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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印荷束住小手儿,站在远远的草垛之间,天色逐渐幽蓝暗淡,头顶映出星光余晖,照在她的秀发上,也照在她润润的似水秀眸中,她的眼神却是瞬也不瞬的盯着远方的一颗矮树下面看。

 那矮树下有两个相依相偎的身影,凑在一起,合着身边广阔无垠的田野,也合着诗情画意般的山水丘陵,印入眼帘只让人心生羡旎。

 不时的,还有些咯咯咯咯清脆银铃般的娇笑声,顺着疾面刮来的北风传入耳中,印荷的眼眸更加,红馥馥的嘴角也越抿越深,看着此情此景,她忍不住情思翻涌:“公子他…他对月姐姐可真真是好,哎,其实这也难怪,月姐姐身子愈发的弱,可是对着公子爷却又更加娇痴婉转,我若是位男子…也会对这般无双的佳人转不过眼,便不会…便不会去在意一些不起眼的小丫头。”

 想来想去,公子爷毕竟还是将自己当成了那位不知名姑娘的影子了,他虽然口中不说,但是每次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会若有若无的提起那位姑娘的事情,其余的时刻,公子爷大多是对着月姐姐发呆,自己这毫不起眼的小丫鬟又…

 印荷低低的娇一声,害怕自己这不争气的细声,会随着北风被身前的两人听见,矮树左摇右晃,树下月姐姐的甜笑声也越来越媚,越来越低,甚至…甚至隐约已经听不清楚了。

 印荷幽幽的叹了口气,伸手却抚了抚自己冰凉的嘴角,红也是同样的小巧,不知道…不知道公子爷会不会留意到过,回想起再见他的第一晚,自己给他喂下鱼汤,他兀自张不开嘴,后来…后来自己还是灵机一动,用自己的小嘴给他喂了下去。

 印荷心头忍不住一羞,嘴角这才挂出一丝梨涡浅笑,正在此时,印荷忽然惊讶的看到矮树下的杨宗志放声大笑几下,然后一把抱起秀凤,意气风发的朝回走了过来,印荷呀的一声,赶紧垂头看看自己浑身上下哪里有没有不妥,又伸出小手儿,将秀眸中滴的清泪抹了开去,才展颜娇笑一下,脚下小步子惴惴的向前迈过去。

 还没走到近前,却又见到公子爷抱着秀凤,秀凤仿佛被他说的抬不起头来,而是将整个小脑袋都死命的藏进他的怀里,他们说了几句话,却没有往这边方向过来,而是…而是身子一折,径自朝茅屋的方向走了过去。

 印荷心儿委屈的一沉,身前的茅屋还有昏暗的灯火透出来,她眼见着公子爷哈哈大笑着,将秀凤抱了进去,然后只听见呀的一声娇唤传来,仿佛月姐姐被吓了一跳。

 印荷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来到茅屋的门前,大门虚掩着,只有微微的光亮透出,印荷不知自己是该跟进去,还是…还是只能站在寒风里,等上一宿,不过一会,秀凤娇滴滴的嗓音,透过门传来,轻媚的道:“哎呀,坏宗郎,你…弄得人家死啦!”

 继而嗓音转为痴痴的媚音,又媚声道:“宗郎啊,人家的…人家的身子好看不好看?”

 杨宗志息的嗓音传来,胡乱的道:“你这‮体玉‬横陈果然窈窕丰,真是个死人的小妖!”

 印荷听得心头一痴,暗自也伸手抚摸了下自己碎布花衣包裹下的,高耸脯儿和柔细的肢,暗自唤道:“公子爷…印荷…印荷的身子也不差的呢!”

 门里秀凤的嗓音愈发媚得滴水,咯咯的传来道:“宗郎…宗郎…秀儿求求你,你去将灯火灭了好么,这样子…这样子秀儿真是羞也羞死了!”

 印荷听到灭灯两个字,顿时想起那夜里自己和丁家的小姐姐灭灯之后,偷偷摸摸的爬到公子爷的前,然后一左一右的抱住了他,将他死死的抱在怀内,给他捂汗的事情,印荷心头想的砰砰跳,暗自娇了几声,旎的心想:“公子爷这是要…这是要…啊呸呸呸,公子爷好大的胆子啊!”果然里面公子爷的声音哈哈笑着传来道:“灭灯作甚么,我还要好好看看秀儿身后的雁北飞胎记,到底是怎么样的稀世罕有!”

 接着秀凤柔腻的嗓音骨碌碌的娇一声,顿时没了声息,只能听到窸窣的衣衫裂空之声,印荷只感到脚下一软,顿时整个娇躯酥软无力的斜靠在半掩的木门之上,心头跳的飞快,两只小手儿拼命住急剧欺负的妙曼酥,止不住的浮想联翩:“公子爷他就是这么大胆的呢,要不然…要不然也不会带了人家去吴老爷府上大闹一通。”

 房内静默了一会,隐约只能听见啾啾的暧昧声响,印荷一时还没明白端倪,便…便颤着小手儿,偷偷将自己的秀眸贴住门向里面看了进去,房外黑灯瞎火,但是茅屋内却是在桌上点了油灯,首先印入眼帘的却是白色的墙壁上,两个人影子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从这里看进去,铺整个都被桌子挡住,便只能模模糊糊的见到墙壁上的倒影,倒影中那两人仿佛距离甚近,而且两人的嘴角一晃一晃的贴住,过一会,便可以看到那钗发的女子从自己的小嘴中仿佛吐出个什么小小的东西,接着公子爷的影子便凑上前去,对着那东西百尝不厌的嗜,啾啾的媚人声便随即传来。

 印荷心头如痴如醉,一时想起那夜回家时,自己躲在月光下,偷偷将自己的影子,投身到公子爷的影子里面,一时又想起了自己给公子爷喂鱼汤的时刻,曾经…曾经用自己的红在他的嘴角厮磨了好一阵,可是…可是月姐姐嘴中吐出的又是什么东西呢?是…是她自己的小舌头么?

 印荷啊的一声娇,更是面红耳赤,秀凤的红之美,如同樱桃般的娇滴,就算自己身为女儿家,看过之后仍然会砰砰心动,更何况公子爷这般的鲁男子,印荷咕噜一声,暗自咽下口中的唾沫,却也…却也偷偷的伸出自己的小香舌,学着那墙壁上的女子模样,一伸一伸凑到面前,一边心头痴痴的念道:“公子啊,印荷…印荷的小舌头也…也给你吃,你…你要不要?”

 吐了几下,几缕相思的津顺着舌尖滴落下来,印荷又将舌头一收,在嘴中抿了抿自己的津,暗自也觉得好生甜腻无比,此时里面的公子爷忽然咳嗽一声,息道:“秀儿…你乖乖的爬起来,让我…让我好好看看你身后的胎记!”

 秀凤娇滴滴的甜腻嗓音,如水道:“不要!不要嘛,宗郎,你别这么羞人家啦,人家实在是不敢!”

 杨宗志哈哈大笑,哼道:“你知道王祖师爷是怎么留话给他的后人的么,咳…咳,他的遗言便是每代葵派的男弟子,一生都要紧记,要让凤舞池最最出色的女弟子趴伏在自己的面前,高高的翘起香儿,不但自己做下恶事,还要禀告让他老人家泉下有知,嘿嘿,秀儿,你如此秀外慧中,而我也算是葵派的半个门人,据说我身上有股龙神功的真气,我心想:王祖师爷传给你们祖师婆婆内力,却又留下命门,他定是…他定是想要等个合适的时机,让你们的祖师婆婆亲自回去恳求于他,甚至…甚至自己扒下了衣衫,乖乖翘着香儿跪在他的面前,如此才算解了被她遗弃之恨!”

 秀凤呸的一声低唤,娇声不依的道:“坏宗郎,只有你…只有你这样的坏家伙才会作出这样的打算,人家…人家才不会是像你说的那个样子!”

 杨宗志息着笑道:“你先听我说完,到底怎么样才算是个合适的机会呢?王祖师爷既然传了内力出去,定然…定然是想,南茗公主以后若是与人比拼,受了重伤的话,才会追溯源,回头去找到他…”他说到这里,声音忽而转柔,轻声又道:“秀儿,你现下内力不济,实在是已到油灯枯寂的时刻了,我只能赌上一赌,若是那王妥在天有灵,但请保佑我救回你,如此我定然去寻到他的祖坟,给他上香磕头!”

 印荷在门外听到一柔,暗想:“公子爷才不会是个没有分寸的人儿,他作每一件事情,都有他自己的打算,只是外人不明白,看不懂的罢了!”正在此时,她忽然又面红耳赤的看见墙壁上的人影一转,跪着的男子身影,果真将身下的女子娇躯转了个头,让那女子面朝铺,背朝着自己跪下,然后伸出手去,握住那女子比垂柳还要柔细的肢,身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猛地向前一顶,顶进了那高高翘起的女子香儿内。

 门内秀凤啊的一声娇传来,仿佛雪雪的呼痛,又仿佛委屈的细细呻,不住价的轻泣道:“宗郎…我恨死你了,人家…人家恨死你了!你…你为什么又要对人家这么好,人家真…真恨不得将自己完完整整的都让你吃下去,让你嚼烂了一滴都不剩下,再也离不开你一步呢。”

 公子爷的影子停了一会,仿佛怜惜的伸手摸了摸身前女子的如云秀发,接着却又是嘿的一声传来,公子爷便是再无一丝怜惜的烈动作了起来。

 印荷看的头晕目眩,油然间也不知自己身处何时,身逢何地,那墙壁上的公子爷龙虎猛,仿佛威不可当的大将军一般,而他身下的柔弱女子却好像是下骏马,任他骑纵,只能虚软的在身下发出阵阵糜得媚死人的

 印荷只感到自己口干舌燥,她自幼以来,一直都跟爹爹和生活在一起,除了这次与杨宗志,便再也没有孤身出过远门,她常年和爹爹呆在舟子之上,虽然沿途去的地方多,但是这般男女之间的火热情事,她也是一点也没接触过。

 此刻乍一看见墙壁上突突的倒影,印荷目瞪口呆,却又…却又感到一股对公子爷的痴痴情火聚在心中,发不出去,回想起公子爷的一容,一貌,一笑,一皱眉,各个生动无比,此刻公子爷在房中紧抱着另一个女子,嘴中哼哼有声,仿佛又是得意,又是足,印荷却丝毫感觉不到寒风的冷意,而是…浑身上下火热异常。

 她抿了抿自己失水的红,忽然感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下热的厉害,她下意识伸手一按,哆哆嗦嗦的娇声道:“公子呀…公子,印荷…印荷好想你!”

 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秀凤痴的嗓音不断的传来,时而…宗郎,秀儿的亲亲宗郎般叫,时而又…宗郎啊,人家快死了,你…你快把秀儿的命拿去罢的说话。印荷听在耳中,也不知月姐姐到底是痛苦还是快慰十足,只是在自己心头痴想:“月姐姐也好大胆呀,若是…若是公子爷也会这般的对我,我…我可不敢说一句话,说一个字的呢!”

 印荷的呼吸愈发的急促,急到声音慢慢汇聚到细细的喉管里,快要抑制不住的从那喉管中迸发出来的时候,里面的秀凤忽然啊的一声尖叫,然后…印荷凑眼看到,墙壁上的两个人影死死的抵在了一起,秀凤浑身颤,高高的美儿朝后更是惊人的耸起,将美儿和公子爷的小腹之间,挤得没有一丝隙,接着月姐姐才瘫软的痴唤一声,浑身无力的跌落下去。

 印荷看到这里,只感到自己一身酥骨媚止不住的哆嗦涌起,自身下热无比的羞人处,猛地薄出大股大股的相思粘,俱都在紧紧贴着的亵之上,印荷死死的咬住自己细碎的小玉齿,两只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小脸上也绽放出妖冶的媚红,只是紧致的‮腿双‬间,一抖一抖的,成了一片,不经意时,浑身早已没有一丝力道。

 …

 咿呀一声,推开房门,外面天空大放晴朗,晴好的微风吹拂在面上,带着稻谷的花香,也带着淡淡的余温,秀凤的脸颊上挂着足之极的余韵,便是嘴角也是那般的似笑非笑,回头瞥了一眼糟糟的铺,她不羞赫的啐了自己一口,却又好生甜蜜无比。

 脚下叮咚一声轻响,一个软绵绵的小身子,歪歪斜斜的靠在了自己的脚边,秀凤微微一惊,低头看下去,才是面色更加通红,念想起…昨夜里自己那般不知羞的,被心上人儿按在身下,好生亵玩了这般久,此次不但是将自己浑身上下亲吻了个够,甚至…甚至连夫间最最亲密无比的事情,也让那爱郎尽数都做过了,自己心醉之余,却是…忽略了他身边一直紧紧跟着的俏丫鬟。

 秀凤不敢回头再去看屋内,赶紧走出去,又悄悄的掩上了房门,身下的这俏丫鬟靠坐在门栏边沉睡,那岂不是…那岂不是她昨夜听了自己一宿的戏?

 秀凤娇躯噗通一下颤了一颤,更是强自忍住身下的不适,轻轻弯下推了推俏丫鬟的胳膊,印荷嘤咛一声幽幽的醒来,睡眼惺忪的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望见…一张红晕密布的娇媚小脸,那小脸上此刻是如此情灿烂,阳光照下又仿佛带些圣洁之光,印荷看的一痴,俏声傻傻的道:“月姐姐,你…你好美!”

 秀凤噗嗤一声娇笑了出来,又暗自啐了自己几口,才拉起印荷的小手儿,与她向远远的矮树小溪边走去,印荷走了一会,才是渐渐清醒过来,抬头见身前的秀凤行走如常,再也不复前几病恹恹,无法下地的模样,不觉又开心的道:“月姐姐,你果然被公子爷给治好了?”

 “治好了!”想起昨夜那坏宗郎治好自己的手段,秀凤着实是羞得无地自容,况且这一切说不定都被这娇痴婉转的俏丫鬟给偷听了去,此刻虽是清晨,但是秀凤依然感到自己浑身上下热涌起,她低头看着潺潺的小溪,溪水中有着清丽倒影,影子里是两个人比花娇的小姑娘牵着小手儿,一个明媚,一个娇柔。

 秀凤腾身坐在了溪水边,然后解开自己的小蛮靴,出光滑的脚丫子,浸泡在了溪水当中,此刻虽是秋日,但是白天依然带些炎热,而且这里此处江南,更是花开繁密,秋后,沉香的桂花幽幽的‮花菊‬,灿烂的芙蓉,俱都开在溪水两岸,秋风吹过,吹皱一池溪水,也将两岸的花瓣吹进了小溪当中,花瓣自脚丫子两边过去,看着好不惬意,却又足无比。

 印荷羡的看了好几眼,便也学着她的样子,将自己足下的绣鞋了下来,然后垫坐在丰的香儿下面,展着两只葱白的小脚丫,叮咚一声放进池水当中,溪水很清澈,也很浅,隐约可以见看到游动的活鱼,但是更能看见两对丰腴无骨的洁白小脚。

 两对小脚比在一起,当真是难以分出轩轾来,一对微微修长些,脚趾轻盈,另一对却是细细小小,好像金莲一般,它们同样的白,也同样的人心扉。

 秀凤转过头来,咯咯的娇笑一声,忽然道:“印荷妹妹,你怎的…你怎的昨夜不敲门进来?”

 秀凤转过娇魇,微风便将她慵懒的长发吹拂到印荷的面上,印荷了一口气,暗自觉得好香,却又惹得自己好,她低低的垂下自己的小脑袋,泫然的道:“公子爷…他才不喜爱人家进来打扰,他眼里…他眼里便只有月姐姐你一个!”

 秀凤咯的一声,杏眸促狭的眨了几眨,忽然又凑近印荷的香腮边,低声笑道:“哟,小丫头这是受了情郎的委屈了哟…”待得看着面前的印荷更是将整个小脑袋都羞赫的藏进她高高的脯中,秀凤才是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其实你的公子爷对我这般的好,也是…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他…他眼见我就要死在他面前,自是半点也不会违拗我,可是我现在却又痊愈了,哎,又不知他会怎么样的冷着脸庞对我呢。”

 印荷听得一呆,缓缓抬起丽十足的小脸,脚下溪水叮咚作响,小脚在水中一划一划,便将水中的倒影尽数划散,恍若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抬头看见秀凤眼角漫漫的仰望苍穹,眼波中秋水离,恍惚这身下的溪水一般,起了波澜,印荷低声问道:“月姐姐,你…你怎么了?”

 秀凤美眸一闭,几滴清澈的秋水便顺着香腮滑入溪水中,待得她再睁开美眸时,已经是笑的灿烂无比,得意非凡的娇声道:“没事的,我只是高兴罢了,嗯,印荷妹妹,我与你说说知心话,再过不久,我便要回到遥远的北方去了,这次我回去之后,一定…一定要弄清楚几件事情,到时候再来见你家公子时,我…我一定会让他刮目相看的!”

 印荷被她笑容所感染,不觉也是放开娇魇,低低的嗯嗯两声,秀凤一见,又狡黠的娇笑道:“印荷妹妹,你跟在你家公子身边不久,最是不知道他的子,他这人啊…他这人啊,实在是傲气的紧,若要让他对我们女儿家,说出贴心贴己话,那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况且他身边出众的女子繁多,各具姿态,假如你想让他对你另眼相看,便要…便要好好想些法子才是。”

 印荷听得心跳加速,下意识口道:“要想什么样的法子才好?”只是抬头瞥见秀凤眼角促狭的巧笑,印荷立时脸颊绯红,垂下小脑袋,死命的摇头道:“月姐姐,你说的什么胡话呢?再说了,公子爷…也…也不是什么我的公子爷。”

 秀凤咯咯的娇笑,丰的娇躯起了阵阵催人的波澜,她今心愿得偿,实在又是开心,又是喜悦快意,便是头顶的蓝天也愈发的璀璨,生机发,此刻调笑这娇痴无比的俏丫鬟,倒也好生有趣,秀凤娇滴滴的咳嗽一下,然后肃下面容,又一本正经的道:“印荷妹妹,你过去对我很好,虽然我知道你是看在你家公子爷的份上,才会那样对我,但是我总算是承了你的情,我也许不久后就要回去北疆,咱们下次相见更是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姐姐自然要给你出个好主意,叫你也心愿得偿,成不成?”

 印荷死命的垂着小脑袋,身下明澈的溪水中便倒映出一个明媚无比的小姑娘模样,此刻这小姑娘桃腮绯红,但是那眼神中的风情却是十多年也不曾出现过的,印荷听着秀凤说的诚恳真挚,虽然不敢抬头与她对视,却是低低的,不可察觉的嗯了一声,小脑袋也下意识的点了一点。

 印荷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即便是池水中的游鱼也发觉不了,心愿得偿这话儿,实在是暧昧的紧,如何才算是心愿得偿,难道…难道要像昨夜里他们那般,才算是么?

 但是印荷自认为足够细微的动作,秀凤却是清楚无疑的看在眼底,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又娇笑着道:“你家的公子爷他…他实在是太好面子,或许…或许他那爹爹便是这样,一身傲骨,遇见什么的事情都不愿意低头,请他很难,他反而容易些,印荷妹妹,你将耳朵附过来…”

 印荷听得心头一跳,虽然小心思里千叮咛万嘱咐自己切切不可附耳过去,但是小身子还是斜斜的靠了过去,红彤彤的小耳朵更是高高的竖起来,秀凤对着这人的小耳朵吹了一口香气,惹得印荷扑簌簌的抖了一抖,才是娇笑着说了几句话悄悄话。

 两人说话还没完毕,身后忽然传来腾腾的催马声,只过一会,便来到了溪水边,两人一道转过头去,见到二三十个汉子骑马过来,座下都是非凡的好马,当先一个,棕红色的长发,鹰脸弯弯的鼻梁,秀凤一见来人,面色顿时僵住。

 扎西哈多坐在高马上,马脚在溪水边骨碌碌的一转,得池中的游鱼四下散去,印荷看过去,只觉得这些人生的好不奇怪,看人的眼神也是倨傲的紧。扎西哈多张嘴咕咕噜噜的说了几句话,印荷一句也是听不懂,秀凤只是娇笑一声,然后点了点小脑袋,站起身来穿戴好自己的小蛮靴。

 印荷看的一愣,茫然出曲线毕的丰儿下着的绣鞋,脆声道:“月姐姐,你…你要走了么?你不和…不和公子爷说一声么?”

 秀凤凄婉的转回头来,对着印荷齿一笑,又凑到她的小耳朵边说了一句话,然后跳上扎西哈多身边的一匹健马,再悄悄转过秀眸去望了望远处静谧的破旧茅屋,茅屋动静全无,或许…或许宗郎昨夜那般折腾自己之后,兀自还未醒来,秀凤微微叹了口气,驾的一声轻斥,才与众人一道放开马蹄,奔了远去。

 印荷呆呆的看了半晌,渐渐晃过神来,便扭着柔细的肢,急急的朝小茅屋跑了过去,来到屋边,她站定了一下,再又不管不顾的闯进了小屋,走进去一看,昏暗的屋内,小上却是没人,再转回头去,才看到…公子爷不知何时,正背手站在破烂的纸窗户边,眼神静静的看着窗外,也许正对着秀凤离去时扬起的尘土发呆。

 几缕阳光从窗外入,照在杨宗志的面上,印荷跑过去,急道:“公子啊,月姐姐…她,她走了哩!”

 杨宗志轻轻的嗯了一声,并不转回头来,印荷走到他的身后,又娇声道:“月姐姐她走的时候,让我留了一句话给公子,她说…她说,一旦有了赛凤的消息,就会在老家窗栏边的花坛下,留下纸讯,公子爷你若是想她的话,便去…便去那里看一看!”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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