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赵栀,爷对你有点兴趣
赵栀见蔺孔明笑的这般开心,便知道他是在戏弄自己,刚刚因为满屋子的萤火虫,对他萌发的一点好感,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赵栀一双大眼睛中含着两泡泪,在双眸中打转,鼻尖一酸,那两泡泪便滚落到了脸颊上。
“蔺孔明,你不是好人!”
赵栀说罢,便转过头去,挥着小粉拳,小嘴一扁,猛地敲打起了房门。
“让我出去!路远,快让我出去!快些让我出去!”
蔺孔明歪着脑袋,转着椅轮,
角噙着腹黑的笑意,走到了赵栀的旁边:“路远,若是你给她开了门,莫怪爷将你丢进蛇窟喂蛇去——”
路远听了蔺孔明的话,面色白了一白,后退了一步,打消了给赵栀开门的念头。
爷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以前可是专门在窟
内养了上万条蛇!那些蛇现今八成还活着,几年前他亲眼看见爷将人扔进去过,不消片刻,那人便被蛇啃咬成了白骨。
没想到爷神志不清了,竟还能记得蛇窟的事!
赵栀见敲门无果,转眸瞪了蔺孔明一眼:“三爷,你究竟要做什么?若是你只想给我看这萤火虫的话,我如今看过了,我可以离开了吗?明
我要回门,现今还有许多事要忙!”
蔺孔明的轮椅停在了那儿,单手托腮,上上下下打量着赵栀,笑眯眯的道:“小丫头,跟谁一同回门呀——”
“跟大房的爷一同回门。”
“哦,明
我跟你回去。”
蔺孔明郑重其事的道。
“不成!我都已经跟母亲说过了,要大爷跟我一同回去的!若是你一同去了,母亲定要数落我言而无信。”
“赵栀,你不听我的话是吧?”
蔺孔明似笑非笑的朝她望着,眸底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带着一丝冷冽。
“我!我为何要听你的话!你是我什么人,我要听你的话?”
赵栀刚刚说罢,蔺孔明便面色微沉,缓缓的站起了身,他那修长的腿往前迈了一步,活动了几下,见腿还算听话,便缓步的朝着赵栀走了过去,威压极强,令赵栀有些
不过气来。
“赵栀,你有种再说一遍?”
蔺孔明身上穿了一身红衣,墨发高束,戴了玉冠,姿身若修竹,公子世无双。
“蔺孔明!你果然是能走路的!路远!路远!唔…”赵栀还未说完,蔺孔明便将赵栀
到了角落位置,眸
阴沉,猛地捂住了她的嘴。
赵栀被
在角落位置,嘴巴被蔺孔明捂着,身子还被他的一只手环在了
间,只能瞪大了一双眼睛,一脸无措的朝他望着,恍若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几,简直要将人的心萌化。
蔺孔明缓缓低头,一双点漆般的眸大海般深沉,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这一刻,赵栀竟觉得他有些陌生,有些不认得他了,就像是…君临天下的上位者一般。
蔺孔明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挑起了赵栀的下巴,幽暗的眸同她对视,薄
轻启,一字一句的道:“回门必须我去,不然你会后悔,赵栀,听到了没有?
还有我能走路的这件事,若是你说了出去,整个蔺府,连带着你们赵家,整个皇城,都要横尸遍野。”
他说罢,右手轻轻的描摹着赵栀如画般的眉眼,微眯起了双眸,双眸中似有漩涡一般,将人的心魂席卷其中,此生此世,再挣脱不开。
赵栀望着他的眉眼,似是被夺了心魂,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待会儿你去老太婆那一趟,将回门的事情同她说一说,可是听清了?”
“我…我听清了…”
蔺孔明见她那般视死如归的模样,双眸中突然升起了一抹亮光来,猛地捏了一下赵栀的下巴,疼的她小脸一白,小下巴都泛了红。
“再说一遍,听清楚了什么?”
蔺孔明又恢复了平
里那般恶劣的模样,赵栀甚至都怀疑刚刚看到的蔺孔明是幻象。
“我…我待会儿去寻母亲,说让三爷陪我回门,另不能将三爷能走路这件事告诉旁人,就连路远也不告诉…”
“栀儿好乖哦,来,三爷抱抱你。”
蔺孔明环住赵栀的
,便将她横抱在了怀里,在原地转了几圈,赵栀吓的双手猛地抱住了他的脖颈,神色不悦。
“蔺孔明!你…你快些放开我!我是你继母,你这般抱我,于…于礼不符…”
赵栀说到一半,见蔺孔明又对她
出了
恻恻的笑容,宛如大灰狼一般,吓的当即吓的不敢吭声了。
下一秒,蔺孔明便微微蹙眉,‘不小心’摔在了地上,赵栀腿双恰巧环住了他那
瘦的
。
赵栀小脸瞬间红到了脖子
,猛地站起了身,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四周的萤火虫愈发的亮了,绕着蔺孔明转来转去,显得他犹如夜
中摄人魂魄的妖孽精灵一般,不似这世间之物。
蔺孔明一只修长的腿蜷缩,一只长腿伸直,胳膊肘在伸长的那条腿上放着,托着腮帮子,意味浓厚的朝赵栀望着,砸吧砸吧嘴:“小姑娘家家的,还未经过人事,瞧瞧那般害羞的模样,就跟爷刚刚强了你似的…”
“不过…对于你这小身子,我还真有点兴趣。”
蔺孔明一双眸突然发亮,
角噙着一抹祸国殃民的笑容。
“赵栀,你看我爹也死了,不如我们就…”
蔺孔明每说一句话,赵栀的小心脏便颤了一颤,被吓的不轻。
这时,风一吹,蔺孔明后头一扇窗上遮着的黑帘,便缓缓漂了起来,赵栀眼睛一亮,终于发现房间后头的一扇窗户是虚掩着的,没有钉钉子,忙三步并作两步,扶着颤巍巍的小心脏,将黑帘子掀开,猛地朝窗外跳了过去!
蔺孔明有些不忍直视的捂住了侧脸,
角勾起了一抹坏笑:“蠢蛋…”
下一秒,窗外便传来了赵栀那带着哭腔的大叫声,紫云刚带着人来到院内,听到赵栀的声音,忙朝着她跑了过去,路远心中一急,也忙朝赵栀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
“夫人!夫人您怎的掉泔水桶里了?这…这得多脏啊!”“好在这泔水桶里没有装些残羹剩饭,只装了今早上的淘米水,红云!快去给夫人烧水!紫云,你去拿个毯子给夫人裹上!院内男丁们都暂且出去!谁若敢多看一眼,敢将今
的事说出去,小心着你们那身皮!”
林婆子蹙着眉头,朝四周剜了一眼,便抱着赵栀的
,和另一个
使丫头,将她从泔水桶里抱了出来。
赵栀
脯微微起伏,红着一双眼睛,朝着窗内望了一眼,咬牙道:“蔺孔明,你这个人渣!”
他定是故意的!故意不钉上这一扇窗,故意
自己跳下去!
赵栀伸出腿来,猛地踢了那比她人都高的泔水桶一脚,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淘米水,一边被众丫鬟围着,一边朝偏房内走着,口中骂着蔺孔明是人渣。
蔺孔明摸了摸鼻子,一脸无辜:“不是我。”
说罢,他便轻唤道:“路远,将房门开开!我被这女人欺负了,现今腿疼的很,爬都爬不到轮椅上了。”
听他的声音,好似受到了委屈的是他一般。
路远心中着急,忙将锁打开,走到了蔺孔明面前,小心的搀着他坐在了轮椅上。
房内的萤火虫挥舞着翅膀,便朝着房门外飞了出来,眨眼便没了个踪影。
路远推着轮椅,带着蔺孔明出了这房门,白净的俊美小脸上尽是紧张:“爷,您伤着哪儿了?不要紧吧?用不用去唤大夫?你对夫人做了何事?怎吓的她从窗户跳了出来?
我早跟爷说过泔水桶不能放在那儿,爷偏是不听属下的话,夫人是个姑娘家,遭了这殃,不知会不会落下阴影来。”
“好你个路远,爷被她又踢又打,还未开始出口抱怨,你便开始向着她,数落起爷的不是了。”
蔺孔明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脸悲切:“也罢也罢,反正我是个残废,哪儿有人会关心我?”
“爷,您千万别这般说!属下…属下就很关心你!”
路远正说着,远处传来了赵栀的冷笑声。
“路远!你莫要信他!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个人渣!口中没一句真话!”
蔺孔明微微歪着脑袋,眸
颇恶劣的朝着赵栀瞧着,满脸兴味的
了
薄
。
哟。
人渣?
说他蔺孔明么?
路远叹了口气,朝赵栀望了过去:“夫人,你说你同爷计较什么?你不知道他神智有些问题吗?你神智正常,理他作甚?”
“路远,同我计较的,都是什么?”
“回爷的话,同爷计较的,都是傻子。”
蔺孔明眯起双眸,颇满意的点了点头,慵懒而腹黑:“傻子,都是傻子,一群傻子唉。”
赵栀被气急了,要过去打蔺孔明,是林婆子和一众
使丫头硬拦着,才将她硬生生拖进了房内,将她的衣裳
了,上了热水,让她洗起了澡。
赵栀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之后,便散着头发,从房内拿了一个花瓶,不顾众人的阻拦,疯了一般的跑到了蔺孔明的院中,猛地往前投掷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响,蔺孔明的那扇琉璃窗,便被砸了个粉碎!
她从地上搬起了凳子,又朝着窗户砸了过去!
“蔺孔明!”
“蔺孔明我要将你削成人
!你这么个烂玩意儿,是怎么当上这东苓的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的?别人莫不是都眼睛瞎了?我今
要活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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