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夜宵吃到了凌晨2点多。结束后杨斌并没有回去，而是住在了太湖饭店的一栋别墅中。
别墅被成片的绿树和草地环绕，一旁还有一个小湖，风景十分别致，环境也十分幽静。平
间，这栋别墅并不开放，它是专门用于前来锡城视察的
和国家领导休憩用的。因此，内部的装修自然不是一般的奢华。但这种奢华并不是俗气的金碧辉煌，而是隐藏在简约外表下的贵族气质。看着别墅内那些只有在国外奢侈品杂志上才能看到的种种电器与家具，叶蕊蕊原本就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更加迷糊了。
“装修这么一间别墅得花多少钱啊？”叶蕊蕊不由得惊叹道。
杨斌笑嘻嘻地给她倒了一杯巴黎水，笑道：“你父亲是副省长，就这些东西你还要大惊小怪的？”
叶蕊蕊接过水杯，白了杨斌一眼，说道：“你当副省长能赚多少钱？这个位子看着风光，实际上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想捞钱可不容易。”
杨斌对此不屑一顾，说道：“你就扯吧！如果没有这么好的福利可拿，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要考公务员？不然的话，你家在省城那套房子是怎么拿到手的？将近两百个平方，又处在最好的地段，才花了十万块钱，说出去谁相信？”
叶蕊蕊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紧握着水杯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居然调查我父亲？！”
杨斌很无所谓地往沙发上一倒，笑道：“你父亲既然想和我合作。总要让我调查清楚这个合作对象的底细吧！”
叶蕊蕊地脸色这才稍稍平缓一些，问道：“你都调查到什么了？”
杨斌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一个虚影便在空旷的大厅中央出现了。
“啪”叶蕊蕊手中地水杯掉在了地上。杯中倾洒出地水将扑在地上价值不菲地地毯浇
了一片。虚影很快凝结成了人形。变成了一个容貌秀丽地年轻女子。看到那女子地面容。叶蕊蕊差点没被吓死。这个女子居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连服装、神态、动作都丝毫不差。
“这…这…她…”叶蕊蕊吓得浑身发颤。口齿不清。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杨斌说道。“这是我地一名部下。她地主要人物便是帮助我调查各个我所感兴趣地人物。”
叶蕊蕊指着那女子。用尖利地嗓音叫道：“她…她地容貌！”
“哦。这个问题我来解释。”杨斌继续回答。“事实上。我这位部下地身份有些特殊。她并不是活生生地人类。而是一个鬼魂。事实上。只要她愿意。她能够变成任何人地模样。”
杨斌说这话时。那鬼魂地模样发生了数次变化，从叶蕊蕊的模样又变成了叶茜茜。然后变成了叶天佑，再变成章钧。最后又变回叶蕊蕊。
“我的天啊…”叶蕊蕊看地目瞪口呆，神经终于受不了刺
，晕了过去。叶蕊蕊做了个梦，梦中的她陷入了一个疯狂地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每一个人都会遇到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们必须彼此战斗厮杀，才能夺得属于自己地身份所有权。梦中的叶蕊蕊看着自己地父亲、母亲、妹妹被与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一个个残忍地杀害，哪些夺取她父亲、母亲、妹妹身份的人在一个黑色人影的指挥下向她围了过来，捆住她的四肢，堵住她的嘴巴，让她
翅难飞。而后，那个黑色人影缓缓向她走来。叶蕊蕊努力想看清它的相貌，却总觉得有一层薄雾笼在眼前，怎么也看不清楚。终于，那人影扬起了手中的尖刀，狠狠地向她的
膛扎了下来。就在尖刀刺入膛的那一刹那，叶蕊蕊终于看清了人影的真实面目，那赫然是她自“啊！”叶蕊蕊尖叫着从沙发上弹坐了起来。眼睛一睁，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十分陌生的环境。多年的警察训练让叶蕊蕊立刻警觉起来，她本能地伸手摸
，却发现自己身着礼服，根本就没有带。这时候，叶蕊蕊才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她迅速转头搜寻，却猛地发现杨斌正坐在不远处的一张仿欧洲宫廷式样的天鹅绒靠背椅上，翘着二郎腿端着红酒杯仿佛正在鉴赏艺术品一般地看着自己。
叶蕊蕊只觉得自己的心猛跳动了几下，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再转眼一看，却见那个让自己噩梦连连的鬼怪已经消失不见，叶蕊蕊的心情才稍稍平静了一下。
“呃…”叶蕊蕊张口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已经干渴得要冒烟了。
这时候，杨斌开口说道：“你身旁茶几上有一杯温开水，专门给你倒的。”
叶蕊蕊转头一瞧，却见茶几上果然放着一大杯的水，拿起水杯，能够感受到杯壁上传来的温热。叶蕊蕊有些犹豫，她无法肯定这杯水里是否会有花样。但转念一想，杨斌如果要害她，也不需要等到今
。于是，叶蕊蕊毫不拖泥带水地将这一大杯温开水咕咚咕咚地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啊！真是舒服！”叶蕊蕊终于能够说话了。这杯温开水下肚，让她全身上下都变得暖洋洋的，长久以来因空调恒温而闭
的
孔也全部打开，沁出了一层细细的香汗。这种舒适感让叶蕊蕊忍不住呻
，心中的紧张和不安也仿佛被汗水带走了似的。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难得的平静，叶蕊蕊睁开眼睛盯着杨斌问道：“你到底是什么？”
杨斌嗤嗤一笑，说道：“你刚才已经看到我的部下了，那你觉得，我是什么？”
杨斌将“什么”这两个字说得很响，咬字很生硬，这让叶蕊蕊吓了一跳，不自
地
口而出：“妖怪！”“哈哈哈哈哈！”杨斌大笑，笑声隆隆，将整个别墅震得摇晃起来，宛如七级地震，又仿佛台风肆
。叶蕊蕊被杨斌的笑声震得东倒西歪，她捂着耳朵紧紧蜷缩在沙发旁边，尖声叫喊道：“停下！停下！不要笑了！”
杨斌猛地
了口气，停止了大笑，一切瞬间平静了下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叶大局长天不怕地不怕，连市委书记和市长的私人宴请都敢擅自往里面闯，怎么会被这一点点笑声吓着了？”杨斌不无戏谑地说道。
尽管耳朵里嗡嗡直响，但杨斌这几句话还是清晰地让叶蕊蕊听了个明白。叶蕊蕊本来苍白的脸上瞬间染上了红晕。这不是娇羞，而是羞恼。
叶蕊蕊明白，杨斌这是在打她的耳光。谁让她之前不请自来地硬凑到了杨斌和柳守川、朱大刚的夜宵中来的？杨斌这无疑是在警告她，尽管他们俩之间关系不一般，但她最好不要恃宠持娇、得寸进尺。杨斌没让她参与的事情最好别硬着头皮往里面凑。
“妈的！你他妈的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啊？”叶蕊蕊心中暗骂，但表面上还是怯怯地看着杨斌。事实上，叶蕊蕊还真的只敢在心底里骂杨斌而已，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叶蕊蕊也早已经明白杨斌这个人虽然说不上一言兴邦，但一言决定她的兴旺还是轻而易举的。
“你以为在肚子里骂我，我就不知道了？！”
就在这个时候，叶蕊蕊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杨斌的声音，将她吓了个半死。叶蕊蕊很清楚，这声音并不是来自于耳朵，而是直接从大脑深处直接冒出来。这种感觉很奇妙，但却是确确实实的。更重要的是，叶蕊蕊根本没有看到杨斌开口说话。
杨斌脚步轻盈地走到叶蕊蕊身边，脚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他的每一步都如有万钧之重般踏在叶蕊蕊心跳之时，让叶蕊蕊本就十分紧张的神经绷到了极致。这区区几步的距离所花去的时间，几乎让叶蕊蕊认为是永远。
杨斌蹲下身来，伸出手抚摸叶蕊蕊姣好的脸颊。叶蕊蕊不敢有丝毫抗拒，但在杨斌的手触到她的肌肤的那一刹那，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杨斌一边感受着叶蕊蕊那细
的肌肤，一边说道：“你不要担心。我的能力在你看来也许匪夷所思，但实际上你自小就听说过我这类的人的存在。你当我是神佛也好，当我是妖魔也罢，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你只要知道，我能够决定你的生死存亡，是你的主宰。”此时的叶蕊蕊脑子里一片空白，平
间的聪明伶俐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所有的心思都被杨斌那和缓的声音所吸引，仿佛一个初生的婴孩般任由别人灌输本不属于自己的思想。随着杨斌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她的双眼慢慢闭上，逐渐陷入沉沉的睡梦之中。
待到叶蕊蕊再次醒来，天已大亮。此时的她只记得自己昨晚进入别墅后，很快就因为酒意而陷入了精神恍惚的状态。在记忆中，她似乎在半梦半醒之际和杨斌发生了一点羞人的事情。
叶蕊蕊一惊，忙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果然见自己光着身子一丝不挂，而雪白的
单上赫然渲染着几朵殷红的红梅，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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