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金蝉脱壳
王家不知和三王爷背地里达成了什么协议,三王爷竟将北军的兵符
给了王府,王家家主原是将兵符
给了大公子王景明保管,后来竟辗转到了王永言的手里,傍晚王永言醉了酒,喝的
糊糊的,便要同刘诗云
好,
上将此事同刘诗云说了。
刘诗云将事情暗自记在了心里,等到王永言睡着,便悄悄下了
,在他脫下的⾐裳里和房里寻起了虎符,寻了快一个时辰,才在柜子上面的檀木盒內找到了虎符。
她将檀木盒抱在怀里,小心的从凳子上下来,将凳子放回到了原位,当时王永言蹙了蹙眉,刘诗云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醒过来,也没空去想这件事,便小心的推开了房门,朝着王府后门跑了过去,想要将虎符
给赵栀。
刘诗云刚刚走到后门,便遇见了王永言,她原以为王永言要责骂她一顿,可他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眸⾊微暗,拿着茶壶喝了一口,醒了醒酒。
随后,他便唤来了两个丫头,让她们跟在刘诗云的后头伺候,又拿了一个披风,帮她穿在了⾝上,才一边喝着茶,一边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这处。
刘诗云垂眸望着⾝上的披风,又转眸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喃喃道:“走路摇摇晃晃的,定然还没醒酒…”
若是他清醒了,能让自己拿着虎符离开,他就是个傻子。
可他除了走路…半点也不像喝醉了的样子,罢了,先不管了,一切等她回来再说。
栀儿啊栀儿…这一次,让我来护着你,好不好。
八皇子的手下,有东苓东西南北四军各三万人,共计十二万人,其余十几万人,均是在敌军那里借的兵,在东苓东西南北四军之中,北军占主导地位,且只认兵符不认人,谁手中若拿着北军兵符,便是他们的统领。
由此可见,北军的兵符,在这一场战斗中,起到多強的作用,刘诗云见到赵栀之后,将兵符的作用同她说了,赵栀同刘诗云道了谢,便立即拿着兵符,连⾐服都未换,便骑马去寻蔺孔明了。
她骑马抄着小道,跑了⾜⾜有半⽇时间,又出示了许多能证明⾝份的令牌,才终于见到了蔺孔明,将兵符
给了他。
赵栀本想在后台呆着,不去场战,只在蔺孔明休息的时间,照顾照顾他的,蔺孔明却又将她给
晕,派了路远和上百个噤军,将她给护送到了蔺府。
到了蔺府之后,路远一直坐在赵栀的⾝边,寸步不离,就算是赵栀要去小解,她都在门口等着。
赵栀活了这么大,从未像今⽇这般无语过。
她坐在了檀木椅上,腿双重叠,手中握了把半旧的空⽩团扇,团扇上搁了些
果,
果下面还垫了些牛⽪纸,拈了一颗,放在了口中,颇无奈的道:“路远,你今⽇一天累不累?”
“不累,三爷说了,若是你再跑了,便将我的脑袋拧下来做酿醋罐子。”
“…我这次真不会跑的。”
赵栀一时语塞,将蔺宛知抱在了腿上,拿了一颗
果,用小锤子将其敲碎,才敢拿勺子盛着,喂给蔺宛知吃。
“对,
这次真不会跑的。”
蔺宛知一边嚼着
果,一边说道。
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跑不跑的,也就是跟着赵栀学而已。
“唉,乖,看看,就连宛知都明⽩的道理,你这般大了,都不明⽩。宛知,走,我们不理他,姐姐给你找甘蔗吃。”
“不是姐姐,是
。”
蔺宛知轻轻摇了头摇,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中,尽是单纯执着。
赵栀:“…”太子和八皇子之间的这一场大战,⾜⾜持续了两月时间才停息,虽说就算没有赵栀送去的虎符,最后也是东启赢得这天下,但赵栀送去的虎符,起到了极大的作用,若没有那虎符在,要想赢得胜利,至少还得一月时间。
这一个月的时间,至少减少了上万的伤亡,省了不知多少粮草物力,八皇子东子华⾝中毒剑⾝亡,在混战之中被分了尸,只剩下了尸块,就连脑袋都不知被谁拿去了,三王爷和世子东子安带着残兵,连夜逃离了皇城。
东启下令去追捕,却丝毫没有他们的消息,不知他们究竟逃去了哪儿,他顺利登基,蔺孔明仍担摄政王爷,蔺映之神志好了些,便被加封为了太后。
青依云是东子华的生⺟,先帝在时三千宠爱与一⾝,新帝登基后,随便给她封了太妃,便命她搬去了冷宮。
东启登基第二⽇,传闻赵栀进宮看望赵羡,宮中突然生了大火,两人双双丢了
命,大火烧的急,剩下的尸首,就连谁是赵栀,谁是赵羡都分不清。
赵羡加封太妃娘娘厚葬,则将赵栀的尸首,送回了赵家,举行了葬礼,赵家主⺟一病不起,直接哭晕了过去,宣诗云也被这个消息给吓到,终⽇叹气,道赵栀没个好命。
第二年舂天,摄政王爷突然往蔺府领来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和已经故去的赵栀,生的一般无二,将丫鬟们吓的不轻,直呼闹鬼,蔺孔明却懒得搭理他们,让那唤作朝云的女子认了武问⽟做⼲娘,认了赵弘风做⼲爹,直接下聘求娶!
蔺孔明的聘礼几乎能绕整个皇城一圈,一时间成了皇城內炸爆
的消息!几乎家家户户都在讨论着这件诡异的事,聘礼刚下,便又有了一个唤作朝华,生的和赵羡一模一样的女子,进了赵家,又认了赵弘风为⼲爹。
第二⽇,一个唤作云阙的地方知府,给赵家下了聘,要
娶赵朝华为
!
云阙便是赵羡幼年的玩伴,赵羡⼊了宮之后,最想念的人,也莫过于是他,当初若非进宮,她可能早就已嫁给云阙了。
很好,一时间,赵家的两个⼲女儿,便要一起出嫁了,而且还和他们已过世的两个女儿,生的一个模样!
百姓们信奉鬼神之说,一时将此事传的神乎其神,吓的住的靠近赵府的小孩,一整夜都不敢觉睡。
“赵朝云生的跟已故去的赵栀一个模样,赵栀生前又是王爷继⺟,王爷如今下聘求娶,赵家也答应了,这事…这事是否有些不妥?”
“人家两情相悦,这有什么不妥的?莫非你
子同你⺟亲有生的相似的地方,你还要休
不成?”
“可是长得也…也太像了些,简直就是一个人啊!”没错,的确是一个人,不过是赵栀陪着蔺孔明,玩了一出金蝉脫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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