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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被三爷折腾的要疯掉了
 赵栀无奈,怕蔺孔明再犯病,只得让紫云先带着泠鸢离开,去她院子内吃些东西,然后坐在了这房内陪起了蔺孔明。

 蔺孔明似是完全是赖上了赵栀,只要赵栀在这儿坐着,他便稳稳当当的倚在那儿,吃着葡萄,喝着陈酿,一双眼眸笑盈盈的朝赵栀望着。

 赵栀一旦站起身,有想要离开的前兆,蔺孔明的神色便会立即变得呆滞无神,将赵栀吓的不轻。

 赵栀坐在蔺孔明身边,绞着帕子,快要疯了。

 他为何就这般赖上自己了?莫非自己要守着他一辈子不成?

 蔺孔明微微歪着头,眸中泛着点点星芒,饶有兴味的朝赵栀望着,薄勾了一勾。

 哟,瞧这小丫头的模样,可怜巴巴的惹人疼。

 不过他蔺孔明是不会疼她的…

 蔺孔明眸一亮,整个人倏忽往后躺了过去,横躺在了躺椅上,天鹅般好看的脖颈微仰,笑的痞坏:“母亲,我想要喝/。”

 赵栀一张小脸惨白,站起了身,就想从窗户跳出去。

 蔺孔明瞧着某个受惊的小兔子,无辜的:“看你想到哪儿去了,是喝牛,唔…不过捏都捏过了,迟早也是要尝尝的。”

 蔺孔明认真的点了点头。

 路远见这房内的氛围不太适合自己呆在这儿,忙后退几步,推开了门,讪笑道:“属下去给爷拿牛去。”

 他出了房门之后,擦了一把汗:“不能再呆着了,若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爷定不会饶了我。”

 爷他以前都是不苟言笑,不喜旁人近身的,摆着一张扑克脸,活的大冰块,别提逗姑娘了,对于女人,他甚至不会正眼看一眼,以前有个贵女妄想和爷春风一度,傍晚爬上了爷的,被爷毫不怜香惜玉的连人带一起扔了出去…

 听说到现在都还在家躺着,伤的厉害,动弹不得,当时还是他和哥几个帮忙,将那半死不活的贵女抬回去的…

 就算爷神智失常,也不该变化这般大,他怎的…怎的对夫人这般不同?

 爷看起来也不像是喜爱夫人的样子啊,恩…就像是…像是要将夫人欺负死的模样。

 路远想到这里后,虎躯一震,差点被自己的想法吓死!

 莫非爷这几的病都是装的,是故意将夫人留在身边故意欺负她的?

 不!爷是正人君子,才不是什么斯文败类,痞子混混…一切都是他多想了,是他多想了…

 路远忙摇了摇头,驱散掉心中的想法,去给蔺孔明拿牛了。

 房内,赵栀听了蔺孔明的话,微微有些犯懵。

 捏捏…尝尝?

 她想了一想,一张脸颊倏忽红了个通透。

 蔺孔明似笑非笑的朝她望着:“母亲怎的了?看起来神色好生奇怪。”

 “无…无事,三爷,你可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瞅瞅母亲说的这话,就跟我要故意折腾你似的。”

 蔺孔明好笑的朝赵栀望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今天色不错,你去换身衣裳,一会儿推着爷去钓会儿鱼。”

 “三爷的意思是,我能回我自己院中了吗?”

 赵栀一双眼睛微微发亮,两只小拳头在间轻握。

 “嗤,跟我囚了你似的。”

 男人嗤笑一声,笑的倾国倾城,从来不吝啬于毒舌。

 赵栀一时哑口无言,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回去。

 罢了,反正自己也说不过他,不同他说了,赵栀叹一口气,便转过了头,推开了房门,离开了这儿。

 蔺孔明望着她的背影,薄不经意间微弯了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一笑间,竟带着些宠溺。

 下一瞬,蔺孔明一脸古怪的皱了皱眉。

 奇了怪了,他刚刚笑些什么?

 很快,路远便拿着一碗刚热好的牛走了进来,小心的放在了蔺孔明旁边,想要蔺孔明趁热喝。

 蔺孔明望了那牛一眼,一脸慵懒:“你这愣子,不过说着逗弄姑娘家玩的,你竟真去拿牛了,去,将那些个钓鱼的物件拿出来,爷一会儿要出来钓鱼。”

 “属下这便去。”

 路远一脸惋惜的望了那牛一眼,点了点头,便按照蔺孔明的吩咐去做事了。

 没多久,赵栀便梳了单螺髻,穿了一身浅黄绣梨花领上衣,下面着了同裙,诃子上绣着几支梨花,发髻上戴了一支浅蓝色花簪,这打扮既清,又不显得太过繁复。

 赵栀穿着这一身去见蔺孔明的时候,蔺孔明眸一亮,不免多瞧了她那张脸一眼。

 “赵栀,这般一看,你倒长得不算多难看。”

 蔺孔明说罢,想了一想,又玩味的笑着,点了点头:“恩,还好看的,虽然比起我来,要差上了那么一点。”

 赵栀听了他的后半句话,颇无奈望了蔺孔明一眼,嘟囔道:“爷想夸我便直接夸我,何必说一句藏一句,烦人的慌。”

 赵栀子直,在自己人面前,向来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从不避讳。

 她说罢,便和路远一起,扶着蔺孔明坐在了轮椅上,推着轮椅,朝着潇湘院的小溪处走了过去。

 潇湘院的小溪连着府外的护城河,里面游着不少鱼,丫头们闲着的时候,便喜爱往小溪里面丢上几个莲藕,每到夏日,小溪里头都会开不少荷花,偶尔还有蜻蜓立在荷花上,坐在小溪旁边,吹着微风,似能吹走人所有的烦闷与不悦。

 赵栀推着蔺孔明的轮椅到了小溪旁,便接过了路远手中的渔具,坐在了石椅上,在鱼钩上勾上了鱼饵,丢进了河中,坐在了那,认真钓起了鱼。

 路远共拿了三套渔具,正巧他们三人一人一套,这些渔具都是番邦进贡来的,就连渔杆上都镂空雕着花,一套渔具拍卖个上万两,旁人都是抢着要的,这般名贵的东西,也就只有蔺孔明这败家的,会奢侈到拿来钓鱼了。

 赵栀小时候虽跟着人学过几钓鱼,但年岁太久,只记得个大概,其余的都记不清了,她钓了半个时辰,鱼钩一点动静都没有。

 赵栀一脸苦闷的扁了扁小嘴,干脆站起了身,将渔具丢到了一边,站在了小溪上的雕花拱桥上,一手扶着桥护栏,一边朝前倾了倾身,要去够小溪里头生着的荷花。

 赵栀胳膊有些短,便垫了垫脚,胳膊又朝前伸了一些。

 路远钓了好一会儿,都没钓上鱼,干脆也不钓了,他在四周一望,无意中朝赵栀望了过去,忙着急的站起了身。

 “夫人!您做什么?快些下来!”

 蔺孔明一边将钓来的鱼放在了木桶里,一边用鱼竿子敲了敲路远的脑袋,面色懒倦:“闭嘴!吵着爷的鱼了!”

 就在这时,蔺宛知左手中拿着一糖葫芦,右手被一个丫鬟牵着,正巧路过了潇湘院,他睁大了一双眼睛,手中的糖葫芦猛地掉到了地上,着急大喊出了声:“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他刚刚喊罢,蔺孔明双眸微凝,周身冷冽,顷刻便跃入了水中,不见了踪影,只有几个水泡从水中冒了出来。

 路远一张脸吓的发青,忙朝前跑了几步,就要跳进去救人,没过多久,蔺孔明已经抱着赵栀浮出了水面。

 他浑身透,一张俊美无匹的脸颊微微泛白,眸鸷的朝路远望了一眼:“来帮忙!”

 路远忙跳了进去,帮着蔺孔明一起将赵栀抬了出来。

 赵栀双眸紧闭,眉头紧锁,一张小脸惨白无比,头发上还挂着几枯草。

 那丫鬟见这边没什么事,忙松了口气,抱着快吓哭了的蔺宛知离开了这里,一脸的后怕。

 蔺孔明上岸之后,便立即趴在了赵栀的身上,听了听她的心跳声,薄便对准了她的,双手按着赵栀的膛,往她口中吹起了气。

 腿瘸虽是装的,神志不清虽也是装的,但蔺孔明的腿,的确碰不得冷水,这是从小落下的毛病,一碰冷水,‮腿双‬便会疼上好几,那种疼痛,不是常人能忍得了的。

 约半柱香时间后,赵栀猛地吐出了一大口水,咳嗽了好几声,总算恢复了知觉。

 她的瞳孔逐渐对焦,朝着面前的蔺孔明望了过去。

 “三…三爷…”

 “赵栀,怎么就没把你给淹死呢?”

 蔺孔明微微歪头朝赵栀望着,神色慵懒,慢悠悠的道。

 赵栀一脸的认真:“命大,又有三爷在,跳进水中救我,我定然是死不了的!”

 她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不知在想些什么。

 “路远,把她给爷扛回去,再去请个大夫回来,免得死我这潇湘院里了。”

 蔺孔明伸手遮住了她那双发亮的眼睛。

 他讨厌旁人这般感激的看着他,特别是赵栀!

 赵栀没有同他计较,而是乖巧的爬了起来,将路远身上的外袍了下来,盖在了蔺孔明身上,咳了几声,又嫣然一笑道:“多谢三爷。”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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