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
眼前划过的是江楚寒梦魇中挥之不去的景象，她忍不住看向他，没有找到一丝情绪波动，江楚寒别开了视线：“既然见过了，也无其他，这便走吧。”他又招呼着那些女鬼，继续
在那老皇帝身上。老皇帝翻着白眼，直
躺着，和尸体没两样了。江楚寒似乎想要远离他一样，牵着黎
的手迅速走了。黎
跟在他后面，边走边回头，见那女鬼挥舞着水袖，依依不舍地对他们告别，当然，主要是对江楚寒。快走出殿里，黎
忍不住问：“这事就这样了吗？”江楚寒停下来，
言止。这时，宫殿外忽然跑过一群侍卫，大喊着：“抓住刺客！保护皇上和摄政王！”
两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一出吸引了过去，只听得外面人声四起，
成了一锅粥。小蝙蝠从兵荒马
中赶过来，江楚寒皱起眉，问它情况怎么样。小蝙蝠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好像是进了刺客，那个小皇帝差点被刺了个对穿。”
江楚寒冷笑：“没用的东西，我教他的功夫都喂了狗不成？连个刺客也能让他这么慌？”
话虽这么说着，但江楚寒的脸色中还是牵心。
黎
也能明白，再怎么说，江轩都是他的亲弟弟，即便是个昏君，也是同父同母，他无法坐视不理。江楚寒花了三年时间，教导这个弟弟练功习武，学会帝王之术，虽然现在看起来的确是喂了狗，但他还是想把他培养成一代明君。
黎
随即说：“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不会有事的。”江楚寒不放心，黎
又说：“这个蝙蝠会陪着我呢，给我施个隐身术什么的，它还是做得到的，而且不是有暗卫吗？你不放心的话，就给我留一个就好了，虽然我隐身了他也找不到就是。”这一番话说完，江楚寒才同意黎
留在这里，嘱咐了禾雀之后，他才离开，带着一队侍卫去外面察看情况了。黎
望着他消失在殿外，小蝙蝠问：“你要隐身吗？”黎
转过身：“现在不要。”她迅速朝殿里走去，又要去找那个老皇帝。
小蝙蝠跟在后面：“喂，你要去哪？那后面可是
森森的啊。”黎
：“我知道，那里面有一堆鬼，会犯花痴的那种。”小蝙蝠惊讶：“你现在胃口这么重了吗？连鬼都想要尝尝？”
黎
：“你少胡说八道，我只是去问问情报。”说着，她又来到了老皇帝的房间前，大步走了进去。
那些女鬼齐齐转过头来，高兴地盯着门口，但一发现只有黎
来了，这高兴立马就不见了。女鬼们幽幽地趴着，继续期待地盯着门口。
黎
发现她们虽然有人形，但都不会说话，或许是等级比较低吧。这倒是省事不少，她可不想听到这堆女鬼在背后悄悄议论的样子，尤其是议论的对象还是她刚拐来的夫君。
黎
走到
前，伸手抓住一个女鬼，将她从老皇帝身上拎出来，女鬼幽怨地望着她，被放到了一边。黎
又戳了戳那老皇帝嘴里的一缕幽魂，那魂魄立即胆怯地离开了。没了一鬼一魂
着，老皇帝幽幽醒来，盯着黎出了神，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绯、绯烟？”黎
听了两遍，辨认出这是江楚寒母亲的名讳，也就是那个传说中红颜薄命的绯烟皇后。老皇帝不敢置信，神色中显
出痴
：“绯烟，朕的皇后，你还活着…”黎
打断他：“不，她已经死了。”黎
自觉她一点也不像那位绯烟皇后，也许是她的凤冠和服饰让这老皇帝看花走眼了。果然，这老皇帝定了定神，立即就失望地说：“你不是…”
“我确实不是。”黎
说“我是江楚寒刚进门的王妃，名为黎。”“江楚寒？”老皇帝惊怒道“那个孽障还活着！他还活着，要夺走朕的江山，他要杀了朕！来人啊，快拿下他！”
老皇帝大声嚷嚷着，枯瘦的脸青筋暴起，似将死之人回光返照。
黎
觉得这老皇帝被鬼身久了，似乎真的脑子不清醒了，她解释道：“你早就不是皇帝了，现在是你的二儿子江轩坐着皇位，江楚寒没要你的江山，倒是把它匡扶得稳稳当当的，只要江轩不作死，百年无忧是铁定的。”老皇帝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只嚷嚷着江楚寒要杀他。
黎
懒得解释，只找了重点问：“当年绯烟皇后之死，真的是返乡探亲时坠崖而死？”一提到绯烟皇后，老皇帝的神态又变了，痴
愧疚愤怒都涌到了他的脸上，他喃喃地说：“绯烟不会死，绯烟不应该死，那个术不该伤了她，就算其他人都死绝了，她也不该死啊。”老皇帝自言自语着，语句中漏
百出。黎
连忙问：“那个术是什么？怎么会和死有关？”老皇帝哈哈大笑：“献祭术，自然是要死人啊，朕的血脉要多少有多少，死一个又怎么样？那城中人全死光了，又与我何干？”
黎
咯噔了一下，抓住着老皇帝的衣领问：“你说什么献祭？你的血脉，难道就是江楚寒？你献祭了江楚寒？”“还有一城人。”老皇帝吃吃笑着“只要能保住朕的江山，只要能继续和绯烟在一起，朕什么都愿意做，让那个孽障和那一群叛徒死在一起，已经是朕的仁慈！”
黎
蓦然松开了手，往后退了退。她觉得有些冷，可比冷更多的是热，由愤怒烧起来的热度，正在席卷她的全身。
她的视线有些虚浮，双脚也不像是踩在坚实的地面，而像踩着棉花。
小蝙蝠担忧地看着她：“你没事吧？”
黎
微微点头：“你知道那些事吗？”小蝙蝠苦恼地摸了摸头：“大概知道，那个献祭术也波及到了那些
团，就是那时候，团差点灭绝了，都是因为那个摄政王救了它一命，它们才有今天。”黎
转过头：“连妖怪都波及到了？”小蝙蝠嗯了一声：“那是个歹毒的献祭术，简单来说，就是用一部分人的气运，转嫁到大多数人身上，进而逆转局面，修改整个国家的命格。”
老皇帝还在骂骂咧咧，说这些都是为了国家好，为了国家不得不这么做。
小蝙蝠说：“他的话倒也不是完全错误，那时候这个国家确实要亡了，这个老皇帝也是昏庸无能，无力回天，所以他才会同意了这么个
狠
门的献祭术，这个术杀光了一个要
的百姓，连同绯烟皇后一起杀死了，唯一活下来的只有摄政王。”小蝙蝠顿了顿：“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好像是绯烟皇后救了他，把唯一能保命的药给了他，自己却死于非命。”
它苦恼地挠了挠头：“总之，那个术之后，要
就成了一座死城，听说那要是绯烟皇后的家乡，她的亲人一代代守卫着那里，世代都是忠良。可那老皇帝不知从哪里听信了谗言，称绯烟皇后的一家人想要谋反，而且，他还偏执地认为摄政王是绯烟皇后和逍遥侯的儿子，不是他的种，就存了把他们一起献祭的心。让绯烟皇后跟着返乡其实只是一个借口，否则让个小孩单独过去，就太可疑了。”黎
静静地听它说着，十个指头都掐进了手心。小蝙蝠瞧着她：“还有一件事，我说出来你可不要太伤心，其实那个术的引子就在摄政王身上，也就是说，是他将
之物带到了那里，而且，绯烟皇后把保命的丹给了他，其实没有什么用，因为他是极
体质，就算成为引子也不会死，但这三者加起来，却大大增强了献祭的力量，一开始献祭只需要百来人就行了，但增强后的术法却整整
并了整个要，不过效果也很显著，这个国家很快就复苏了。”黎
愣了愣，那鬼神的话就在她耳边，他说这个世界是建立在少数人生命之上的血腥产物，他一定是知道这段往事。“可是，既然术起作用了，为何江楚寒最后又要和鬼神
易？”黎喃喃自语。小蝙蝠道：“因为术的作用时间有限，最多十年就没了，不但气运没了，还会加速崩溃，所以他才献祭了自己，和那个趁人之危的鬼神
易了。”然后，江楚寒便当上了摄政王，把这个该杀千刀的千古罪人治成了瘫子。
可是，他在那个逍遥侯身边长大时，看着杀母仇人的父王，又是何等煎熬呢？
黎
深
了一口气，走到那老皇帝面前，一把抓住那缕幽魂，堵上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又捞过那个女鬼，倒栽葱似的按了进去，继续附身在他身上。这老皇帝刚恢复一口气，立马就断了。
黎
拍了拍手，恶狠狠道：“还是这样适合你，你就该和可怜虫一样活在这冷宫里！”小蝙蝠看着被鬼
残了老皇帝，也是认可地点了点脑袋。这种人自作自受，至少再瘫个十年，背上长满烂疮，虫子咬出无数个
，生不如死过上一辈子，也无法偿清他的罪恶。老皇帝瞪直了眼，似乎是知道自己又要一
一躺下去，干枯的脸扭在了一起，用着最后的一口力气，喉咙里发出怪声：“杀、杀了我。”黎
冷笑：“到了现在，你觉得你还有去死的资格？”要是两脚一伸，眼一闭，轻轻松松就解
了，那未免太便宜了这老皇帝。黎
往后退：“别做梦了，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揪着你的魂摁进这躯壳里，等到它腐烂到了土里，你也别想解！”老皇帝枯瘦的身体顿时一阵战栗，两眼绝望地瞪着
顶，脸上的枯
颤抖着，似乎一具死去的骷髅架子。黎
不再看他，转身便离开了宫殿。快到了殿外，小蝙蝠嘘了一声，叫黎
停下：“外面有人！”但也来不及了，黎
一出去，就撞见到了江轩。他站在宫殿外的庭院里，身后只跟着数个侍从，有些失魂落魄地盯着地面，和之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小暴君形象有些不同。
小蝙蝠说：“他似乎没看到你，现在消失还来得及。”
黎
摇了摇头，江轩虽然好像没注意到她，但其他人可是看见了，而且江楚寒是去救这小暴君的，怎么只有他出现在这里？黎
走上前问：“摄政王呢？他没事吧？”江轩如梦初醒，呆呆抬起了头，直到看清了黎
的脸，双眼中才重新焕发光彩：“欢迎，我可算找到你了。”黎
差点掉了一地
皮疙瘩，这声“欢迎”她可真受不住啊。“叫我嫂子就好了。”黎
提议，随即马上又转回正事“摄政王呢？他现在在哪？”这话也是对后面那些侍从问的，现在这宫里的喧哗声似乎消失得差不多了，那刺客应该是被抓住了吧？
江楚寒出马，应该是手到擒来。
江轩回答：“别管他了，这个国家只需要一个王，有朕一个就够了。”
说着，他就要过来捉住黎
的手。黎
警惕地退到了后面：“你对江楚寒做了什么？那刺客呢？”江轩笑了笑：“刺客？朕怎么没听说过，哦，那皇兄大概是死在了刺客手里吧，死的时候还中了奇毒。”
黎
大惊，这捉拿刺客竟然是这小暴君一手谋划的，江楚寒去救他，反而落入了他的圈套，中了计！江轩耸耸肩：“最近我也发现了，皇兄似乎对朕还是不错的，他先前总是一点小事没做好就找我麻烦，但紧要关头又对我解围，就连我当上皇位，想要去他府中抢虎符也没有找我算账，所以我就想，他应该是对我还有念想，就想了这个计划，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江轩就是靠着自己无能又畏惧江楚寒的形象，让江楚寒放松了警惕，在江楚寒赶过去帮助他解困时，反而反将了他一军。
此时江楚寒正中了毒，被关在密室里，慢慢死去。
江轩心满意足，便跑过来找黎
，妄想把黎也一并抢过去。他说着自己的计谋，每个步骤，黎
听着，气血上涌，忽然在他还说话时，便几步上前，扬手扇了他两巴掌。这巴掌扇得又急又狠，江轩也不躲，结结实实挨了两下，脸上红了一片。
“江轩，你真是个混蛋！”
黎
气得眼睛通红，嘴里怒骂道。“要是江楚寒少了一
寒，你也别想苟活着！”她说着又要往江轩脸上招呼。这时，江轩身后的侍卫立即
刀，要制服黎。江轩满不在意地扬了扬手，反而让他们退下。
他擦了擦嘴边的血丝，乖张笑道：“皇嫂厉害，这手下完全不留情，和皇兄像极了。”
黎
死死瞪着他：“你就和那个老混蛋一样，不得好死！”江轩嘴
染了血，腥气直冒，脸上若有若无地笑着：“这话可就过分了，我总归是比那老头好多了，至少我——”说着，外面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啼哭：“皇上，救命啊！”这声音打断了江轩的话，也让黎
的脑壳隐隐作痛。她听出来，这声音无疑就是秦飞雪。
想到这个名字时，黎
的第一反应是她竟然还活着，第二反应是，她还是这么疯。秦飞雪披头散发地冲进庭院里，衣裳破破烂烂，面色也极为憔悴，双眼中除了江轩之外，全然看不到第二个人。
她甚至不在意那些拿着刀的侍卫，就疯了般往江轩的方向冲去。
也不知是她冲的太快，还是侍卫都被她疯癫的样子吓了一跳，所有人的反应都慢了一些，秦飞雪迅速就到了江轩面前，抱着他的腿扑通跪倒了。
“皇上，我真的那个
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投靠了摄政王，我对皇上却是忠心的！皇上一定要明察啊！”秦飞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嚷嚷着。江轩厌恶地皱眉，一脚踹开了她。
“滚开，到底是谁把这疯子放出来？”江轩怒道“狗奴才，都把朕的话放在了哪里？”
秦飞雪被踹得滚了两下，额上冷汗淋漓，却也顾不上这些，又要往江轩身边贴：“相信我啊，皇上，我对皇上是真心的，我一定会好好当皇上的妃子，不给皇上蒙羞啊啊啊。”
江轩又踹飞了她：“滚，疯婆子，给朕拿下，打死了扔出去喂狗！”
秦飞雪一脚被踹到了黎
身边，她勉强地坐起来，支起上身。黎见她手腕上脖子上都是伤痕，不知是自己划的，还是被人的，凄惨地横在这个本来还算清秀的身体上。秦飞雪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黎
的视线。两人一撞眼，秦飞雪现是一愣，接着眼中烧起了仇恨的火焰，嘴里喃喃地念：“都是你，都是你这个
货，抢走了我的东西，尚书千金，摄政王妃，皇上新，那都是我的，都是我秦飞雪的，你还给我！”黎
立马收起了刚才一点兔死狐悲的怜悯，这个女人落到这份上，仍然一点也没有改变，不过是活该如此。秦飞雪面色扭曲，眼中
出怨毒的光：“都是你的错，都是你害了我！”她蓦然起身，从袖中掏出一片瓷片，直直扑向黎
，她大叫着：“黎，我要毁了你！”她便握着那锋利的瓷片，往黎
的脸上的割去。江轩变了脸色：“快给我拿下着疯子！”
这话来得也晚了，那些侍卫看着秦飞雪已经是半个废人，断然没有还手之力，也没放在心上，只想看看她被江轩踹来踹去，围观一下好戏。
这时候秦飞雪忽然发难，还是朝相反的方向，他们也赶不上了。
黎
下意识地后退，右手却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她连忙握住，反
往秦飞雪手上一扫，挡住她的攻击。黎
根本没看清自己拿的是什么，这时，秦飞雪却瞬间惨叫起来，不知从哪飞来的两柄暗器双双打中了她，形如飞镖般的武器一个击中了她的腿，阻止了她再往前，一个刺中了她的手腕，打落了她手中的瓷片。秦飞雪惨叫着，脚下也是一个踉跄，支撑不住地往前扑，正好撞向黎
用来挡住她的武器。这时候，黎
才看到自己手上拿的是那柄做成了死器的匕首，秦飞雪扑过来，正好划中她的脸。这一切发生地太快，黎
想要收手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匕首寒光闪烁，秦飞雪生生撞上，脸上皮开绽。“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
秦飞雪惨叫着，
着血倒在了地上，她拼命地按住脸上的伤，眼中满是恐惧。从小到大，她都是凭着这张脸活着，现在却割了个口子，这比直接杀了她还痛苦！
“皇上、皇上救我！”
秦飞雪捂着脸哭天喊地，江轩理都没理她，直接走向黎
，去看她的情况了。秦飞雪哭得更加大声了，但无论如何，她的脸都已经毁了。
这死器刺到普通人，留下的伤痕永远也无法治愈，只会一直裂着，时不时
出血，直到死去。黎
也是愕然，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匕首。小蝙蝠抓着匕首的鞘，飞到了她身边。刚才就是它偷偷钻进了乾坤袋里，将那匕首拿出来，递到了黎
手中。“我这招还不错吧？与其让你忽然消失，不如直接搞定这个白莲花。”小蝙蝠说道。
黎
微微皱眉，对它摇了摇头，示意它不要管她，直接去找江楚寒。小蝙蝠瘪了瘪嘴，放下匕鞘就飞走了。
秦飞雪还跪在地上嚎哭，企图吸引江轩的注意，但江轩只关心黎
有没有事，并且让那些侍卫都聚拢到黎身边，保护她周全。他看得清楚，方才秦飞雪偷袭黎
，那两枚不知从哪飞出的暗器都不是他的人扔的，那就是有敌人在附近！“到底是什么人？”江轩警惕地望着四周，至于秦飞雪，反倒变成了挡刀的炮灰。
秦飞雪见根本无人关心她，手脚被扎了两个
，脸上也被划了一刀，更是涕泪不止。江轩一心难二用，听得烦躁不已，当即怒喝道：“把这
婢拖下去！除了她的籍贯贬入奴籍，完事了朕再抄她满门！”江轩下令，立即有人架起了她，秦飞雪面无人
，被拖着提了出去，地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的血迹，很快人就不见了。江轩转头望着黎
：“受惊了吧，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黎
退开了一步，面色阴沉：“江轩，你这个混蛋，我是你嫂子，你就算眼瞎了看中了秦飞雪，也别把主意打到我头上。”这话一出，江轩反而委屈上了：“在你眼中，我的眼光就那么差？我明明没看中那个疯女人啊。”
呵呵，只是这次没看上而已。
要是黎
没穿过来，现在他已经和秦飞雪凑合上了，准备亡国前奏了。黎
忍着嘲讽问道：“江楚寒在哪？带我去见他。”江轩移开了视线：“都说他已经中了我的计谋，差不多该命绝于世了。”
话音落下，一个声音不轻不重地飘了过来：“你说谁会命绝于世？”
作者有话要说： 江轩：这次的我没有上当受骗，是不是可以盖章我是个好皇帝？
（乖巧地盯着皇嫂。gif）
江楚寒：天凉了，重新扶个新皇上位吧。 M.ｎｉUｄｕN xｓ.ｃ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