚才从他的怀里挣脱。“拿出来!”罗么娘严厉地喝道。张宁道:“为什么?”“给我
出来,是什么不要脸的女人,竟然给你这种东西!”
罗么娘侧过上半身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伸手来夺。张宁听她骂妹子是不要脸的女人,生气道:“关你
事!抓好缰绳,你想死吗?”
嘀嗒嘀嗒…马蹄声一刻也没有停下,罗么娘骑术极好,扭着身体照样稳坐马背,张宁就不行了,与她扭打的时候十分惊险。
罗么娘占尽地利,发现他的衣领里有一丝粉红颜色,飞快地伸手抓住一拉就把那丝绸给拉出来。她抓在手里就撕“哗”地一声撕开个口子,可继续没撕动,就咬着牙用力拉扯“不关我的事,我偏要管。”
她的声音奇怪,只见眼眶里眼泪团团转。张宁见状也就不再和她纠
了,由得她出气。她将东西
成一团往路边一扔,这才转过身去。俩人很快就沉默下来,张宁发现她的肩膀在颤抖,也看不到她的脸。
他想了想便道:“这是我家妹妹的东西,那晚在家里被来路不明的人袭击,我逃生时手掌受伤了,接着隔壁又发生火灾,家人出来见着我,妹妹给我包扎伤口一时找不到纱布,就拿了那块东西凑合,我也没看出是
衣啊。
之后我想着那东西是丝绸的,就没舍得扔掉,准备回家时还给妹妹。咱们家又不是高门大户,妹妹有块丝绸的巾帕也不容易。事情就这么回事,你想些什么?”
“真是你家妹妹的,亲妹妹?”罗么娘的声音还有些哽咽。张宁道:“我干嘛要编谎话来骗你?”罗么娘没好气地说:“你们家的人真是…哪有妹妹这样的!”张宁道:“行了,回家后我好好管教她。
这是咱们家的事,犯不着您
心。”“早说不就好了!”罗么娘驾地喝了一声,头微微一偏又道“你为甚不早说?”***
从淮安城的淮
驿出来,下一站是黄河东岸驿,也就是徐州。他们是从南京出来的,属于长江下游地区,过两天两夜的工夫就快要进入黄河
域了,速度是相当快。
古代的交通却让张宁感受到了坐火车旅行一般的效率,当然这只能是信使的速度,普通旅行还要带东西的话就完全比不得了。在江苏平原上飞奔,驿道两边是庄稼地、树林、村庄,农夫和牛羊
犬在其中缓慢地活动。
看到那些人的生活节奏,张宁不由想到漫长的人生、沧桑的岁月。但他自己却在心急火燎地骑马飞奔,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一如前世的忙碌,忙忙碌碌最后发现生命已经走到尽头,没法停留没法驻足。这时马匹忽然慢下来渐渐停止。张宁
口问道:“怎么了?”
罗么娘从马上下去,掐了一小叠宣纸,转头瞪了他一眼:“少管!看着马等我。”说罢就往树林里跑去。
张宁心道,估计是上厕所。他等着罗么娘回来只见她脸色发白一手捂着肚子,俩人继续赶路,她的一只手一直按在肚子上许久不说一句话。张宁好心问道:“坏肚子了?咱们吃一样的东西,我没事啊。”
罗么娘口气不善地答道:“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你烦不烦!”张宁听罢只好闭嘴了。过了许久也不见她再次钻树林,看来不是坏肚子。张宁忽然大悟,这娘们来大姨妈了!捂着肚子应该是痛经,他当然没痛过,不过据前世的了解有的女人痛经是非常剧烈的,受不了要吃止痛片。
真是关键时刻出问题,难怪就算男女平等的现代国家也不要求女
服兵役,要是打仗的时候忽然很多人来大姨妈了,不是战斗力锐减?
不过罗么娘好像
强悍的,吭都不吭一声,策马的速度也不减降低。这时罗么娘从马上取水袋,拉开
子就往嘴上凑,张宁见状忍不住劝道:“凉水,尽量少喝点润润口腔就行。”
罗么娘灌了一口没言语,没一会儿她回过味来,头微微一偏脸上有一丝笑意:“你倒是懂得不少。”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张宁感觉自己的好运气在那晚上逃生时用完了,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云
得很低,要下雨的样子。他忍不住叹口气道:“别下雨才好。”
不料事儿凑巧了,话音刚落脸上就感觉到几点冰凉,雨点
风洒过来。罗么娘没好气地说:“乌鸦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张宁愕然道:“就算我不说,它该下还得下,有半点干系?”
斗嘴的时候,雨越来越大,俩人很快淋了个透
。张宁提醒道:“你这身体状况淋久了秋雨,受得了吗?咱们是不是应该找个地儿躲躲?”
罗么娘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它要下一整天咱们总不能停留一整天吧。说不定咱们后头还有人追,你躲雨人家可不会躲。”张宁道:“下雨是有地区的,说不定再跑一阵前面就没雨了。”
此时已是旁晚时分,雨一下乌云密布天色更加黯淡,夜晚要提前到来。在风吹雨淋中,张宁冷得簌簌发抖,他觉得自己问题不是很大,倒是逞强的罗么娘能不能熬住有点玄,她要是倒了麻烦不小。他便问道:“要不要我用手捂着你的肚子,我的手是热的。”
罗么娘没开腔,张宁就当她是默认,遂把一只手从她的
间伸过去,
开她的上衣下摆将手神了进去。平滑的腹部,摸起来像绸缎一般,却冰凉冰凉的,他便用张开手掌捂在那里。
男人的手也许比较
糙,但是非常温暖。连他自己都感觉得到手掌的温度在向她的腹部传递,没一会儿那肌肤就不似刚才那么冰凉了。
忽然觉得此情此景很温馨,飞奔的雨夜路上不见人,雨虽然凉、风虽然冷,但这里是两个人不会孤单可以相互取暖。
张宁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搂住她的
肢,前
紧紧贴在她的后背上,他分明感受到了罗么娘的身体微微一颤,但她没有出声,也没有抗拒。
她实际上已在张宁的怀抱里。这娘们的
脯丰
股有
,
上却没有多余的
,身材是相当好的,蜂
肥
大约就是这么个造型。
张宁一支手臂就能将她的
肢围住,上半身的线条实际上被他探索得差不多了,不过他没去摸人家的
房,那样不太好吧已经
离了取暖的范畴。
快马在雨中穿梭了至少两个多时辰,雨才停止,也不知是起先的雨停了还是跑出了下雨的地区。雨虽然停了,衣服
得能拧出水来。及至凌晨,算起来他们已经两天两夜没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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